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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進門

  從袖子裏拿出匕首的範朵朵抬起手示意支宇過來,走到她身邊的支宇彎下了腰,範朵朵匕首插進他胸口,這一幕洛塵和小伍都看愣了。


  血滴在地上支宇悶哼一聲範朵朵拔出匕首他的傷口快速愈合又直起了腰。


  洛塵瞬間明白了:“他是劍靈?”


  範朵朵擦拭著匕首上的血看著洛塵:“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我何時能見到陸勳?我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隻想見他問個清楚,你如果騙我這把匕首也會刺穿你的心髒。”


  同她對視的洛塵喜歡她這樣子:“四爺有要務在身自然是忙些的,我已經告知四爺了,隻是小郡主的身體明明還未痊愈何必著急,小郡主既說了欠我恩情又怎會傷我呢。”


  範甜一把推開範旭澤咳的更加厲害了:“你去把她找回來!去啊!她都幾日沒回家了,冥界都探不到她的氣息,王爺著急王妃著急,偏偏你這個做二哥的冷靜的很,範旭澤你是不是鐵石心腸?你明明知道朵朵她最敬重你,最在乎你,她努力了這麽久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你,我的朵朵她還那麽小她餓著凍著怎麽辦,我不管,你必須把她找回來,不然…..不然你就是要逼死我。”


  蘇錦澈忙扶著範甜:“大郡主別急,本王已經派人去尋朵朵了,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了,旭澤你也是朵朵就是個孩子你何至於動手打她?她嬌生慣養的哪裏受過這樣委屈。”


  範旭澤心煩意亂的:“我哪裏知道她這丫頭就真的不回家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都去找啊阿姐你別急,我一定把她找回來。”


  “我不想見到你,總有一天你非要把朵朵害死不可,你明知她有心疾受不得嚇,她是我的命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範家範家你眼裏隻有範家的榮辱你何曾高看過她一眼,我這輩子和你都是為了範家,我隻要她過的開心平安健康,你把我朵朵還給我,你還給我。”範甜哭的梨花帶淚。


  聽到這些話範旭澤心裏不太好受:“阿姐隻在意朵朵嗎?我也是阿姐的親弟弟,為何阿姐隻偏愛朵朵?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阿姐都看在眼裏的,我也是為了她好,她是範家嫡女不能有半點錯。”


  被激怒的範甜揚起手給了他一耳光:“你知不知道她是替你受的過!她的心疾都是因為你才會有的!”


  錯愕的範旭澤睜大了眼睛:“怎麽可能?藥神說了她這個心疾是…..”


  “當年你遠赴邊疆上戰場殺敵,被重傷昏迷不醒,阿娘懷著朵朵日夜祈福傷了身子,用了禁術來用腹中胎兒來為你續命,不然你以為阿娘怎會難產而亡?原不過是阿娘後悔了,想生下這個孩子一命換一命來換朵朵活著,當知道朵朵患有心疾時我就知道是那禁術讓你活下來的,她是替你受的過受的苦,你欠她的,我為什麽在意她是因為她的命是阿娘換來的,她死了,阿娘就白死了你知道嗎?”範甜痛心疾首的望著他。


  這樣的真相令範旭澤備受打擊癱軟在椅子上沉默了,其實蘇錦澈是知道的,範甜跟他說過。


  “呀!奴婢不是有意的姑娘恕罪。”


  程筱雪看著衣服上被潑了茶水氣的說:“你怎麽回事?怎麽走路的,我衣服都髒了。”


  侍女慌忙的收拾地上的碎片:“姑娘不如隨奴婢去內院吧,前麵不遠就是了,去內院偏閣弄幹淨,姑娘莫氣惱。”


  仔細想了想的程筱雪眼珠一轉:也是在內院才更有機會遇上四爺。


  陸勳拍了拍髒了的衣服摘著玉佩進房間,一進去就看到了隻穿著寢褲和肚兜的程筱雪,聽到動靜的程筱雪一回頭嚇愣在原地:“四爺?”


  “你怎麽在這裏?”陸勳連忙背過身去,屋外的溫詩詩看好戲似得推門而入:“你們?”


  程筱雪慌忙的穿著衣裳被溫詩詩搶過:“你居然在陸家做出此等不要廉恥之事?”


  背對著程筱雪的陸勳解釋:“詩詩不是你想的這樣,我跟她什麽都沒有。”


  溫詩詩一挑眉道:“四哥沒做什麽,難保她不會做什麽,珍珠你去把國公爺請來,國公府的千金小姐自毀清白這事可不是小事。”


  略顯慌張的程筱雪沒想到會是這樣,陸勳瞬間就明白了溫詩詩的意思:“詩詩?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


  “四哥是不相信我?還是太相信她?”溫詩詩微微皺眉陸勳也不好再說什麽:“你決定吧,珍珠去請國公爺。”


  外廳裏陸勳和溫詩詩坐在主位上,程國公得知消息匆忙趕來,程筱雪哭哭啼啼的站在中間著急的上前:“爹…..”程國公心疼女兒又不能忘了禮數一邊行禮一邊詢問:“請公主四爺安,我家小女這是怎麽了?”


  整理了下衣裙的溫詩詩抬起眸子道:“她在四哥的內閣換衣裳,我進去時四哥也在,這不知道還以為四哥與她有些什麽呢,程國公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一臉懷疑的程國公當然不相信:“雪兒爹爹問你公主殿下說的可真?”


  “女兒真的不知道四爺是怎麽進來的。”程筱雪止住了眼淚不敢看他。


  程國公歎了口氣衝著陸勳拱手道:“既然小女清白被毀,就委屈了四爺娶了我家小女吧老臣日後必定效忠四爺盡犬馬之勞。”


  笑起來的溫詩詩用帕子捂了捂鼻子:“程國公這話說錯了吧?是她自己闖了四哥內院意圖不軌勾引四哥,這是陸家,她做嫡妻?未婚便堂而皇之的進入未婚男子內閣,她隻配做妾。”


  “妾?公主殿下好不講理,我家小女再怎樣也是公國府嫡女,就算是嫡妻也是有資格的怎得在公主殿下就隻配做妾?”程國公當然想給自己女兒謀個好姻緣。


  溫詩詩冷笑一聲說:“好啊,她也可以選擇不做妾,沒人逼著她,到時候我把這件事說出去看誰敢娶她為妻,要麽做妾要麽就搬出皇城日後得風波平了再許個人家嫁了。”


  還想說什麽的程國公被程筱雪打斷,她哭的很委屈:“我嫁,哪怕是妾….我願意為妾一生伺候四爺,我願意。”


  “雪兒!”程國公恨鐵不成鋼的握住她手。


  得逞的溫詩詩站起身摸了摸頭發:“她給四哥做妾都是高攀了,珍珠納妾之事你來操辦就不用讓四哥費心了,四哥平日裏太忙了。”


  麒零進來看了眼程國公和程筱雪笑了笑行著禮說:“師尊,煙雨閣來話了,說是範家的小郡主想要見師尊,還請師尊去一趟。”


  陸勳倒是站了起來很重視一樣:“小郡主可有說是為什麽事要見我麽?”


  “沒有,師叔也沒有說這些,隻說讓師尊您去一趟就是了。”麒零話鋒一轉又說:“師尊能帶我去嗎?我還從來沒見過小郡主呢,小郡主長的可好看嗎?”


  溫詩詩似乎是想膈應一下程筱雪:“好看神族的郡主自然是好看的,那容貌那身段,叫一個傾國絕色,魔族裏可找不出小郡主那樣的絕色佳人呐,麒零你倒是真應該見識見識。”


  抿抿嘴的陸勳看向溫詩詩說:“我去去就回晚上就無需等我了,八成會在那裏一起用膳。”


  衝他一笑的溫詩詩點著頭:“好啊,我不等你就是了。”


  院子裏範朵朵等了好一會,洛塵也在陪著她一起等陸勳:“你別急,四爺估摸著是有事耽擱了一會就來了。”


  “喲今天挺不錯啊,就等我呢?”陸勳打著趣的進來,範朵朵見他來了連忙起身過去:“你和宇文廷做了什麽交易?告訴我。”


  看著她的陸勳怎麽也把她和宇文廷不能聯想到一塊去:“你認識宇文廷?”


  範朵朵有些著急:“其他的你別管,你隻告訴我你是跟他做了什麽交易。”


  “告訴你可以,你得先告訴我,你跟他是什麽關係,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怎樣相識的,我再好看著你們關係如何才能告訴你,畢竟我答應過他這些事不會告訴旁人的。”陸勳繞過她坐下來。


  猶豫了半天的範朵朵一咬牙答應了,她一揮手一幅幅畫麵浮現空中。


  蘇懷錦啃著桃抱著胳膊站在她身邊看著一些人上馬車:“天宮舉行打馬球我尋思你去幹什麽湊熱鬧的麽?”


  撇了他一眼的範朵朵不爽的回答:“那你去做什麽的?在王宮裏待著不好麽?”


  “陪你啊,怎麽不樂意啊?”蘇懷錦逗著她目光注意到了過來的宇文廷:“侯爺也有雅興?”


  宇文廷也注意到了範朵朵眼前一亮移開視線到蘇懷錦身上:“這不是受王爺囑咐嘛,這位姑娘又是何許人也?”


  範朵朵白了他一眼提著裙子上了馬車,蘇懷錦笑了笑:“範家三郡主範朵朵,好了時候不早了侯爺也抓緊上馬車吧。”說完他擠進了範朵朵的馬車裏,宇文廷一挑眉就聽見裏麵的聲音。


  “你自己是沒有馬車嗎?跟我坐什麽,滾下去不然我就踹你了,蘇懷錦!”範朵朵盯著坐下來的蘇懷錦很是不滿。


  蘇懷錦丟了手上的桃子:“別那麽小氣,這麽大的馬車坐三個人都夠了,路上多無聊,我還能陪你說說話呢。”


  捏了捏拳頭的範朵朵別過臉去:“誰想跟你說什麽鬼話,滾出去。”


  一路上有些顛簸,範朵朵很快就昏昏欲睡倒在蘇懷錦懷裏睡的很香甜,到了地方她都不知道還是蘇懷錦抱著她下的馬車,薑賀倒是想叫她也被蘇懷錦製止了。


  “懷錦公子一路上就抱著美人啊不累麽?”宇文廷看著馬球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蘇懷錦。


  一手抱著範朵朵一手端著茶杯的蘇懷錦微微一笑:“所以侯爺也想試試?隻是小郡主比較凶哦怕是侯爺駕馭不了。”


  被吵醒的範朵朵揉著眼睛從他懷裏勉強抬起腦袋看了眼蘇懷錦又垂下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伸了個懶腰:“這就打上了?我睡了多久?昨夜沒睡好累死我了,薑賀給我倒杯水。”


  爬起來的範朵朵揉了揉脖子接過水看著馬場上打著馬球的貴人們:“又是這群人,就沒點新鮮玩意,著實無趣的很。”


  “你想看什麽呢?要不要去玩玩?我記得你的馬球玩的也不錯。”蘇懷錦衝她一眨眼。


  端著茶杯的範朵朵沒看到宇文廷在這裏由於剛睡醒還是一副慵懶的姿態:“就這些人?我怕他們蠢的讓我忍不住想殺了他們,你也想我殺了你嗎?”


  蘇懷錦無奈的吐槽:“你能別帶刺嗎?那麽凶做什麽。”


  “範家的三妹妹?你也在啊。”韓少祺一來蘇懷錦和宇文廷立馬起身行禮,範朵朵一愣也連忙拱手行禮:“請太子哥哥安。”


  宇文廷和蘇懷錦也異口同聲道:“請太子殿下安。”


  韓少祺走到範朵朵麵前扶了她一把:“長高了一些,我當時見到你的時候還小小的,越來越像你兄長了,長的好看,懷錦也好,你父親還好嗎?有些時日沒見到他了。”


  低著頭的蘇懷錦沒有看他:“一切都好。”


  滿意的韓少祺點了點頭:“那就好,三妹妹在這裏看著不如自己去打一場?懷錦也在,你們姑侄二人也能做個伴不是,正好我也很久沒有痛快玩一場了。”


  範朵朵抿著嘴跟他並沒有很親近:“是,太子哥哥既然想玩,朵朵自然是要打的,就不用懷錦上場了,薑賀去換身衣裳你陪我去。”


  馬球場上範朵朵和薑賀遙遙領先,忽然一匹馬直直的撞向薑賀將他撞倒,被馬壓到腿的薑賀疼的臉瞬間慘白。


  “薑賀!”範朵朵率先跳下馬跑過去,蘇懷錦和韓少祺也緊跟其後:“朵朵!”


  奮力推開馬的範朵朵緊張的摸了把他的腿薑賀疼的抽了一下:“疼嗎?你骨頭斷了…..誰!誰幹的!敢做不敢認嗎?”


  騎著馬過來的少年高傲的俯視她:“畜生傷了一個下賤的奴才三妹妹何必生氣呢?”


  宇文廷走進人群饒有興致的盯著範朵朵,蘇懷錦示意陳山帶著薑賀下去:“還不帶他下去找藥神看看,愣著做什麽,孫錫你什麽意思?打不過就開始玩陰招了?”


  笑起來的孫錫也不惱:“懷錦啊,怎麽是玩不起嗎?畜生傷的人與我有什麽關係?懷錦這話可是冤枉我了。”


  “畜生傷的人?那就好辦多了。”範朵朵攔住蘇懷錦掏出匕首把玩走進他:“既然你自己也說了是畜生不聽話,那就該殺!”她揚起手捅進馬脖子,馬被傷了倒在地上連帶著壓住了孫錫,慘叫起來的孫錫捂著腿想拔出來。


  血濺在範朵朵臉上,她摸了摸死掉的馬站起來滿意的看著孫錫摘下耳環扔在地上:“這是賠償你馬兒的費用,試問在場的哪位不是有背景的世家子弟,你在這裏囂張個什麽?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天族也允許狗進來了,太子哥哥,朵朵這樣做不會影響到太子哥哥的興致了吧?”


  韓少祺笑笑捏捏她的臉:“怎會,來人還不把孫公子送回去!丟人顯眼。”


  轉身的範朵朵按住蘇懷錦輕聲道:“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見到這個人,你該知道怎麽做吧?”


  蘇懷錦低頭一笑道:“好啊你不喜歡那留著也沒有什麽用了,我會去做的。”


  人群裏的宇文廷叉著腰勾起嘴角:這女子潑辣是個不錯的姑娘,我很喜歡。


  長廊裏宇文廷一把摟住她的腰帶入一旁,範朵朵緊惕的看著來人皺起眉:“侯爺?侯爺這是幹什麽?我素日裏可與侯爺並不相識,這般親密恐叫人誤會。”


  “誰敢誤會呢?小郡主方才那模樣可是叫本侯喜歡死了,英姿煞爽風采出眾啊。”宇文廷俯下身靠近她的唇,別過臉的範朵朵匕首抵在他胸口笑的無害:“是麽?那我不介意這把匕首下再多一個冤魂,侯爺還是放開我為好。”


  宇文廷對她越發有興趣了:“死在小郡主手裏我也不枉活了一場,那就動手吧。”


  遠處傳來的是蘇懷錦的聲音:“陳山,你真看到朵朵往這邊來的?怎麽沒人影呢?朵朵!朵朵你在嗎?”


  被嚇了一跳的範朵朵使勁推了宇文廷一把瞪了他一眼走出去:“我在這,有事嗎?”


  “還說呢,瞎跑什麽,該回去了,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同太子殿下說了跟你先回去,孫錫我已經差人去辦了,估摸著一會就有消息,你欠我的這個人情拿什麽還呢?啊對了,我家樂言最近看上了一套衣裳首飾,價格不菲。”蘇懷錦這樣暗示她自然就聽懂了。


  抱著胳膊的範朵朵白了他一眼:“我讓支宇給樂言公主送去就是了。”


  宇文廷聞了聞指尖殘留的一抹氣息笑笑。


  第二次見到她,宇文廷看到她狼狽和委屈的一麵,那是他照例去王宮參拜,還沒進正陽殿的門就聽見了裏麵範旭澤斥責的聲音以及蘇錦澈勸架的聲音。


  “王爺你慣會寵著她,這次她實在太過分竟然幹出毀人清白之事,她才多大一點,以後豈不是要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了?”範旭澤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跪在地上的範朵朵眸子泛紅:“我要說多少遍哥哥才信不是我幹的?哥哥寧願相信她們那些賤婢的片麵之詞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範旭澤指著她氣惱的很:“一個人說我不信兩個三個都跑來汙蔑你嗎?你以為你多大排麵啊都想來汙蔑你一個小小的郡主嗎?她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汙蔑你?”


  蘇錦澈拉著範旭澤無奈的說:“這件事都沒有查清楚,你何必這樣動怒呢,朵朵別怕,錦澈哥哥還在呢,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還什麽清白?王爺你看看她這樣子哪裏像個郡王府的嫡女,滾出去跪正陽殿門口受鞭刑五十跪滿三個時辰才準起來。”範旭澤示意一旁的侍從帶她出去行刑。


  急了的蘇錦澈想去阻攔:“這還沒查清楚呢你打什麽啊,外麵太陽那麽大,又正是午時外麵來來往往的宮人都看著呢,朵朵好歹也是個郡主你怎能讓那些宮人看她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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