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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心之所係 情之所至

  隻要我能便竭盡全力。北冥玄苦笑著,他除了希望她安全之外,其餘的便沒什麽再願竭盡全力之事。


  上官子語左手虛空一抓,手中形成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空氣瓶子。頓了頓,又是將手指湊到唇邊,狠狠的咬了下去,一滴鮮血自指尖流下,滴進空氣瓶子中。


  又是一抓,將空氣瓶子密封上,交到北冥玄手中。殷紅的血液似在空氣中晃蕩一般,紅的驚人。


  “你這是?”他不解的晃著手中的密封的空氣瓶子,心中暗歎子語的無相之術又是進了一層,已可凝氣為物。


  “趁大長老不注意,將這東西下載大長老的茶水中便可,其餘的交給我來辦。”


  “血控。”用自己的血液加之術法控製他人之術,前提要有強於對方的靈魂之力。這法子用在大長老身上定是能成。


  上官子語點點頭“你自可放心,我隻問剩餘的半刻還魂草所在之地,其餘的我自不會多問。”


  “我不是擔心這個。”對於她信誓旦旦的話語,北冥玄不免一陣苦笑,子語這是在和他賭氣,氣的還不輕“我隻是擔心你沒機會接近大長老罷了。”


  “你說過會幫我。”


  他苦笑著點點頭“我幫你。”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離開。”


  最近苦笑似乎成了他特有的表情,每每見著子語之時,除了苦笑便是無盡的苦笑。合上房門,身子輕倚在門上,不禁歎出口氣來。


  明日便是大長老北冥穀的九十壽辰,依著二長老的意思,是要在壽辰之時將上官子語正式引薦給大世家,算是明了她的身份。也告知大家其身懷有孕之事,算是喜上加喜。


  這個喜,也隻是一時的罷了。若是真有一日能如此,他也算終身無憾。有時他想過要永遠這般囚禁她,卻又狠不下心來。


  畢竟妖這一生很長,人這一生很短,他終是隻能陪伴他短短數十年罷了,最多不過百年。待到他作古後,還有何人能陪著她。


  有時他也是想,人這一生苦短,為何不去做欲做之事。他欲做之事,便是護著她周全,用自己短短數十年的生命護住她周全,換她這數十年的笑顏。即便如此,偶爾也會冒出私心,私心想著這數十年中她無時無刻不陪在自己身邊。


  “唉~”歎氣聲再起,他也是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些什麽,或許他想要的終究還未得到。


  “北冥少爺怎的歎氣歎的這般嚴重。”一身紅衣,妖冶的紅,妙玉兒的玉指把玩著垂落在臉頰兩旁的發。


  “你怎麽來了。”前一秒還放鬆的神經猛的緊繃起來。妙玉兒是主上與他之間的傳話使,也是直接受命於主上“去書房說。”急忙拉了人離開這處。


  房內閉目沉思的上官子語鼻端,忽聞到久別的氣息,微閉的雙目猛的睜開,晶亮的眸中盡是不可思議“這不可能!怎的會是她,妙玉兒的氣息。”


  猛的推開門,門外除了守門的丫鬟並無他人。空氣中依舊飄蕩著那股令人憤恨的氣息。這氣息是妙玉兒的絕不會錯,她怎的會出現在北冥家?莫不是也為了那半顆還魂草!


  腦海中冒出不好的念頭。還在妖界之時,他們為了救風顏月前輩,而去取五色鳴琴,便是被妙玉兒捷足先登的了去,今日保不齊她是為了這半刻還魂草而來。


  “側夫人,門外風大,你懷著身孕別受了涼。”


  上官子語皺皺眉,不與她們多言。這些丫鬟盡是二長老北冥峰尋來侍候她的,說是侍候實則是為了監控,監控著她直到生下孩子為之。


  怕是二長老要失望了,這個孩子本就莫須有,更不可能被生下。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裏的是北冥玄注入她體內的一股真氣,以假亂真的真氣。


  北冥家書房內。


  妙玉兒如入自家一般隨意尋了椅凳坐下,自懷中掏出信箋來。


  “主上有令,要另一半還魂草,你自己看著辦吧。”啪的一聲,將信箋拍在桌子上。


  北冥玄拾起信箋,查看著內裏的書信,眉頭皺成了川字‘主上有令,要另一半還魂草’。另一半,看來主上已知還魂草之事。哪,主上是否知曉子語之事?

  收起信箋,理了理淩亂的思緒,他方是緩緩開口“另半顆還魂草我也不知所在何地。”


  “北冥少主,我不得不奉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那日在皇宮之中我已是幫你瞞過主上一次,若是此番你再失手怕是要丟了性命,莫為了一個妖,丟了性命。”


  他的眸子猛的睜大,震驚的望著眼前的女人,觸碰到她沉靜如水的眸時,複而平靜了下來。主上還是什麽都知道了,不然也不會為了區區半顆還魂草下達了死令。


  “玄,你好自為之。還有青鸞公主之事,也不是你推脫的了得,主上讓你娶她為妻,便是為了讓你保護她,畢竟公主大了不能一直留在皇宮中。”


  書房內頓時陷入無止境的沉默。北冥玄取了火盆,燒了信箋,若有所思的望著火盆中燃燒的信箋,沉默著不說話。


  妙玉兒見及次,起身“我還要回去向主上複命,你切記主上交與你的任務,切莫犯了糊塗。”


  火盆中的信箋燒了大半,火苗蹭蹭的上漲著,吐出的火舌伴著燒沒了的信箋再也囂張不起來,歸於沉寂,便如他現在的心情一般,也是歸於沉寂。


  書房中隻剩下他一人和燒成灰燼的信箋,亦如他如灰的心般

  以往之時,他便不知為何主上總是下達些奇怪的命令,直至後來認識了子語,他才明白,主上一切命令的下達似乎皆是圍繞著這個女人,這個讓人猜不透,莫不明的女人。


  然,也是這般深深的吸引著他,她的一切皆是吸引著他,讓他情不自禁深陷其中。從此心中便隻有你一人。


  當當當。


  門外響起敲門之聲。


  “誰?”


  “回少主,前廳中青鸞公主求見,已是等候多時。”


  “備下茶水,我稍後便至。”


  青鸞公主,這個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公主,幾乎無前塵往事可查。沒人知道關於她的任何事,隻知她是人界的一個公主。是妙玉兒不知從哪裏帶回來的公主,是主上欲強塞於他的公主。


  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青鸞公主許與子語有著絲絲關聯。


  前廳中,青鸞公主有些坐立不安的眺望著門口的方向,見著北冥玄進來方才露出笑顏,不展的愁眉也是彎了起來。


  “玄哥哥!”青鸞公主撒著歡的向他撲去,也顧不得現下是不是有旁人在看著。


  北冥玄雙膝跪地行了個大禮,也阻了她撲過來的動作“臣參見公主。”


  青鸞公主似有些不開心的愣在了那裏,好不容易展開的愁眉又是皺了起來,過了半天方才有些委屈的開口道:“平身吧。玄哥哥總是這般的大禮,小時候也不見你如此。”繼而又是賭氣般的坐在一旁,沉默著不說話。


  北冥玄揮揮手,示意前廳中侍候的下人全都退下,前廳中隻剩下此二人。


  “公主,君臣禮儀為上,你是金枝玉葉,臣不得不顧全禮儀。”


  她被堵的無話可說,隻得坐在那裏嘟著嘴生著悶氣“哼!”


  “不知公主所來何事?”


  北冥玄顧著禮儀斷然不敢疏忽了,他曾想過主上這般欲將這個憑空降下的公主塞進自己懷中,是為了監控自己而用,後來才發現他真真是高估了自己。這個所謂的青鸞公主,隻怕也是主上的一顆棋子,一顆隨意丟掉的棋子。


  “對了,玄哥哥,對不起。”她忽的放下別扭的情緒,滿臉滿眼愧疚的低下頭去“伍兒對不住你,伍兒沒能求下父皇的聖旨。”


  他這方明白她所來的目的,卻也沉悶著不做聲。


  “玄哥哥,你怎的不說話了,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


  有字還未說出口,門外邊急急闖進一個侍女來“少主不好了,不好了,側夫人她。”那侍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處發出咚的響聲來,聽的人心頭一緊。


  “你快說子語怎的了?”


  “側夫人她,她不知為何偏要離開臥房,可每離開臥房一步便不注的噴出鮮血來,現下正是朝著這麵而來,無論奴婢們怎的勸阻也是勸阻不下,在這般下去,隻怕,隻怕要傷及根本。”


  “玄哥哥你娶妻了?”身後傳來青鸞公主不可思議的聲音,隱隱的帶著哭腔“你不是孑然一身的麽?”


  北冥玄再也顧不上青鸞公主,匆匆的回頭望去,隻見她失神般的呆愣在原地,似被人抽空了靈魂,眸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顧不得理會她的心傷,顧不得去解釋這一切。侍女帶來的話讓他無不詫異,子語門外的結界是他為了困住子語而設,沒曾想她竟會硬闖。


  早間不是還好好的,怎的現下便是要硬闖。


  “子語現在哪裏,快帶我去。”


  “是,少主請隨我來。”


  走至門外,北冥玄吩咐了下人送青鸞公主回宮。至於這裏的一切,也隻得等事情過去之後,再來解釋清楚。她的一片真心,他終是辜負了。


  無論如何,攔下子語的方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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