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麽叫正義？
“在昨晚韋恩的大廈中，不明異能者出現抓走了我市的檢察官哈維以及其餘三名警員……”
“啪！”
電視的遙控被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市長臉色陰沉的看著下麵的一大堆人。
“所以說，昨晚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醜以及他的同夥帶走了哈維和戈登？”
“昨晚整個哥譚幾乎所有能夠動用的警備都被用在了那裏，你現在跟我談變種人？”
“Are you crazy？”
“你擱著和我擱這兒呢？”
整個大廳寂靜無言，沒人想要在這個時候觸碰自己上司的黴頭。
空蕩蕩的房間內隻聽電視中的女主播還在播報早間新聞。
“根據我們的調查，昨晚大鬧慶功宴為首的人員正是之前策劃銀行搶劫案的小醜……啊啊啊啊啊啊！！！”
身著紫色西服的小醜淡定的走進了直播間，一腳踹飛了麵容姣好的女主播。
在這個麵對全哥譚的直播間中，小醜緩緩的坐下，看著正前方的攝像機和被五花大綁的攝影小哥。
鮮紅的嘴角微微翹起，小醜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友善的笑容，接著緩緩說道：“眾所哥譚粉周知，咱們哥譚是罪惡之都……”
“但是最近一年來，由於一些不可控因素，混亂的哥譚變得安定下來。”
“這樣下去怎麽行呢？這樣下去失去了核心競爭力，我們還怎麽發展？”
不知是從哪裏摸出來的指甲刀，小醜一邊修剪自己的手指一邊繼續說道：“這還不是讓我最生氣的，最可恨的是我們那位屍位素餐的市長。”
“這麽玩下去，哥譚警局的業績大幅下降，這不是逼著讓警員們失業嗎？”
“肮髒的資本家？呸，可恨！！”
“所以……我給我們親愛的市長準備了一件禮物，希望他會喜歡吧。”
小醜對著直播間的光看了看自己修好的指甲，接著有些靦腆的笑道。
忽然，直播間內八點的鍾響起，這讓原本波瀾不驚的小醜有些驚慌，匆忙掏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哦，我的天啊，八點了，禮物應該已經送到了，市長不會還沒看見吧？”
“快讓我打個電話問問什麽情況。”
明明是在直播間中，小醜卻好似看到了此時驚慌失措的市長，接著又好像想起了什麽緩緩說道：“對不起，瞧我這記性……”
“真是抱歉，我忘記了我設置了定時電話。”
“那麽不會怪我吧？”
“我隻是一個心疼市長的小醜罷了。”
市長鐵青著連看完了小醜的表演，轉過身來看著大廳之中的高管們剛想斥責，忽然一連串的鈴聲自人群中傳來。
“叮鈴鈴~~”
誰的電話？
這下好了，觸了市長黴頭，他死定了。
就是就是，膽子真大，嘿。
而幸災樂禍的人群中，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麵色有些蒼白的看著自己肚子上的紅點慘然一笑。
下一秒。
“轟！！！”
美麗的煙花直接給哥譚市的百姓表演的一個什麽的叫驚喜。
巨大的炸彈直接將我們親愛的市長送去和上帝打撲克了。
直播間中，由於接近市長的辦公處，整座大樓也是微微晃動。
看著眼前微微顫抖的坐姿，小醜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啪啪~”
數十位以黑人老大為首的黑幫團夥走進了逼仄的直播間。
小醜很是驚喜的接過其手中的便攜式電腦，將其放在桌子上一頓操作後小醜再一次展露笑顏。
“咳咳，眾所周知啊，昨天晚上我們親愛的戈登探員和哈維檢察官接受了我們的邀請，自願加入我們的隊伍。”
“而目標呢……就是屢次犯法的蝙蝠俠了。”
“OK，我想問一下，是誰賦予他懲治罪犯的能力呢？”
“這不是法外狂徒嗎？”
“所以我小醜再次對其提出堅決的抗議。”
說道這裏，小醜打開了桌子上的電腦，電腦中的畫麵赫然是哥譚市的銀行。
而哥譚銀行的大廳前，足有十位身穿蝙蝠俠的屍體被吊在天花板上。
劣質的蝙蝠盔甲外加小醜的妝容，模仿者的慘狀被小醜全方位無死角的呈現出來。
又不知是從哪裏搞來的一把梳子，小醜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發型一邊繼續說道：“所以呢，現在開始，每過一個小時我就會殺掉一百個蝙蝠俠的模仿者。”
頓了頓，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發型整理好了，小醜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找不到了模仿者的話，那麽我們即將隨機在市民中抽取幸運觀眾代替模仿者。”
“你看，是不是很貼心？”
“直到……蝙蝠俠在媒體前公布自己的身份。”
陽謀，沒錯，赤裸裸的陽謀。
哥譚的民眾本來就有一大部分對於蝙蝠俠的存在而感到不滿，而現在更是威脅到了人們的生命安全。
那你蝙蝠俠是犧牲自己呢？
還是堅持正義和小醜抗爭到底呢？
請試想，每天夜裏當年準備休息時，一個“暴徒”帶著精良的裝備在你家附近打擊犯罪，而且他還是不受管製的，這像什麽？
就好像老爺看超人的角度，是，你是維護了地球的和平，然後呢？
你擁有超凡脫俗的能力，你的行為隻能受你的內心控製，你覺得這讓人有安全感嗎？
如果這樣子道德真的有用，那還要法律幹什麽？
你就能一定保證你蝙蝠俠不會一時興起的破壞了？
你在打擊犯罪的時誤傷到別人又該怎麽算？
你隻是抓住罪犯將其送往監獄，要是有人因為你的行為死亡了，這又算什麽？
蝙蝠俠所堅持的正義就一定是正義嗎？
正義？
這個概念到底是誰來定製的呢？
火車行駛的路上被暴徒綁了100市民，另一邊的岔路上隻有一名市民，你隻需輕輕按下按鈕就可以改變火車的軌道。
那麽，你會怎麽做呢？
是看著100人慘死？
還是讓那一個人替死呢？
如果替死的話，那為什麽要讓無辜的人代替那一百個人呢？
那一百個人當中說不定還有殺人犯，你救了他甚至有可能傷害更多人……
而替死的那個人說不定有可能是一個一輩子積德行善的好人。
誰知道呢？
生命的價值根本就是難以衡量的。
一個掌握了頂尖技術，比如曲率技術……其對於社會的價值是否比一百個底層勞作者高呢？
結果不言而喻。
但如果是他們的家人呢？
一個家庭的親情和一百個家庭的親情對比呢？
這些東西是無法量化來對比的。
好比一個正無窮和兩個正無窮，誰大呢？
小醜要的就是這個。
你蝙蝠俠不是堅持正義嗎？
連罪犯都不殺，隻是送到監獄。
那現在正義和自己，你選誰？
正義還真的正義嗎？
變質的正義還算是正義嗎？
正義……不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