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誤會徒生
灝凕宣低下頭,隻見風吹動袍角,竟然露出自己玉般光滑的雙腿來了。
他的臉瞬間全黑透了。
“不知道這是誰的褻褲呀!”顧芊婉喘了口氣,得意的用一根樹枝,挑起了一條黑色纏金絲的褻褲來。
誰的?還有誰的,當然是灝凕宣的!
“顧芊婉,你惹到我了,你真的以為我抓不住你嗎?我剛才不過是陪你玩玩而已。”
話音未落,灝凕宣整個人已經失去蹤影。
當他再出現時,顧芊婉隻感覺後頸發涼,她已經被製住了。
靠,這家夥的功夫太變態了!
灝凕宣將點住穴道的顧芊婉像扛麻袋一樣,直接扛回了房間,往美人榻上一丟,就開始動手了。
“喂,你這個流氓變態,你往哪裏摸?你這樣的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占用土地,你怎麽不去死呀!”
顧芊婉渾身無法動彈,時不時被碰到敏感地帶,或是癢癢地帶,一會扭一會咯咯的笑,竟然情緒不能自主,便恨的破口大罵起來。
“你都說了,我死了占用土地,那我還是活著好了!”某人回了一句,繼續埋頭摸索。
“你,你,你這個混蛋,你敢非禮我?”顧芊婉又恨又挫敗,看來還是忠王那邊贏的太順利,讓她過於看重火眼金晴的作用,忘記了這家夥的壞脾氣。
居然敢摸老虎PP還把他的褻褲給偷掉了,他不生氣才怪呢。
隻是誰讓他逼她來著,隻是幫著小忙而已,用得著這樣小氣嘛。
灝凕宣仍舊一臉酷酷的表情,說出來的話毒舌到讓顧芊婉想去死。
“你全身上下哪裏我沒有看過摸過?一顆豆芽菜而已,如有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碰,免得以後看見豆芽都不想吃。你當日還邀請我與你行魚水之樂,現在裝的這般貞潔烈婦的是給誰看?”
他在顧芊婉身上懷裏亂摸,自然不是在占她的便宜,而是在找裝有天星花的香袋。
待從顧芊婉的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他這才施施然站起身來,解開顧芊婉的穴道,轉身要走。
剛才動用了內力,那些毒素好像提前發作了,他正拚命用內力反製,但是毒素越來越猛,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到幾時。
他必須立即回府,泡入藥液中,否則毒素一旦發作,他不敢保證,眼前這個小東西,會不會被他撕成碎片!
這小東西是個有趣的玩具,給他孤寂無聊的日子增添了許多樂趣,他暫時還沒有玩夠的念頭,所以並不想傷害到她。
“等下!”顧芊婉見他要走,想到自己的計劃,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衝了過去,就抱住了灝凕宣的腰。
灝凕宣渾身一怔,顧芊婉的臉也瞬間染滿了紅暈。
她幹咳一聲道:“你不能走,你拿了我的東西,就代表你願意幫我那個忙!”
灝凕宣麵具後麵的臉龐上,突然隱隱出現幾根如猙獰蟲般的青筋,他的聲音越發淩冽:“放開!”
好濃烈的殺氣!
顧芊婉感覺到了,但是她沒有辦法,天星花是從他這裏來的,那他一定知道天星花有什麽克星。
“我隻想知道什麽東西可以中和天星花的香氣?灝凕宣,我知道剛才偷了你的褲子是我不對,但是你也有錯在先呀,誰讓你老是耍我來著。你都說了,我是你玩具對不對,如果你不幫我,過了今天,我這個玩具,小命就可能不保了。幫幫忙好不好?”
顧芊婉放開他的腰,企圖站到他前麵,看看他的臉色再伺機說話。
誰料灝凕宣卻是在她轉到前麵來的那一刻,直接背過身去,害的她依舊隻能看背影,不由暗自咕噥他小氣,不就是一條褲子嘛,至於氣性這麽大嘛。
“能中和天星花香氣的隻有地月草,我隨後會派人送過來的。你的要求就是這個嗎?”
灝凕宣的臉色一片慘白,身體在他極力的控製下,才沒有發抖,但額頭漸漸滲出豆大的汗珠來,體內氣息紊亂,連聲音都不自禁嘶啞了許多。
“天亮前我一定要拿到,謝謝你嘍,對了,你不是想知道鐵盒裏有什麽嘛,不如現在給我看看,我的眼睛又變厲害,就算是謝你幫我的忙吧。”顧芊婉雙手叉腰得意的說道。
“下次再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灝凕宣極嘶啞的嗓音,很低沉,像是壓抑著什麽巨大的痛楚,根本無視後顧麵芊婉的跳腳,直接掠上了牆頭,轉身不見蹤影。
顧芊婉撇撇嘴,朝著灝凕宣消失的方向比了個中指:“小氣鬼,肯定還在氣剛才的事情,都說幫你看鐵盒裏的東西啦,跑的這麽快幹什麽,後麵有鬼追啊。切!不管你了,睡覺去!”
灝凕宣的身影卻是剛掠上顧府最後一道牆頭時,直接一頭栽了下去,臉色慘白如同金紙一般,渾身氣息紊亂不堪,嘴角更是泌出絲絲鮮紅刺目的鮮血來。
幸虧索命一直在那裏等候,看見主子這樣,嚇壞了,趕緊命人將灝凕宣帶回了王府,從他身上拿出天星花調和藥液。
待灝凕宣整個人泡入藥液大約半個時辰後,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隻是那眼神卻是古靈精怪一般,東瞟瞟西看看,像是很新奇的看到周圍一切似的,而且還低下頭朝著藥液桶極為鄙夷的勾了勾唇:“咦,這什麽鬼東西,真難聞。那家夥就是個怪胎,不過這樣占據著整個身體的感覺真好,從今天開始,白天黑夜,都是我的嘍,哈哈。我才不要叫什麽灝凕宣呢,難聽死了。我是宣明,我是宣明!看你們以後,誰敢不聽我的話?”
索命等人都驚住了,滿臉震驚的看著主子,難道主子失敗了?
突然灝凕宣身體一哆索,白晰俊美的臉上,再度爬上來一些醜陋的青筋狀的東西,渾身也不停的哆索了起來。
宣明大喊起來,滿臉痛苦不堪:“灝凕宣,你這個怪物,你休想打敗我,這身體是我的,是我的,你給我去死吧!”
隨即他的嘴一張,卻是吐出與剛才截然不同的語調來:“想讓我死,你還不夠格!像你這般懦弱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存活在這世上!該死的人是你!”
索命等人跪在旁邊,頭一直低垂著,就算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卻不敢表露一絲一毫,聽著自家王爺在藥桶中,如同兩個人般不停的自言自語,心中都捏了把汗。
索命的心中既慚愧,又憤怒!
慚愧的是他愧對王爺的信任,居然到今天都沒有找到藥王,要不然王爺也不用受這樣半年毒素之刮刑,還要夜夜受這般的離魂之苦。
憤怒是因為按常理來說,王爺的毒素應該在兩天後發作,為何才見完顧芊婉就發作了,那一定是顧芊婉的錯!
這樣的禍害,絕不能再留在世上,否則以後主子還不知道要因為她受多少苦楚?
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他決定派人去做掉顧芊婉,就算王爺醒來後會問罪,他也心甘情願!
就在他決定偷偷退出去的時候,灝凕宣突然睜開了眼,竟然冷聲吩咐了他一件事:“派人端盆地月草去婉居轉一圈,不要驚動顧五小姐!”
說罷他又疲憊至極的閉上了眼睛。
索命心中安定了一些,看來王爺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他命人好生看守這裏,再帶著兩個心腹走出了寒冰洞,來到議事廳。
索命落座,兩個心腹側立一旁,索命麵癱一般的臉上出現一絲殺氣:“這次主子之所以提前發作,皆因為顧芊婉而起,這個女人留不得了。但是主子又不舍得殺她。我們忠於王爺,絕不能看王爺一錯再錯下去。一會,我會在送地月草後,順便將銀環的毒液滴在花瓣上。到時候就算王爺知道是我幹的,但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能夠換王爺以後的平安,也是值了。”
索命話一落音,他的兩個心腹牛頭馬麵,立即一左一右的跪了下來。
“頭領,你是王爺的左膀右臂,王爺不能沒有你,這事讓我們兄弟倆去辦吧。”
“好,你們去辦!你們放心,到時候如果王爺要治罪,那就連我一起治好了,我就不信,我們這一幫跟隨王爺多年的死士,還不如一個女人重要。”
那二人立即退了下去。
來到秘室,其中一人端了盆上麵開滿月形的花草。
而另一人則手舉了起來,從他的袖子裏蜿蜒而出一條銀色的小蛇。
他們將銀環蛇的牙齒掰開,擠出幾滴毒液抹地月草的花瓣之上,這才微一點頭,再度將銀色的小蛇放回袖筒裏去了。
二人潛進婉居,先是朝著房間裏吹了迷煙,接著打開窗戶,大搖大擺的將地月草放在了顧芊婉的閨房裏,臉上同時露出誌在必得的陰森笑意。
銀環蛇的毒液見到空氣就會揮發,而顧芊婉離它最近,相信必會吸入不少,這樣間接作用,雖然不能馬上殺死這個女人,但是隻要她吸入了一部分,接下來毒液就會慢慢將她的身體掏空,最後變成皮包骨頭,痛苦的死去。
這個女人害的王爺寒毒提前發作,這樣的死法真是便宜她了!
兩個人端著地月草大約在顧芊婉的房間裏逗留了半個時辰,這才對視一笑,關窗離去。
待外麵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顧芊婉才從外麵小廂房的屏風後麵閃身出來。
隻是她眼神犀利冷冽,臉色鐵青。
她迅速憋氣,走進臥室,將窗戶都打開通風,然後來到花園裏站了許久。
直到天色發白,屋內的銀環色毒液氣息徹底散盡,這才重新進屋,坐在床榻邊思索。
灝凕宣這是什麽意思?
看起來也不像斤斤計較的人啊,她不過就偷了他一條褲子,開個玩笑而已,他居然要用銀環的毒液來害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