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他的寵溺
項梓彥聽著她的最後一句話,心裏歎著氣,他明白她的擔心,但是他現在不能操之過急,有些事情他必須去解決才能對她做出保證,況且還有件很重要的事隔在他們中間,如果不去處理好,一定會造成解不開的死結,他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他不在乎,比如,他已經不打算對她放手,她,他要定了!但是不說是因為他怕嚇壞她,更怕失去她,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得更緊,深怕一放手會消失不見。
站在海邊的兩人各自懷著心思,誰也沒有再開口……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這一句話用在這樣一個浪漫唯美的海邊實在最適合不過,
一整個下午,落馨瘋狂嬉戲在這片美麗的沙灘,赤腳走在沙灘上,將褲腳管直接拉起到膝蓋上麵,露出白嫩的小腿,時不時來到沙灘邊緣感受著沁涼的海水帶給她無限的歡暢,這一刻,所有的煩惱,統統從心裏拋掉,剩下的隻有快樂,藍藍的海水,一望無際的海天一色,海風吹過,她像隻不知疲倦的小鳥,來回飛奔在廣闊無際的海邊。
她時而在沙灘上畫著各種各樣的圖案,覺得不好看,又塗掉重新畫,時而彎著腰在沙子裏尋找著各色各樣的鮮豔的貝殼,每次找到一枚,都高興的像個要到糖的小女孩,手舞足蹈,神采飛揚。突然間,她停下腳步,輕蹙眉頭,好想很痛苦的樣子,項梓彥本來站在不遠處欣賞著這唯美的一幕,在看見她的異常後,濃濃的俊眉也隨之蹙緊,腳步極快的奔跑過來,語氣擔心的詢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落馨隻感覺腰間一緊,皺著漂亮的秀美,口吻撒嬌的輕喘:“腳底被什麽紮到了,好痛。”
項梓彥聞言,立馬彎腰檢查著她秀氣的腳踝,讓她靠著他,自己則拿起她受傷的腳,仔細的看著,隻見細皮嫩肉的腳底一道鮮紅的血液正往外汩汩留著,原來是被碎貝殼紮到,刺進了肉裏,他皺著濃眉,二話不說,攔腰一把將她抱起,就往回走。
“啊!”落馨驚呼一聲,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抱得是那樣緊,她有些緊張,不好意思,羞得整個腦袋直往他懷裏鑽。
微微掙紮了一下,低低的說道:“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來。”
“別動!你腳底被紮到了,如果不想發炎的話。”他沙啞著嗓音警告她,言語裏是包藏不住的濃濃的擔憂,神情格外認真,落馨一時看呆了,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好心動,他怎麽可以這麽好看,這麽優秀,讓她的心每時每刻都為他緊緊牽動著,真的好怕以後離開的那一天,會很舍不得,舍不得……
他們走過一片天然的小樹林,這裏鬱鬱蔥蔥,青翠的樹葉展示著它們獨有的生命力,享受著大自然賦予它們的陽光雨露,越過樹林,映入落馨眼簾的是一座美得不可思議的像城堡一樣的純白色別墅,這是一幢獨棟的私人別墅,外表看上去非常夢幻,周圍的一切都是自然景象,讓落馨感覺好像走進了童話世界,這樣的不真實,像海市蜃樓,隨時都會消失不見,剪剪水眸散發出驚歎的光芒,抬眸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似乎問著這裏是真的嗎?
看出她的驚訝,他但笑不語,徑直邁開步子來到別墅外麵,裏麵很快有人上前迎接,來人是一位差不多50歲左右的婦人,身材中等,略微顯胖,但是看上去很親切的樣子。
“少爺,房間都整理好了。”
“嗯,這位是沈小姐。”項梓彥對著劉嫂點點頭,又看向懷裏的落馨,介紹著:“她是劉嫂。”
劉嫂在看見落馨的時候,眼裏有一瞬的詫異,但很快恢複鎮定,笑容可掬的說著:“沈小姐,歡迎您。”
於是項梓彥不再多說,快步走進別墅裏麵,將她放在偌大的客廳沙發上,這裏大的令人咋舌,落馨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忘記了腳底的疼痛,她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客廳特意挑高了足有八米,頭頂上是一盞超級大的水晶吊燈,極盡奢華,白色的牆壁上掛了好多張色彩鮮豔的油畫,還有周圍的一些古董花瓶,看上去應該都是價值不菲,曆史悠久,陡然她被一張油畫吸引住了視線,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意大利著名油畫家喬爾喬納的作品,也是他最成功的一副作品,入睡的維納斯。作品中的維納斯展示出造化之美,沒有任何宗教女神的特征,在自然風景前入睡的維納斯,軀體優美而溫柔,形體勻稱地舒展,起伏有致,與大自然互為呼應。這種藝術處理不是為了給人以肉感的官能刺激,而是為了表現人的具有生命力的肉體和純潔心靈之間的美的統一。這種充滿人文精神的美的創造,是符合文藝複興時期理想"美"的典範的。
她對油畫其實了解的並不多,突然又記起了上次梁惜兒邀請她去參加過她的畫展,對於她的畫,其實算來很不錯,畢竟一個年級輕輕的女子能有這種成就實屬不錯了。而她之所以對這幅油畫這麽了解,應該是在大學期間上美術課的時候,老師講解到的,當時教授在投影儀上放出這張油畫時,她就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張畫,沒有任何原因,東方人也許對西方畫家的作品不敢苟同,因為文化不同,但她是個很能接受新鮮事物的人,對於喜歡的東西從來不會去顧及什麽國界,文化背景。
目光在周圍一圈看過來,突然客廳中央的一個凹進去的牆壁上,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視線,照片很大,上麵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總覺得有些眼熟,在哪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在看什麽?”正在凝思的落馨被他低沉的嗓音嚇了一跳,心裏忍不住嘀咕,怎麽每次都是無聲無息的,想故意嚇死她嗎?
收回視線撇撇唇,不甘願的回道:“沒什麽。”
項梓彥微笑著,手上拿著醫藥箱,拿出裏麵的消毒藥水和紗布,棉簽。他抬起她的腳,看著那個貝殼碎片,鷹眸一緊:“會有點痛,忍著點。”
說完一下拔出了碎片,鮮血流的更洶湧了,口子還挺深,落馨緊蹙著眉頭,因為疼痛緊咬住紅唇,本來鮮豔的唇瓣霎時變得有些慘白,卻沒有叫出聲,看樣子真的挺痛的,隻是她很倔強的堅持著,不想發出一絲聲音,那樣會讓她在他麵前覺得很沒麵子,這一點小傷口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