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睡偏殿
傅懷瑾拿著那本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一點用途的書走到了偏殿,門一推開第一感覺就是淒涼,雖然說剛剛宮女們緊急整理了一遍,但是還是有些入不了眼。
這倒也不能怪那些宮女們常年不打掃,不讓打掃這裏其實是他規定的。
為的就是好回絕太子想要在這裏蹭床的念頭,結果現在倒是讓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了啊!
傅懷瑾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他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坐到了偏殿裏麵唯一能入得了他眼的椅子上麵。
他微微抿了抿嘴巴,把那本書慢慢的打開了,看著書本上麵夾雜著的那根秀發,他的嘴角止不住的微微向上揚起。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了以後,傅懷瑾一下子就愣住了神。
他這是……
怎麽了?
正當他陷入自我懷疑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偏殿的門被人敲響了,他應了一聲以後外麵的人就走了進來,來人正是他從府中帶來這皇宮的袁管家。
“殿下,您怎的就應了這皇後娘娘的話了啊,瞧瞧這偏殿,肯定是剛剛讓宮女打掃的吧,環境差成這樣,這不是委屈了您了嗎?”
傅懷瑾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看著那雖然說剛剛更換過的算得上是極幹淨的被褥,但是那來自心底的抵觸之情還是控製不住的油然而生。
不為別的,他對於這些東西其實還是比較挑剔的。
不然的話也就不會用那宮中僅有十匹的雲錦來當床單了。
“無礙,左右不過今日不就寢了,許久沒有嚐試過通宵達旦的來學習了,今日就試一下吧。”
傅懷瑾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把自己手中的書本翻了一頁,剛剛好擋住了那上麵的一根秀發,他的眼睛裏麵閃過了一絲星光,隨後便歸於了平淡。
管家見勸解無用,隻好搖頭作罷,看了看這偏殿的環境,饒是他都有些無法接受讓他那個金貴的殿下睡在這裏。
“也隻能這樣做了,可這一日可這樣將就,總不能日日都這樣將就吧,皇後娘娘說了要讓安樂郡主搬到這附近,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小的工程啊!”袁管家滿臉都是擔憂的說著。
“殿下您有所不知,這絳夢殿是完全按照安樂郡主之前在將軍府的寢室打造的,為的就是不想要安樂郡主在這皇宮裏麵感到不適應,這若是挪動的話,也就您宮殿右邊那個宮殿差不多符合那樣的標準。”
袁管家看著傅懷瑾那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神情,不知怎麽的忽的感覺有一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輕輕搖了搖頭把腦海裏麵的這種思想摒除了出去。
“殿下,您好好的想一想啊,這肯定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這總不能這麽長時間都這樣度過吧……”
袁管家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的嘮叨著,傅懷瑾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對自己方才所作所為的疑惑。
他明明是不需要這本書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進去拿了出來,若說是真的單純的要去拿就算了,關鍵他還順便帶走了她的一根已經脫落的秀發。
這一切,好像都是從那第一次邂逅這個安樂郡主,他沒有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以後開始的。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跟她進行肢體接觸他的腦海裏麵就會湧現一大堆略顯突兀的片段。
這樣的感覺讓他感覺很是驚奇,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別樣的上癮。
他不知道那些片段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知道,那些片段總會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那個小家夥。
在他的眼裏麵,那個小丫頭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罌粟花一般的讓他瘋狂的迷戀著,早已經不知何時上了癮。
“殿下?殿下!殿下您在聽嗎?”袁管家費了半天口舌規勸著,結果一回頭看到的卻是那個正在神遊的傅懷瑾。
能看到他的發呆,這大概是讓袁管家很驚訝的事情吧!
“嗯,在聽,你說的本世子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要開始複習了。”世子說完就又把自己手上的那本書翻了一頁。
看著這幅樣子的傅懷瑾,饒是袁管家心理承受能力再怎麽好他都承受不了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還很是順手的給他關上了門。
等管家離開了以後,傅懷瑾這才翻到了那個夾著頭發的一頁。
他輕輕地把那根頭發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端詳著,雖然說小家夥歲數不大,但是她的頭發可以說是比較長的了。
可能是因為在將軍府的時候保養的極好,她的頭發都是那種又黑又密的,一點都不稀疏。
再加上小家夥愛幹淨,時不時就要折騰著丫鬟們洗一次頭發,所以說她的頭發是比較香的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遇到了小家夥以後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又不得不說,依照他的心思,他還是會有些擔心的。
畢竟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是真的不好的。
想到了什麽以後,他慢慢地舒了一口氣,把書本慢慢地合了起來,緩步走到窗邊,他開始端賞起了這繁星點點的夜景。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忽然一下子愛上了這片天空,每一天都會給著他不一樣的驚喜,就像是那個小丫頭一般。
一夜無夢。
意識開始慢慢回籠,蘇卿瑜有些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這麽好這麽舒適的一個好覺了。
這懶腰伸著伸著,忽然就摸到了一個東西,長方形的像是一個本子一般,四周有著已經微微磨平了的棱角。
很明顯,這並不是她床上麵的東西。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猛地睜開眼睛先看到的就是這個跟她房間截然不同的布置。
無論是身體下麵的觸感還是床上麵掛著的床幔,更別說屋子裏麵的物品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一件事情,那就是……
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就像是昨天晚上喝了假酒一般,她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些什麽,一直到風兒拿著她的衣衫走了進來,她這才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