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陰謀在滋生
她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怎麽這麽糊塗,和他認識這麽久,怎麽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呢?
“你要真是這家店的老板,那……我就天天來吃,把你吃窮!”她忽然惡作劇的開口。
“好啊,我就怕沒人能把我吃窮,盡管放馬過來吧!”唐裔也好心情的陪她開著玩笑,這一刻他竟然很感激這家餐廳,終於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沈落馨正經的望著他,唐裔挑眉等待著她的發問。
“你怎麽會想到帶我來這裏?”
過了半晌,唐裔才緩緩開口,像是考慮了很久:“因為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是……我的生日!”
“真的?”再度吃了一驚,又帶著怒氣看向他:“你為什麽不早說?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不用了,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一語雙關的帶過,隨即拉著她來到早已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你的家人呢?為什麽不幫你慶祝?”沈落馨疑惑的看著他。
對麵的人頓時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情緒,但是很快消失了,再抬眼,又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笑臉:“他們都很忙,所以就找你咯。”
沈落馨懷疑的看著他,其實剛才他的情她看見了,隻是不想再追問下去,可能他有什麽苦衷不想說,按照他平常的性格不是這樣的,所以一定有問題,但是現在她不會問,因為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實話。
“今天我是壽星,你必須順著我啊。”唐裔有些無賴的笑著。
“好!”
就這樣兩人吃過晚餐,又去夜市逛了很久,一路上又吃了許多小吃,唐裔還給她射中一隻超級大的泰迪熊,當時那個店主的臉色簡直是難看到了極點,這麽貴的東西居然被一次就標走了,兩人樂的哈哈大笑。
晚上十二點,兩人終於玩累了,唐裔堅持送她回去,到了公寓門口,沈落馨下了車,唐裔走出車外,來到她麵前站定,夜風將她耳邊的發絲吹亂了,他抬手輕輕將那些發絲夾到她小巧白嫩的耳後,出其不意的在她臉頰吻了一下。
落馨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樣,站在那裏動也不動,唐裔終於發出一陣輕笑:“怎麽?被我的魅力電到了嗎?”
“呃……你…”一時語塞,不知要說些什麽、
“謝謝你落馨,今天有你陪著我,讓我感覺我不再是孤單的。”剛才的吊兒郎當又一下子變得很正經。
見她還是說不出話,他終於投降了:“好了,進去吧,晚上風涼,別感冒了,拜拜!”說著就鑽入了車裏,黑色法拉利轉瞬就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之中。
站了好一會兒發覺腿有些發麻才想到要回去,剛一轉身就碰到了一堵堅硬的肉牆,揉著發疼的鼻梁,抬起頭,望進了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那裏似乎燃燒著熊熊火焰,想要將她吞噬其中。
“看樣子我不在你似乎玩的很開心?”低沉如鬼魅般的聲音從他嘴裏緩緩吐出,那樣不緊不慢的語調,猜不透他在想什麽,隻是有一種無形的危險正在步步向她逼近,就像一隻獵物被人追殺,逼得她毫無退路,隻能等著被捕殺的結局。
“為什麽不說話?還是被我撞見了你的好事,你無話可說了?”壓低的嗓音透漏著他此刻狂怒的心情,卻還是那樣的平靜。
可是越是平靜,越是讓人心慌,這應該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吧。沈落馨害怕的向後退著,她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就像是貓捉老鼠的遊戲,老鼠始終玩不過狡猾的貓。
等到退到牆角再也沒有退路了,她終於驚慌失措的出聲:“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看著越來越逼近的黑影,沈落馨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而且越來越強烈,直覺的想要逃離,可是隻是想著還沒付諸行動,就被他一把攫住拖著走進了公寓裏的電梯,最後隻來得及驚呼一聲……
項梓彥拽著落馨的手臂直往公寓電梯走,毫無溫柔可言,現在的他那麽粗魯,那麽可怕,令落馨不禁想到白天在項氏,那個記者,不知道他後來被怎樣了。會不會……一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渾身又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手臂被他捏的很疼很疼,她想尖叫可是卻叫不出來,隻能拚命的掙紮,可是越是掙紮他拽的越緊,活像要把她手臂捏碎似的,終於忍不住那揪心的痛,壓著嗓子喊道。
“你瘋了!放開我,好痛!”
項梓彥理都沒理她,隻是一味的往前走著,來到電梯裏之後,一把將她甩向冰冷的鏡麵上,沈落馨痛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兩條清秀的眉毛都擠在一起了,小臉也扭曲著,發出細微的聲音。
原以為這樣他就會放過她了,方才的疼痛還未消失,他又狠狠的扯住了她的長發,整個身子往後一仰,頭部的血液想要倒流一樣,充塞著頂部。
“賤女人!”粗俗不堪的字眼從他嘴裏迸發,落馨覺得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他憑什麽這麽罵她?她根本就沒有做什麽!
電梯終於來到28層,項梓彥拖著落馨來到門口,將鑰匙插進口裏,一個旋轉,哢嚓,門打開了。
一把將她推向裏麵的地毯上,落馨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雖然地麵是高級的柔軟毛毯,可是被他這樣一摔,骨頭也幾乎要散架的一樣生疼。
他一步步向她逼近,房間裏一片黑暗,隻隱隱約約看見窗外的月光,將他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被籠罩在黑暗中的他比白天的時候更可怕,更陰森!即使他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那樣的氣勢也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落馨半趴在地毯上,由於剛才那一摔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不停的往後縮著,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沒有發現後麵的桌角,就這樣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唔……”她悶哼一聲,撫著後腦勺,心想明天肯定是一個大包了。
男人終於停下腳步,忽明忽暗的身影在她麵前晃動著,慢慢的蹲下身子。
“你就這麽饑渴?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總是將我的話當耳邊風?誰給的你膽子,居然和男人玩到現在回來,嗯?”聲音不大,可是卻讓她涼到了骨子裏。
“我們隻是朋友!”落馨下意識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