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教教夏姑娘怎麽行禮
顧芊婉怔了怔,臉色突然羞紅起來,她當時是破罐子破摔,所以才說,就當上了青樓,睡了個小倌。
“我喜歡的就是原原本本的你,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裝模作樣的千金小姐了,所以在我麵前,你不要因為喜歡而改變,就做你自己,那才是我想要看到的。”灝溟宣真誠的說道。
顧芊婉仔細想了想,自己也笑了,當真是她著相了。
怎麽辦呢?自己本身活了兩輩子,然後在快穿任務中,又不知道活了多少輩子,但從未真正談過一次正常的戀愛。
所以呀,當灝溟宣第一次帶她去星螢穀,還對她說把心交給他時,她沒能理解成是對方的表白,反而受快穿任務後遺症的影響,認為對方是邪教的。
一旦真正開始了,一旦真正動心了,又怎麽可能不在乎,不緊張呢?
這也是灝溟宣為何大笑的緣故,因為他突然發現,有人在乎你的想法,有人在乎你的感覺,有人與你心心相印,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
顧芊婉沒有問灝溟宣,這次是去執行什麽任務,隻要他安全的回來了就好,以後她不會讓他再冒這樣的風險了。
“小姐,前麵的詩會要開始了。”香草很開心,自家小姐終於找到了真正的歸宿。
隻是桂芸滿麵愁容,現在太子還是太子,頭頂那柄賜婚利劍,還沒有去除呀。
顧芊婉有些不舍的和灝溟宣從花叢裏站了起來,難得悠閑的二人時光,被無聊的詩會打攪了,真是討厭。
灝溟宣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指尖道:“等詩宴結束了,我們去星螢穀約會,還有呀,你剛才把我這個男人該說的詞兒都說完了,我得罰你。”
顧芊婉小臉兒一抬,霸氣側露:“憑什麽女子喜歡別人就要含蓄的藏著掖著,我就要占據先機,我就要搶你台詞,你能奈我何?”
灝溟宣趁機偷親了下芳香,然後得意的笑著離開了,我不能奈你何,但是我可以偷香呀。
待灝溟宣的背影消失之後,顧芊婉這才收斂情緒,整理著裝,跟著兩個丫頭,回到詩宴主現場,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點心茶水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太子別出心裁,為了方便這古代相親大會順利開展,索性以賞花為名,中間都不放屏風了,居然讓男女對麵坐著。
顧芊婉到的時候,有些世家女已經連連朝著對麵的瑞王和南宮等人拋媚眼了。
灝晨威原本因為八公主的怒火,現在已經全部停熄了,顧芊婉特意朝著顧雨薇瞧了一眼,果然見她麵如桃花,兩腮染暈,媚眼流春,而且嘴唇微腫,看來太子殿下的火已經滅了。
這顧雨薇還真是古代最好用的滅火器呢。
灝晨威站在座首宣布道:“往年詩會,都是定以命題,一輪一輪來,有點無味。今年我們索性不拘,隻要是以海棠為主題,不管是詩詞歌賦或是舞蹈畫畫都可以,給每個人一個時辰的考慮時間。這次我們邀請的是京城的名儒,等大家都表演完了之後,由他們進行一一憑判,並且給出名次。當然啦,有最低檔次,假如隻有一個人畫畫,如果這個人的畫畫不能達到大儒們的基本水平,那也是不能得獎的。現在就正式開始吧。”
一時眾人都苦思起來,有才情好者,滿臉微笑,心中早有丘壑。
有才情差者,便可另辟它途,再博名次。
隻有顧芊婉在那兒無所事事。
噢,不,還有一個人,也在無所事事,那就是忠王。
旁人看見顧芊婉和忠王都在發呆,根本沒有思索的樣子,不由哧笑的看向顧芊婉,草包就是草包,就算會作幾道術算題又如何。
至於忠王,他們可不敢笑,人家是個武癡,不會吟詩作賦很正常呀。
才過一柱香的時間,陸續有人將自己的作品寫了出來,就可以命令侍婢,將其掛起來,供其它人品評。
顧芊婉突然發現一件事,顧雨薇好像不見了。
她惡劣的想,難道是為太子服務,把滅火器功能磨損的太厲害,所以要休息一會兒?
灝溟宣混在人群中,於眾世家公子也不算突出,就隨便作了首普通的詩詞應應景,見顧芊婉一個人在那兒偷著樂,便走了過來,輕聲道:“想什麽呢,笑的這麽開心?”
顧芊婉又卟哧一聲笑出來,連連搖頭,有些事兒,隻要意會,不可言傳。
“哐!”一聲童子敲的鑼鼓響,時間已過三分之一。
眾世家女基本都答的差不多了,現場沒有拿起筆,桌子前麵的白紙依舊空的,隻有顧芊婉一個人。
一個盛氣淩人的少女,身後帶著一批狗腿子,朝著顧芊婉的方向走過來。
香草低聲說道:“這就是皇後家那個親戚夏雪晴,前幾天才進宮的,蓬萊閣線報,這個夏雪晴,是皇後想為太子準備的側妃,而且很擅長討好人心,在宮裏把皇上太後都哄的團團轉呢。”
顧芊婉也不動聲色的說道:“除了是皇後的親戚這層身份外,還有其它什麽身份嗎?”比如縣主呀或是郡主什麽的。
香草搖頭。顧芊婉勾唇一笑,那就好辦多了,不是嗎?
夏雪晴走了過來,手指慢慢拂著衣袖上麵的梅花紋路,還有名品繡莊的標誌,鄙視的看了一眼桌麵上的白紙,眼睛長在頭頂上看著顧芊婉道:“明珠郡主為何到現在還不寫出來,難道說是瞧不起這詩宴,覺得檔次太低,不願意出手嗎?”
顧芊婉隻是微微笑著,依舊坐在那裏動也沒動,手裏還捏著半塊糕點,十分好脾氣的吩咐道:“香草,給這位夏姑娘示範下,見到本郡主,第一件事應該幹什麽。”
香草得意的一昂頭,走上前一步,脆生生答應道:“是,郡主。夏姑娘,請看清楚了奴婢的示範,一會就照著奴婢這樣做就行了。”
說罷,香草示範起來,恭敬的朝著顧芊婉一福:“民女夏雪晴參見郡主,郡主金安!”
顧芊婉傲慢的抬了抬手:“嗯,做的不錯,夏小姐,你可學會了?”
夏雪晴氣的渾身直哆索,她是皇後的侄女,皇後娘娘還曾說,一定會跟皇上幫她要個貴重的身份,讓她風風光光從宮裏出嫁。
今天在這詩會裏,也是被人捧星戴月一般,逢迎拍馬,連幾位皇子都不敢對她大小聲的,這個賤商之女,居然還要她行禮,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不過是小小賤商之女,偶爾瞎貓碰見死老鼠,解了幾道術算題,皇上也不過是隨便打發一下你,你還真當自己是郡主了,真是笑死本小姐了,我偏不行禮,你能奈我何?”
顧芊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非但沒有生氣發怒,反而一直在笑,弄的那些世家女,都以為顧芊婉是怕了,便紛紛膽兒壯了起來,開啟了群體譏諷模式。
顧芊婉也不生氣,任由她們說,等他們說的足夠多時,她才疑惑的問道:“香草,對郡主不敬者,該當如何懲罰?”
香草立即上前一步道:“輕則掌嘴,重則杖斃!大元朝郡主威嚴,不容侵犯。”
顧芊婉一斂袖子,懶洋洋的揭開茶盅的蓋子,抿了抿茶葉沫子,冷聲道:“那就開始吧,剛才都有哪些人,對本郡主不敬的,你們可都有記下了。”
眾女見顧芊婉居然敢這樣大膽,紛紛往夏雪晴的後麵躲去,夏雪晴也氣的笑了起來:“顧芊婉,你這個賤人,你敢?”
你若敢對我動手,我皇後姑姑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顧芊婉隻覺得這姑娘蠢的可笑,我連你姑姑都不怕,我連皇後娘娘都敢設計,我還怕你這個小卒子嗎?
灝溟宣不動聲色的站在香草和桂芸後麵,隻見他手指頭一動,兩個丫頭手裏就多了個紙包。
他傳音給二人,二人一聽,立即大樂,當即將那藥粉抹在自己的掌心,然後闖進了世家女的人群之中。
香草和桂芸兩個會功夫的人,一闖入這些嬌弱不堪的千金小姐群中,還不是跟狼入羊群一樣。
頓時以夏雪晴為首的幾個世家女,剛才一起譏諷過顧芊婉的人,都被香草和桂芸煽了耳光。
並且他們倆用力很巧妙,看著臉上毫無印記,但是卻讓人疼的要死要活。
最為關鍵的是灝溟宣給的那種藥粉,現在的作用,隻是讓人臉上容光煥發,白裏透紅,像塗了胭脂一樣。
但是三個時辰後,藥性就會轉變,到時候這些人臉上就會如同萬隻螞蟻爬過,啃過,咬過,會讓他們痛不欲生的。
而且她們隻要痛的越厲害,那臉色就會越好看!
夏雪晴氣的渾身都要被點燃了,她從小到大,都被視為掌上明珠,何時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就不幹了,惡狠狠的指著顧芊婉說道:“賤人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轉過身,就朝著太子的方向跑去,她一定要太子哥哥為她做主。
夏雪晴跑到灝晨威的麵前又是哭又是鬧,說是她去給顧芊婉請安,誰料還沒起身,就被顧芊婉的丫頭煽了兩耳光,現在臉疼的要命。
灝晨威一聽,怎麽又是顧芊婉,當真是頭疼之極,他正要起身,卻突然聽見灝天瑞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姑娘,你說顧芊婉的丫頭打了你耳光,打了幾耳光,什麽時候打的?”
“四皇子,就在剛才,她指使她的丫頭,對我連煽四個耳光,民女倒沒什麽,但今天民女是代表皇後來參加詩會的,她這根本就是在打皇後娘娘的臉啊。”夏雪晴一見是瑞王,連忙又委屈的哭訴起來,還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