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九點半，他吃上了何雨水做的早飯，小米粥配上鹹鴨蛋，再來兩個煮雞蛋，三張蔥油餅，心滿意足的鎖上門上班去了。
“何師傅來了！”
“師傅喝茶！”
到了食堂，後廚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窩頭跟饅頭都蒸上了，幫廚們也在切白菜，一個個忙的熱火朝天，就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老神在在的喝茶水。
快到放飯的時間了，也沒人來通知他給領導做小灶，等工人全都打完飯菜，都十二點多了，後廚人也開始吃午飯了。
雖然早上吃飯晚，但過去三個小時了，也有點餓了。
領導中午不吃小灶，他就吃不上葷腥，空間裏的東西很多，但不能拿出來，也隻好親自動手，給自己做點吃的了，大鍋飯他可吃不慣，簡單食材也能做出美味。
“馬華，我動作盡量慢點，用心記！”
醋溜白菜，香辣土豆片，這就是他的午餐，後廚人多也沒法全部照顧到。
就喊著對自己最忠誠的徒弟馬華，還有劉嵐，一起吃，為什麽叫上劉嵐，是因為劉嵐是李副廠長的情人，明年李副廠長可就上位了，做了十年的軋鋼廠主任，倒不是他怕了，而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免得給自己下放車間去幹活。
多交朋友，少樹敵，安安穩穩度過未來的十幾年光陰，他準備一直苟著到改革開放。
“師傅就是師傅，這手藝，沒的說！”
馬華吃了一口香辣土豆片，給他點讚。
劉嵐更喜歡吃醋溜白菜，“我覺得何師傅這個醋溜白菜更好吃！”
每個人的喜好跟口味不同，看來劉嵐喜歡吃酸的。
“您二位捧了，謝了！”
三人邊吃邊聊，範主任來了，“主任有事？”
範主任笑嗬嗬的，拱手：“傻柱，恭喜你了，經廠黨委一致通過，你的廚師等級提一級！”
“是個喜事，還麻煩主任跑一趟告訴我，我這謝謝您嘞！”
何雨柱可不是之前那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傻柱了，食堂範主任是李副廠長的人，未來十年運動，廠領導換了一茬又一茬，但範主任的位置可從來沒變動過。
“主任，這兩包煙別嫌棄，您拿著抽，以後有機會我請您喝酒！”何雨柱塞了兩包煙給範主任。
何雨柱撓了撓頭，裝出一副憨樣：“主要是我兜比臉幹淨，上個月工資早就花光了！”
範主任也沒推諉，臉上笑成了菊花：“你啊，請我喝酒就不必了，隻要以後關鍵時刻，別給我像以前一樣使性子，尥蹶子就行！”
何雨柱拍了拍胸口：“主任，不能夠，您放心吧，我何雨柱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以前的事您多包涵！”
相互吹捧了幾句，何雨柱回到了廚房，又接受了一邊大家的恭喜，下午也沒啥事，交代了馬華有事叫他，準備去倉庫眯一覺。
“傻柱，別睡了，趕緊起來！”
範主任搖了搖呼呼大睡的何雨柱：“下午廠裏放電影，廠領導晚上要在食堂吃飯，你琢磨六菜一湯就行！”
何雨柱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主任，做飯沒事，關鍵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一旁的馬華趕緊解釋：“師傅，主任都把食材拿到後廚了！”
“行吧，我現在就去做，保準不耽誤領導們暢談國家大事。”
離開倉庫，回到廚房，看到一條沒見過的動物大腿，範主任解釋：“這是別人送給李副廠長的麅子腿，怎麽樣會做麽？”
看著精瘦的麅子肉，一點不怯場，“麅子肉太瘦，隻能紅燒！”
“得嘞，您看著張羅！”
範主任瞧他不虛，明顯是會做麅子肉的，笑嗬嗬的走了。
看著雞鴨魚肉，雞蛋，麅子肉，心中有譜了。
香酥炸雞，鹽水鴨，溜肉段，鍋包肉，紅燒麅子肉，魚香雞蛋，鯉魚湯。
何雨柱帶著馬華，正忙活著呢，就聽到廠大喇叭正在廣播：即將給大家放映的是，國產片，阿詩瑪。
回想著熟悉的劇情，這個時候秦京茹已經到了，會跟秦淮茹一起看電影，他的好事也會被許大茂那個孫子，給攪合了。
想想秦京茹長得不醜，還聽話，能幹活，伺候人是把好手，沒有心眼傻乎乎的，不過傻的可愛！唯一缺點就是愛財，人無完人，人嘛，總會有她優點與缺點，秦京茹的這點小缺點，他還是能夠接受的。
至於冉老師，知識女性也不錯，但這樣的女人，你指望結婚後她伺候你是不可能的了，書香門第出身的嬌嬌女，可以用十指不沾陽春水來形容，娶回來還不知道誰伺候誰呢。
還有一個重要條件，冉秋葉的父母是海歸華僑，所以無法躲過即將到來的運動。
一邊想著劇情，一邊做著飯菜，他實在是走不開，也隻能任由許大茂汙蔑自己了！
按照劇情自己把喝多的許大茂給脫了褲子，捆起來了，讓許大茂喊自己爺爺，雖然出氣了，但也要在後廚陪他一宿，大冬天的不值得，不過可以換個法子在背地裏給許大茂使點壞。
電影放完，飯菜做好，收尾工作交給馬華，領導喝酒沒完沒了，他可不陪著，又沒加班費，把裝著雞鴨魚肉的網兜飯盒放入空間下班。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所以他準備飯盒以後都放隨身空間，也避免了有人背後使壞，給他套一個盜取公物的罪名，總之小心無大錯。
進了大院，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大爺家裏：“一大爺，我來找您老借生活費了！”
還是那句話，兜裏沒錢心裏發慌，昨天他可是說要找一大爺借錢的，對於言出必行的人，必須要說到做到。
“傻柱，你這錢咋花的，每個月三十幾塊這才月中，你就沒錢了？”一大爺沒說不借，而是趁機教育他幾句。
一大媽跟著留縫：“是啊，傻柱，你一大爺說的對，可不能這麽大手大腳的，你還沒娶媳婦呢！”
何雨柱心裏膩歪了，要不是你一大爺道德捆綁，強迫我接濟秦淮茹一家，我能混得這麽慘？心裏頓時一股邪火上來，沒壓住。
“一大爺，你這樣說我可生氣了，我為啥沒錢您老不清楚嗎？”
“您老是讓我幫助秦淮茹一家，我月月幫襯他們家，那個月不得借給他們家米麵油，還得搭錢，昨個，我家僅剩的幾斤棒子麵都借給秦淮茹了，還有，我上哪攢錢娶媳婦去？我娶不上媳婦這事不怪別人，就怪您，是您害了我！”
“若不是您可著我一人坑，我才懶得搭理秦淮茹一家呢，就因為您，我這幾年一分錢沒攢下，您說滿院這麽多人，您怎麽就非得盯上我呢？
“我每個月才三十幾塊，比我工資高的有的是，比如您，每個月99的工資，二大爺每個月78，就連許大茂掙得都不比我少，平時下鄉放電影還有補助，老鄉們還送雞鴨，您說說，我這條件算個啥？”
“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去幫扶，偏偏讓我一個單身漢，還沒成家娶媳婦的人出錢，出力，一大爺，我想問一句，您安的什麽心？”
“您是不是又要說看他們一家可憐，秦淮茹幫我收拾屋子，洗衣服？”
“他家可憐跟我有什麽關係？可憐的人多了，我總不能挨個幫助吧，我在他們家身上搭的錢，都夠我娶好幾個媳婦了，一大爺您說是不是？”
一大爺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想反駁都無法開口。
平日裏他家也時常接濟秦淮茹一家，不過更多的是指使何雨柱，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把何雨柱給坑了，還坑的這麽慘，他這麽大歲數被何雨柱說的老臉通紅，無地自容。
“一大爺，趕緊掏錢吧，我家裏連下鍋的米都沒有了，等著吃飯呢！”
一大爺有些臊得慌，連忙吩咐：“他一大媽，趕緊借給傻柱點錢，這開工資還得半個月呢。”
一大媽一邊掏錢，一邊開口：“傻柱，你打算借多少？”
看著一大媽掏出了一遝錢，一把拿過來，數了數，有兩百多，“一大媽我也不多借，我先借二百塊！”
把剩下的錢還給一大媽，不給他們開口拒絕的機會：“我呢，這個月有點忙，準備相親，所以用到錢的地方有點多，這錢等我開支慢慢還您。”
一聽傻柱要相親，一大爺雖然心疼錢，但他更關心傻柱的個人問題，畢竟傻柱可關係到了他們夫妻養老送終的問題。
隻要傻柱能給他們養老送終，別說借二百，就是白給都願意！
“傻柱，誰家的姑娘啊？在哪個單位工作啊？”
“一大爺，就秦淮茹的表妹。”
一大娘一聽，“那不是農村戶口麽？”
何雨柱點點頭：“對，鄉下種地的。”
“傻柱，你這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有工作的城裏姑娘。”
何雨柱一臉不在意：“嗨，就是見見麵，成不成的還不一定呢，即便成了，我這條件也不允許啊，三轉一響咱就不想了，但彩禮要給吧，七十二條腿要有吧，新衣裳要做吧，我身無分文，一點存款沒有，就這幾樣我都置辦不了。”
“一大爺，秦淮茹家欠我的錢，您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要回來，我這二十好幾了，也想娶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的。”
一大爺張張嘴，輕歎了一聲：“別說她欠你幾百塊，你也知道，就她家現在的情況，幾十塊都還不起。”
“行吧，那我先回了！”
撩開門簾，何雨柱幽幽的說道：“一大爺，我感謝您過去對我們兄妹的幫助，但我奉勸您一句，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鄰裏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也要量力而行，我總要保障了自己的生活，才能有餘力去幫助別人，您說對吧，請您以後，不要用道德綁架的方式，可著我一個人坑了！”
傻柱走後，一大媽心有戚戚，勸道：“老頭子，以後少管一些秦淮茹家的閑事吧，再多管閑事，怕是傻柱要記恨咱們了！”
“咳咳咳······”
一大爺猛吸了幾口香煙，咳嗦道：“我也沒想到，秦淮茹一家會這麽狠，連吃帶拿，還借了幾百塊不還，這跟吸血鬼有什麽區別······”
此時，一大爺的心思也發生了改變，他不能為了秦淮茹家再去得罪傻柱了，自己兩口子無兒無女，還指望著傻柱給養老呢，可秦淮茹家確實可憐，不能不管，從道義上就講不過去，也隻能發動大家夥一起獻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