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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暗殺

  成譯微微點頭應和道:“多謝師妹關懷,師妹也要多注意些別染了風寒惹師尊心疼,畢竟師尊最疼愛師妹了。”


  正說著就有個侍女端著藥來了:“姑娘該喝藥了今日的補藥還未喝。”


  瞥了一眼的範朵朵還端著茶杯沒有去接藥的打算:“不喝,拿走。”


  “姑娘莫叫奴婢為難,要是又不好了,爺定會責罰奴婢的。”侍女以為她隻是像從前那樣耍耍小性子。


  範朵朵放下茶杯站起身看著她一抬手將藥打翻在地:“聽不懂嗎?我說我不喝,滾下去!”


  這一行為叫成譯和小伍看傻眼了,侍女嚇的跪在地上:“姑娘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隻是按著每日的藥送來。”


  小伍咽咽口水站起來勸道:“師妹,她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師妹何必生這麽大的氣。”


  “一個下人就該盡到做下人的本分,主子不高興了拉出去打死也是常有的事情,看來是平日裏太過驕縱她們,竟是連主子的話也不聽,支宇你教教她規矩。”範朵朵抱著胳膊冷眼旁觀。


  支宇點點頭:“是。”他握緊手多了把短鞭絲毫不留情的抽在侍女身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成譯看的很是嚇人去勸阻:“師妹,魔靈山的侍女從來都是恪盡職守的,她不過就是犯了一個小錯,師妹別生氣就饒了她吧,我晚些時候再挑些聰慧機靈的侍女給師妹送來就是了。”


  “罷了就看在師兄的份上饒了她,這每日喝的補藥就罷了,今日起不許送了,我身子好著用不上這些,支宇停手。”範朵朵冷冷的盯著侍女看了幾眼又道:“溪音乏了先回去歇著了,恕溪音不能相陪了。”


  等她走遠了小伍喃喃自語:“她不是師妹她是小郡主,師兄她真的是小郡主,你要相信我啊她一定是記得了,我見過小郡主,她語氣神情和舉止就是小郡主的模樣。”


  皺著眉頭的成譯望著她的背影:“我看你是魔怔了吧,麒零也是見過小郡主的,我問過了他說溪音師妹不是小郡主,你記錯了。”成譯相信小伍卻不想他將這件事透露出去。


  急了的小伍直跺腳:“分明是他記錯了,世上怎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她就是小郡主,師兄怎麽就是不信我呢。”


  “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以免叫人聽了去對師妹不好。”成譯一句話小伍吃癟了。


  得知她不肯吃藥還責罰了侍女的洛塵連手中的事務也顧不上了直奔她寢殿而去。


  屋裏的範朵朵正在歇息,不過看起來像是做了噩夢並不是很安穩,洛塵坐在她床沿邊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支宇並不在屋子裏。


  抓著被角的範朵朵夢囈了:“為什麽要逼我為什麽要逼我…..不要…..不要!”驚醒的範朵朵察覺身邊有人第一反應是從枕頭下掏出匕首將洛塵按在床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誰!”


  “郡主?”洛塵試探的口吻喊了一聲,範朵朵看清他的模樣鬆開了他:“師尊?師尊喊的是誰方才做了噩夢,醒來時受了嚇…..”


  洛塵一把拽住她胳膊扣住她腦袋吻上她的唇範朵朵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跌在他身上。


  “是你嗎?還是我多想了?”移開唇的洛塵眼睛裏像是起了一層水霧,看著軟綿綿的,沒有了狠戾和寡言少語有些乖的樣子:“阿音?”


  眸子閃爍的範朵朵猛的推開他坐起身捏著被子臉微紅:“師尊這是做什麽?”她慌張不安低垂著眸子可愛的很。


  緩緩坐起身的洛塵離她不遠:“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阿音的,你不舒服嗎?我聽說你發了好大的脾氣。”


  範朵朵緩和了過來輕輕捏住他衣角像是在服軟和撒嬌:“師尊生氣了嗎?我不想喝那些補藥她非逼著我喝,我一時心煩氣躁的就責罰了,師尊是將阿音當做了小郡主嗎?師尊說過阿音隻是師尊的阿音,為什麽會將阿音當做郡主?師尊就那樣喜歡小郡主?喜歡到都能認錯嗎?”


  “不是的阿音,我…..我不知該如何同你解釋才是,阿音叫你多心是師尊不好,等過幾日閑下來了我帶你去走走散散心如何?”洛塵卑微又小心的模樣令範朵朵動搖了幾下。


  心裏一軟的範朵朵不知怎得答應了:“好阿音等師尊閑下來了陪阿音走走。”


  要上山的麒零偶然撞見了範朵朵和支宇騎著馬神神秘秘的模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跟了去。


  一處隱蔽的小山坡上麒零順著範朵朵的視線看去就見到了範旭澤和青平,範朵朵握著弓搭上了箭對準了範旭澤的心髒。


  “小郡主!”麒零急忙現身叫住她,支宇喚出劍轉身架在了麒零脖子上,皺起眉頭的範朵朵握著弓垂下看向他:“是你?麒零師兄在喊誰?”


  麒零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在喊誰小郡主真的不知道嗎?溪音師妹不是如此,我見過小郡主原本的樣子,站在我麵前的人不是溪音師妹而是小郡主。”


  眯起眼的範朵朵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支宇的劍還架在他脖子上沒有撤的意思:“哦?同門一場我也不想為難你,麒零你既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他們?”


  “我不知道,也是方才小郡主想要殺了範二爺時才知道麵前的人是小郡主,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小郡主歸來,既然小郡主選擇隱瞞那自然有小郡主的道理,我隻想奉勸小郡主,倘若剛才那一箭當真刺穿了範二爺的心髒,小郡主一定會追悔莫及的,當年是瑞王家的二位殿下帶著小郡主尋到師尊跪在地上求著師尊救下小郡主,亦是師叔耗損半生修為用血滋養了整整五年,範二爺是如今世上唯一和小郡主骨肉相連的親人,縱然圖一時爽快,可是永遠活在愧疚和悔恨裏的人同樣也是小郡主你自己。”麒零平時咋咋唬唬的,給人玩世不恭的樣子,認真起來比誰都要理性。


  深吸一口氣的範朵朵示意支宇收回劍:“我不會感激你們的,說這些無非想讓我放過他,麒零你可跟你師尊比差遠了。”


  麒零看了眼走遠的範旭澤說道:“沒人想要小郡主記得這些恩情來感激,能重活一次為何不把握機會再活一場,我自然是比不得師尊,小郡主心中執念太深,無人能撼動,我是想要小郡主放過自己而不是放過範二爺,小郡主也說了同門一場,我怎會不站在師妹這邊護著師妹。”


  別過臉的範朵朵不想再聽下去她怕自己再聽下去隨時會被說服:“那又怎樣,我到底與你們不同,喊你們一聲師兄便也是抬舉你們。”


  “小郡主身份尊貴,我們豈能相比,得了小郡主十年的師兄之稱自是高攀了,郡主生性剛烈要強,隻怕到頭來傷人傷己,師尊對小郡主尊重客氣師叔亦是寵愛小郡主多年,我們也從未委屈過小郡主,我捫心自問魔靈山數年無人苛待過小郡主半分,還請小郡主高抬貴手來日…..能夠寬恕我們的罪過放我們一馬。”麒零默默的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


  有些生氣的範朵朵走上去了兩步:“我何時說過想要對付陸勳洛塵與你們魔靈山了?倒讓人覺得是我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了些,罷了今日這事你索性就當沒有看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記得過去的事情。”


  沒起身的麒零腦袋磕在手臂上應道:“自當替小郡主保守秘密,死也不會說出半個字。”


  看到他這樣範朵朵越發的惱火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和支宇翻身上馬:“平時看著機靈,今日倒是個木魚腦袋了,支宇我們走。”


  “溪音?你在這裏做什麽?”蘇銘安望著她上前摸了把她的手脫下鬥篷披在她身上:“支宇說你找我,怎麽一個人偷偷來了冥界,我去就行了何必讓你來跑一趟。”


  範朵朵抬起眸子隻是一眼蘇銘安就能看出麵前的人不是範溪音:“朵朵?是你嗎?”


  不做聲的範朵朵從袖子裏伸出手掌心多了枚黑色的細戒指:“給你的,戴上我看看。”


  蘇銘安接過戒指照著她的話戴上了,他的手好看戴上這戒指更襯的手指修長白皙:“從哪裏弄來的?好看我很喜歡。”


  “剃了骨用靈力給你化成的,銘安為什麽要救我?是因為他?”範朵朵回握住他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已然明白了的蘇銘安伸手擁她入懷:“不是因為師尊,隻是你,朵朵…..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麽才好,你別怪我,是我想要你活著。”


  被他抱著的範朵朵思緒萬千:“我死的好好的你們不該救我的,銘安,我怕我忍不住殺了他所以我才會一心求死,我該走了,免得令人懷疑什麽,銘安有朝一日你會後悔的。”


  洛塵滿心歡喜的看著盒子裏的手鐲經過範朵朵窗外時聽到的事情卻讓他心裏一陣難受。


  “把這東西每日放在他的飲食裏,時間一久雖不能要他命也能毀了他身子成為廢人,這件事你須得小心一些,別讓人發現了,尤其是陸勳明白嗎?”範朵朵站在屋裏拿著一包毒藥遞給了一旁的支宇。


  支宇接過藥猶豫了幾秒:“洛公子其實對主子挺好的,主子為什麽要這樣做?”


  範朵朵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後坐下來道:“就是因他待我好所以我想殺他,我怕我忍不住像喜歡阿廷一樣喜歡上他,他同阿廷一樣是個難以掌控之人,我心裏已有了阿顏,與其將他害死讓自己難過一場,不如我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隻有斷了念想舍了這些,我才能堂堂正正的回到阿顏身邊和阿顏在一起。”


  因為你愛他怕對我動了情,所以就想要殺了我是嗎?窗外的洛塵心裏痛的要緊,他捏緊拳頭一陣壓抑:原來你什麽都記得了,卻還是選擇瞞著我,你怕我知道了對你不利嗎?你為什麽就不願意相信我會站在你這邊?我怎會難以掌控,隻要你一句話,我連命都可以給了你。


  “主子為何不瞧瞧的幹掉洛公子,何必繞這麽大一圈,小心一些四爺是不會發現的,洛公子樹敵頗多被暗殺也是常有的事情。”支宇很顯然是想直接動手。


  眸子一動的範朵朵像是在為自己找些什麽借口似得:“你打的過他?還是我能殺他?你我聯手都未必是他對手,魔族修為最高的是陸勳其次便是洛塵,能手握重兵一人一劍殺出血路的也隻有這二人了,便是錦澈哥哥也未必能殺了,你是覺得自己活膩了,還是我活的不是時候,想讓我再死一次呢?”


  支宇竟沒有想到這一層:“是屬下蠢笨,主子勿怪,屬下會每日將藥放進洛公子的飲食。”


  範朵朵想伸手去拿茶壺又遲疑了片刻像是在想些什麽:“我暫且不想要他的命,你也無需日日都放,隻是損傷他的身子,讓他沒有招架之力就好,他還有用,我需要他,隻要他不是像阿廷一樣難以掌控,便能多留些時日。”


  “姑娘爺來了。”門外的侍女看到洛塵走來在門外通報,範朵朵轉換了情緒示意他下去隨後起身走向門口:“師尊來啦。”


  進來的洛塵也配合著她:“嗯來看看阿音睡下了沒有,我挑了隻細鐲子,瞧著好看,阿音手腕纖細戴上更顯的手腕好看。”他拿出鐲子是個淡紫色冰透的細圓鐲子給範朵朵戴上。


  抬起手看了看的範朵朵笑意盈盈:“我很喜歡謝謝師尊費心了,我也有東西想送給師尊。”


  微微一笑的洛塵目光溫柔:“哦?是什麽?”


  範朵朵從梳妝台拿了一條黑色繡著麒麟紋飾的發帶想給他係上奈何身高不夠,洛塵笑笑彎下腰低下頭讓她足以夠著:“你做的嗎?”


  “是啊,阿音可是用了好些日子繡的,還摻了靈力,師尊愛穿玄色衣裳,也正配師尊。”範朵朵給他係好滿意的看了看。


  捏捏她臉的洛塵笑著說:“謝謝阿音。”既然你不說那我願意陪你一直裝下去,這樣也好你便也能在我身邊待的久些了吧?這樣想著,洛塵心裏好受了許多,至少她現在還在魔靈山,也還在自己的身邊。


  洛塵朝著她伸出了手:“走吧,我帶你去一處地方,陪為師喝幾杯。”


  遲疑了幾秒的範朵朵怕引起他懷疑還是握上了他的手:“好啊,阿音陪著師尊哪兒也不去。”


  外麵風有些涼意,洛塵給她穿好鬥篷牽著她來到一處僻靜的涼亭外,涼亭裏升著暖爐燃著蠟燭鋪了毯子,範朵朵耳邊傳來一聲響嚇的躲進洛塵懷中,摟住她的洛塵溫聲細語道:“別怕你抬頭看看。”


  從他懷中探出腦袋的範朵朵看到空中一朵朵煙花絢爛奪目映的天空都亮了,範朵朵還在他懷中後知後覺的站好離了他懷中:“這是師尊要帶我看的嗎?很好看,我喜歡。”


  牽著她進了涼亭的洛塵給她倒上酒夾了一筷子的菜:“我親手做的,你嚐嚐,可能不會很好吃可我就想親自做一頓飯你嚐嚐。”


  他自顧自的先喝了幾杯而後又問:“如果有一日我死了,阿音會難過嗎?”


  怔了怔的範朵朵抬起眸子看著他:“師尊怎麽會死呢?師尊這麽厲害,縱觀四海八荒誰能與師尊匹敵,師尊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隻在想若有一日我死了,阿音就沒有人護著了,我明日就立下遺言,若我死了,魔靈山三千弟子將歸順於你,阿音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我隻想陪你久些再久些。”洛塵一席話說完範朵朵臉色不是很好,她給自己又倒了些酒強顏歡笑:“師尊多想了不會的。”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喝醉的範朵朵小臉紅紅的趴在桌子上,洛塵伸手撫上她的臉:“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朵朵,我願你好。”他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彎腰抱起她走回去。


  安頓好她洛塵起身想要離去,範朵朵一把拽住他胳膊坐起來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肩上雙眼迷離小臉微紅:“師尊為何對阿音這樣好?你不能對我這樣好的。”


  坐在床沿邊的洛塵貼著她小臉握了握掌心裏她的小手:“哦?那是為何呢?”


  “我怕我喜歡師尊,離不開師尊,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我….我……”她還未說完洛塵撲倒她壓在她身上,範朵朵咽咽口水呆呆的望著洛塵一雙眸子無辜又可愛,洛塵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腦袋望著她的雙眼心動不已:“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怎麽能就隻一眼撩撥我的心呢?阿音我該拿你怎麽辦。”


  一覺醒來的範朵朵看見麵前的少年微閉著雙眼自己則躺在他懷中,洛塵睡的很安穩,呼吸聲很輕,範朵朵看清是他驚嚇的坐起來再仔細看看自己的衣裳才鬆了口氣坐在床上仔細打量他,洛塵長的很好看,有武將的英氣也帶著些書生的文弱他生的不俗,眉宇間皆是安靜,他睡著時沒有那麽不易接近反而會安靜乖巧。


  她不由自主的彎下身伸手觸碰他的鼻梁,睜開眸子的洛塵一雙紅色眸子撞入她眼裏。


  錯愕的範朵朵愣住了:“師…..師尊…..”


  “醒了?昨晚你喝多了吵著嚷著不讓我走還非讓我同你睡,我一起來你便哭鬧,索性我就躺下想等你睡著了再走,哪知酒勁上來了,閉著眼睛睡著了。”洛塵向她解釋。


  進來的支宇看到他在有些意外:“主子早膳已經備好了,洛公子一同用膳嗎?”


  範朵朵見洛塵下了床穿上鞋:“嗯,我陪阿音一同用膳,你伺候她洗漱吧。”支宇點頭去拿了幹淨衣裳給她換上。


  飯桌上支宇刻意的將下了毒的粥送到洛塵麵前,範朵朵看了眼粥又看了看支宇,他站在洛塵背後點頭示意下過毒了。


  這些被洛塵盡收眼底他無奈一笑端起粥就要喝時範朵朵不知怎得心軟了忽然站起身搶過他手中的粥:“裏麵粘了灰…..師尊還是別喝了。”


  “怎麽就心軟了?這不是小郡主的作風。”沉默了一會兒的洛塵抬起了眸子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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