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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修單手背負在後,神情更加悠然自得,半是試探半是譏誚地問:“王爺突然如此鐵麵冷清,本太子是不是可以認為——王爺在吃醋?”
慕容赫渾身一震,吃醋兩個字在他的人生裏從未出現過!他怎會承認?
他冷笑:“本王是看不慣太子爺把王府當自己家,來去自如罷了。”
這實在是個好蹩腳的理由喔……尉遲修不禁佩服自己忍耐的功底,他真想捂著肚子大笑出聲。不過,他當然沒有那樣做,否則太有失威儀風度,更是直接在發威的老虎頭上拔毛了。
就在這時,思寒張口對著慕容赫的手咬了一口,嘴巴總算得到了自由。
“你……你連太子都敢動?”她驚駭地擰起眉心,他也太無法無天了吧!難不成真連皇帝都要得罪?
“現在你可看清楚了?想當太子妃可沒那麽容易!”慕容赫依然扣住她的肩。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做太子妃了?”都是他出來就莫名給她定了罪,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擔心他把太子給惹怒,她應該祈禱太子把他扳倒才對,這樣她跟眉兒就都能獲得自由。
慕容赫唇角一抿,將她打橫抱起。
“你又要做什麽?放我下來!”思寒掙紮。
“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慕容赫說著,對侍衛拋下命令,“將太子爺請回去!”他特意咬重了一個“請”字,冷冷地與尉遲修目光碰撞。
尉遲修一甩長袍,一夜的火氣無形中消除得迅速,他神情愉悅地對思寒說道:“寒兒,過幾天我就接你進宮。”
“不必!”慕容赫抱著思寒越過他的身旁,頭也不回地說,“七日後,她將正式成為本王的小妾!”
“慕容赫……”思寒驚叫。
“閉嘴!”他低喝。
“我不要成為你的……”
她驀然被點住穴位,無法出聲,水眸睜得好大。
“七日後不是赫王府要正式迎娶赫王妃麽?”尉遲修從沒見過慕容赫這副失去冷靜的模樣,就像吃錯了藥一般全然不像平日的他。
吃錯了藥……尉遲修腦海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三月情毒,莫非這就是情毒的作用?
若是真有用,他應該讓花若芙那個小巫女也嚐一嚐,讓她以後隻想賴在他身邊,而他到時候要狠狠地扳回驕傲威嚴才行!
如此一想,他有些失神,隻聽到慕容赫最後的話語——
“王妃與小妾將同日迎娶!勸太子爺最好別再插手,否則以後這赫王府便會多了一名被拒之客!”
慕容赫抱住思寒進入屋子,尉遲修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屋外一幹人等褪去,就連被點了昏睡穴的侍女也被帶走。
房間裏詭異地安靜。
慕容赫將思寒拋在床上,少了分憐惜,一舜不舜地盯住她。
她動彈不得,又不能開口說話,生平最恨被人這般製住穴位。若有機會,她要將他五花大綁,用毛巾塞住嘴巴,餓他三天三夜……
想她多麽善良柔弱的一個女人,竟也起了這種惡毒心思,都是被他所逼練就而成。
思寒回瞪著他,曾經連死都不怕,現在又有何懼?
“勸你斷了這條心,太子修有花若芙,不可能娶你的!”他的聲音很冷。
她無辜地眨眨眼睛,真懷疑這男人聰明冷靜的頭腦被人換包了!她可不奢望太子說他是在吃醋,那簡直是最好的笑話。
慕容赫對她似乎就從來沒喜歡過,隻有掠奪與掌控,就連偶爾生出的柔情也是情勢所迫而已……
夜色已深,思寒的思緒反而一點點更為清晰起來。
前麵想念他在大漠裏對自己的種種嗬護,此刻變成了他那些強盜般的行徑,變成了每次進入王府都受到的折磨與懲罰。
慕容赫捏著她的下巴,眼中的怒氣也逐漸冷靜下來。
他剛才怎麽就失去控製了呢?一看到她跟太子坐在屋頂那般親密的姿態,他怎麽就驟然失去正常的思考了呢?竟然還跟太子出手了……
慕容赫眯起眸子,對自己的反常懊惱不已。
想他這一生還從未遇見過如此懊惱的事,想必太子修在背後要將這點當成笑話嘲弄了!
他凝視著思寒美麗細致的麵容,她急促的呼吸,臉蛋微紅,生出一抹撼人心弦的美。他呼吸一緊,手指情不自禁撫上她的眉毛、小巧的鼻,最後拇指在她嬌嫩的唇瓣上流連。
思寒躺在床上,極力抗拒也無用,唇瓣上傳來他指尖的溫熱,奇跡般地摩出一股細細的酥麻,蔓延全身……
她別開眼睛,忽然沒勇氣看他。
瞧見她這狀似羞澀的反應,慕容赫的黑眸幽暗閃爍,嘴角便起了邪魅笑意。
手指慢慢往下,解開她單薄的衣裳,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膚。
思寒力持鎮定,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羞憤地想要咬舌……
她該怎麽辦?怎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