第5章 後續
從那天生日後，薑均相一直沒有收到關於那份報告的回複，徐賢和允兒隻是跟他說，這件事sunny會告訴她的叔叔，也就是李秀滿。
知道sunny的叔叔是李秀滿後，薑均相對這件事後續處理信心滿滿。李秀滿是什麽人他當然知道，大名鼎鼎的SM就是他一手創辦，雖然因為被檢查官調查的原因卸任社長，但卻還是第一大股東，SM的藝術總監。相信李秀滿不會覺察不到jessica的緋聞對少女時代這個組合的負麵影響。那可是八十萬仙後，而且大部分還是不明事理的高中生，這些高中生被刺激狠了什麽事都能做出來。萬一緋聞升級失控，受傷害的可還包括他的親侄女，他不能坐視不管吧。
可是事情的發展就是那麽出人意料。
薑均相一個星期後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sunny打來的。互相問候後，sunny把他叔叔聽到這件事後的回複告訴了薑均相。
“均相XI，我叔叔說SM現在是上市公司，雖然公司事務他大部分都能參與，但是能參與不代表他能自己決定，甚至有一些事是他也不能參與的，而這件事就是他也不能參與的。”
“額……我不是很明白，就是尋常的緋聞炒作，有什麽特殊原因讓他也不能參與嗎？”
“這個我也問了，但是我叔叔讓我不要多問，還讓我警告你也不要再摻和了。我告訴了他你和徐賢允兒的關係，他說……他理解你的心情和初衷，也很欣賞你的能力，但是你還是個高中生，有些事情不是有能力就能解決的，就像他雖然在SM地位超然，一樣不能參與某些事。他還讓我勸你別再繼續做那份報告了，更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做了這件事……”
sunny跟薑均相說了很多，大多都是李秀滿似是而非的官方式回答。如果尋常人聽到這種官方式回答，大概會嗤之以鼻，然後一陣火大，再然後跟犯了中二病一樣，繼續尋根問底，不撞南牆不回頭。
可是薑均相有個前美軍駐韓部隊主管情報工作的準將父親，而他父親教過他，越是官方式回答包含的信息越多，也更值得重視揣摩。
兩人掛斷電話後，薑均相陷入深思，他知道這件事失控了，不是他能摻和的，是時候收手了。但是他又不甘心，他有兩個妹妹關聯其中，不希望那倆丫頭受到傷害。雖然心裏明白自己應該收手，可是又不自覺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一個小小的緋聞居然還有別的牽扯，會是什麽呢？連SM的最大股東都不能參與，那就說明是層級高於SM的人在操作這件事，這些人李秀滿也不想惹……”
“層級高於SM、李秀滿也不想惹的人卻能參與操作SM公司的內部事務，那說明這人屬於SM內部的特殊勢力……嗯，比如特殊的股東……”
……
薑均相按照自己的方式一條條分析下去，終於把所有的問題關聯在一起，指向了在SM有特殊背景的人，這個人代表的勢力需要操作這樣的緋聞，甚至不惜毀掉少女時代來達到某些目的。
而什麽勢力是李秀滿不想惹的？答案呼之欲出：政黨或財閥！以李秀滿的影響力和地位，在圈內不能惹的大概也就這兩者了。
有了目標，薑均相開始行動起來，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調查，不能直接詢問sunny和李秀滿，隻能從一些邊緣信息查起。比如SM的股權結構和股東信息，因為SM是上市公司，這些信息都是公開的。
能公開的信息肯定沒有多少作用，誰也不會把自己的背景公之於眾。但是薑均相排除了明顯不會參與這樣的事的那些股東後，目標最後鎖定了最後幾個人。
“哦，珠賢啊，在趕行程嗎？”在找到調查方向後，撥通徐賢的手機。
“內，現在在保姆車上，正在去明洞商演的路上，歐尼們和經紀人歐巴都在。歐巴你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現在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是不是找我有什麽急事？”
“沒有急事，行程結束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吧！”
“我會的，再見均相歐巴！”說完，徐賢就主動掛掉了電話。
薑均相和徐賢都沒有多說，相信以兩人從小培養起來的默契，徐賢會明白怎麽做的。而且兩人的父親都是軍隊裏從事情報工作的，耳濡目染之下，事情的輕重緩急從說話的語氣裏就能判斷出來。
晚飯後，薑均相在自己家裏複習功課，今年就要高考了，也不能老是吊兒郎當的，也需要努力一下的。將近十點電話才響起，正是徐賢。
“歐巴，晚飯吃過了嗎？”
“早就吃過了，阿姨今天做的韓牛骨湯呢！”自從薑均相的母親去世後，薑均相就固定在對門徐家吃飯了。
“哼，偶媽從小就偏心歐巴，我也想吃韓牛！她都不問問自己的女兒今天吃什麽！”
徐賢微微撅起嘴，小小的撒嬌，完全不是在sone印象裏那個古板正直，說到男人就臉紅，被說性感能掉眼淚，對父母都要說敬語行禮的忙內。如果讓sone知道忙內對一個男人撒嬌，他們大概會驚掉下巴的。
“好吧，我替阿姨問問wuli珠賢今天吃的什麽，有沒有比韓牛好吃……哈哈哈！”薑均相聽著電話裏徐賢的撒嬌，嘴角彎起，妹妹對哥哥撒嬌，哥哥故意逗弄妹妹，不都是這樣嗎。
兄妹兩人在電話裏說笑一陣，徐賢問起了正事。
“歐巴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還是上次那事，sunny的叔叔警告我不要再參與了，但是我想了想，你和允兒都在少時裏，如果有什麽不可控的事情發生，肯定會牽連你倆，這是我不能接受的。而且我聽李秀滿的話裏，能猜出來這事好像不隻是Jessica的緋聞那麽簡單了。然後我就做了一些小小的調查，需要確定一些事。”
“需要我做什麽？”徐賢沒有多問，對於自己信任的哥哥，隻需要知道他需要自己做什麽就行。
“你知道是誰在負責你們少時的日常運營嗎？層級大概是理事及以上，有股權的那種。”
“我剛出道不久，平時也接觸不到這些，不過我可以試試去打聽一下。”
“不要去打聽，不要問任何人，尤其是sunny。上次她給我傳達了李秀滿的話後，我覺得李秀滿的態度不明朗。你們隊員裏有沒有別人能接觸到這些事，比如你們那個小個隊長金泰妍。”
“泰妍歐尼經常跟經紀人一起參與我們的行程製定的會議，我覺得她有可能了解一些。需要我去問她嗎？”
“嗯……還是我親自問她吧，有些事你跟她說不明白，她如果對你產生誤會就不好了。你給我說說金泰妍這個人吧，比如性格喜好之類的！”
“泰妍歐尼她……性格方麵其實是一個很內向的人，心事不輕易向我們透露，有什麽事一般都自己憋在心裏，感覺外在的表現情緒跟內心的想法是別扭的。當然她是隊長，也可能是為了維持隊內的關係和團結。她很看重我們少女時代這個組合，為這個組合犧牲了很多。隊內的關係需要她去協調，隊員自身之外的雜事也需要她去處理，但從沒聽她有什麽怨言。這就是為什麽我說她外在表現的情緒和內心的想法有些別扭……”
“任勞任怨的好隊長……你相信她會沒有怨言麽？”
“不相信，就因為不相信她沒有怨言，所以我們八人都很佩服她的，連出道初期因為隊長職務跟她有過矛盾的西卡歐尼最後都主動說她是最適合做隊長的人選。我們也經常主動關心她，但是好像都沒能真正讓她敞開心扉。隊裏隻有帕尼歐尼跟泰妍歐尼關係最好，也許她知道一些泰妍歐尼心裏的真實想法。”
“啊，典型的內向型人格啊，其實這樣性格的人最適合做idol，隻表現想給別人看的，輕易不會犯錯。喜好方麵呢？”
“泰妍歐尼她沒什麽特別的喜好，喜歡最新型號的手機可能算一個。不過肯定喜歡唱歌，她經常自己練習唱功。”
“她唱功是很厲害，《如果》這首歌我聽了都能讓歌聲裏悲婉的情感打動，不是因為親身經曆過就是唱功頂級。”
“是啊，《如果》這首歌讓泰妍歐尼的唱功被大眾認可，人氣也因此飆升，都超過允兒歐尼了呢！”
“是嗎，那允兒有沒有哭鼻子，那死丫頭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很要強的。”
“那倒沒有，允兒歐尼最近倒是接拍了一部日日劇，還是作為女主角出演呢！”
“jinjia?啊，這丫頭終於要從麵試失敗的無窮苦海裏掙紮出來了，值得慶祝，什麽時候你倆沒有行程，回來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好呀，等等我就跟允兒歐尼說！”
“珠賢啊，那你自己呢，當初去參加了練習生選拔，現在又出道了，我一直也沒問你有沒有想過職業規劃之類的？”
“沒有想過呢，當初就是羨慕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人才走上這條路的，現在也才剛剛出道，人氣也不高，所以還沒有感受到當明星的感覺，職業規劃就沒有明確的認知了。再說不是有歐巴你嗎，歐巴你還會跟以前一樣幫我做這些事吧？是吧，什麽時候該看什麽書，考試之前需要複習什麽，什麽時間起床睡覺，旅行的時候走什麽路線帶什麽物品……這些事不都是歐巴在幫我做嗎？”
徐賢嘀嘀咕咕，說著以前均相歐巴給自己做的那些事，突然想來，啊，他居然給自己做了這麽多事，自己好像就是他養大的一樣，自己的阿爸偶媽都沒做到這麽細致吧？有個哥哥真好！
“呀，徐珠賢，你也知道都是我給你做的規劃，你難道沒有感到愧疚嗎？”
“為什麽要感到愧疚，你是我的歐巴啊，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啊jinjia，你這丫頭對別人都那麽禮貌懂事，對我就這麽隨便嗎？”
“哼，怪不得允兒歐尼說你小氣摳門，為妹妹做些事都要計較！”
“我真是……好吧……這件事如果能過去，我就好好為你想想以後的職業規劃，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件事導致你的idol職業失敗，回來完成你以前的夢想做個外交官也不錯。”
“好啊，美女外交官！那歐巴你呢，你一直沒跟我說過你將來想做什麽。”
“我啊，今年就要高考了……也許暑假的時候我會去趟美國，跟阿爸討論這個，之前他給我透露口風，貌似他有一些想法，但是沒具體告訴我，讓我暑假去詳談。歐巴我連將來的道路都要阿爸安排，wuli珠賢會不會看不起歐巴？嗯？”
“嗬嗬，外人才會那麽想，你和我的阿爸都是從事那樣的工作，我們在這樣的家庭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某些事，女兒可以選擇，兒子沒得選，我懂得。開始我夢想做個外交官，不也是阿爸他給我的安排嗎？”
“嗬嗬，不說這些了，先解決當前的問題吧！我對金泰妍有了大概的了解，我會抽時間約她出來見麵談談，你待會記得把她電話給我。早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歐巴！”
兄妹倆人這個電話打了兩個多小時，都過了徐賢的細胞再生時間了。允兒早注意到一直躲在陽台打電話的徐賢，知道她給薑均相打電話，就沒來打擾，想著等她打完電話，問問那件事薑均相會後續怎麽解決。sunny雖然把李秀滿的回複也跟成員們說了，但是沒說警告薑均相那些話，隻是告訴少時成員不要多想，公司會有妥善安排。
其他成員倒是沒有多想，畢竟那是李秀滿老師說的話，都隻能選擇相信。但是林允兒可是從小到大就了解薑均相，知道他異於常人的分析能力，她寧可選擇相信那混蛋也不會相信一個所謂的李秀滿老師。薑均相會坑她，但絕對不會害她，這是允兒從小就知道的。
“那混蛋怎麽說？”允兒見徐賢從陽台出來，立刻上前詢問。
“莫呀？允兒歐尼你嚇我一跳，你怎麽還不睡？”
“我看你打了這麽久電話，就知道你們倆在說分析報告的事，我睡不著就想問問你。”
徐賢看看周圍沒人，那些歐尼們都已經睡覺了，就拉著允兒走回陽台。
“歐巴說李秀滿老師態度不明朗，Jessica歐尼的緋聞沒那麽簡單，需要繼續調查。還讓我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事，尤其是sunny歐尼。”
“一個緋聞還複雜了？好吧，那不問了，等那混蛋處理吧。”
“對了歐尼，歐巴說咱倆什麽時候沒有行程，就一起回家，他要請客慶祝你出演女主角！”
“莫？薑均相不會是又想坑我吧，他會主動請客？”
“反正歐巴是這麽說的。”徐賢乖巧傳話，絕不多說一個字。
“嘁，你歐巴要是坑我，回來我就欺負你——困了，去睡覺了，晚安！”
說完允兒就打著哈欠回房間了，那混蛋想做什麽事，絕不可能讓別人猜到的，自己還是不浪費腦細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