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草包21
在梨亭脫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阿薑一下按住了他的手,後者不解的扭頭看她,眼神迷蒙中透著蠱惑。
“可以了,你躺下休息吧。”
梨亭卻是不聽,表情忽然變得委屈:“世子難道嫌棄梨亭,梨亭是清倌,隻賣藝不賣身的,梨亭並不髒……”
梨亭更著急脫衣服了,這個女尊世界的男子有證明貞潔的東西,那是生長在胸前一顆殷紅的小痣。
如果這顆紅痣沒了,那這個人的貞潔也沒了。
阿薑趕忙去阻止梨亭的動作,掙紮間,他的衣服越發的鬆散,香肩半露,白皙的肌膚上那顆殷紅的小痣落入了阿薑眼裏。
“世子不要嫌棄梨亭,梨亭沒有被人碰過……”
阿薑的理智都繃緊了,這樣的情況下實在是難以控製自己,偏偏六爺還在用言語刺激她,說什麽她不行。
她哪裏不行了!
梨亭差點站不穩,阿薑反摟了回去,現在麵臨兩個選擇,要麽她一把推開梨亭出去,要麽順著事情發展。
“你還猶豫什麽呢,有什麽好猶豫的!”六爺還在催促。
在它催促的聲音中,阿薑的手動了,她的手往梨亭的脖頸去,梨亭很順從的抬起雙手摟住她的脖子。
這樣的場麵不順著發展下去實在是很難收場。
但阿薑並沒有向六爺說的那樣做,她的手靠近了梨亭之後在他的脖頸後輕輕捏了一下,就這一下,梨亭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你是真不行啊!”六爺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
阿薑可不管它說什麽,扶著梨亭把他放到了床上,又把被子給他蓋住。
下樓後阿薑就遇到了主事,他得了錢也不過問剛才發生的事情,隻詢問阿薑今日可滿意。
阿薑站定在懷裏掏了掏,她拿出了一個荷包遞給主事。
主事接過打開一看眼睛都直了,裏麵滿滿一袋子的金幣。
“梨亭我包了,不要讓他接客,不然你知道的。”
這句話一下讓主事的手中的金幣不香了,這一袋子的金幣固然多,但要包下頭牌公子是遠遠不夠的,這一點可能幾天就賺回來了。
主事不敢得罪阿薑,但也不能就這麽認了,不管是誰都要講道理。
“你且先讓他這個月不要接客,我自有安排。”阿薑又說著,那一袋金幣足夠包下梨亭一個月了。
除非主事想獅子大開口,但他也是不敢的。
“世子,小的明白了。”主事連連點頭。
這件事過後,阿薑雖然包下了梨亭,但並沒有再去玉景閣。
她這是體貼的給梨亭一點空間。
阿薑買了北城的蜜餞幹果帶回去給管蘭修,剛進院子就聽見了司懷傲說話的聲音,語氣不怎麽好。
“喲,怎麽還多了幾個。”
阿薑進屋就看到不僅司懷傲在,她爹劉側夫也在。
她一進屋,視線就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這些人約莫說的也是她。
“大姐好生威風啊,在玉景閣為了一個小倌兒跟幾位女郎起爭執的事情都傳遍了鳳都了,你怎麽不把那小倌兒帶回來呢?”
司懷傲直接開始嘲諷,自從上次兩人起了爭執之後,她就沒個好臉色了。
“這都傳出來啦?”阿薑還稍微疑惑。
“可不是嗎,大姐一擲千金直接包了玉景閣頭牌,不該是夜夜留戀不歸宿嗎!”
司懷傲大聲說著,管蘭修的表情不怎麽好看。
“我倒是好奇這事情是誰傳出來的。”
“還用傳嗎,你做的事情還有誰不知道,母親在外征戰平亂,你就敗壞平定候府的名聲,你是一日都不消停啊!”司懷傲立馬大指責著。
等她的話說完了,劉側夫才淡淡開口裝模作樣的攔她:“傲兒,這是你大姐,不能這樣無禮。”
“爹爹。”司懷傲喊了一聲。
劉側夫又道:“你是學過禮儀的,須得尊重你大姐。”
看似劉側夫在教訓女兒,但話裏有話,父女倆同一德行。
劉側夫生的嬌美,他又是第二個生下女兒的,經常明麵上就爭寵不給主夫麵子,不然也不會養出這麽個性子的女兒。
“我瞧著你們倒是會說話,我爹爹還一言不發呢,話都讓你們說了。”
阿薑也嘲諷了一句,劉側夫臉色變了變。
他一個側夫也自詡是阿薑的長輩,不跟阿薑說話扭頭看向了管蘭修:“管哥哥,侯爺走時特意叮囑了我要看好侯府,如今世子為了一個小倌兒在外與人起爭執,這世子是嫡女,我也不好說什麽,管哥哥自己管教吧。”
他一說完,阿薑立馬接了話:“既然知道,你們還不走。”
“韻兒!”管蘭修終於開了口。
劉側夫也起身帶著司懷傲離開,反正事情他也說了,其餘的不關他的事。
這父女倆一走,阿薑就把木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取出裏麵的蜜餞幹果去看管蘭修的表情。
“爹爹生氣了?”她小聲的問。
管蘭修從蜜餞上挪開了目光,這行動證明他是真的生氣。
“爹爹別氣,我是對那頭牌公子有意,但我可沒有招惹什麽人,是那幾位女郎惹了我,還給我賠罪呢,不信你可以問啊!”
阿薑說著,管蘭修還是不看她,繃著一張臉。
阿薑正愁要怎麽哄他的時候,門口有下人來報說有位女郎派人送來了一個箱子。
“讓人抬進來。”阿薑立馬道。
正愁著呢,就有人來幫她了。
兩個女奴抬著一個木箱放在地上,阿薑立馬打開,裏麵是青藍二色的浮光錦,數量還不少,那幾人還挺聽話的。
“爹爹你看,這就是那幾位女郎給我的賠禮,我要是沒躲開,壞的就不隻是我一件衣裳了。”
阿薑拿著浮光鏡說著,管蘭修有了些表情。
“可有傷著?”
“沒有,我躲得快。”
阿薑立馬笑著到他旁邊。
“都說了讓你安份些別惹事,這要是你母親知道了,她又要罰你了!”
管蘭修也是心疼女兒。
“是是是,女兒都知道了。”
阿薑說著過去拿起了一匹浮光錦:“爹爹,這給你做衣裳吧。”
光滑的錦緞上麵還泛著細閃的光,低調又奢華的布料。
“不了,你自己留下做衣裳,這顏色不適合我。”
他上了年紀,不適合穿這種細閃的衣裳。
“好吧,那改天我給爹爹選更合適的布料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