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躲不過的偷雞梗!
臨近下班,回到軋鋼廠,晚上還要給楊廠長做小灶。
“師傅,煤給您買完了!”
馬華把家裏鑰匙還給他。
“楊廠長送來的食材都收拾完了嗎?”
馬華將退毛,洗淨的整隻雞端給他,還有一條四五斤重的鯉魚,一條五花肉,五根頂花帶刺翠綠翠綠的黃花。
何雨柱不廢話,起鍋燒油。
第一道菜,雞公煲,記憶中每次他都做小雞燉蘑菇,也該換個吃法了。
第二道菜,糖醋鯉魚。
第三道菜,扣肉。
第四道菜,素拍黃瓜。
因為是幾個灶台同時開工,一道道美食很快就做好了,他把雞公煲,扣肉,撥出來一些,又把留下的兩根黃瓜洗了洗,這些就是他的晚飯了。
馬華跟劉嵐上菜的時候,棒梗低著頭,貓著腰,偷偷摸摸進入了廚房。
何雨柱知道按照劇情,棒梗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準備去工廠院牆外吃叫花雞的,他裝作沒看到棒梗偷醬油,不過卻讓馬華,一邊大喊,一邊假追,讓全廠工人都知道更棒來食堂廚房偷醬油。
許大茂掀開門簾布,大搖大擺,牛逼哄哄的走了進來,他沒用擀麵杖打棒梗,自然許大茂也沒有遭受到無妄之災!
許大茂跑到他麵前,得意洋洋的顯擺:“傻柱,知道今個誰請哥們來的嗎?”
脖子一梗,下巴一揚,許大茂自豪無比:“廠長!”
“行啊,許大茂,有兩下子,都巴結上廠長了!”
何雨柱努力控製著體內的洪荒之力,生怕自己忍不住暴揍一臉賤樣的許大茂,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小打小鬧沒意思,還顯得他隻是一個會動拳頭的莽漢,他準備憋個大招,找機會一次就把許大茂送進監獄勞動改造去。
或許是穿越的關係吧,他的狂躁症沒有以前那麽嚴重了。
許大茂心滿意足的裝完B走了。
“呸,什麽玩意!”
馬華狠狠的呸了一口,不解道:“師傅,今個你怎麽沒修理這孫子呢。”
何雨柱搖了搖頭,指了指腦袋:“遇事別衝動,多動動這裏。”
“行了,下班了,我先走了,明個見。”
劉嵐沒有動彈的意思,顯然在等領導吃完之後打包剩菜,楊師傅一瞧也沒戲了,跟著一起下班了,馬華還是學徒的臨時工,自然是沒資格的。
出了工廠,他就把網兜飯盒放入了隨身空間,接下來就是丟雞梗了,他不打算給棒梗背鍋,所以飯盒裏的雞暫時還不能露麵,路過工廠院牆外的水泥管子,飄來一股子雞肉香味,撇了一眼,棒梗帶著小當,跟小槐花在吃叫花雞呢,他也沒去多管閑事。
反正又不是偷自己的,回去看戲不香麽,何雨柱背著雙手,幸災樂禍的哼著小曲,慢慢的往回走。
與此同時,騎著自行車先回到家裏的許大茂,發現了家裏的雞少了一隻,開始滿院子的找雞之旅,問了一圈,沒人承認,許大茂找到三位大爺給自己做主,三位大爺決定等人齊了,就召開全員大會。
等他回到院裏,大冷天的,秦淮茹這個勤勞的小寡婦,正在水池子洗衣服呢,他也沒有主動去撩騷,而是低著頭,裝作沒看到,秦淮茹發現了他,看著他空空的雙手,原本一臉的笑容瞬間沒了,那速度比翻書都快。
開鎖,打開屋門,室內不說溫暖如春吧,起碼也有零上十幾度的溫度,看著散發熱度的爐筒子,顯然馬華送完煤之後,主動把爐子給他引著了,這徒弟真不錯,踏實肯幹,人品不錯,還會來事。
脫了棉襖,躺在床上,研究著晚上吃點什麽,雞魚肉蛋,還差個魚跟蛋,那就再來條清蒸魚跟柿子炒雞蛋,大白饅頭配上小米粥,再燙上二兩白酒······
嘖嘖,這小日子,沒誰了。
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直到二大爺敲門喊醒了他,“傻柱,醒醒,別睡了,開全院大會了。”
“知道了,二大爺!”
何雨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皮,披上棉襖,嘟囔著:傻雨水怎麽還不回來做飯呢,自己都餓了。
懶癌晚期患者何雨柱,寧可餓著,也要等妹妹傻雨水回來給他做飯······
滿院子已經站滿了人,這群人當著也有棒梗兄妹,因為他沒有主動給秦淮茹透露消息,秦淮茹也想不到許大茂家丟的雞,會是棒梗偷的,所以棒梗兄妹也沒被關在家裏,一起參加了全院大會。
這種時刻怎麽能沒有酒呢,他匆忙跑回家,進入空間拿了一瓶海之藍,又抓了一把五香花生米,用茶缸子倒了二兩白酒,生怕錯過任何精彩劇情,屁顛屁顛的又去看戲了。
二大爺打著官腔:“今天召開全員大會,就一個內容,許大茂家的雞被人偷了一隻。”
“可是呢,挨家挨戶的問了一遍,都沒人承認,要知道咱們院十幾年了,一個針頭線腦都沒丟過,可現在竟然丟了一隻雞,對於這種道德品質敗壞的行為,我們三位大爺一致決定,要追查到底。”
表情溫怒的一大爺,挺直了腰板,掃視周圍的人群,苦口婆心的警告道:“如果現在勇敢站出來,承認了,那麽這件事就在咱們院子裏自己解決,給許大茂認個錯,再賠人家損失,這事就算過去了,可如果還是沒人承認,那就要報警了,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到時候可就要進監獄了。”
三大爺見一大爺,二大爺兩人把該說的話都說了,最後老神在在的拽了句:“不告自取視為偷,犯了偷竊罪可不是小事。”
人群中的棒梗在聽到,要報警,還要蹲監獄,早就嚇壞了,畢竟他還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一臉驚恐的站起身來就跑,他這突兀且慌張的動作,引起了許大茂的注意,許大茂多精明的一個人啊。
見此,大聲吼道:“棒梗,你跑什麽,你是不是心虛了?”
聞言,早已慌了神,六神無主的棒梗跑的更快了。
不過他能跑到哪裏去?還不是被許大茂給抓住了,怒不可遏的嗬斥:“說,我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一把奪回棒梗,老母雞一般護在自己的身後,有些心虛,虛張聲勢的指責道:“許大茂,你別瞎說八道,我家棒梗怎麽可能偷你家雞呢!”
賈張氏也色厲內荏的叫囂著:“就是,我家棒梗可是個好孩子,你別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就汙蔑我們棒梗。”
“汙蔑?”
“你說我汙蔑?”
許大茂鼻翼微動,聞著棒梗身上的雞肉味,再看他身上的油點子,小槐花滿臉的油漬,口沫橫飛,惡狠狠的說道:“你說我汙蔑,那好,你解釋一下,棒梗身上的油點子,跟肉味是哪裏來的?”
“還有小槐花滿臉的油漬,明顯是剛剛吃過了肉!”
秦淮茹跟賈張氏四目交接,徹底慌了神,解釋?沒法解釋啊!棒梗兄妹才剛剛回來,就連她們都沒注意到棒梗身上的油點子,黑燈瞎火的也沒看到小槐花臉上油漬。
見棒梗不說話也不承認,許大茂眼睛一橫,憤憤不平的喊著:“報警,小娥還愣著幹嘛,去報警啊!”
“好勒,我這就去!”
婁曉娥應聲,正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爛好人一大爺發話了:“婁曉娥你等等,讓我來問問。”
“棒梗啊,告訴一大爺,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不許撒謊,說實話,否則,一大爺也救不了你。”
滿院子的人都愛看著棒梗,以及秦淮茹一家,棒梗還沒承認,許大茂就等不及了,扭頭看著小當,小當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著許大茂,接著許大茂又看向最小的槐花:“槐花乖,告訴大茂叔叔,雞肉好不好吃?”
“大茂叔叔,我哥做的叫花子雞可好吃了!”
小槐花此言一出,賈張氏隻覺得腦袋嗡嗡的,天旋地轉,要不是她肥頭大耳,身體棒棒的,恐怕就倒下了。
秦淮茹也慌了,拍了小槐花一下,“別亂說,你什麽時候吃雞了,快告訴一大爺,你是亂說的。”
哇,許大茂家的雞還真是棒梗偷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這麽小就偷雞,長大了還了得。
就是,就是,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我今下班的時候,還瞧見食堂的馬華在追棒梗,喊著棒梗偷溜進食堂偷醬油呢。
這孩子膽子可真大,還是個慣犯,連公家的東西都敢偷,這可是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義羊毛啊!
何雨柱一邊看著戲,一邊吸溜一口酒,在這個沒有什麽娛樂項目的年代,看了一出好戲也蠻不錯的。
“砰!”
用茶缸子瞧了瞧木桌,一大爺一臉威嚴,底氣十足的喊道:“好了,都別吵了!”
一大爺可不敢讓大家再說下去了,好家夥,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義羊毛,都說出來了,這可是要命的大罪,可不是鬧著玩的,再說下去給棒梗定了性,這孩子前半生都得在鐵窗裏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