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被發覺了
“哇,好厲害,對對對,這就是當日我看到的場景,我就說嘛,我一直覺得奇怪,我不同幾次來這溟王府,發現所看到的景物,都是不同的,當時因為事情急,也沒太在意,隻是一直在心裏存有疑慮,原來竟是這樣一回事。”顧芊婉用力一拍灝溟宣的肩膀:“你簡直是天才呀,你怎麽會想到,把整個溟王府變成一座機關呢?”
“以前那個人對我虎視耽耽,就算有免死金牌在手,但他從未一刻放棄過,派人來害我,想要置我於死地。其實這個想法,最初還是我師傅的一次來信中提起來的。我跟你說過的,我與我師傅其實隻有二麵之緣。”
“一次是他將閻羅殿丟給我,讓我好生經營,最好要勝過蓬萊閣,一次是他獲得紫瀾真人真心,路過此地,原本打算見麵,但沒想到我出府去辦事了,他就給我留了封信。將這溟王府打造成陣法集中地,打造成一個整體的機關城,就是他老人家的主意,原始設計圖也是他給的。我不過是在師傅的基礎上做了些改進罷了。”
顧芊婉再次聽到紫瀾這幾個字,她的心頭一跳,突然瞪圓眼睛看向灝溟宣。
眼中又喜又驚又怒又恨,牙齒拚命咬住嘴唇,臉色變幻不停。眼中已經由憤氣轉化為霧氣了。
關於紫瀾真人的話題,隻有她與真正的灝溟宣知道,最隱私的話題,除了二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她都沒有告訴過爹爹,所以若是灝溟宣的記憶沒有恢複,他怎麽可能說得出來?
但若是他剛才才恢複的,他臉上又怎麽可能如此雲淡風清?
所以,他,他……
灝溟宣也猛然驚醒,呃,完了,一不留神說漏了嘴,很顯然現在不是好機會,他立即解釋道:“婉兒,你聽我解釋,我早跟你說過,我已經恢複記憶,但是你不信呀。”
顧芊婉氣的胸口起伏不停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倒底在氣什麽,反正腦袋沒辦法思考,心裏沒辦法透氣,就是很生氣。
她大聲打斷灝溟宣的解釋,隻是死死的看著他。
“我問你,你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
灝溟宣感覺很不妙,為什麽顧芊婉的眼神讓他感覺害怕,總好像要失去什麽似的,他立即將她緊緊攬入懷中,拚命的抱緊她。
“婉兒,你聽我解釋!”
“你說,你什麽時候恢複的?”顧芊婉在他懷裏拚命掙紮起來,又是踢又是打還咬他,他都忍著就是不鬆手,怕她氣的跑走了。
“我說,我說你別這樣,會傷到自己的。其實你給我治療,第三天的時候,我就恢複記憶了。”
“你?灝溟宣,你好過份,你明明知道我那麽擔心你,我那麽難過,你第三天就恢複記憶,你卻一直不告訴我,你好過份,我討厭你,我討厭你。”顧芊婉大聲的哭了起來,用力的捶他打他掐他。
灝溟宣一動不動的忍受著,仍舊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隻是一時較了真,想著你居然冒充女賊來忽悠我,所以心裏有些不舒服,想著也要逗逗你才好。我真的不是誠心要瞞你的。”
“你說的輕鬆,你在那種情況下,把我都忘了,流風流月和你說了千百遍,你都想不起來。如果我還以顧芊婉的身份出現,你隻會以為那是一場陰謀,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你會愛上那樣的我嗎?你不會!我是不得已,你呢,你卻是誠心的,你看到我迷茫,看到我痛苦,看到我糾結,你很快活,你很舒服,終於報了仇了是不是?”顧芊婉用力尖叫著,眼淚模糊了雙眼,彌漫在整張臉上,看的灝溟宣心如刀絞。
他怎麽會快樂,她不開心,他怎麽會舒服?
他錯了,是他錯了,不該較那個真,不該逗她,導致到後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再到後來,他每每說她想起來,她都不再相信他了。
就像山裏的孩子總是嚷著狼來了一般,開始時大家擔心他,結果發現被騙,後來狼真的來了,孩子再喊,再也沒有過來救他了。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好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灝溟宣眸中含淚的哀求著。
顧芊婉用力的推他,想要掙紮著逃開,但是灝溟宣抱的太緊了,讓她無計可施。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先是騙我說你沒有恢複記憶,後來又騙我入了洞房,現在你還想怎麽騙我,你說,你說呀?”
“婉兒,我那不是騙,我那是情到深處。”灝溟宣趕緊解釋起來,要不然這誤會就大發了。
顧芊婉的耳邊突然出現聚寶盆那惟恐天下不亂的小聲音:“他在說謊,他怎麽沒騙你了,他早知道你帶了解酒藥,所以故意先引你吃那美人羞的花柱菜,再引你喝千年美人笑葡萄釀成的酒,這兩樣東西正好可以反催化解酒藥的作用,又用琴聲盅惑了你,讓你起舞,身體發熱,加速醉酒狀態,你醉了,可不就任由他處置了嘛。”
聚寶盆還在嘮嘮叨叨說許多話,大意是罵顧芊婉太笨,連這些常識都不知道,連美人羞這種花的藥性都不知道,還說他甩金針甩的兩隻爪子發酸,還說他提醒過她的,結果她什麽什麽叭啦叭啦。
顧芊婉統統都聽不進去了,隻有那句話在回蕩,他騙了你,他故意引你上當,他讓你醉酒,就是為了把你吃掉,他根本沒安好心。
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痛痛的,揪秋的,她不再哭鬧,隻是幽幽的問道:“是誰告訴你,我帶了解酒藥的?流風還是流月?”
香草和桂芸絕不會出賣她!
流月還說從此以後,以她馬首是瞻,哼,看來也是騙人的,果然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我聽薇薇安說,他們英西利國那邊有些女子,會有什麽成親前恐懼症,我怕你也會這樣,出於禮法約束,我又不能出現,所以就一直在暗中陪著你,想著你若是真的產生了什麽恐懼症,我也好及時出現,安慰於你,幸好你沒有。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走的。”
顧芊婉驚呆一般的看向他,他昨晚居然在婉居默默的陪了她一夜,為什麽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
難道他的功力已經深不可測到了這樣的地步?
所以她昨晚上在房間裏,自言自語說的話,還有做的那些小動作,他都一清二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