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男人的對峙
沈落馨連連搖著頭,阻止聽他的話,逼迫自己不要去放在心上,三年了,早該忘掉的,不該再幻想了,早在媽媽去世的那一刻就應該要停止了。
“你別再說了,停止…”
項梓彥哪裏肯放過,一把攫起她的下巴,讓她麵對他,沙啞著嗓音,“你看著我,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她被迫抬頭看著他,從他幽深的眸子裏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影子,那樣慌張,無措,明明就是心虛,她說不出口,沒有辦法說出來,隱藏了三年的感情就這樣輕易地被他撩撥起來,她不敢承認,卻也不敢否認,她好矛盾,為什麽一定要逼她?
“為什麽不說?”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能看的出來,她在逃避自己,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她心裏是有他的就夠了,即使沒有,他也不會放開她的手,這一輩子都不會!這個女人,他項梓彥要定了,誰也別想和他爭,包括唐裔!三年前他輸給了他,今天他要把她贏回來!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你現在問我這個還有意義嗎?我們根本不可能。”她虛弱的說道,似乎在提醒著自己。
項梓彥有些火大,低頭就封住了她的唇,盡情的掠奪著她的美好,那片屬於他的甜蜜,隻要一想到這三年來在她身邊的是另一個男人他就嫉妒的快要失去理智,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深深中了她的毒,三年來一直受著這種毒,沒有解藥,因為她才是解藥,此刻真實的擁有著她,感受著她吐氣如蘭的呼吸,柔軟的身子,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才覺得自己有了人氣,越吻她越是上癮,像是一輩子也吻不夠她,那樣緊緊地,霸道的,霸著她的人,仿佛要深入她的靈魂,將她徹底侵占,才能滿足,才能安心。
“唔……項梓彥…放開……”她毫無抗拒的力氣,恨自己一碰上他就沒了立場,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不堅定,更恨自己的無恥,竟然覺得他的吻是那樣的美妙,讓她有種想要沉淪的錯覺。
“不放,放不開了,馨兒…再也放不開了……”唇齒交纏間,他輕聲低喃,與她耳鬢廝磨,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將她帶進自己的世界,緊緊鎖住她,舍不得放開,即使未來會麵對怎樣不可預知的狂風暴雨也不想再放手,如果真的有滅頂的一天,那麽也有她陪著他一起,他不會後悔,因為他已經愛她無法自拔……這一生……
空曠無人的街頭,兩個纏綿的身影在月色的見證下,肆無忌憚的糾纏著,已經不知是誰迷惑了誰,兩顆失散很久的心在這一刻,又碰撞了在一起,帶著近乎毀滅的力量席卷著一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於吻夠了,他輕輕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沙啞著魅惑人心的嗓音,“從這一刻起,你再也沒有理由逃離我,記得那天在塞納河畔我說過的嗎?”
她眼神迷離,分不清什麽是什麽,哪裏還記得他那天說過什麽?
看著她迷糊可愛的俏模樣,他心中一動,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壓在身底下,狠狠地占有她一番,一解他這些年來的隱忍,要知道,他已經有三年過著和尚般的生活了,那是多煎熬的事情!
自從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身體的某一部分一下子又複活了,香港那一夜,終於擁有她的那一刻,他直覺滿足,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想要擁有的心,如今她就這麽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他怎麽舍得讓她再在自己麵前消失……
“讓我再說一次,三年前,我愚蠢的放開了你的手,現在,我要把你重新贏回來,我會將你從他身邊要回來!不惜一切!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他霸道狂妄的說出誓言,屬於他自己的作風,一如以前一樣的強勢,沒有人拒絕的了,也無力拒絕。
“你,為什麽還是這麽狂妄自負?”她隻能這樣說。
他低低笑出聲,愉悅的聲音自喉間逸出來,“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你!”她說不出反駁的話,用力甩開他的桎梏,不想和他廢話,走到一邊拿出包裏的手機準備打電話讓唐裔來接他,她剛才是一時被迷惑了,才會有種衝動和他在一起的瘋狂行為,現在她該清醒了。
“我不想聽你在這裏說些可笑的話,你要發瘋找別人,可是不要找我。”說著拿起手機就要撥電話。
被項梓彥一把搶過,看著上麵的電話,眼神一黯,毫不猶豫的關機,然後將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
沈落馨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也忍不住的大喊,“項梓彥!你太過分了,那是我的電話,你怎麽可以這麽霸道!”
某人卻是一臉無辜的揚眉,“你老公在這裏,你還要叫外人來送你幹什麽?”說著拉著她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她快要瘋了,世界上怎麽又如此不講理的人,老公?可笑,她沒結婚,哪裏來的老公,就他這個自大狂?!
奮力想要甩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甩不開,反而把自己的包包甩在了路上,瞬間包裏的東西全部掉落出來,發出乒乓聲響。
項梓彥回頭,蹙眉,“別鬧了,我送你回去。”語氣儼然像是在哄著妻子的好老公。
突然眼神一閃,地麵上一道璀璨的光芒吸引了他的視線,沈落馨也看見了,心裏一驚,想要上去撿起來,來不及了,被他快一步拿在了手中。
“這是什麽?”他語氣不佳的質問著。
沈落馨覺得一陣心虛,可是再一想,她為什麽要心虛,她又不是他什麽人,這樣想著,也理直氣壯起來,“不關你的事!”
“你確定?”他威脅著,步步逼近她。
“你…你…想幹什麽?”她開始後退。
“他向你求婚了?”
“是又怎麽樣?”
“你答應了?”他陰鶩著俊臉。
“對!”她撒著慌,上帝,原諒她吧。
“好,很好。”他突然笑了起來,而她隻覺得這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