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為他著迷
孟荊白把小元寶交給蘇姐抱後,問了傭人知道黎若大冷天跑到陽台站了半個多小時,臉色頓時就變了。
疾步過去,找到了她。
獵獵的寒風席卷著小女人清瘦的身體,怔怔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孟荊白握緊著拳頭,走了過去,從黎若的身後抱住了她:“若若。”
黎若抿著唇角不語,凝望著風景的眼眸清明冷冽,鼻子跟臉頰都被寒風給吹紅了,她卻跟沒感覺似的。
“真生氣了?嗯?”
她眨了眨有些紅的眼睛,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不就是想看我生氣嗎。”
“怎麽會?”孟荊白無奈的低語,握住她的手,盡管黎若一直揣兜裏,但禁不住這冬天,手都是涼的,孟荊白用掌心包裹著她的小手,把溫暖渡給她:“我怎麽會舍得讓你生氣。”
“嗬。”黎若冷笑:“你就當我是個傻子吧,好騙又好欺負!”
“不傻,但好欺負。”孟荊白彎了彎腰,將黎若橫抱起來:“回屋裏,別感冒了。”
這會,黎若難得沒有掙紮開孟荊白,任由他把她抱回臥室裏。
沒看到小元寶,她說:“元寶呢?”
“蘇姐看著。”
“你怎麽不看了?你不是喜歡我們兒子嗎?你不是想要跟我搶他嗎!”
“他比不上你。”孟荊白看著她這個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吃醋?吃兒子的醋,還是吃你老公的醋?”
“我沒你這麽臭不要臉的老公!”
捕捉到黎若話中的意思,孟荊白眯了眯狹長的鳳眸:“這算是承認了?”
“別曲解我的意思!”
孟荊白輕笑,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她的身側,他鳳眸深深的看著黎若,把黎若看的渾身不自在,想要避開他的眼神的時候,他忽然間說:“若若,我愛你。”
深情的愛語,來的措不及防。
黎若撇過了臉,懶得搭理他。
“明天跟我回一趟孟公館。”
“不去,愛去你自己去!”黎若氣呼呼的說了一聲,直接掀被子蓋著,隻給孟荊白留了一個背影。
“那就辦了婚禮再回去。”
“懶得理你!”
黎若攥著被子,半蓋住臉,露在外麵的眼睛有些紅。
“飛揚幾個想過來吃飯,孟太太,歡不歡迎他們?”
說到餘飛揚他們幾個,黎若怔了怔,嘴硬道:“這是你家,你愛讓就讓。”
孟荊白握著黎若的肩膀,把她掰了過來:“孟太太,怎麽這麽難伺候?”
被強行掰過來,黎若氣的瞪他:“又沒讓你伺候!姑奶奶我就這脾氣,怎麽著?你第一天知道啊!”
黎若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愛作,又膽大妄為。
這七八年來,她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脾氣。
哪怕倒追孟荊白,也沒假裝過什麽溫柔小意,隻是當時稀罕得緊,願意盡量多溫柔而已。
現在正是氣頭上,兩人關係又僵著,黎若怎麽都低不下這個頭。
“行,都是我的錯,小姑奶奶別生氣?”
黎若冷哼,“我睡覺,別吵我。”
然後再次轉過了身,背對著他,不再搭理他。
大概過了兩分鍾,她聽到孟荊白‘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臥室。
黎若把臉埋在被子裏,腦裏是孟荊白的種種溫柔情深,還有之前跟沈澤霆電話裏的內容。
弄得黎若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他的失落他的苦澀他的難受他的放手成全,落在黎若的耳朵裏,卻覺得心堵,挺難受的。
沈澤霆本來可以好好的,可她卻傷了他一次又一次。
倘若他能罵罵她,控訴她的行為,她都能喘口氣,不用那麽自責,可偏偏他每次都是心酸著放手。
留給她的卻是滿腔歉意,連彌補都不知道該怎麽彌補沈澤霆對她的好……
眨眼,又過了兩天。
黎若跟孟荊白的關係還是不鹹不淡。
不像是之前那般日日爭吵,永無止休。
也沒有進一步的緩和……
那天他提出讓她回孟公館被他拒絕後,孟荊白也不強行她一起回去,黎若也沒有再要求著要離開這。
安靜的像是認命的接受了孟荊白的囚禁。
晚上的時候,孟荊白拿了一件禮服給她:“若若,換上。”
黎若蹙了下眉,狐疑的看著他:“幹什麽?”
“出去吃飯。”
“我不去。”
孟荊白勾著唇角:“宅在家上癮了?”
“是啊,上癮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黎若硬梆梆的諷刺他之前囚禁她的行為。
孟荊白放軟了聲音,輕哄著黎若:“老婆,我錯了,以後不這樣了,乖,換上,我們出去吃飯。”
“家裏沒飯你吃嗎?我不出去!”
“不出去?確定?”孟荊白眯了眯眼眸,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那我們……”
他的手從她的裙子裏探進去……
順著大腿根部,一路上滑……
露骨的挑/逗,意思不言而喻。
黎若拍開他的手:“我換行了吧!流氓!”
她彎腰拿起被男人放在床上的裙子,“你出去,我換衣服。”
孟荊白大爺一樣在一旁坐下,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道:“你渾身上下我哪沒看過?就這麽換吧。”
黎若氣的牙癢癢的,但也懶得再跟孟荊白計較。
拿起衣服,直接在臥室裏換。
半個小時後,她把自己搗鼓好,看起來不那麽憔悴,才不情不願的跟孟荊白出了門。
一路上她都側著臉看著車窗外,盡量避免去跟孟荊白對視。
但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的握著,還是出賣了她彼時的不自在和緊張。
事實上,黎若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生氣和不滿,也沒有那麽不想搭理孟荊白跟他好。
可彼時麵對孟荊白,她總感覺別扭。
像半隻腳踩著台階,不下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七上八下的,難受得要死,卻也不知道該怎麽改變這種狀況。
其實黎若也知道,她已經釋然了,想通了要跟孟荊白度過餘生的事,但就是故意不想讓孟荊白知道的那麽快。
憑什麽他可以對她揮之即來揮之即去,被傷害的那個永遠都是她?
就因為這份感情,是她先認真,她先愛了?
所以被愛的人,永遠有恃無恐?
以至於現在發展的,孟荊白不好受,她自己也跟著難受。
想到這裏,黎若不由得有些自嘲。
她大概就是自作自受吧?
大過年的,北城像是一下子空了半個城市。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是一年以來,前所未有的空曠。
半個多小時,車就開到了北城最豪華的海景酒店。
黎若被他摟著腰,直接上了酒店的23樓。
裝修歐式的餐廳裏空空的,除了服務員外,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
黎若蹙了下眉,就算過年,也不至於這麽清冷吧?
她心裏有些疑惑,但也沒問出口,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孟荊白把菜單遞給黎若。
黎若深吸了口氣,接過隨手翻了翻,便給點單的服務員報了幾個菜名。
出來都出來了,她犯不著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早上跟中午她都沒吃多少,這會她確實是餓了。
黎若端起檸檬水喝了口,看向窗外的風景。
北城不靠海,但這酒店建的高,位置偏北,一眼望過去,除了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竟隱約也能看到海洋的模樣。
偌大的餐廳裏,還悠悠得傳來鋼琴和大提琴的合奏。
燈色是暗黃色的柔光,把氣氛烘托得極其浪漫。
這地方黎若跟孟荊白來過,但次數不多。
恍惚間,黎若想起,她跟孟荊白第一次吃飯,好像就是在這裏。
那時,她借著餘飛揚,給把孟荊白坑到了這裏。
軟磨硬泡,外加不要臉的把孟荊白留在這裏,吃了一頓飯。
很可笑的是,現在她竟然跟孟荊白的位置調換了過來。
成了他不要臉,軟磨硬泡的把她坑來了這裏吃飯。
“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
黎若撇了撇嘴:“沒什麽。”
她低了低頭,又說:“隻是想起了,我們好像吃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這裏。”
孟荊白勾著唇角,英俊的眉眼噙著一抹笑意:“嗯,是你讓飛揚把我騙到這裏的。”
“當時的你,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現在想起來,孟荊白也都還記得,當時的黎若是有多讓他困擾。
在專心公司之餘,還不得不分出精力來,應付個精力旺盛,熱情如火十來歲的小姑娘。
黎若低垂了一下睫毛,“孟荊白,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為什麽要喜歡我,我一點都不好。”
餐廳裏很安靜,除了悠揚的鋼琴與大提琴的合奏起,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以至於連杯子放在桌上時都能發出清晰的聲音。
黎若婉麗的聲音很輕,但也足以讓孟荊白聽得一清二楚。
“愛就是愛了,哪有那麽多理由,不是你說的嗎?”
他頓了頓,眉目深深的對她說:“若若,招惹上了我,你得負責,我們孟家沒有續弦的習慣。”
言下之意便是,這輩子無論如何,他孟荊白就她黎若一個女人了。
不會離婚,也不會再找其他的女人,非她一個不可。
黎若咬著唇,不語。
她現在想說不負責,還來得及嗎?
自嘲的道:“在你心裏,我從來都沒有可以拒絕的份兒不是嗎?”
孟荊白還沒說話,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推著餐車就過來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黎若的心情沉重,看著眼前的美食,也都覺得索然無味。
但餓著肚子,她也就強行麻木的吃著了。
黎若不知道孟荊白今天發什麽神經,非要把她拉出來吃飯,但也懶得再問。
等吃完飯要離開的時候,孟荊白卻沒有去停車場,而是牽著她往酒店的花園裏走。
黎若蹙眉有些疑惑:“不回去,你要帶我去哪裏?”
總覺得今天的孟荊白有些怪怪的,但她又說不上是哪裏怪。
“等會就知道了。”
見他不說,黎若也沒再繼續問,有些不情願的被他帶著走。
今天的海景酒店格外冷清,不但是餐廳上麵,是整個酒店都冷情,服務員都少見。
像是被包場了似的。
白天才下過雪,夜晚的月亮都顯得昏黃無比,除了路燈和點綴著的白色霓虹燈,四周黑漆漆的,頗有中夜深人靜的即視感,卻又莫名的讓人感到浪漫,為這夜色著迷。
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黎若聽到的嘭轟的一聲聲響,她抬頭順著天上看過去,耳畔的煙花聲響不絕於耳,那在夜空裏盛綻著的五顏六色的煙花更是美的眩目。
黎若眼瞳一緊,下意識朝身邊的男人看過去,震驚的看著他,那漂亮的眼瞳滿是驚愕。
這又是他特意安排的?
孟荊白薄唇微微有些弧度,在他俊美的臉上,顯得極其迷人。
他沒有直接回答黎若的疑惑,側目朝前麵看過去,緩緩吐出一個字:“看。”
順著孟荊白的視線看過去,黎若頓時睜圓了眼眸。
廣場四周頓時燃起了白色大約一米五高的煙花,把廣場繞成了一個心形。
就在這時,那中間的噴泉忽然間爆發,亮如白晝,伴隨著的還有悅耳的情歌……
一個個的驚喜,直接讓黎若傻了眼,半響都緩不過神來。
被眼前的美景給震撼住了。
孟荊白將她的情緒盡數收進眼裏,微彎起的唇角,無一不是在彰顯著他此刻愉悅滿意的心情。
牽著傻傻的愣在原處的黎若,走到了距離噴泉還有三米的地方。
999朵玫瑰,被擺設成一個愛心,被白色的熒光棒繞著,紅白相映的燈色格外的迷人。
彼時三三兩兩的孔明燈從各個方向冒起來,往天空聚攏著,如同一個個璀璨的星辰,近乎布滿了整個夜空。
迷亂了黎若的眼睛……
孟荊白忽然間開口:“喜歡嗎?”
黎若緊緊地抿著唇,紅著眼睛一聲不吭。
但那神情,卻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孟荊白單膝跪在了黎若的跟前,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枚戒指,他情深款款的凝視著她:“若若,願意嫁給我嗎?”
黎若早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住了,泛紅的眼眶,淚水不爭氣的湧了出來,她雙手捂著唇,怔怔地看著單膝跪在自己跟前的孟荊白,竟是說不出話來。
“答應他,答應他!”一陣聲音傳來,黎若下意識看過去,顧子俊餘飛揚十來個人,從音樂噴泉的後麵走了出來,人手各拿著燈光網紅氣球,朝她們走近,起哄般的喊著。
一聲聲的答應他,讓黎若徹底的震撼了。
他今天把她帶出來,是特意想要跟她求婚的?
孟荊白見黎若呆呆的杵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眉眼染著笑意,認真莊重的重複:“黎若小姐,願意嫁給孟荊白先生,一輩子不離不棄,當他的孟太太嗎?”
仰視的姿勢,他眼裏是說不盡的情深愛意,仿似能夠融進她的骨子裏,融化她所有的冰冷和堅固圍牆。
黎若腦袋空白了一瞬,她微微張了張唇,聽到她自己啞著聲音說:“我願意。”
願意嫁給孟荊白先生,願意當他的妻子……
孟荊白眼裏閃過一抹喜悅,握過黎若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黎若纖細的無名指上時,還能感受到黎若那略微的顫抖。
他起身抱住了黎若,低頭便吻上她的唇:“我愛你若若。”
暗啞磁性的聲音夾帶著的激動和喜悅。
這比任何事情都讓孟荊白感到開心。
我也愛你,孟荊白。黎若在心裏默默地說著,閉上了眼睛,回應起他的吻……
站在一旁的圍觀群眾,頓時起哄的叫了出聲,神色各異,但無疑都是真摯的想要祝福黎若跟孟荊白。
唯獨站在顧宇跟肖展雲身側的顧青苦澀的低下了頭,不願意卻看到這幸福的一幕。
兩個小時前,她聽說孟荊白要跟黎若求婚,明知道是找虐的,可還是不甘心的跟著自己的哥哥過來了。
盡管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可還是覺得痛徹心扉。
滿是苦澀和自嘲,但這一刹那,她卻也決定放棄了。
她到底,是輸給了黎若,甚至,連輸都不能算輸。
畢竟在孟荊白的心裏,他從來都是把她當成妹妹對待,從未有過任何一絲的越矩……
貝斯暗搓搓的看了身側,正凝望著孟荊白黎若,鼓著掌笑著起哄的餘飛揚一眼,她抿緊了唇,微閃的睫毛下,瞳孔帶著黯然失落,卻是什麽都沒說。
陣陣喧嘩中,被自己的朋友們看著,饒是黎若臉皮再厚,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孟荊白的胸膛,嗔道:“適可而止,這麽多人看著呢。”
孟荊白雖然還忍不住想季繼續逗羞澀臉紅的黎若,但大庭廣眾下,他還是暫時放開了她,反正,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孟荊白微微彎著腰,額頭貼著黎若的額頭,“戴上我的戒指,就不許摘下來,永遠都是我的人,知道嗎?誰也不能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你也不許再離開我。”
他的神情語態,滿是認真和不可抗拒。
黎若漂亮的小臉忍不住微微紅了紅,嘴硬道:“看你表現,你要對我不好,我還是要跟你離婚的。”
孟荊白攥住她的手,“好。”
“三哥,三嫂,差不多得了,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啊,就把我們晾著當透明人真的好嗎?”餘飛揚調侃打趣的聲音硬生生插了進來。
雙手抱胸,揚著唇角看她們,嘖嘖的調侃。
仿似這空中都開始彌漫了一股戀愛的酸臭味,硬生生給他們塞了滿嘴狗糧。
孟荊白也不惱,轉身看了他一眼,對他身側的貝斯道:“管管他。”
“好嘞。”貝斯笑眯眯地應著,又說:“維特斯,你要好好對黎,不然下次我們可要站在黎那邊了。”
孟荊白睨了眼黎若,跟她情深對視,揚著唇角:“我的女人,我自然好好嗬護。”
措不及防的又給眾人塞了一把狗糧。
張昕樂朝身邊的顧子俊故意道:“你看人家孟荊白多浪漫,早知道當初就不能這麽輕易答應你。”
頗有遺憾的話,讓顧子俊心裏一緊,“樂樂,你要喜歡的我,我也可以……”
見他這麽緊張,張昕樂甜甜的笑了笑,釋然道:“逗你的啦,我們能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顧子俊握緊了張昕樂的手,頷首卻並不說話。
心裏暗自決定,他一定要趕快治好自己的腿,讓自己重新站起來。
等回到了華苑後,黎若都感覺還有些不真實。
她,竟然答應了孟荊白的求婚?!
就這樣跟孟荊白合好了?
“在想什麽?”孟荊白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見黎若坐在床上發呆,走過去溫聲開口。
黎若抬了抬眸,心裏還有些別扭:“沒什麽。”
頓了頓,她又說道:“誰給你出的主意?”
她有些不相信,今天的事,會是孟荊白自己想的。
橫看豎看,孟荊白跟浪漫兩個字都搭不上邊。
黎若自然不會認為,這麽浪漫的求婚,是孟荊白自己想出來的。
孟荊白麵不改色道:“張昕樂跟貝斯幫了忙。”
黎若愕然,似乎有些意外震驚,這兩丫頭不知不覺就把她給賣了。
“你……”
孟荊白抬起她的下巴,半眯著鳳眸:“不喜歡嗎?”
“喜歡。”黎若如實道;“你什麽時候開始策劃的?”
她怎麽一點都沒察覺到,而且貝斯跟張昕樂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透給她……
“若若,這不重要。”孟荊白在黎若的身旁坐下,把她圈進了懷裏,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你隻要記得,你是我的女人就夠了。”
孟荊白智商曾被測為187,從小就是個天才。
在商場上,更是把那超群的智商實力一覽無餘的表現出來,令人臣服,像是個天生的管理者。
但偏生這近乎十全十美,不像是人更像是神的男人,卻在感情裏缺了一根筋,三魂七魄中失了那叫做情的一竅,天生就不懂什麽叫愛情跟親情。
將近三十的男人,已經算不得年輕,早就步入了成熟穩重的階段。
可近乎三十年的人生,讓他的情感動容過的。
除了那出生入死的兄弟,卻僅僅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陪伴他19年,對他嚴厲卻關懷備至處處著想的孟老爺子。
一個則是陪伴他8年,不離不棄,隻因為他是孟荊白,便深愛著他的黎若。
前者他已經失去了,無可挽回。
而後者,就活生生好好的在他跟前,他又怎麽容許自己錯過?
或許黎若有句話說的是對的,他愛她,莫過於是因為她愛慘了他。
她如同冬天裏的一把火,溫暖了他的世界,用她的熱情和滿腔愛意融化了他極寒的冰山。
他知道,這世界上,除了黎若,沒有人再會像是黎若這麽愛他,他又怎麽會舍得放她走?
在見過了光明後,他又怎願意,再一個人承受著那永無止境的黑夜孤寂?
而這樣在感情中缺失的孟荊白,卻確實沒有什麽浪漫細胞。
黎若跟貝斯是黎若的好朋友,對黎若更是了解。
孟荊白想求婚,自是得找兩人支招。
與顧子俊當時讓黎若幫忙想辦法給張昕樂求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黎若哼了聲,“你瞞著我私自拿了結婚證這個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盡管她已經看清了她自己的心,也想通了要跟孟荊白複合重新在一起。
但之前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尤其是這個男人,在不經過她的同意下,竟然私自領了結婚證。
孟荊白老實認錯:“是我不對,我隻是害怕你真不跟我好了。”
“沒能跟你一起領證我很遺憾,但若若,在此之後我不想再跟你一起進民政局。”
證領了就是領了,他不會跟她離婚,也不會再跟她重新再去領一次結婚證。
黎若也深知這一點,兩人關係剛因為這場求婚,黎若順著台階下了,也不想要在今天再跟孟荊白鬧不愉快,就沒糾結這個事,笑哼道:“看在你今天表現的不錯的份上,我原諒你這個事了。”
孟荊白勾著她的下巴,便吻上去,軟軟的觸感,彼此的呼吸交融著,纏綿又旖旎,像是怎麽吻都吻不夠一樣。
直到黎若感覺到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這才把孟荊白給推開,紅著臉道:“我洗澡!”
便匆匆忙忙的朝浴室跑了進去。
看著小女人慌張的背影,孟荊白揚了揚唇,心情顯然很愉悅。
第二天,黎若在微信上找了張昕樂盤問,才知道,孟荊白是在三天前找的張昕樂跟貝斯幫忙策劃的求婚。
張昕樂笑嘻嘻地給黎若說不是後,又調侃道:“若若,照我看,孟荊白這次是真的改過自新,中了你的迷藥逃不掉了。你就跟他好好的吧,別再折騰了。瞅著你倆分分合合七八年,我跟子俊都看膩歪了。這一次,我可是站孟荊白的,莫名心疼他。”
“說的好像就我一個人折騰似的。”黎若把消息發出去後,又瞥了一個哼的表情包。
張昕樂回了一個捧腹大笑的表情包。
黎若想了想又問道:“你跟子俊最近怎麽樣了?日子定下了沒有?”
張昕樂尋摸了一下回複道:“孩子月份大了,穿婚紗也不好看。子俊的腿要順利的話,也得六月份左右才能恢複的差不多,正常走路。雙方父母商量了下,打算把婚期訂在8月份。寶寶出生跟子俊的腿好了,再把婚禮一起給辦了。”
她沒有告訴黎若,顧子俊為了婚事的事,還對她愧疚不已,硬生生把婚期都拖了這麽久。
不過,兩人顧子俊跟張昕樂已經把結婚證給領了,婚禮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張昕樂也不那麽在意。
主要她們兩個能好好在一起就行。
黎若回複了一個抱抱的表情包。
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麽,張昕樂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繼續說那個話題,拐回來道:“現在就等著喝你跟孟荊白的喜酒了。”
“等著吧,弄好請帖第一個發你。”
“對了若若,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說我懷的是龍鳳胎,看來咱們的孩子,以後指不定還真能訂個娃娃親。”
“哇噻,好樣的樂樂,一下懷倆,兒女雙全!我也好想要個女兒啊!!!”
“哈哈哈,再生一個。”
“想要女兒但不想生二胎,不管了,反正你女兒要以後不給我家元寶兒當媳婦,就得給我當幹女兒。”
“可以!”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氣氛很快又活躍了起來。
一直到顧子俊看不下去,擔心輻射對張昕樂和胎兒不好,勒令她放下手機,張昕樂這才跟黎若說了拜拜,乖乖的把手機遞給她的老公大人。
顧子俊看著張昕樂委屈巴巴的模樣,有些無奈,板著俊逸的臉龐嚴肅道:“我不好玩嗎?為什麽你要一直玩手機,玩我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