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想歪了
項梓彥低咒一聲,發誓回去一定好好懲罰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欠教訓!
等落馨一走,項梓彥再也不顧忌了,擺著一張臭臉對著唐裔,威脅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她是我項梓彥的女人!隻要我在一天,你就永遠沒有機會,趁早斷了這個妄想!”
唐裔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感到生氣,反而看著他大笑出聲:“項氏集團總裁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失了形象?真是罕見,你的樣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項梓彥一怔,冷厲的陰眸微微眯起,陰寒著嗓子:“我的事你少管,隻要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別以為那次在酒店你將她帶走,我就會輸給你,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裏還是有些虛的,畢竟那次他將她當交易送出去的時候,他永遠記得她絕望的眼神,他其實是害怕的,他沒有把握她是不是已經不再介意那件事了,隻是潛意識裏希望誰都不要提起,他知道他是在逃避,也是種自我封閉,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怎麽就鬼迷了心智,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就在今天淩晨他終於承認自己的心的時候,他真想懊悔的一頭撞死。
所以他別的不怕,就這一點上他沒有勝算會贏過唐裔。
“你確定沒有那次事件,她就會原諒你?”唐裔漫不經心的吸了口煙,眼神迷離猜不透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項梓彥沉聲說到:“你什麽意思?”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向他襲來。
“她的母親是你父親曾經的戀人是嗎?”
一句話,將項梓彥心中的警戒線拉到了最高處,他到底知道多少?對於他的事情又知道多少?看來他低估了他的能力?居然能查出她母親的事情,那是不是意味著當年的事情他也查出來了,他這麽費盡心思了解一切,到底有什麽企圖?不管他想做什麽,他絕不會讓他有機會得逞,他項梓彥還沒怕過任何事情!想要和他鬥?還欠缺火候,他毫不示弱的反擊他:“你管的事情未免太多了,怎麽最近‘唐門’很閑嗎?讓你有時間來插手我項梓彥的私事?好像你父親最近催你催的緊啊,據我所知人家大小姐都找上門來了!”
唐裔臉色一沉!手指夾著煙的動作瞬間僵硬。
果然!項梓彥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的反應,淡淡的說了句:“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再來做別的事,別到時候自顧不暇了。”
一時間,兩個男人間隱藏的暗火燃燒到了極致,同樣出色的外形,同樣實力強大的背景,如果是朋友絕對是最佳組合,但若是敵人那就是最致命的危險,這一場商業競爭同樣也是一場潛藏的男人間的暗戰,競爭!誰也不願服輸!
男人間的對視,那是強者之間的氣流,雙方的氣場勢均力敵,誰也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唐裔彈了彈手中的煙,在吸到最後一口時,瀟灑的往地上一丟,腳下用力的踩了踩,雙手滑入西裝褲袋裏,眼裏閃著一抹精光,看向項梓彥,淡漠的說:“相比我的事情,我認為你的事更麻煩!”
項梓彥眯起黑眸,防備的看向他,片刻才緩緩揚起壓抑的聲音:“你想說什麽?”
他心中泛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總覺得這個唐裔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威脅,並不是說他怕他,論身份背景,他們可以說相差無幾,同樣都是享譽國際的跨國集團,隻是經營的項目有所不同而已,或許他唐裔在商界並不見得比項梓彥更有經商手腕,因為唐裔是黑道出身,父親唐穆風是‘唐門’之前的首領,而現在全部由唐裔一手承接,‘唐門’的大小適宜現在全是唐裔在處理,之前由於是黑道管理,所以有些事情並不能搬在台麵上處理,必須有一個合理的銜接手段,那就是經營正當的商業,所以現在的遠承集團就是在為‘唐門’做掩護,但勢力仍然不可小覷!本來他也是不知道這些的,全靠他的好友淩擎風給他的消息,畢竟都是黑道上的,對於那些事情自然了如指掌。
遠承集團也是在近幾年內崛起的,它的總部在台灣的南部,在那片土地是龍頭,而項氏集團在台灣北部,也是一方霸主,兩家集團本身並沒有任何利益衝突,項梓彥對於唐裔的企業是早就知道的,但兩家各占一方,各自的利益不受任何衝突,所以幾年來兩家集團的收益依然非常可觀,兩人也對彼此早有耳聞。
但真正令項梓彥擔心的是……唐裔對沈落馨的覬覦!
同樣是男人,他看得出唐裔眼裏流露出來對沈落馨的癡迷,不可否認這個小女人的確有迷惑男人的本事,不經意的動作表情都是那麽充滿誘惑,這點他早就深深領教了,之前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刻意忽略了這點,但現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這個女人,所以不會輕易再放手,讓別的男人有可趁之機!
唐裔也在觀察著項梓彥,看出他眼裏的擔憂,隨即扯開嘴角,漫不經心的說:“你在擔心什麽?”
“我擔心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我說過了,別妄想打她的主意!”項梓彥眸光陡然一冷,說出的語氣也是冰寒徹骨。
“你覺得你有資格擁有她嗎?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她,你說如果她知道了你的秘密她還會不會留在你身邊呢?”唐裔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點也沒有把項梓彥的威脅放在眼裏,反而愜意自在的很。
“你還知道些什麽?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聽聽。”項梓彥微眯雙眸,眼裏一抹精光一閃而過,他倒是小看了他的本事,將他的事情打聽的這麽詳盡!
“還用我說嗎?一向公私分明,恩怨明了的項梓彥居然也會這麽愚鈍,把事情牽扯在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難道這才是你的作風,喜歡欺淩弱勢?”
“繼續!”項梓彥緊握雙拳,手背上青筋爆出,看的出來他在忍耐,不過他不會這麽衝動上去給他一拳。
唐裔好笑的看著他眼底的神情,明明很盛怒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果然是項梓彥的風格,不疾不徐的說:“你把當年你母親的死都歸咎在她的母親身上,現在反過來報複她的女兒,不覺得有些荒謬嗎?她什麽都不知道,何錯之有?當年你母親死的時候她也隻不過是個小女孩,你把過錯都強加在她身上,不覺得很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