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誘拐了
直到有一天,我聽說你要跟我姐姐結婚了,我的心在那一刻好像死了一樣,涼得沒有一點溫度。
我覺得是該放棄的時候了,我想,我的青春期大概是要結束了。
可萬萬沒想到,我姐姐那個傻缺她竟然為了錢拒絕了你這個寶藏一樣的男孩。
那一刻,我的心又一瞬間滿血複活了。
壓抑了太久,是時候爆發了。
所以,我不管不顧,自己跑到你家,跟你媽媽講明了我的意思,我偷偷地嫁給你了。
所以,我的這封信寫得夠感人了嗎?
還不能感動你同意我的提議嗎?
還不能感動你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我對你的這份信任而跟我一起不顧一切的奔赴屬於我們的未來嗎?
張自搏,我等你……
到今晚八點,如果你還沒有給我回信,八點後,我就答應嫁給縣長家的二兒子。
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情,那嫁給誰都是一樣的,不如嫁給錢好了。”
信終於讀完了,張自搏看到信紙的末尾處有幾滴濕過的痕跡,他的眼睛也濕了。
他張自搏算個屁呀!
他何德何能讓一個女孩子如此戀慕著,他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所以,他抹了一下眼角因感動而流出的淚水。
這一次沒有再猶豫,看著李曉彤說,“你告訴劉恬,我都聽她的,一切按她的安排進行。”
“得嘞!”
李曉彤跟著開心的要命,跟張自搏加了微信,而後一轉身“蹬蹬瞪”跑著去騎上小龜電動車。
一邊騎上她還一邊喊著,“我這就去把消息告訴劉恬,約好時間地點,我給你發信息。”
李曉彤走了之後,張自搏深深吸了口氣。
一切塵埃落定,一切都不用糾結了。
工作也好,愛情也好,劉恬都替他做了選擇。
既然她都為他謀劃成這樣了,都愛他這般深切了,那他還有什麽可拒絕的呢?
人生能遇到幾個這樣的女孩?
即便以後隨著時間的變化發生什麽變化了,那又怎麽樣呢?
隻要曾經擁有過這種真摯的愛情,不也是彌足珍貴的嗎?
不也是此生無憾了嗎?
………………
那天夜裏十二點鍾,張自搏和劉恬在李曉彤的幫助下,兩人在縣城動車站見麵了。
張自搏提前買的火車票,劉恬帶了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就跑出來了。
一到火車站,張自搏看到劉恬如一隻花蝴蝶一般迎頭撲進了自己的懷中,張自搏抱了個滿懷。
那一刻,他覺得他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激動得心久久不能平複,直到他們兩個坐上動車十五分鍾後,看著外邊已經陌生的夜景,張自搏才意識到,他做了人生中一件最大的選擇……
他和劉恬……私奔了。
準確點說,是他被劉恬這丫頭給誘拐了。
張自博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天,2013年5月15日。
在火車上,他給自己媽媽發了條短信,“媽,對不起,此刻我已經在動車上了,牙膏廠我辭職了,我要跟劉恬去大城市闖蕩一番,等我有出息了,一定回來好好孝順你們二老。
劉恬的媽媽可能會來找你們的麻煩,我把劉恬給我寫的信,複印了一份,放到你的床頭櫃裏了。
在劉恬爸媽來找你們麻煩之前,你拿著這兩封信,先去警局報案。
就說你兒子我被他們家閨女誘拐了,證據確鑿,這樣他們就會閉嘴,並且以後看見你們都會躲遠遠的,不敢再找麻煩。”
不一會兒張自搏的媽媽回信了,“哈哈哈,兒子你真聰明,放心吧,有了這兩封信,加上你老媽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不找事則已,要是還敢來找事,我會讓他們懷疑人生的。
你盡管展開翅膀去飛翔,以前家裏條件不好,媽媽和爸爸沒有給你一個好基礎,現在你翅膀硬了,媽媽全力支持你去闖。
但是兒子你記住,不管你以後能飛多高,在媽媽心目中,你都是最優秀的兒子。
飛黃騰達也好,遍體鱗傷也好,哪怕你到了八十歲,隻要我和你爸在,家裏永遠是你進可攻,退可守的港灣!”
看完短信,張自搏裝起手機,一伸手,把劉恬摟在了懷裏。
未來的路上,他們相伴而行。
她是他的導航,他是她的依靠。
他們要比翼雙飛才好。
張自搏想得挺美的,可是呢,有些人就不會讓他那麽美。
就在他們坐在椅子上相依相靠,彼此的心也正在越發靠近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大白天的公眾場合,能不能有點公德心?”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痞子語調,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弟弟張自行。
張自搏和劉恬一起轉頭。
“你怎麽來了?”張自搏下意識問。
張自行一臉陰陽怪氣地笑,“嗬,我怎麽就不能來?我看到你買的火車票了,就順便也買了一張,就許你們有遠大理想去大城市闖蕩。
我就不能也有著出人頭地的理想了?
要不是我沒有那四十萬,劉恬是我老婆。
我要去大城市賺六十萬、一百萬,甚至更多更多……”
“你去就去,能不能不要總提那些沒意義的事?”
張自搏有些反感他和劉恬那檔子事。
畢竟現在劉恬是以他女人的身份,靠在他的懷裏的。
劉恬也立刻說,“張自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別說六十萬,就算六百萬,我也不會嫁給你。”
張自搏的十句話,沒有劉恬的一句話讓張自行受傷。
他一臉受了內傷的憋屈樣兒看著劉恬,捂著自己胸口說,“行,女人,算你狠。”
劉恬轉頭不搭理他,繼續將頭靠在張自搏的肩膀上。
似乎再次想用行動讓張自行知難而退。
張自搏對弟弟說,“你跟我們來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要正幹,不能像在牙膏廠的時候混日子。
到了大城市也不能跟誰有點矛盾就嗆起來。
大城市什麽人都有,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得罪得起的。”
張自行一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別囉嗦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我。
我光腳的怕什麽穿鞋的,大不了同歸於盡。”
張自搏被氣得閉上了眼睛,扭頭不理他了。
其實他拿這個弟弟一直就沒什麽好辦法。
當然,誰都拿這個弟弟沒辦法,父母也不行,否則他就不會成長成這個樣子了。
張自搏還記得,在他們兄弟上小學的時候,他們就是天壤之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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