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朝堂風波

  覓翠又小心重複一遍,“相爺,下午的時候宮裏來人了。”


  儲嬌點點頭,“我明日去上朝。”


  覓翠連連擺手,“不是,宮裏的人隻說讓相爺今天下午去。”


  “覓翠你出去吧,曼香留下。”儲嬌慵懶的靠在涼塌上,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模樣,都晚上了女皇早睡下了,她還去幹嘛?


  “上次你為什麽喊我去早朝?”儲嬌又倒了一杯茶,大寶娘家的菜屬實有點鹹。


  “我調來沒幾天不知道相爺不,不去早朝。”


  “那。”


  “風主子,待覓翠去稟報。”


  “不用了。”喑啞富有磁性的嗓音一聽就是風雲川。


  儲嬌擺擺手讓曼香退下。


  “本相有必要提醒你,雲川你在禁足,司南就很乖巧,向他學學。”


  風雲川自顧坐到涼塌上,儲嬌身材嬌小,躺在涼塌上也隻占據了一半的位置。


  以儲嬌的視角,風雲川好像在為她揉腳,美人給捏腳豈不美哉,想著儲嬌真的把腳放進風雲川的懷裏,“捏捏腳。”


  風雲川淺青色的衣袍被壓皺,胳膊保持驚訝半懸空抬起,沒去碰那雙粉嫩的小腳丫。


  “妻主!”


  一聲大喊嚇得儲嬌渾身一抖,險些從涼塌上摔下去,風雲川沒有拉住儲嬌的想法,司南進門就氣呼呼指著風雲川對儲嬌控訴,“他,妻主你怎麽了?”


  “不小心摔得。”儲嬌輕描淡寫略過。


  司南點點頭,又想起他來的目的,“妻主他在禁足期間私自出來,說不定出來多少次了。”


  儲嬌:猜的很對。


  “你不是也出來了!”儲嬌指出他話裏的漏洞。


  “我和他不一樣,我餓了讓婢女去廚房找些吃的,她回來告訴我說風雲川在院子裏散步,我才來找妻主的。”司南胸膛劇烈起伏。


  “我喚他過來的,行了,都回吧。”


  風雲川拿出一個青色瓷瓶放到小桌案上,“去疤的。”


  司南不肯走,他要等風雲川先走,如果他先走了風雲川不走怎麽辦,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從正殿出來司南故意走的很快,超過風雲川的瞬間,僅用兩人可聽到的聲音威脅他道,“別以為你長的好看就可以無法無天,妻主最討厭不聽話的人。”


  司南自認為瀟灑的甩著袖子離去。


  “主子,今晚我去。”風雲川身後的淼手掌在脖子上一割。


  “陪葬也是個好結果。”風雲川的話隨風飄遠。


  儲嬌盯著瓶子看了一會兒,打開後很香的味道,“融慕。”


  “主子。”


  儲嬌把瓶子遞給他,融慕聞了一下還給儲嬌,“很香。”


  儲嬌瞪大眼睛,她不是問他藥膏香不香,而且,“這裏麵有毒嗎?”


  “不知。”


  “那你聞什麽?”


  “主子給我不是讓我聞的嗎?”


  儲嬌:“……”她從來沒這麽無語過。


  青色小瓶被儲嬌放進抽屜的最深處,疤痕是勇氣的象征,儲嬌暫時也不會用風雲川的東西,他和司南還在懷疑期。


  天還沒亮儲嬌被曼香叫起,相爺兩個字喚了幾十聲。


  儲嬌,你要活著,去上朝,奪大理寺令,有了兵權你就可以睡覺了,這麽一番捋下來儲嬌精神了。


  轎子落在金碧輝煌的鳳凰大殿前,望著幾百階的台階,儲嬌的腿軟了,樓梯上三三兩兩的小黑點在移動,儲嬌邁上第一個台階。


  “儲相!”


  儲嬌聞聲看去,腦袋一歪,“小王爺!這位是?”原來朝堂也有男子的。


  “丞相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裴宏言。


  “自然是天蒲大將軍裴宏言,裴大將軍。”終瀟和笑著解釋。


  儲嬌抱拳道,“原來是裴大將軍,失禮了。”


  裴宏言看著儲嬌的腦瓜頂,嗯了一聲向台階走去,儲嬌納悶,她和這位也有淵源嗎?

  “我得罪過他?”


  終瀟和擺擺手,“自是沒有…本王聽說儲相的事了,還未登門表達歉意。”


  “不怪你,還得謝謝你!”


  “謝我?”


  “對,前日被拐走的孩子正是我的小侄兒,他回來了,我這傷也值了。”


  終瀟和一愣,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丞相府裏。


  “她出門了?”風雲川整理好外衫,淡淡的問。


  “回主子,丞相一早就走了,玉顏膏她沒用。”


  “嗬。”學聰明了。地上的女人聽著聲音不敢抬頭看,是她暴露了嗎?


  “先留你幾天。”


  “多謝主子。”


  終瀟和再一次出手扶著儲嬌的胳膊,“儲相不行啊?”


  儲嬌急促呼吸兩下,她懷疑耳朵走出毛病了,“你說什麽?你才不行!”


  甩開終瀟和的手,儲嬌她要證明自己可以,走到最上麵的一節時,儲嬌都有些脫力了,她還是傷者啊,天蒲對病人臣子一點也不友好。


  儲嬌暗自吐槽,全然忘記了今早女皇並未傳喚讓她來。


  看著牌匾旁展翅欲飛的金鳳凰,儲嬌沉默了,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理理衣袍,兩人姍姍來遲,剛走進大殿。


  看到儲嬌的女皇來了興致,她可比那些大臣有趣,“儲相怎麽來了?”


  儲嬌沒跪拜,象征握拳便說,“女皇昨日派雨燕去臣府裏,不巧的是我去大寶家吃飯了,今日特意帶傷前來,對了,大寶就是我救回來的五個孩子之一。”


  “五個?”女皇眉頭一皺,她聽說的是四個。


  “正是,有一個孩子在鬧市區十五裏外,昨日臣親自為他穿的衣,埋的土。”儲嬌清亮的嗓音回蕩在大殿上,眾人臉色各異,儲嬌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女皇如何看待。


  那個坐在黃金鳳凰椅上的女人,手握天下的女皇怎麽看。


  關漾漾也在大殿上,不過她的距離在門口處,前一秒她還詫異儲嬌竟然會去土院中吃飯,下一秒她覺得好像也沒什麽可驚訝的了。


  女皇偏頭問向下方仙姿卓越的男子,南熏麵戴薄紗,他也就在儲嬌進門前不久進來。


  “國師怎麽看?”


  “自是查清幕後拐賣孩童的人。”


  馮督蔚最先上前一步,“臣願去查幕後之人。”


  雖然在後麵,但也要勇於爭取的關漾漾出聲,“臣願去查。”


  她得跟上夫郎娘的腳步。


  裴宏言與儲嬌在一條直線上,儲嬌餘光看到他的胸部往前走去,女皇的聲音傳來。


  “孤看儲相最合適。”


  後麵的季恨瑤捏緊拳頭,走到中間跪下,“臣認為不妥,儲丞相在民間頗有怨言,此案重大,儲丞相恐難以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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