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聯手對敵 以雪前恥
“無妨。”南子離忽然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中攥的死死的“倒是我們似是傷了你。”
“沒事的。”咕咕咕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蹦跳著就是要往他的身上湊,許是動作幅度大了些扯動了傷口,痛的它倒吸了一口氣,咳咳的咳了起來。
嗚嗚嗚擔心的為它順著氣,見這般模樣,咕咕咕怕是它僅存的族人了。
“咕咕咕沒事的,說起來,都是咕咕咕不好,明明沒有任何暗器,卻受了傷。”
上官子語心中一震,回想起那日為了躲避襲擊之時,她以空氣為暗器突圍之事,多半是她出手之時,無意間傷及了它。
“子語不必擔心,為夫與它看看便是。”說著南子離抱起地上的咕咕咕診起脈來。
她不禁失笑,這個男人真是什麽都做得來,不但可以醫人,必要時還可以做獸醫。
“並無大礙,修養幾日便好。若是能有什麽靈丹妙藥與它自是更好不過。”
那方。
白沐自見過一頭紮進深水潭中的骨蛇和漫天的大火之後,便牽著也是跛了一隻腳的妖馬向著深水潭的東南方向尋去。
連著趕路加上休息的時間,到達事發地時已是正午。天上的赤輪不知疲倦的照射著這片被燒焦的土地,毫不吝惜的奉獻著光和熱,讓原本就煩躁的一人一馬,愈加的煩躁起來。
緊挨著一顆燒焦的樹上有著深深的刻痕。白沐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上前查看起來,這是獨屬於南王府的記號。見這記號顯示這幾人所去的方向。
“唉~”他重重的歎出口氣,手拍在妖馬的背上“馬兒啊,馬兒看來咱麽還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
西南方向?他們去西南方向做什麽?
鍾乳石洞裏,上官子語戳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喂與咕咕咕喝,但願這樣能使它的傷好的快些。
“嗚嗚嗚姐姐,我們的族人皆是被骨蛇的一把大火燒死了,若不是咕咕咕受了傷被安置在這裏養傷,隻怕也是要見不到嗚嗚嗚姐姐了。”
嗚嗚嗚低垂著頭,靜靜的。似是在聽它說話,又似是不是。半響才出聲“咕咕咕,我們要為族人報仇!”
“殺了.……骨蛇麽?”它不確定的問著。
“嗯。”嗚嗚嗚眼中閃著堅定的光。
咕咕咕的小身子抖了一抖,縮成了一團“怕是不行,族人還在的時候也隻是勉強的將它封在深潭之中,如今隻剩下你我二人,怕是不行的。”
“別忘了,你還有我們。”上官子語的手撫上咕咕咕柔軟的皮毛,被南子離攥住的手微微抬高了些“讓我們聯手,一起對付骨蛇。”
“它也是於你們有仇麽?”咕咕咕偏著小腦袋好奇的問著她,在它的頭腦中隻有相互有仇恨的人才會互相報仇、報複。
它問的這般的天真,一時間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好,骨蛇於他們有仇麽,似是沒有,仇恨。但骨蛇是他們不經意間放出來的,消滅骨蛇不是為了仇恨而是為了責任。
南子離忽然點頭出聲,臉上的表情嚴肅至極“骨蛇吃了我們的馬,很重要的馬。”
咕咕咕被他嚴肅的神色唬了住,直以為那馬與他們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夥伴。若是讓它知道,他們還曾吃過那馬的肉,不知咕咕咕是不是要驚得不敢眨眼了。
“我們一族天生便是為了保護兩界山而生,骨族的妖皆是骨架成精,擁有著天生的獨特的能力,也是這個能力讓我們擔負起保護兩界山的任務。”
四人算是達成了共識,兔子精嗚嗚嗚也不再隱瞞關於骨族的一切。
“骨族也是唯一一個能在兩界山中使用法術的種族。可是不知何時兩界山中來了一個骨蛇,雖同為骨族但卻一直為非作歹,傷害山中的靈獸,我們也是在那時決定將它封印在深水潭中。”
似是回想起什麽可怕的事情,嗚嗚嗚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它的力量太過強大,我們傾盡全族之力也隻是將其勉強的封印,最後還好有著狼幫的幫助才徹底的封印了骨蛇。”
“狼幫?”它的這番話全然超乎了上官子語的認知“你是說那個在森林中襲擊我們未果的狼幫。”
非但襲擊未果,還搭上了全幫的性命。
它點點頭“他們也是為了保護幫中的人才會襲擊大家的,我想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
這般說來,她豈不是錯怪了好獸。細細想來他們的存在並不會威脅到狼幫分毫,何來保護幫中的人這一說。還是那個背後操控了狼幫的人,不單單是操控這般簡單,連帶著威脅了他們?
“骨蛇雖是衝破了我們的結界,但是身上依舊有傷,我們要趁著它還不能為所欲為之時將其再次封印……”它的話音一頓“或者。完全抹殺!”
那方。
白沐依照著南王府特有的標記向著西南方向走,也是到了小溪處。自小溪為界,兩岸景色各異。
一麵是燒灼的麵目全非、死寂沉沉的森林,另一麵確是生機盎然。
“馬兒啊,馬兒看來咱們有失去方向了。”
正當他抱著妖馬的大腿自憐自艾的時候,身邊忽然響起上官子語和南子離的聲音。
“白沐?”
“你還真是一分鍾也閑不下來。”
看著憑空出現的兩人,白沐眼眶忽然就濕了起來,丟下手中的妖馬,猛的衝上前去抱住兩人,便是嚎啕大哭。這般場景像極了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你們兩個混蛋,竟敢丟下我不管。”
從走散那一刻起,到深水潭邊的腳印,再到火光衝天的森林大火。每一次皆是讓白沐看的心驚肉跳,為了抹去心中不安的想法,也是一路跟隨著這些痕跡找到了這裏。
天知道他在見到那個獨屬於南王府的記號時,有多興奮。又在見到這個斷了線索的溪水時有多失落。
“這不是找到我們了麽,沒事了、沒事了。”上官子語輕輕的拍著他的被,她又何嚐不是擔心著這個族人,這個隻在他們麵前露出脆弱一麵的族人。
“拿出些男子漢的樣子來。”南子離一拳頭輕輕打在他的胸口上。
若說他們是他的軟肋,他又何嚐不是他們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