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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奪回

  被掐的呼吸困難的薑無恙一雙淡漠的雙眼就這樣看著他:“這不是報複,我會把皇上搶走景臨的東西都拿回來的,替景臨搶回皇位將你囚禁一生不見天日。”她笑了起來臉色一變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刺進他脖子。


  薑景軒反應的很及時把她推倒在地,疼的捂住脖子:“薑無恙!”


  摔在地上的薑無恙半天爬不起來,她也不害怕也不疼似得隻是笑:“我說了,我會親手殺了你的,這些年無恙以柔弱示人,可並不代表無恙就真的軟弱無能,景臨教的,無恙從不敢忘記。”


  低頭看了眼手上血的薑景軒又捂住了流血的脖子,傷口有些深,如果薑無恙在身體好的情況下那麽薑景軒此刻已經是地上的屍體了。


  “你!”抬手給了她一耳光的薑景軒怒不可遏的衝著她大喊:“你要為他殺了朕?薑無恙你真以為朕拿你沒有辦法嗎?朕現在就下旨誰殺了薑景臨朕就封賞他。”


  長發披散下來的薑無恙小臉紅腫嘴角滲出血來:“好啊,皇上殺了景臨,無恙就和景臨一起死,無恙現在還活著是因為景臨活著,可若他死了無恙絕不苟活,皇上去殺了他吧,等景臨死了,無恙先殺了皇上再自戕。”


  氣不打一處來的薑景軒指著她有些瘋魔了又笑又惱:“朕從前怎沒發現你如此剛烈,整整五個月,朕對你是加倍疼惜,薑無恙這世上就沒有朕得不到的人,今天你不從也得從!”


  說著他想去抓她,薑無恙眼疾手快的撿起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不甘受辱的眼神:“你再過來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薑徽福和薑景煥正過來探望她,沒想到就看到這一幕:“皇兄!皇兄想逼死她嗎?無恙身子虛弱成這樣,皇兄還想怎樣。”


  “無恙。”薑景煥著急的奪下她的簪子一把抱起她往寢殿去:“皇上,您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您已經有了江山無恙也在您的身邊,您還想做什麽?等她身子好了遲早是您的皇後皇兄何必急於一時。”


  薑景軒氣憤的瞪了她一眼:“是她先要殺了朕的,為了一個回不來的人,朕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五天之後舉行封後大典,不管她是否在病中,隻要沒死就得舉行,朕沒有那麽多耐心。”他拂袖而去氣得都不看她。


  床上的薑無恙臉色慘白心如死灰疲倦不堪的模樣:“何必為我惹惱他。”


  握住她手的薑徽福微微搖頭:“我和你一樣也相信皇兄會回來的,但是在此之前你真的要好好喝藥養病,無恙你這樣下去不行的。”


  “徽福說的對,我也沒想到你會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你要不喝藥,你的身子是撐不到皇兄回來的,無恙你聽話把藥喝了。”薑景煥端起身旁快要冷掉的藥勸道。


  別過臉的薑無恙想起了什麽:“我拜托殿下的事情,殿下可做了嗎?”


  薑景煥歎了口氣:“那些個人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根本不肯出手幫忙,無恙我手上還有三萬的兵馬,隻要你需要…..”


  “孺王殿下一旦動了這些兵,他很快就會察覺到的,殿下的兵不能動,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吧,殿下費心了。”她轉著手上的戒指那是薑景臨送給她的。


  有些心疼她的薑徽福給她掖掖被子:“一定還有其他法子的,無恙你別急。”


  躺下來的薑無恙背對著他們閉著眼縮著身子也不說話了。


  還沒等到她想到法子薑景臨舟遊和洛塵就帶著兵打來了,薑景煥闖入她宮中斬殺了阻攔的侍從:“無恙!無恙快起來,皇兄回來了皇兄他回來了,快跟我走。”


  床上的薑無恙虛弱到爬不起來卻是驚喜不已流著眼淚:“我就知道他會回來的。”


  拿上披風包裹住她的薑景煥抱起她握著劍就想走,薑景軒正提著劍帶著士兵趕來包圍住了他們:“景煥你想帶著她去哪兒?朕沒想到你會背叛朕。”


  “景臨回來了,無恙是景臨的人,她不是皇兄你的人,景軒,放棄吧,你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呢?她會死在你身邊的。”薑景煥懷中抱著薑無恙不忍心看著她就這樣死去。


  揮揮手的薑景軒示意士兵拿下他們,薑無恙赤著腳站在地上掙紮:“別碰我,你想幹什麽放了景煥,跟他沒關係。”


  笑起來的薑景軒拽住她胳膊:“好,朕就讓你們看看薑景臨是怎麽死的!”


  城牆上薑無恙一眼就看到了底下持劍殺敵的薑景臨和洛塵,很顯然薑景臨也看到了她兩人四目相對,她眼裏帶淚:“景臨。”


  薑景軒挽弓搭箭瞄準了他的心髒,一旁的舟遊看到了連忙撲過去,箭當著薑景臨的麵射穿了舟遊的心髒,他睜大眼睛低頭看了眼心髒的血洞跪在了地上:“景….景臨…..”


  “舟遊!舟遊!”薑景臨抱住了他軟綿綿的身子眼淚掉下來:“舟遊!”


  抓住他手的舟遊嘴裏滲著血:“救….救無恙…..景臨…..無恙…..”


  看著死在自己懷中的舟遊薑景臨憤怒的發出一聲嘶吼:“薑景軒!”他憤怒的望向城牆之上的薑景軒。


  得意的薑景軒拽過薑無恙把劍架在她脖子上喊道:“你要是自刎,朕就放了她,你要是不肯朕即刻殺了她。”


  微微一笑的薑無恙看著他輕搖頭,薑景臨不舍的抱著舟遊:“無恙!”


  “你知道嗎?就算兵臨城下,景臨也絕對不會以我做人質的,這便是你和他的差別,他會為我死,所以我也願意為他死。”薑無恙說完一把推開他爬上城牆赤著腳看著他:“我不願拖累你,景臨來世我再等你。”她一襲紅裙美的令人窒息,哪怕是在病中也是美的。


  落著眼淚的薑無恙臉上帶著笑閉上眼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無恙!”


  “無恙!”


  “無恙!”薑景軒企圖拽住她的衣角可連飛舞的裙擺都未能抓住。


  回過頭的洛塵看到她掉下來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範溪音一樣:“不要,不要!阿音!”


  哪怕他已經很快了,可還是差了一步,就一步,這一次他親眼看見她從城牆上跳下來死在了自己麵前:“阿音!”


  “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嗎?她死了!”薑景煥聲嘶力竭的拽著他衣領嘶吼。


  薑景臨痛哭失聲悲痛萬分:“無恙,你怎麽能為我而死呢。”


  醒來的舟遊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胸口的血洞已經不見了,他慌忙的坐起身摸了摸胸口抬頭看到踏上坐著的範溪音,支宇給她倒著茶遞到她麵前:“姑娘,他醒了。”


  放下書的範溪音抬起眸子看著走過來的舟遊:“醒了?以後你歸我了,薑賀死後我身邊能用的就隻有星雲了,支宇你等會去給他找把佩劍,他暫替薑賀的位子,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他。”


  “你是…..”舟遊納悶的看著她,凡人的她容貌縱然驚豔可也不如現在的美麗,範溪音眉眼中的高貴自信驕傲也是薑無恙比不了的,舟遊根本不敢認她,兩個人實在天差地別。


  單膝跪下的支宇給她穿著鞋,範溪音收起目光也不看他:“這裏是冥界,我是範溪音你的主子,也就是薑無恙,我免去了你做凡人的生老病死,你算是個半神了,以後好好修煉也能有機會飛升。”


  舟遊還是一頭霧水的時候聽到身後有腳步回過頭對上範旭澤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渾身一顫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做夢。


  “好些了嗎?王爺和王妃想和你一起用晚膳如果你不想去我幫你推掉。”範旭澤伸手給她戴上宇文廷給她的那支簪子:“這支簪子我一直幫你留著的。”


  範溪音扯了扯他腰帶一笑:“好多了靈力都恢複了,明日吧,明日我親自給王爺和王妃賠不是。”


  點點頭的範旭澤摸摸她腦袋:“好,這個人你要留在身邊嗎?如果要留在身邊的話,他不會法術沒有修為保護不了你。”


  “沒事,我親自教他,讓哥哥費心了,還是這樣的結果,還牽連了銘安,我知道哥哥為我做的一切,隻是這些事還是我來吧,新仇舊恨我要和韓卿算算了。”範溪音推了把舟遊支宇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後,舟遊不知所措的看向支宇和他一起跟在範溪音身後。


  走出屋子的範溪音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幾個手勢,藍光浮現一下子點燃了所有燈,舟遊看傻眼了。


  範旭澤站在她身邊說道:“這件事已經不是你和韓卿之間的事情了,是冥界和天族的事情,王爺已經上報了君上和天君,朵朵,韓卿回來之後你們就可以和離,你不在的日子王爺王妃不停的給天族施壓,不過想要把韓卿拽下來還需要花費些力氣。”


  “真的嗎?真的可以和離了?”這是她回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點著頭的範旭澤微微一笑:“哥哥說過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韓卿必須死,他既然不顧念冥界和範家,那麽我也無須忍讓了,哥哥無能讓你過的那麽不如意,今後再也不會了你相信哥哥。”


  範溪音轉過身來輕輕抱住他:“我一直都信哥哥,一直都是。”


  “二爺,皇宮有事來報,王爺宣二爺進宮去,姑娘回來了?屬下請姑娘安。”風殷彎腰抬手給她行禮。


  鬆開範旭澤的範溪音點頭一笑:“好久不見,既然是皇宮裏的事情,那麽哥哥就去吧不用擔心我,這裏有支宇和星雲。”


  範旭澤若有所思的模樣:“那好,晚些時候哥哥再來陪你,支宇今晚我留宿溪音閣,你晚點準備準備,朵朵哥哥就先走了。”他吻了吻範溪音的額頭和風殷大步離去。


  收起笑容的範溪音轉眼變得冷漠了起來舟遊以前見到薑無恙的時候,她總是柔弱的模樣給人很想保護的欲望,但範溪音不同,和她站在一起都給人一種壓迫感,不自信的壓迫感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尊貴和驕傲,仿佛生下來就該是天生的貴族。


  “伸手。”範溪音走到舟遊麵前,木納的舟遊默默的伸出手,範溪音對上他的掌心藍光源源不斷的湧進他身體,一瞬間舟遊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收回手的範溪音念了一段口訣手也比劃了幾個手勢,頃刻間水缸裏的水漂浮在空中凝聚成冰轉化成冰刀,她一用力將冰刀推了出去撞在牆上:“你試試,就按著剛才的口訣和手勢再匯聚我給你的靈力和法術,很簡單。”


  躍躍欲試的舟遊學著她的樣子念著口訣卻怎麽也催動不了水缸裏的水:“不行….我做不到的…..”


  “算了慢點來吧,你先學一些低級的法術日後慢慢再學別的,冥界主修的是水係,隻有少部分的神修火係法術。”範溪音看了看天色跟他解釋。


  好奇的舟遊忙問:“那你哥哥呢?”


  範溪音輕蔑一笑道:“我哥哥水係和火係的法術都會,除此之外還有詭術,因為冥界主管地獄和黃泉等等,也會有鬼王,在冥界還有學控術的,比如王妃也是冥界公主,王妃的控術和水係法術無人能比,王爺擅長的是詭術和控術,我哥哥和我主修的是水係,在冥界法術滿級的神除了君上和王後大將軍以外,就是哥哥王爺和王妃還有君上唯一的兒子。”


  “就沒了?那你呢?你的法術呢?”舟遊迫切的想知道。


  眼前一亮的範溪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舟遊,在冥界不比人間,你說錯了話行錯了禮認錯了人都會丟了命,人間的帝王和公主王爺到了這裏都不算什麽,在人間或許你身份尊貴,可到了這裏你什麽都不是,在這裏隻有神族的皇室才是最尊貴的存在,連我都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神,你得跟著他們一樣喚我一聲姑娘或是溪音公主,我哥哥是郡王之首是範家二公子所以你要喊他二爺,我哥哥不比我好說話,但凡你行差踏錯了一步,你就會灰飛煙滅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我還以為你帶了個什麽人回來,就是一個死人啊?沒意思。”蘇懷錦給了舟遊一個眼神他也聰明知道他的意思。


  範溪音微微拱手行禮:“你怎麽來了?”


  蘇懷錦走向她支宇也行禮:“屬下請懷錦公子安。”舟遊學著他的樣子給他行禮:“屬下….屬下請懷錦公子安。”


  一挑眉的蘇懷錦當著他的麵將範溪音摟入懷中貼著她的臉輕聲說:“我們之前的交易還算數嗎?要不再加一點?我幫你殺了韓卿?你想想怎麽報答我如何?”


  舟遊看傻眼了沒想到蘇懷錦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支宇低著眸子見怪不怪。


  “當然算數,隻要你能殺了韓卿,任何條件隨你提,我幫你坐上帝位,範家也會效忠於你的,隻是你未必能殺的了他。”揚起嘴角的範溪音想推開他,蘇懷錦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另一隻手不懷好意的撫上她的臉往下移:“隻要我想,就沒有我殺不了的人,我知道你對你一手扶持上來的太子恨之入骨,我就是沒想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也會有備受羞辱的一天真是讓我很意外呢。”


  一把推開他的範溪音臉上有了怒意:“懷錦公子也別高興的太早,韓卿是得死,他敢羞辱我就得知道自己注定是要死的,我既能讓他做太子就能廢了他。”


  被推開的蘇懷錦也不生氣邪邪一笑看著她微怒的紫色眸子:“我以為你就像薑無恙一樣軟弱可欺呢,這才是範家嫡女的樣子,薑無恙啊死的那是真的很淒慘呢。”


  “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蘇懷錦,你來這裏的目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才回來身體沒有複原,不能操勞過度的。”很快她就恢複了平靜一臉的淡漠。


  蘇懷錦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還有一件事你得知道,是關於月玲的,月玲至陰之劍你若想將這把劍的能力發揮到最大,我建議你將支宇和月玲融合重新打造一把佩劍,說不定能成為一把神器,兩把都是二品靈器,你說也是怎麽師尊就偏偏喜歡用二品。”


  範溪音白了他一眼抱著胳膊說:“二品靈器又如何,你用著一品靈器不是照樣與我打成平手,支宇我用慣了,不會考慮的,月玲是我阿姐的劍,我也不打算用,兩個劍靈怎能用一具劍身,我舍不得融了支宇,好歹是用我的血灌溉修成的身體,我看著順眼。”


  “好心當作驢肝肺,罷了我走了。”蘇懷錦看了眼舟遊後離開。


  支宇默默的開口說:“如果能將月玲的能力發揮到最大,那麽屬下願意將劍魂讓出。”


  “你?嗬你也配嗎?”範溪音不悅的轉過身來盯著他:“月玲是阿姐的劍,你也配汙了阿姐的劍?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心裏沒數?”


  舟遊聽到她這樣說頓時覺得她和薑無恙簡直天壤之別,薑無恙從來不會這樣目中無人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忙跪下的支宇不安的回答:“屬下知錯了請姑娘責罰,屬下隻是….”


  “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嗎?你隻是我幾滴血養出來的東西,別真以為自己是個人有了人的七情六欲,需要我時刻提醒你自己是什麽東西嗎?”範溪音厲聲嗬斥之後瞪了眼想說話的舟遊轉身進屋。


  站起身的支宇還是那副樣子:“你不用替我說話去惹姑娘生氣,大郡主是姑娘的禁忌誰都不能提和招惹,懷錦公子是君上的孫子,這裏的規矩比人間多的多,姑娘其實很好相處的隻是脾氣不大好。”


  撇撇嘴的舟遊歎氣道:“我還是覺得無恙比她更好相處,她這樣反而讓人害怕。”


  “我不覺得,我覺得姑娘很好。”望向屋裏的支宇露出了笑容。


  舟遊看著他臉上的麵具好奇不已:“你為什麽戴著麵具?你的臉有什麽奇怪的嗎?隻露出一張嘴有什麽好看的。”


  遲疑了一會兒的支宇取下麵具露出那張帶著邪氣卻十分好看的臉:“這張臉的主人叫宇文廷,我怕姑娘想著他不能表露出來,所以幻化成他的模樣陪伴姑娘,以後我們就都是姑娘的人了,姑娘住的地方叫溪音閣,一般姑娘不會回範家住,這裏管事的叫星雲也是姑娘的貼身侍女。”


  “這樣啊,那姑娘一個人住這兒?我瞧著也沒多少人。”舟遊對身邊事物都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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