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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利光驟然一閃,手指閃電般掐住她的下巴,製止了她的動作。
疼痛已在舌尖炸開,她咬得很重,血絲沿著雪白的下巴淌下。
她竟然想寧可死也不肯順從他?慕容赫冒著火的眼睛充斥上血絲,聲音從齒縫裏迸出:“紀思寒……你敢找死,就要想清楚會有多少人給你陪葬!”
“不……慕容赫……別讓我恨你……”她的眼睛裏凝聚了淚水,倔強地不肯流下。
他的身子微微僵住,很快就勾起凜冽的邪笑:“那就恨吧!”
大手猛力扯下她的褻褲,高大沉重的身軀再也不留空隙地覆了上去,不再有半分遲疑。
如果此時此刻,他還能忍,他就是個聖人。
可惜,他既不是聖人,也不想忍耐。
他溫柔而強悍地衝進她的體內,她的指甲也在同一時間狠狠掐進了他脊背上繃緊的肌肉,緊咬的唇角流出血絲……
曙光透過厚厚的布簾,帳篷裏有了微弱的光芒。
空氣清冷,呼吸聲時輕時重。
慕容赫睜開銳利的黑眸,清亮的眸底很快變得複雜,複雜又很快變成了矛盾和一股不知名的厭惡。
懷中的女人累得一絲力氣都沒有,陷入了深沉的昏睡。她蒼白的麵容被烏黑的長發覆蓋,微腫的嘴角還有抹淡淡的血跡。
白皙細膩的脖子上有著明顯的點點紅印,那都是他在激?情之中無法控製所留下的。
此刻,他的眉毛擰得死緊,眉心有道深刻的褶皺。
她光滑柔軟的身子靜靜地伏在他的臂彎裏,無意識躲避著清晨寒風的侵襲。
他閉了閉眼,手指緊握了一下,猛地掀開溫暖的被褥,麵無表情地起了身。穿衣的動作僵硬而迅速,不一會,他高大筆直的身軀離開了帳篷。
但強自壓抑著的怒火與失望卻在體內奔騰,像衝欄而出的野馬,衝得他理智昏暗。
昨夜,他悍然衝入她體內的時候,心底多少帶著些許憐惜……
可是,沒有碰到如期的障礙,沒有看到象征處子的落紅……
他不能解釋為何那一刻會湧出驚天動地的憤怒!
於是,再也沒有遲疑和憐惜,他不顧一切地扣住她的腰肢,不顧一切地占有她!
他以最邪惡最親密的動作折磨著她,腦子裏全剩下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他要懲罰她!從此以後,他要讓她變成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要把她身上曾經殘留著其他男人的印記徹底抹去,他要讓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夜,讓她永遠記住以後她將臣服的男人是誰!
……
冷風吹到赤?裸的肌膚上,思寒簌簌顫抖了幾下,迷茫地睜開眼睛,身體的疼痛和模糊的記憶鋪天蓋地地湧來,
胸前、手臂甚至是大腿上都有他留下的印記……
她羞愧地想要咬舌自盡。
思寒一動不動地躺著,冰冷的指尖連顫動的力氣都沒有,眼珠子呆呆地盯著某個地方。全身唯一動的地方除了呼吸心跳,就是怎麽都截不斷的思緒。
她抹不去昨天晚上的記憶,越是奮力想忘記,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就越是密集地翻過腦海……
世界上怎會有這樣霸道、殘酷而又邪惡的男人呢?
曾經淩楚跟她在一起的甜蜜溫馨,像被一把無形的利劍霎時割破,段段零碎,難以拚湊。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所說的話--一隻猛獸就算披著多麽和善華貴的外衣,說到底,終究還是一隻猛獸。
她怎麽因為最近這些日子的相處,就忘記了他殘酷掠奪的本性?她怎麽可以天真地認為,他已經有所改變,變得溫文無害……
更讓她羞憤到無地自容的是……
她怎麽可以連死都做不到,反而在他粗暴帶來撕裂似的疼痛之後,產生了一股絕對不該有的歡愉?
思寒躺在榻上,蒼白而幹涸嘴唇一點點抿起,力氣一點點回到指尖。
無助和絕望在心中形成陰影,牢牢地握住她的神智。
她的身子酸疼,她的喉嚨緊澀,她的眼前還幻想著在掙紮,在用盡力氣捶打他……
淩大哥……淩大哥……
這時候,她連淩楚的名字都不敢想起,更不敢想起淩楚溫柔深情的麵容。
對不起啊,淩大哥……真的對不起……
寒兒這輩子都配不上你了……再也不配了……
帳篷外,淡淡的曙光照在慕容赫冰冷的麵龐上,他眸光陰沉,濃眉緊鎖。想到思寒寧可死,也不肯屈服在他懷裏的模樣,他的心就難忍劇烈的抽搐。
而她已非清白之身,該死的!必定是獻給淩楚了!
她對淩楚就那麽心甘情願麽?
她在為淩楚守身麽?
那她可要失望了,而且是絕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