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能少(打賞+更)
“微微,錦心。你兩個這麽早。”
是房東大姐,他們每一組住的房子主人都是不一樣的,當然都是由蒙威租過來的。
“大姐早。”顧向暖說了一句。
“哎呀,昨晚上風太大了,這院子又被埋了。”那大姐也進屋拿了鏟子來,三個人一起鏟。
人多了活做起來就快了。
“昨晚的風確實挺大的。”手裏一遍動作一邊說話。
“是啊,其實啊這還算好的,現在煞布拉已經有了些綠植了,風沙沒那麽大了,要是在以前啊,埋到半個門是常事。”大姐鏟了一鏟子,抬頭看了一眼漫漫黃沙說道。
這裏的孩子,從小的願望就是希望黃沙能夠消失。
因為一個從小就與沙為伴的人,身上沒有一刻離開過沙子。
口袋裏,鞋子裏,處處可見的黃沙,讓人真的渴望離開……
直到他們看見了希望,蒙威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
“蒙威先生在沙漠多少年,就為沙漠種了多少年的樹。所有煞布拉的人民都很感謝他。”大姐拿著鏟子繼續鏟沙。
這裏的人,都感謝他,他就是沙漠中現在的神明。
“蒙威不是煞布拉的人嗎?”何錦心問道。
“不是,他是二十年前才來到這裏的。他對這裏的人都很好。”
顧向暖卻覺得蒙威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和善。
對這裏的居民這麽好,對他們,反正不是很友善。
“對了,大姐,我聽說昨天那個女人,是被沙漠中的野獸咬死的,是真的嗎?”顧向暖問道,這是套話NPC的好機會啊。
“沙漠中的野獸我倒是沒見過,但是沙漠中的傳說我是聽過的。”大姐說道,手中的動作卻不停。
本來煞布拉並不是茫茫沙漠。守護煞布拉的神明也一直盡職盡責。
但是煞布拉的人民互相不友善,經常發生矛盾,頭破血流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人也越來越少。
直到有一天煞布拉的人民又開始了打架,這一次規模還很大。
煞布拉的神明生氣了,不小心打碎了他曾經收集的一小瓶黃沙。
神明的瓶子空間都特別大,傾倒的黃沙眨眼之間就將煞布拉吞噬,曾經的森林也被淹沒。
煞布拉的人民也大多被覆蓋在黃沙之下,心痛親人去世,卻不敢對神明有什麽言語。
後來神明離開了,煞布拉也因為及其惡劣的條件而改了名字。
從煞布拉這場黃沙中逃出來的野獸則是恨極了這裏的人民,經常攻擊他們。
而後來野獸因為不適應沙漠的環境而漸漸消失了。
“所以我從來沒有見過野獸。”
“原來如此。”
故事講完,沙子也鏟完了,早飯時間也差不多了。
顧向暖和何錦心就與大姐道了別,去往食堂。
還是等到了蒙威,大家才開始吃飯。
看著蒙威,顧向暖心中說不動容那是假的。
一個不求回報,在沙漠中投下巨款的人,在沙漠中一待就是幾十年。
就在她準備低頭準備扒飯的時候,蒙威抬起頭來,看向她,然後對著她微微一笑。
“這位女士有什麽問題要詢問的嗎?”蒙威一出聲,眾人心裏便咯噔一聲然後抬頭看了蒙威一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蒙威先生,我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向您詢問,希望您能解答我的我疑惑。”顧向暖笑容大大方方,沒有畏懼。
“為美麗的女士解答疑惑是我的榮幸。”蒙威客氣道。
“蒙威先生,我想問我們的任務是完成三千棵樹的種植。每天都有種植任務,那我可以平均分配種植任務嗎?”顧向暖笑著,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啊,美麗的女士,你可以選擇多種植樹苗,但不可以少種哦。”蒙威笑道。
顧向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每人的任務是多少就必須種植多少。隻能多,不能少。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蒙威先生。”她回答,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看見蒙威嘴角的笑容,和剛才一樣,但看著卻有些滲人。
蒙威那一眼,讓身在沙漠的她如墜冰窟。
顧向暖就如一隻受驚的兔子,加快扒飯的速度,然後離開了。
她實在是被大姐的說辭給感染了,認為蒙威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回到住處,穿戴好衣服,提好水,拿了鏟子就準備出發。
卻在院子麵前看見了許論博。
“嘿嘿嘿,表哥。”
“你膽子還挺大的。”
“是嗎?”
“這麽說吧,從來到這裏開始,你是我見到的,除我之外第一個向蒙威提問的人。”
“表哥也問過?”
許論博點了點頭,他蒙著臉,顧向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表哥問的是什麽?”
“你猜猜看?”
顧向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保密。”許論博眼睛彎了彎,顧向暖能看出來他笑了。
許論博到底是玩家還是NPC,尚不能確認。
畢竟她老是把玩家當成NPC,比如宋南枝,比如姚嶽。
看著許論博的身影,她隻有無奈。
鬆軟的黃沙,將鞋子埋了將近三厘米。
沙漠裏隻有穿高幫的鞋子,才會讓黃沙少一些進入鞋子裏。
今天比昨天多了五個沙坑。
按照昨天的速度來計算的話,她還能接受,可是明天,後天……
接下來的日子可不是很好受。
隻能多,不能少。
光靠自己一個人,怎麽能行。
到了目的地,顧向暖一邊挖沙坑一邊想著什麽。
“嘭。”沙漠中物體掉在地上的聲音顯得格外小。
“對不起,對不起。”道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原來是有人的水被撞掉在了地上。
是刀疤男的水。
那人連忙把水給他撿起來,然後不斷道歉。
“道歉有什麽用?”刀疤男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倒刀疤男的人,是昨天帶藥的眼鏡男。
他的聲音很小,似乎帶著些哭腔。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把你的水拿來,給我灌到之前的位置。”刀疤男毫不客氣。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幹嘛這麽咄咄逼人?”三十歲的男人說道,為眼鏡男打抱不平。
或許是昨天一起做了好事,所以對對方都有一絲好感。
“不是故意的又如何,撞到了我是我願意的嗎?因為他的過失我可能會在沙漠中脫水,我為什麽要因為他的過失而承擔風險。”刀疤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