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il ydr
“你好像很迷茫?”
南柯出現在了年輕士兵的身後,但周圍的風,卻像是一張幕布,遮蓋住了南柯的所有行為。
“誰!”
年輕士兵下意識一個激靈,隨即本能地往前一個翻滾,當他重新站立起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手槍。
作為能夠被派遣出來驅趕班納的分隊成員之一,他或許在心智方麵還存在些瑕疵,但在身手實力方麵,就算是在特種部隊裏,也能算得上好手。
“其實我可以幫你結束這種迷茫,當然,前提是你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比如,那大個子為什麽會忽然在這種地方發怒。
你們,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失手.……不,我這麽說似乎是有點看不起你們的能力,那麽請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在這裏激怒它,是受到了誰的指示?”
雖然年輕士兵轉了一個方向,但聲音依舊是從他的身後響起,隨即還沒等年輕士兵反應過來,他忽然發現自己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推舉著,直接騰飛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驚恐的嚎叫從年輕士兵的嘴裏無法抑製地爆發了出來。
因為這種‘飛翔’,並沒有想象中那種肆意,反而像是過山車的速度被加快了無數倍。
一道道氣壓籠罩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顆顆無形的巨石將他碾壓在了下麵,同時剝奪了他對於自身的掌控權。
南柯飄浮在半空,雙手平攤在身前,沒用長劍,因為‘操控’這種級別的對手,用長劍就有種用高射炮打蚊子的即視感。
一縷縷風在此時化作了一根根看不見的線,精巧地附著在年輕士兵的身軀上,而後南柯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來一出真人版的木偶戲。
“能告訴我嗎?”
南柯飄到了士兵麵前,那紫色的眸子配合上紅色的麵具,讓他的形象跟故事中的惡魔有些近似。
而這種近似,顯然是很好的刺激到了士兵的神經,讓他崩亂的思緒一下停滯了下來。
“.……你.……不是人。”士兵的眼眸裏洋溢著藏不住的驚恐。
哪怕是參與到追蹤班納的任務,甚至是剛剛才親眼目睹的浩克出現已經磨練了他的膽氣。
但那種直觀的恐懼,相較於在麵對南柯這種源自於未知的恐懼麵前,難免會顯得有些普通,從而導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壁壘,被輕易擊潰。
畢竟,人類最大的恐懼,永遠都是未知。
“這個答案,好像不對。”
南柯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他剛剛在等的士的時間裏,花了大量的篇幅向奧莉安娜闡述了自己對於’意外‘的理解。
但他對於意外的最終理解,因為奧莉安娜明顯不感興趣的反應,沒能說出來。
而這個理解,就是’世界上所有的意外,大概率都是蓄謀已久‘。
首先;
羅斯沒有這麽蠢,會把這種‘高危’任務交給一群不合適的士兵來執行;
其次;
羅斯手底下這群士兵也沒這麽蠢,在接連被挫好幾回後,好幻想著能用子彈幹掉那頭怪物;
再其次;
為何其他人都死了,但自己麵前這位能活著?
最後;
既然上回自己和金並的事件裏,有九頭身的影子,且最終以失敗告終,那麽以南柯對他們的了解來看,他們顯然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南柯篤定,真相隻有一個!
隻不過是需要自己嚴謹地來調查和思考。
“不說嗎?”
南柯又開口問道。
“意外,這就是意外.……”士兵哆哆嗦嗦回答。
“看來我需要用些手段。”南柯四下看了看,準備尋找些順手的工具。
但周圍其實除了如同無頭蒼蠅般亂轉的人群外,也就剩下了一群倒黴的屍體。
“那就它們吧。”
南柯隨手指了指路邊一具屍體。
下一刻;
‘嗡’
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操控著年輕士兵從一群人頭頂飛掠了過去,將他拉扯到了一個男人的屍體旁邊。
屍體麵朝下,但能夠看見一塊不知道從那裏飛來的空調外機已經深深地鑲嵌在了他的後腦勺和上本身,以至於這兩個部位已經成了肉醬。
“看吧,這就是你們烹飪出來的’美味‘。”
南柯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般在年輕男人耳邊響起,“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隻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但偏偏,我找不到主人,那麽用工具來撒撒氣,是不是也很合理?”
雖然自己還沒有發現事情的真相,但南柯不介意先讓麵前這位年輕的士兵來代替背後的黑手來接受一下懲罰。
畢竟幕後那位,無論再如何可恨,擺在麵前的事實是,現在不可能立馬將其拉扯出來痛毆一頓。
也因此,想要實現‘現世報’,那麽就得學會靈活變通。
自己曾經是對科爾森有過承諾,不會主動去報複那群黑惡勢力。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麵前這位士兵,看起來是披著一層士兵的皮,但內裏,到底是個什麽貨色,還真不一定。
大概率,自己現在還是在幫那位新朋友的組織找內鬼,且這種忙,還不得不去‘幫’,除非,南柯自己打算放棄追究在金並事件中被人算計的仇怨。
畢竟一旦對手涉及到九頭蛇,那麽神盾局的這群人,智商立馬就會降為負數,甚至都不如自己培養出來的那隻小渣。
而自己,如果真去相信小渣對自己的承諾,相信小渣能夠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那還真不如回家找塊豆腐,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撞死。
思緒在腦海中快速地翻轉,當事情全被理順以後,接下來的事兒,也就很簡單了。
南柯深吸了一口充斥著血腥的空氣,隨即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自己的仇怨,自己去查;
自己的怨氣,自己去泄!
任何事情自己親手來辦,總會比交給其他人要來得踏實。
哪怕,自己會稍微辛苦些。
“你……你想要幹什麽!”
年輕士兵的牙齒開始哆嗦,連帶著手腳也開始打起了擺子。
實在是南柯現在所呈現出來的,以年輕士兵的感官去看,就是一種惡魔行徑。
你看不見它的臉,但那雙紫色的眸子能瞬間擊穿你的心理防線;
你感知不到它的‘觸手’,但它們確確實實能夠擠壓著你的身體,讓你毫無還手之力。
種種無法感知卻又真實存在的事實,讓年輕士兵的精神直接崩潰。
“你說呢?”
南柯壓低了聲音,“你們自己支起來的攤子,總不能不親自品嚐品嚐,拍拍屁股就走吧?”
‘嗡’
話音落下。
年輕士兵忽然感覺按住自己身軀的‘手’動了起來,一個向下的力道按住了他的腦袋,直接把他按進了下方的爛肉種。
“唔!!!”
年輕士兵開始掙紮,但這種掙紮卻顯得很無力。
且隨著他的掙紮加劇,緊閉的口腔和眼睛終於是忍不住微微露出了一條縫,而那些血腥粘稠的爛肉像是蒼蠅一樣直接湧了進去。
惡心;
窒息;
絕望;
種種負麵情緒似乎隨著這些爛肉一起闖進了年輕士兵的身體,開始侵占他的大腦,侵蝕他的理性,把他的意誌扯出來蹂躪碾碎。
然而就在他幾乎快要失去意識時,忽然感覺到背後的‘手’力道一鬆。
“現在,你記得是誰,給你了什麽指示嗎?”
“啊啊啊啊!!!”
年輕士兵奮力地嘶吼,像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內心的恐懼和惡心都發泄出來。
但下一刻,但還沒等他喘口氣平息一下自己錯亂的呼吸,那道向下的壓力又陡然轉換成了向上的力道。
‘砰!’
或許是因為用力太猛,在向上過程中甚至響起了一道音爆聲。
’哢嚓‘
隨即又是一道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年輕士兵的軀體在空中呈現出了一種極為曲折的姿勢。
“普通人的身軀不能承受這種程度的壓力?電影裏可沒這麽真實。”
南柯愣了一下,但下一刻又笑了起來,“沒事,我幫你接起來。”
蒙多醫生能幹的,南柯醫生也能!
’哢擦’
一陣骨頭的慘叫響起,因為空氣阻力而斷裂的肢體,又被南柯粗糙地塞了進去,也不管到底能不能治好,總之看起來沒有問題就行。
完成了一樁足以榮獲吉尼斯最快手術記錄的成就後,南柯繼續操控著年輕士兵開始遊走。
每一個死狀淒慘的屍骸基本上都被南柯給‘照顧’了一道,雖說這種行為對每一個逝者都是一種褻瀆。
但南柯相信,要是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懇請自己,讓這種‘褻瀆’再來得猛烈一些!
終於,當年輕士兵又一回品嚐了自己‘創造’的美食後,他整個人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麻木,仿佛是整個人的精神和意識都受到了無法磨滅的創傷。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能……能.……”
“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指示你,或者說,你直接告訴我,那人是不是來自神盾局?”
“不是.……相信我,沒有你說的那個人,沒有人指示我!”
“我不信。”
南柯再次搖了搖頭,“看來你應該很喜歡剛剛的遊戲。”
抬起頭,南柯的視線開始在附近梭巡,幾個死狀比較淒慘的屍體已經被自己‘借用’了一回,剩下那些屍體死得還挺完整,還能給親友們一個留戀,用起來有些不合適。
“那我們來玩過山車怎麽樣?”
南柯看著年輕士兵道。
這位士兵的身子骨也算是硬朗,到現在為止,還有不少骨頭是完好的。
“你,你是個惡魔!!惡魔!!!”
年輕士兵在說話時,不住有鮮血從其口腔裏噴出來,顯得極為淒慘。
“你真相信有惡魔?”
南柯忽然低下腦袋,他完整的臉,第一回出現在年輕士兵的視野中,泛著紫芒的眼眸讓年輕士兵忽然靜若寒蟬。
隨即南柯則是彎下了腰,沒嫌棄年輕士兵渾身的汙血和不明組織,低聲道:“如果你真相信有惡魔,那麽你們為什麽會選擇在這裏對它動手?
我相信你已經記住了他們最後的麵貌,嗯,記不住也沒關係,現在告訴我,你們在動手前,想過會有這種後果嗎,如果有,那就是壞;如果沒有,那就是蠢!
然後,再告訴我你背後到底是誰在指示你,我去幫你殺了他,畢竟你今晚的遭遇都是因他而起,也算讓你的委屈有個發泄的地方是不是?”
“我說了,我說了沒有人指示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難道,你是來為他們找說法的?”
年輕士兵愣了一下,而後眼淚和鮮血直接從眼眶裏湧了出來,仿佛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機會,開始歇斯底裏地嘶吼道:
“我自首!我自首!我承認是我惹怒了它,是我把它放了出來,快,快送我去法庭,去軍事法庭,去任何一個監獄,讓我獲得應得的判決!
求求你,把我送去法庭,我知道你們這些超級英雄最喜歡主持正義,我會在所有人麵前懺悔我的罪行,承認我犯下的所有錯誤,求你!”
“我為什麽要替他們找說法?”南柯笑了起來,“而且,你是怎麽能把我和那群超級英雄們聯係在一起的?”
南柯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遠處的斯塔克大廈,“你認知裏的超級英雄,現在可能正在國外開賽車。
而我剛剛的行為,其實隻是讓我自己心情舒暢一點,你也可以直接理解為,我是在折磨你取樂。”
說著,南柯又抬手指向了‘正麵戰場’。
奧莉安娜的‘球球戰術’在最開始,還是很有效果的,把浩克耍的團團轉;
但隨著時間推移,似乎是因為厭倦了這種無聊的遊戲,浩克終於把目光轉向了正主。
而這種轉變,也直接讓本來‘勢均力敵’的交戰,逐漸變成了艾莉安娜需要苦苦支撐才能夠維係住這種‘平衡’。
“看,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再多喘兩口氣,然後我帶著你去見見它,記得替我向它獻上最誠摯的問候和祝福。
嗯,如果你還想要為自己的罪行懺悔,記得去了地獄後,找剛剛那幾個跟你親密接觸過的好好懺悔一下!”
“.……”
年輕士兵的哀求聲一滯;
隨即;
似乎是’物極必反‘,他的神色忽然陷入了某種平靜。
他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念誦了一句,“hail hydra。”
——
又是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