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煩躁的心
她被他徹底激怒了,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她?她和唐裔之間清清白白的,憑什麽這樣侮辱她?反正也被他誤會了,再怎麽解釋也是多餘,再說向他解釋幹什麽!他會在乎嗎?!
“是啊,我是賤!那你還要我這麽一個賤人幹什麽?外麵大把大把的女人等著你,你盡管去找她們啊!非要巴著我做什麽!再說比起我,你更無恥下流,當著梁惜兒的麵居然還可以裝的那樣若無其事!你才是最無恥的那個人!”落馨扯著嗓子吼完,手上還不停的打著他的胸膛,項梓彥一個憤怒,將她一把甩下了肩膀,她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就那樣一屁股跌在了冰冷的地麵上,腳也扭了,痛的她發不出聲音。
看著她固執的樣子,項梓彥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甚了,她這是什麽意思,她是承認了她和唐裔的關係?一想到她可能再在的男人身下一絲不掛的嬌喘呻吟,他就嫉妒的想要殺人。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勾引男人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啊!我警告你,不管你耍什麽花招,別在惜兒麵前動什麽歪腦筋!她不是你能動的起的人!”
什麽?他以為她會對梁惜兒怎麽樣?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她走這麽近,他以為她很樂意嗎?怕她會將他們兩的事情說破,到時就破壞了他們的婚事嗎?她還沒有這麽卑鄙!但是一想到他這麽維護梁惜兒,心裏就隱隱作痛,既然這麽愛梁惜兒,為什麽還要和她牽扯不清,她有時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好事,你隻要記得我們的協議是一年,到那時放我自由,我會聽你的,那時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她沒有再多的力氣和他爭辯。他怎麽想她就怎麽想她吧,說再多有什麽意思?反正到頭來傷的最重的還不是她?誰叫她愛上了一個無心的混蛋!
“你去哪?”項梓彥冷冷的問著她,看著她受傷的腳,心裏還是閃過一絲不忍。
“回家!”她一時口快,後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都成這樣了,怎麽回去?”他心中一動,她說回家?是指他給她的那套房子嗎?
“不用你管!”她恨恨的回他一句。
“我變成怎麽樣,你會關心嗎?我隻是你的情婦而已,不用你假好心!”她倔強的別過頭,不想讓自己脆弱的一麵呈現出來,那隻會讓她更加難堪。
“你……”項梓彥氣結,真想就這樣扔下她讓她自生自滅算了,但是卻又舍不得,狠不下心,於是不再廢話,上前一把橫抱起她,往邊上的車子走去。
“說了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走!”她還是再那裏硬撐著,不肯妥協。
“閉嘴,如果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乖乖讓我送!”落馨聽到他這樣說,一下子安靜下來,看看自己的腳,如果再這樣動下去,明天真的別想下床了。
回到公寓,項梓彥一路抱著她來到電梯,她也很安靜沒有再亂動,知道現在嘴硬對她沒好處,而且確實很痛,兩個人沒再說話,難得安靜的氣氛,她忽然很享受,不想破壞。
到了房門口,由於他抱著她,不好開門,就示意她拿鑰匙,她在包包裏搜索了一翻,也沒有找到,一臉無辜的看向他。
“我忘記帶鑰匙了。”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好像是做錯了事情,怕被家長訓斥的小孩,項梓彥就有股想笑的衝動,無奈隻好用下巴示意了自己的西裝褲。
“在下麵,自己拿。”
落馨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卻聽見某人一陣抽氣聲,抬頭望向他。
“在哪裏?找不到。”
項梓彥在心裏低咒一聲,該死的!她是故意要折磨他的嗎?這樣亂摸一翻,心裏一陣燥熱,強忍住想把她按在身下的衝動,艱難的開口:“在後麵的袋子裏。”
“哦.”輕輕的應一聲,最後終於找到。
開了門,進去,項梓彥用腳一踢將門關上,走進客廳的沙發上,把懷裏的小女人輕輕放下。
隨即找來醫藥箱,翻出跌打藥酒,看一眼她:“忍著點,會有點痛。”
她點點頭,難得的乖巧。看著他熟練的拿著棉簽,蘸了蘸藥酒,抬起她纖細的腳踝。
“呲……痛!”她皺緊了黛眉,隱忍著那股鑽心的疼。
項梓彥卻是涼涼的丟了一句:“誰叫你要逞強的?活該!”
“你……還不都是因為你!”某女立刻住了嘴,為什麽她老是要說些後悔的要上吊的話!
項梓彥微微一怔,心裏一股異樣的情緒流過,過了一會,終於上好藥,他起身,收拾好東西,放回原處,轉頭對著她不冷不熱的說:“我先去洗澡,你躺在那裏別動。”
落馨心想,你洗澡就洗唄,跟她說什麽?氣呼呼的閉上眼,也許折騰了半天真的很累了,就這樣睡著了。
項梓彥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她的長發散落在沙發下麵,潔白無瑕的臉上,掛著一抹似乎是哀傷的表情,秀媚緊緊的皺在一起,仿佛很難過的樣子,長長的卷翹的睫毛,是那樣好看,一張櫻桃小嘴紅潤潤的,真想一口吃掉。
她怎麽連睡覺也皺著眉?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夢?是夢到他了吧?平常老是想著辦法折磨她,所以在夢裏也這樣的痛苦,項梓彥苦笑一下,彎腰小心的抱起她,走向主臥,又很謹慎的把她放在了床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忽然感覺心裏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充滿著,很奇妙,連他自己也很訝異,就在剛才,兩人還那麽激烈的吵著。他快要不了解自己,一方麵又為了複仇要狠心的對她,一方麵卻又壓抑不住自己對她的那種複雜感情,難道他真的對她動了心?
如果不是,那為什麽每次看見有別的男人在她身邊,他都嫉妒的想要衝上去打那個男人一頓,看見她傷心難過,自己的心也狠狠的糾結著,她的一顰一笑似乎早已經深深刻畫在腦子裏,怎麽也趕不出去了。
他到底該怎麽辦?又該拿她怎麽辦……
“唔……項梓彥,你這個壞蛋!走開!”床上的人,好像很難過,不停揮舞著手腳,過了一會眼睛張開了一條小縫,扁了扁嘴。
“項梓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