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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當個壞人也挺好的

  宣明扮作桂芸,亦趨亦步的跟在後麵,每每看到顧芊婉眉開眼笑的樣子,便看的眼都不舍得轉移。


  陳柔問的話,也是他想知道的,為何顧芊婉能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還活的這般瀟灑自在?


  因為他也想如她這般!


  “壞人們害我們,自然是希望我們越慘越好,我們慘了,他們便爽了,那我們為何要讓他們爽呢?我偏不,我偏想得開,過得好,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幹嘛不吃不喝,整天傷心垂淚,那能解決問題嗎?把身體搞壞了,豈不是變相的助長了壞人的威風?我就要笑的比誰都燦爛,我高興了,那壞人們便不高興了,他們不高興了,我就更高興啦!”


  顧芊婉這番看似繞口令的大俗話,其實是說給陳柔和宣明聽的,希望他們二人,能夠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因為她也曾是這淒苦中的一員,前世,她就是一直這樣自怨自艾的,最終被他們害死了,如果不是快穿管理部,如果不是那一萬件任務,如果沒有重生,她不就是白白死了嗎?

  關鍵這樣的機會,未必人人都會有,她也不敢保證,假如宣明真的被害死了,或是陳柔最終抑鬱而終,他們會不會如同自己這般,也重生呢?

  來世之事虛無縹緲,還是把握當下更實在些。


  陳柔和宣明同時陷入了沉思裏麵。


  宣明想的是,對呀,就算母親已經去世,就算父皇不認我,但是我整天難過,又能解決什麽問題呢,恐怕隻會讓那些討厭我的人,更加痛快而已。我為什麽要這麽傻,當壞人的幫凶呢?

  陳柔想的是,每每她被南宮老夫人折磨的時候,她都以淚洗麵,南宮辰看見了,是不是會更加自責,更加痛苦?而且她每每傷懷,茶飯不思,憂鬱難禁,總是生病,總是要南宮辰日夜照顧自己,這樣就更讓南宮老夫人嫉恨了。


  說話間,燈會現場已經到了,天色還早,但是已經早早掛起了各式各樣漂亮的燈籠,隻是還沒有點亮燭火而已。


  禦花園裏各種花卉競相綻放,但也比不得這滿園子的千金小姐們穿紅著綠的熱鬧。


  男子與女子的宴會桌之間,隔了一道禦河,中間還用月攏紗屏風隔了起來,是以隻能遠遠聽到聲音,但卻看不到人影。


  顧芊婉和陳柔走過去的時候,眾人一起停止了討論,朝著她們看了過來。


  “哎喲,陳蓉,那不是你四姐嗎?嘖嘖,做出那樣的事來,居然還有臉來參加宮中燈會。”一個尖利的嗓音說道。


  “就是,就是,真是丟人,我要是她呀,就幹脆一根白綾吊死算了,不但私奔跑去南宮家,還在這裏招蜂引蝶,到處禍害,真真是不要臉!”


  這裏的許多貴族小姐們,其實都很喜歡愛慕南宮辰,但是喜歡是一回事,能否真的放得下身價來追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個陳柔,做到了她們想做不敢做的事兒,她們非但不敬佩,反而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偏偏誰都知道,宮中辦宴會,說是燈會,其實也存有相看的意思,聽說皇上將皇子們都召了回來呢。


  三皇子敏王即將大婚,那就不在眾女相看的範圍,但是四皇子瑞王和六皇子忠王,不是還單著嘛。


  再說了,如果能被太子看中,哪怕隻是個側妃,那也是登天了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極盡難聽,就在這時候,一個臉形與陳柔有幾分相似,但是麵相刻薄的小姑娘,怒瞪著眼睛,憤憤不平的在桌旁站了起來,大概是終於忍不住了,氣呼呼的衝到了陳柔的麵前,把她狠狠往後一推。


  要不是香草手快,趕緊將陳柔拉住,恐怕她現在就要跌倒石棱子路上,把手掌擦破了。


  顧芊婉上前一步,拉住那小姑娘的手腕:“喂,你哪家的小姐,怎麽這樣不懂禮數,居然隨意亂推人?快道歉!”


  那小姑娘狠狠瞪了一眼顧芊婉,眼睛從她身上的衣料上瞄過,當發現不過是過時的衣料,還樸素的很,便不再看她,而是傲慢的甩開她的手腕:“我教訓我們陳家的賤人,管你這土包子賤人什麽事,滾開!”


  陳柔剛才恢複的一點血色,瞬間退盡了,嘴唇哆索的看向那小姑娘:“七,七妹……”


  “住口,你這樣不知廉恥的賤人,也敢和我攀親道故?你不要臉,我們陳家還要臉哪。”原來這位就是陳國公家最小的女兒,陳蓉,也是和陳柔一母同胞的妹妹。


  陳蓉一句話罵了下來,陳柔幾乎站立不住,整個人不停的哆索著,好像風一吹就會飄走的紙片人似的。


  顧芊婉心中大怒,陳柔不管是什麽身份,不管她做了什麽事,首先她們是朋友,她就不能不管不顧。


  顧芊婉正要繼續為陳柔說話,便聽見另外一邊傳來一聲譏笑:“我道這出頭的是誰呢,這麽不長眼,原來是顧府的五小姐呀,鄉下的土包子,京城的野蠻女呀,這賤人和惡女,果然是臭味相投!”


  說話的這個女人,顧芊婉認識,是顧雨薇最好的手帕交,林大都統最喜歡的庶女林月雅。


  顧芊婉朝著那說話女子方向一眯眼,突然衝過去,啪啪就抬手扇了她兩耳光,把她的頭發都打散了,釵都亂了。


  林月雅萬萬沒有想到,顧芊婉會這樣幹,她會突然衝上前來打她,她以為顧芊婉最多是嘴上占點便宜。


  顧芊婉打完耳光,還沒完,還拿起旁邊的茶杯,將整杯茶都淋在了林月雅的頭頂上,頓時林月雅那塗滿脂粉的臉上,便被衝出來一道又一道的溝,露出原本滿是雀斑的臉孔來。


  “啊!”林月雅氣的尖叫起來:“顧芊婉,你,你大膽,你怎麽敢這樣對我?”


  顧芊婉掐住她的手腕,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林月雅,你穿著鴛鴦戲水的肚兜,是想來勾引誰呀,到底是誰沒有廉恥心?”


  林月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手哆索著指著顧芊婉:“你,你……”她是想問顧芊婉是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你相好的告訴我的嘍,他還對我說呀,你的左胸上有顆紅痣呢。”顧芊婉又用隻有她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顧芊婉心裏早就笑翻了,火眼金睛真是太好用了有沒有,剛才那一眯,這位林小姐在她的眼中,便已經無所遁形。


  正好用來嚇一嚇她,看她還敢不敢說自己是土包子,是惡女!


  林月雅嚇的失聲尖叫起來:“你胡說,我沒有相好的,你胡說!”


  場麵頓時一靜,連原本正在數落陳柔的陳蓉都驚訝的回過頭來,大家一起看向林月雅。


  “不,你們不要聽她胡說。我,我沒有,我是清白的,我是被冤枉的!”林月雅快要崩潰了。


  其實顧芊婉的聲音小,隻有她一個人聽到了,但是現在這樣一說,好像搞的跟真的似的。


  關鍵是,她和顧芊婉一向不來往,顧芊婉怎麽可能知道,她的左胸上有顆紅痣呢?

  這樣極為隱私的事兒,誰會沒事往外說?她現在就算是跳進禦河也洗不清了,頓時也沒心思議論顧芊婉如何,用帕子捂著臉,直接轉身跑掉了。


  隻是她在轉身的那瞬間,耳旁傳來顧芊婉有些陰森森的,如蚊子般的聲音:“如果你敢去告狀,我敢保證,不出今晚,你身上有啥胎記,全京城的公子哥兒,都會知道,好自為之吧,哈哈!”


  林月雅身形微微一頓,如見鬼一般看向顧芊婉的笑臉,滿眼都是憤恨和絕望,最終還是咬了咬唇,含恨離去。


  解決完了林月雅,顧芊婉慢悠悠的朝著陳蓉的方向走了過去,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但是陳蓉卻是害怕的臉都白了,一步兩步往後退,尖聲道:“你,你這個惡女,你想幹什麽,你剛才已經把月雅姐姐欺負的哭了,你還想做什麽壞事?”


  “做壞事?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惡女嘛,做為惡女不做壞事,難道還要做好事不成?”顧芊婉說罷,便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將她往陳柔的方向一扯,隨後在她的後膝窩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陳蓉一聲慘叫,膝蓋一軟,便跪在了陳柔的麵前。


  陳柔嚇的往後連退幾步,驚恐不安的看向顧芊婉,眼中滿是哀求:“五小姐,多謝你替我出頭,隻是她畢竟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


  陳柔的話還未完全說完,就看見陳蓉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怨毒的看向她:“賤人,誰是你妹妹?我們陳家才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啊……痛,痛死我了,好痛,你放開我!”


  顧芊婉將陳蓉的頭發皮往後一扯,陰陰笑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說誰是賤人,你再說一遍?”


  陳蓉的頭皮被扯著,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但仍舊嘴硬:“顧芊婉,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扯我頭發,你想死不成?賤人,你們都是賤人!”


  “嘖嘖,膽子真大,你敢罵我,你死定了!香草,給我掌嘴!”


  香草還沒上,宣明就已經忍耐不住,替她上前,啪啪兩個耳光扇了過去,宣明那手勁有點大。


  嗯,陳七小姐掉了一顆牙。


  陳蓉嘴裏冒著血泡,目瞪欲裂的看向顧芊婉:“你好大的膽子,你敢打我?”


  “我是替你爹教訓,免得讓你這樣莽莽撞撞,闖出大禍來,以後害了整個陳家。”顧芊婉朝著眾人一眼掃過去,發現凡是和她眼神相碰的人,都嚇的倒退一步。


  嗯,她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你憑什麽替我爹教訓我,顧芊婉你等著,等我告訴我爹,你就死定了!”陳七一向在家中被寵壞了,這樣的時候,都不知進退,被打成這樣,居然還很嘴硬,不肯服軟。


  陳柔才要開口求情,就被顧芊婉一個手勢攔了回去:“你不用再說了,你說了我連你一起打,我可不是在替你出氣,我是在替陳國公教訓女兒呢。”


  “噢,難道我陳家人都死光了,還需要顧家五小姐替本夫人教訓女兒嗎?”一個極其嚴厲的低沉女子嗓音從背後傳來。


  顧芊婉的手一鬆,就有幾縷頭發飄落在地。


  轉過身隻見一個四十來歲,保養得宜,身形微豐的美麗婦人站在前方,眼神嚴厲,眉梢高挑,嘴唇薄細,和陳蓉一樣麵顯刻薄。


  正是陳國公的夫人夏氏。


  陳七小姐一聽這聲音,立即爬起來,朝著來人撲了過去:“母親,你要為女兒作主呀。這兩個賤人,居然聯合起來一起欺負女兒。”


  她今天是來相親的呀,臉都被打腫了,牙都掉了,妝容都亂了,跟鬼一樣了,還有哪個皇子會看上她呀?


  她的一輩子幸福都被陳柔和顧芊婉毀了!

  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絕不放過她們!母親最疼她了,一定會為她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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