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寨
“隊長，現在已經接近黃昏，不知道外出的山賊們會不會回來，我們是不是要加緊行動，不然等他們聚在一起，那就難辦了。”齊諭說道，他一邊觀察著山寨的情況，一邊預想著接下來的行動。
“是該繼續行動，但以目前情況，你們都相當疲累了，對我來說，任務完成固然重要，但你們這些新兵的安全也很重要，我在想是不是再多觀察一下，等到夜晚在行動。”
齊諭不置可否，畢竟確實體力消耗許多，他自己還可以撐住，但江俠與侯正確實已經非常疲累，不適合繼續執行任務。
“隊長，我還可以繼續的，不用擔心我。”江俠說道，他最怕別人將他當累贅、拖油瓶，但他說話時已經氣喘籲籲。
齊諭觀察著山寨周圍，發現實在是看不清山寨樣貌，他決定冒險，找到一顆相對高的大樹，爬了上去。
“齊諭，你在幹甚麽?快點下來，你知道這樣可能會暴露我們的行蹤嗎?”奧牛低聲罵道。
“有必要的風險。”齊諭說道，在樹上仔細觀察山寨地形，但還是看不清楚，所以齊諭決定更上一層，直接爬到樹頂。
“你瘋了，快下來。”奧牛說道。
齊諭沒有回話，在這裏終於將山寨地形樣貌全都映在眼前，除了中間的主寨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小房子散落在山寨之中，主寨附近有兩座哨台，上麵各站了一名山賊，但目前整個山寨除了哨口的山賊外，在外麵沒看到一個人，難不成全都在房子裏。
齊諭將山寨的分布給記在心裏，準備下樹將這些情報告知隊員們，卻在此刻發現，有一名山賊朝他們方向走來，慢悠悠的，似乎在散步的感覺。
齊諭朝下方丟了一根樹枝，不偏不倚地掉在奧牛頭上，當奧牛看向齊諭時，他手比了前方，並做出有人靠近的手勢，奧牛立刻緊覺，將侯正與江俠壓在地上，自己也潛伏在地，等待山賊的靠近。
山賊一邊吹口哨一邊慢悠悠地走來，來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下，左右觀看附近有沒有人，確認一個人也沒有後，將褲子拉下，享受撒尿的時光。
當他尿完，心滿意足地抖了一下，將褲子提起準備離開，卻被不知哪裏來的大手，直接按壓在地，滿嘴泥沙的滋味可不好受。
“誰?你們是誰，有人偷襲。”山賊驚慌失措地喊道，但滿嘴的泥沙讓他一發聲就堵塞，立刻咳了出來。
“閉嘴，好好配合，饒你不死。”奧牛一手按壓著山賊說道。
山賊沒有回話，像是默認了這個協議。
“我問什麽，你答甚麽，其他多餘的話都不要說，聽清楚了嗎?”
山賊微微點頭，奧牛的力量太大，他連稍微有點移動都做不到，完全被控製住。
“你來幹甚麽?”
“來方便一下。”
“所有人都在室內嗎?”齊諭問道。
“除了哨口的兩個，其他都在房內，今天太熱，大家都想偷懶。”
“現在山寨內還有多少人?”
“加上我大概十來個，其他都外出去了。”
山賊被壓得難受，想將姿勢轉換一下，卻被奧牛壓得更緊，更加疼痛，動彈不得。
“我說了，你不要給我耍花樣，給我回答問題。”
山賊痛得淚都流出來了，隻能點頭答應，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外出的都哪時回來?”齊諭問道，他看了看天色，已經傍晚時分，在不久天就會黑了。
“今天應該是回不來，說是出大任務，寨裏有實力的弟兄大部分都出去了，副寨主說，這次任務如果成功，我們有一陣子都可以衣食無憂。”
“所以現在寨內實力強的有幾個?”
奧牛詢問完後，發現山賊又在移動姿勢，再次將力度加大，將山賊完全按壓在地，臉上沾滿了泥沙，嘴裏也是。
“呸……呸，歐..痛..痛，輕點，我錯了，不要再按了。”
“老實點，給我回答，寨內實力強的有幾個。”奧牛稍微放輕點力度，讓山賊緩一緩。
“除了副寨主還有他身邊的五虎將以外，其他都跟我差不多。”
“這山賊還玩朝廷那一套，還能冊封個五虎將阿。”侯正噗哧笑道。
“你別小看他們，他們五個配合起來，確實很厲害。”
“你別亂問，你也別亂回答。”奧牛罵道。
“你們的寨主去哪了，也是去外麵打家劫舍了嗎?”齊諭問道
這麽一個山寨，寨內事務全由副寨主負責，那這樣還能運作嗎?這副寨主那麽忠心，都不會想篡位嗎?齊諭心中一直有這疑問。
“寨主神出鬼沒，我也沒見過幾次，事實上，我也才加入山寨幾個月時間，壞事都還沒幹過一件，你們放了我吧，我一定回去好好種田，不再作惡。”山賊懇求道。
“如何通過哨口不被發現?”
“經過哨口一定會被發現，哨口的位置可以從遠處就看到來人，如果不是寨內人士，馬上就會呼報並放烽火，其他哨口以及附近寨眾很快就會集結到場。”
奧牛將山賊按得更緊，山賊哭喊救命。
“大俠，饒命阿，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快把我放了吧，我以後絕對不當山賊了。”
“你必須告訴我如何通過哨口，不然就準備埋在這裏。”奧牛威脅道。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可行的方法，唉呦，先放手，不然我不說，太痛了。”山賊唉道。
奧牛將山賊拉了起來，讓他坐在地上，但還是將一隻手按住他的頭，以防任何意外，齊諭道覺得這個山賊挺能忍，以奧牛這種力度，普通山賊一下子就暈了，這山賊還能撐到現在，算是耐力十足。
“說，甚麽可行的方法。”
“夜晚時，哨口會換哨，如果白天都沒有甚麽事，晚哨的人就可能會偷懶，晚點上哨，白天哨的也可能會提前下哨，讓哨口變成真空狀態，空無一人，但這都是看當哨的人的情況，我也說不準，隻能說有這種情況發生過。”
奧牛看了看天色，已經越來越昏暗，再過不久就會更加黯淡。
“還有多久換哨?”
“大概還有兩個鍾吧，大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我把我所知曉的都說了，我不會去通風報信的。”山賊哀求道。
“你跟我們在這邊等到換哨，還需要你帶路，你如果敢大叫或是通風報信，我隨時扭斷你的脖子，聽懂沒。”
山賊無奈地點點頭，一臉生無可念的模樣。
夜晚的涼意越來越濃，漆黑的夜色隻有山寨的火光能照亮視覺，齊諭看著哨口上的人已經有點昏昏欲睡，前後走動，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隊長，可能要換哨了。”齊諭提醒道。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息，全員都回複了一些體力，尤其現在天氣涼爽，相比白天的大太陽，實在是舒適不少。
“你看一下，是不是要換哨了。”奧牛將山賊轉向，讓他看著哨口情況。
山賊點點頭，隻見兩邊哨口的人互相交談，然後開始下樓。
“好機會，行動。”奧牛命令道。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低身緩步前行，直到接近山寨時才停下，奧牛先將山賊丟過拒馬，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起不了身，之後他再翻過拒馬，隨後侯正、江俠，齊諭殿後這個順序已經變成默認狀態。
現在的兩個哨口都沒人，完全的真空狀態，隻能說畢竟不是兵，紀律性還是不行，而他們也需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帶路，直接去到山寨主營。”奧牛拿出隨身小刀頂著山賊，威脅道。
山賊欲哭無淚，隻能帶路，一路上都沒遇到其它山賊，還算順暢，不一會，就抵達了山寨主營。
主營跟其他建築沒甚麽區別，除了空間比較大之外，外觀上都差不多，他們一行人靠在主營外的牆上，齊諭緩緩的半蹲起，朝著窗口向內偷看，隻見裏麵隻有五六個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貌似隻有五六個人，燈光太暗，看不清楚。”
“你起來，看一下裏麵的是不是主事的。”奧牛命令道。
山賊緩緩站起，他的脖子正被奧牛給握住，他也隻能聽令照辦，他看向窗內，隨後蹲下。
“裏麵是誰?”
“就是副寨主和他的五虎將。”
“其他人去哪?”齊諭緊覺得問道，目標就在眼前，所有情報都要清楚，可不能出什麽亂子，不然就白忙了一場。
“應該都在自己房內睡覺或賭博，現在還不夠晚，他們應該還沒睡。”
齊諭又起來看了一眼，問道:“你們副寨主他們酒力好嗎，看他們喝了不少。”
“普通，有時連我都喝不過。”
“隊長，不如我們在等晚一點，等到夜深，寨裏的人都睡了，這時任務成功的機會就更高了。”
“我也是這麽想。”奧牛讚同道。
“加上如果他們不勝酒力，那就更加十拿九穩了。”
奧牛點點頭，他們隨即全都來到主寨旁的一顆岩石下躲了起來，等待深夜的來臨。
如果這時候山賊大吼一聲，驚動寨內的人，那齊諭他們一定會被發現的，不過奧牛那隻大手一直在他脖子上，他實在不敢冒著脖子被扭斷的風險。
時間很快地來到深夜，現在除了哨口上方有燈火外，其它都是漆黑一片，期間除了零星幾個喝醉的山賊出來上廁所外，就沒人在外走動了。
“時機差不多了，齊諭，你跟我進去，江俠，你看好這個山賊，不要讓他呼救，如果他有任何舉動，就隨你處置，侯正，你把風，如果有人經過，就發出一點聲響。”
江俠看著地上熟睡的山賊點點頭，他被綁了起來，又是個普通山賊，應該是不會有甚麽大事。
奧牛交代好一切後，連同齊諭一前一後進入了主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