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出醜
“咳咳，上官愛卿，這個題目就此揭過吧。”皇上瞄了一眼，現場許多未婚少女，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宜再繼續討論下去了，要不然成何體統呀？
但是術算呆子上官浩遠，壓根讀不出他話裏的意思，反而固執的請求起來：“請皇上不要阻攔，如果微臣能用這個問題，扳回一局，也是替皇家爭了光不是嗎？”
上官英和上官夫人的臉上都汗滴滴的，你這哪裏是爭光，分明是在丟臉呀，那顧家五小姐也是奇葩，跟一個未婚男子，兩個人說了半天鳥不鳥的，她居然麵不改色，連一絲羞澀都沒有，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什麽都不懂，粗魯的很。
“顧芊婉，你若答不出來的話，就去領罰吧，三十板子，可不輕喲。”上官浩遠得意洋洋起來，他就說嘛，他可是大元朝的術算天才，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皇上，您剛才說了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但是現在上官公子，又一直咄咄逼人。皇上，您說民女該怎麽辦呀？若是回答了呢，那是抗旨不遵，若是不回答呢，又會讓上官公子誤會民女答不出來，要去領懲罰，真是難辦呀。”
大元帝見上官浩遠一臉書呆子意氣，有種堅決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如果現在不讓他說，還不知道書生意氣發作，要鬧出什麽亂子來，想想也隻能揮揮手，讓顧芊婉隻管作答。
那意思就是說，你就當朕剛才那句話是放屁吧。
誰讓這呆子的爺爺是自己最信任的禦用大夫呢，小命都交在人家手裏，對人家孫子可不得好一點？
“多謝皇上！”顧芊婉做的禮儀周全，省得到時候有人拿這事作文章。
“上官公子下麵有一隻鳥，是也不是？”顧芊婉又使壞了，但偏偏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嗤噗嗤，周圍一群人都忍不住笑翻了。
灝凕宣在旁邊，簡直無語到家，嘴角抽搐了半天，他就說嘛，這小野貓，根本就是將爪子藏了起來，看看這可憐的上官浩遠，原本就好名聲為零書呆子氣十足，恐怕經過今晚，已經被她折騰的為負數了。
上官浩遠隻沉浸在自己的術算世界裏，腦海裏像有一堆數字在運轉在工作一般，聽見這個答案，立即欣喜若狂，點點頭重複道：“沒錯，沒錯，下麵的確隻有一隻鳥了。”
噗！
眾人再度笑噴，瑞王嘴裏的茶全噴到了敏王的手上，敏王手一哆索，就推翻了茶盞，趕緊彎腰去撿時，又撞到桌角，桌角向側麵翻起，直接砸到了旁邊的太子。
太子氣極敗壞，那些人嘲笑的模樣，仿佛都在嘲笑他，他心裏暗恨不已，這個粗魯不要臉的女人，他是大元朝太子，他才不要娶這樣的女子呢？
太子越生氣，也更加決定了，一定要扶顧雨薇上位。
看看顧雨薇溫柔的坐在太子妃身旁，再看看那刁蠻女不顧禮儀的粗魯模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他一定要想辦法推掉和顧芊婉的婚事，否則以後出去，他還要如何做人，恐怕每個人見了他的麵，就要問他一句，他的鳥側妃好不好了吧？
他可是大元國未來的皇帝，豈能受這樣的侮辱？
顧芊婉自然是將太子的表情，盡收眼底，她今天就是故意的，灝晨威越失望越憤怒才好呢。
隻要她仍舊是顧家嫡女一天，皇帝老兒就不可能收回聯姻的旨意，她除了搞臭自己的名聲，讓太子去想辦法退婚外，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不過就算她不會嫁給太子，也不代表，她會成全顧雨薇嫁給太子！
這邊的世家女們更是羞紅了臉，用帕子捂了嘴，想笑又怕失了禮儀，忍的極為痛苦，但是若是細心，仍舊能夠看出，她們的雙肩在不停的顫抖，有些人直接轉身將臉埋進各自丫頭的懷裏了。
“上官公子，現在你欠了本小姐兩個承諾喲，還要再繼續挑戰下去嗎？”顧芊婉得意的豎起了兩根手指，笑容有些壞壞的，眼中都溢滿神彩，甚至連原本臉上的幾點雀斑都生動起來。
“當然啦，剛才那是你僥幸，接下來可沒有這麽容易了。”上官浩遠又開始絞盡腦汁的邊寫邊想，又塗塗繪繪，終於再出一題。
“嚴冬鬆柏樹，斑鳩夜來住。每樹臥3隻，五隻無去處。每樹臥五隻，空了一顆樹。請您算一算，鳩、樹各幾數？”上官浩遠寫完便得意的挑眉，朝著顧芊婉投來挑釁的目光。
“20隻斑鳩，5棵樹！你欠我三個承諾了喲！”顧芊婉還以為他真出了什麽天大的難題，原來又是這樣的小兒科，她都要懷疑，這上官浩遠是不是穿越人士了。
上官浩遠的臉漲的通紅通紅的，這次丟了毛筆，也不寫了，直接張嘴報出一連串的數字，結果讓他驚訝的是，幾乎他一報完，顧芊婉就跟著報出了答案，他越是不信，越是往後試，隻是弄的自己狼狽不堪。
“多謝上官公子，現在您欠我十個承諾。您還要再挑戰下去嗎？”顧芊婉笑嘻嘻的問道，上官浩遠已經渾身被汗打濕，正要張嘴說話，上官夫人站了起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一見，顧家五小姐，果然名不虛傳，我兒認輸了。”
“母親！”上官浩遠正在腦裏搜刮題目，突然聽見上官夫人這樣一說，當即就不樂意了，卻被上官夫人瞪了一眼，他立即悶不作聲了。
上官夫人無語之極，自家兒子欠了顧家五小姐十個承諾，這要是顧芊婉突然心血來潮，讓自己的兒子幹點什麽離經叛道的事情，他們上官家還要如何在京城中立足？
上官浩遠被上官夫人拖著走的同時，還回過頭來，似是鼓足了勇氣，方才說道：“顧小姐，你的術算本領實在是厲害，不知道上官改日是否可以登門向你請教？”
上官浩遠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個理科呆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個大男子去拜訪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有什麽不妥？
但顧芊婉也算是女中豪傑了，揚眉一笑道：“今日是上官公子承讓，芊婉才得以僥幸取勝，若上官公子願意不吝賜教的話，芊婉十分感激。”
她在給上官浩遠台階下，但是此刻的上官浩遠滿腦子都是術算數字，隻想著趕緊回去，翻閱古籍，一定要找到千古難題，一定要將顧芊婉難倒才算痛快，根本注意不到這些東西。
顧芊婉術算天賦突出，連上官浩遠都甘拜下凡。
皇上龍心大悅，之前皇後曾跟顧芊婉有了賭約，如果能解答出來，就要賜縣主之位，還要讓陳林二位小姐去顧家磕頭道歉。
但是皇上隻頒了賜縣主的聖旨，還賜了縣主金印並許多首飾珠寶，至於其它，似乎選擇性遺忘了。
顧雨薇差點將手帕絞碎，眼中滿是怨毒，更恨那中看不中用的上官浩遠，還說是什麽四大才子，依她看根本就是廢物，居然連顧芊婉都對付不了。
沒用的東西，真是萬萬沒想到，這樣的危機，這小賤人也能度過，明明是該受罰挨杖刑的命，為何偏偏變成了縣主？
那她以後見了顧芊婉，豈不是還要行禮？一想到這兒，顧雨薇都能氣吐血了。
“皇上，剛才皇後娘娘可是與民女有過賭約的，除了縣主之位外，還要讓陳七小姐和林小姐一跪一叩的上顧府登門道歉，直到芊婉原諒為止。不知道皇上，打算何時屢行這賭約呢？”
大元帝朝著皇後冷冷瞪了一眼，覺得她多事，幹嘛要立這樣的賭約，結果現在讓他收拾爛攤子，他總不能在臣子們麵前失約吧？
顧百萬、太子等人，都在朝著顧芊婉這邊打眼色，連灝天瑞都關切的朝她搖頭，讓她不要試著摸老虎屁股，還是見好就收，得了個縣主也不錯了。
誰料顧芊婉像根本沒看到一般，不依不饒的追問起來。因為她知道，就算她今天放過皇後，皇後也照樣會恨她，反正結果都一樣，她為什麽不替自己多爭取點好處呢？
皇上臉色有些不自然，幹咳一聲道：“今日是宮中燈宴，待宴會結束之後，皇後一定會給縣主一個交待的。”
“那芊婉便謝過皇上和皇後娘娘了。”顧芊婉滿意的麵帶微笑，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她現在不是一介商女了，她是縣主，就算是虛的位置，沒有真正的封地，但是那些世家女們看見她，也要行禮問安了。
看著之前那些嘲笑自己的世家女們，現在一個個臉皮漲成茄色，還不得不低下驕傲的頭顱，跟她請安問好，這樣的感覺，真是讓人太爽了，哈哈。
這時候最受寵的八公主灝玉裳，突然嬌聲嬌氣的說道：“父皇，不是說今天主要是看雙麵繡走馬燈的嗎，怎麽隻討論了半天什麽術算，無聊的要死。”
“對對對，裳兒說的對，今天我們就是看燈的。”大元帝趕緊打了個哈哈，借著八公主的話，將剛才的尷尬一幕翻了篇兒。
不過他心裏對顧芊婉卻是有了深刻的認識，這位顧五小姐，可不是善茬呀，果然是遺傳了顧百萬的精明，看來以前都傳言說她沒腦子，愚不可及，倒不一定是真的了。
顧雨薇一聽到八公主提到雙麵繡走馬燈，立即抬頭挺胸起來，朝著眾人緩緩一禮，快步退了下去。
待音樂聲起時，有許多舞姬捧了彩燈在前麵開路，慢慢將最中間的顧雨薇圈起來。
當舞姬們捧著彩燈，依次蹲下去，造成荷花次第開放的景象時，顧雨薇手捧雙麵繡走馬燈妖嬈萬千的自花蕊中間挺立了出來。
她現在做的是一個舞蹈的高難度動作，要將雙臂繃直成圓弧形，將走馬燈托在自己雙臂中間，然後一隻腿後麵高翹形成鳳凰展翅的動作。
因此她身上的衣裙也繃的緊緊的。
當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的身上時，當大家嘖嘖稱讚這走馬燈當真漂亮時，皇後偷偷打量了一眼大元帝，發現他心情十分好，她正想開口說關於孟氏的事兒時，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布帛撕裂聲響在耳旁。
顧雨薇身上的衣服竟然瞬間裂開，猶其是衣服前的扣子粒粒脫線，叮叮當當的滾落在地上，露出白玉似的鎖骨和一抹水粉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