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計劃進行時
“非常感謝您,羅茲大人。”
說著便雙腿彎曲,要跪在地上。
羅茲趕忙將淩鬥司扶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說道。
“不用行禮,就像我之前說的,隻要你願意跟隨我,我可以給你更好的待遇。”
聽了羅茲的話,淩鬥司顯的異常糾結,臉上皺著眉,像是在考慮。
站在一旁的羅茲也並不著急,隻是慢慢等待著淩鬥司的決定。
緊皺的眉頭鬆開,如同考慮好了一樣,淩鬥司對著羅茲說道。
“羅茲大人,我答應您,求您給我幾天準備的時間。”
聽到了淩鬥司這番話的羅茲,臉上展現了笑容。
“可以,能聽見你這麽說實在太好了。去吧,不用擔心默裏,我會和他打招呼的,他是不敢給我的人使絆子的。”
“多謝您,羅茲大人。”
淩鬥司表現的感激涕零,就差跪下來磕頭了。
隨後便在羅茲的注視下離開。
淩鬥司真的答應了羅茲嗎?不,他不敢相信這裏任何的貴族,哪怕羅茲說的是真的,但他也無法使自己成為法師學徒。冥想法對自己來說,可以騎士的鍛體術重要的多。
現在,他隻是暫且裝作答應下來,使自己少點麻煩,如果有羅茲幫他擋住,自己計劃的可能會大大提升。
而且,恐怕還有其他人也正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畢竟他剛剛會見了領地中最有權利的幾人。
所以他不敢向羅茲索要物品,這會增加計劃的不穩定性。
他需要向布魯克詢問東西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來到田地中,他看到了還在幹活的布魯克。
其他的人看到淩鬥司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都很感到詫異,像看稀奇動物般反複打量著他。
淩鬥司隨手拿起一旁的鋤頭,走向布魯克的旁邊,對著他用眼神示意。
兩人便這樣一邊鋤地,一邊遠離其他人,來到了邊緣。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嗎?過幾天法師就要來莊園了,到時候是我們離開的最佳時機。”
用宛如蚊蟲小聲的聲音,淩鬥司對著布魯克說道。
“已經準備好了,我托拉斯金用大人們剩下的布料裁剪了一件袍子,打火石也從廚房那拿到了。”
布魯克對著淩鬥司點了點頭,然後掙紮著,對著他說道。
“可以帶拉斯金一起走嗎,她也在計劃中出了許多力。”
“沒問題,你提前通知她一聲,到時候法師來了後,你就讓她來茅草屋附近等候。”
對著布魯克的要求,淩鬥司點了點頭。
……
臉上受傷了的默裏管事回來了。
他的臉上被劃過了一道口子,像是被玻璃劃過的痕跡,可以想象,在淩鬥司他們離開後,默裏管事一定是被安東尼當作了出氣筒。
他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淩鬥司,手上的青筋露出,鞭子被他死死的握住,他想將眼前的家夥抽成碎片。
可是他被羅茲的人打了招呼了,如果他真敢對淩鬥司動手,那麽羅茲便會找借口將他除掉,就他看來,用他自己的命來換這樣一個下賤奴隸的命實在太不值得了。所以,他壓著心中的怒氣,對淩鬥司堆了一個笑容。
“約翰,你好大的本事啊,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以後成了羅茲大人的人,我們就是同僚了,哈哈。”
默裏管事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咬牙切齒的對淩鬥司說道。
“當然了,默裏管事,以後還需要你的多多照拂啊。”
淩鬥司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又把默裏管事氣的不輕。
隨即便拉著布魯克離開。
還沒理解兩人對話中意思的布魯克就這樣被淩鬥司急忙的拉走了。
“喂,約翰,默裏管事說的什麽意思啊,什麽同僚,什麽羅茲大人啊?”
疑惑的目光看向淩鬥司。
“沒什麽,你隻要知道我們馬上能離開就對了。”
淩鬥司回避了布魯克的疑問,他不知道布魯克知道後,是否會放棄逃離的計劃,他不敢去賭這樣的可能性。
聽到這樣的回答,布魯克隻能將疑問的種子埋在心裏。
兩人回到了茅草屋裏,布魯克將自己床位的茅草扒開,露出裏麵藏著的衣袍,衣袍的旁邊分開放著打火石。
這是一件灰色的衣袍,外表上顯得有些老舊,但也比他們身上穿著的破爛的亞麻布衣服好上百倍。細心的縫製也能看出製作者的心靈手巧。
看著這件衣袍的淩鬥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已經比他預料的好出幾倍了。
如果說之前成功率隻要百分之八十,那麽現在,便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淩鬥司重新將茅草整理整齊,又從自己那裏拿了幾堆茅草鋪上,確保萬無一失不會被人發現。
現在他們隻需等待幾天後法師的到來。
……
午夜,剩餘的奴隸也開始陸續的進去茅草屋中。
無疑列外,他們都選擇了避開了淩鬥司的視線和位置。這對淩鬥司來說是一件好事,他們越是對自己關注少,就越不會露餡。
有時候失敗隻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
他想盡可能的避免有引起計劃失敗的因素。
不過,之所以奴隸們都會避開淩鬥司,是因為大家都清楚了,雖然現在淩鬥司和他們住在一個茅草屋中,可不久後,就會飛黃騰達了。
莊園內的消息可是傳的很快的。
僅僅一個下午,淩鬥司被羅茲大人看上消息,便在下人的圈子裏傳開。
許多下人,奴隸都在心裏對淩鬥司嫉妒不已,可他們不敢表現出來,因為這位以後可是能決定他們的生死權的人。
至於布魯克,同樣有人對他產生了嫉妒,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巴結上淩鬥司,便宜了布魯克這小子。就算布魯克什麽都沒做,也有許多奴隸咒罵他這個辛運的小子。
明明同樣住在一個屋簷下,都是奴隸的身份,可是卻沒人為兩人感到高興,更多的卻是惡意的詛咒。
哪怕是閉眼假寐的淩鬥司,也能感受到周圍對他惡意的目光。
他翻了一個身,沒有理會,這些人對他來說隻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