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宏德光在拿到馮茜茜的運勢後身體一定會有所感應,而現在,她沒死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宏德光的耳朵裏。
陸汀一邊聽馮茜茜訴說往事,一邊快速的又折了三個紙人,用血寫完後,讓馮茜茜貼身帶著。
但紙人隻能抵擋一時,要永絕後患,必須從源頭解決問題。
黃娜在一旁都聽呆了,馮茜茜嘴裏的往事和她朋友告訴她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所謂的虐打孩子,沒有出軌。相反,出軌的人卻是溫和帥氣的宏德光,打孩子也是子虛烏有的嫁禍栽贓。
黃娜反複確認道:“馮姐,你說你親眼看見宏德光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馮茜茜點頭,說起男人的惡行她感到胸腔裏有一股熊熊大火,恨不得能把對方給燒死。
“他們就在我和宏德光最早買下的房子裏亂|搞,那間屋子沒人住後,一直有人定期打掃。或許是女人的直覺,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麽了,下午快三點自己帶了工具過去想打掃打掃。結果一開門……”
從玄關到臥室,到處都是灑落的衣服,還有一條撕爛了的黑絲襪,可見這對狗男女有多饑|渴。
馮茜茜現在想起來才發現自己有多傻,她當時就該在第一時間取證,把兩人不堪入目的樣子拍下來。然而她沒有,她呆呆的在房門口無聲的哭泣,直到幾分鍾後才被兩人發現。
女人非常囂張,毫不避諱的在她麵前展露自己。而她當時的丈夫,同樣也沒有心慌意亂,而是撿起床邊的襯衣將女人裹住。
這樣的維護刺痛了馮茜茜的心,她憤怒地衝上去想要扇那女人,被宏德光一把推到地上。
女人先是假裝好心,然後彎下腰。伸出手時,她將頭發別到耳朵後,對馮茜茜蹙眉關心道:“馮姐怎麽這麽不小心。”
馮茜茜看著這張挑釁的臉,終於想起這個女人她見過,還不止一次。在家相夫教子後,她隔三差五就會去給宏德光送飯,從半年前開始,她幾乎總是會在宏德大廈門口和女人擦肩而過。
……
聽到這裏,黃娜已經徹底忍不住了:“他們早就搞在一起了?!太可惡了!”
馮茜茜抿了抿嘴,知道這些事除了她本人,就隻有她的律師。可律師再相信她也沒用,因為他們沒有證據。
往日裏對馮茜茜的害怕,全變成了濃濃的憐憫,黃娜怕觸及她的傷痛,卻又忍不住嘴,追問道:“那你被送去精神病院是怎麽回事?”
“他們都說我病了。”馮茜茜動了動僵硬的腿,兩手死死抓著膝蓋上的裙子,“從大半年前開始,我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發脾氣的行為。好幾次我明明應該在睡覺,再睜眼我卻站在院子裏。”
黃娜:“是夢遊症嗎?”
“我也以為自己是得了夢遊症,就去了心理診所,醫生檢查後說我很正常。自那天後,我的症狀變本加厲,經常跑去菜市場買一些新鮮的骨頭,雞鴨魚之類的,買回來後就放在廚房的菜板上劈砍,還嚇哭了孩子……”
想起許久沒見的兒子,馮茜茜情緒低落,“宏德光就是借著這個事,誣陷我虐待孩子。”
一直安靜聽著的陸汀忽然問:“馮姐,那段時間你身體怎麽樣?”
“除了精神經常恍惚之外,很健康。”馮茜茜篤定道。
黃娜:“既然已經精神恍惚,你又怎麽記得清楚那時候的事?”
“因為每個月家庭醫生都會給我做簡單的檢查。”馮茜茜說,“我記得很清楚,身體狀況明顯變差,是在徹底離婚之後。但我的精神開始出問題,一定是在第一次遇見那個女人之後。”
陸汀低聲說:“原來是這樣。”
推測出是宏德光在背後搞鬼的時候,陸汀一直以為馮茜茜是因為缺了一門運勢身體才會迅速垮掉。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夫妻一體,運勢會相互影響,所以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宏德光並沒有拿走馮茜茜的運勢。那麽馮茜茜變得瘋瘋癲癲,一定是因為她周圍或者身上有能招鬼怪上身的東西。
想到這點,陸汀渾身緊繃起來,沉著臉,攥緊拳頭疾聲問:“你身上有沒有什麽經常佩戴的首飾,或者屋子裏有沒有從之前家裏帶出來的物件?”
馮茜茜茫然的點頭:“有,我脖子上的項鏈,裏麵裝著我兒子的出生時的照片。”
陸汀攤開手心伸過去:“給我看看。”
那條項鏈一直都是馮茜茜的寶貝,在見不到兒子後,更是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動作輕柔的取下項鏈,手托著吊墜遞交到陸汀手裏。
陸汀先取得她的同意:“我能打開嗎?”
馮茜茜猶豫了下,點頭道:“可以。”
緊跟著,讓她驚詫的一幕發生了,吊墜盒打開後,那張被陸汀揭下的照片後麵,粘著一圈灰色粉末。
黃娜直覺這不是什麽好東西,下意識抓緊男朋友的胳膊。趙崗在馮茜茜好轉後,一直沒有出過聲,直到現在才像是剛回過神,下意識看向青年嘴角的傷口,低下頭,摟著女友的肩膀說:“別怕。”
馮茜茜飛快搶下吊墜盒,用力蹭了蹭那些粉末,因為粘得太久,粉末、膠水、照片儼然已成為一個整體。
她顫抖著手,向陸汀尋求答案:“這些是什麽?”
陸汀不大確定,想起身體裏住著大神,他問,“小叔叔,這些是骨灰嗎?”
在場的所有人集體朝四周望去,這間屋子裏根本沒有另一個男人!但現在,他們誰也不敢再懷疑陸汀是在發瘋。
等了許久,林歸沒有出聲。
陸汀歎了口氣,又問一遍,同樣的說話內容卻多了許多討好。林歸這才勉為其難,在他耳邊傾吐出一個字:“是。”
他沒有顯形,但當他出聲時,整間屋子都變得很陰涼,空氣中浮動著刺骨的寒意,令人下意識提高警惕,卻又礙於對方強大的威勢連抬眼亂看都不敢。陸汀在和誰說話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知道,那個看不見的人有足以碾壓這裏所有人的能力。
陸汀對馮茜茜道:“是骨灰。”
馮茜茜在凝固的氣氛中回過神,耳朵裏開始轟鳴,氣得兩眼一抹黑,險些暈倒。
“我想起來了!這條項鏈丟過一次,是宏德光找到後交給我的。”
人心的險惡讓人心寒,到底是多惡毒的人,才能對同床共枕快十年的妻子做出這樣的事!黃娜氣得渾身發抖,比起陰沉的馮茜茜,仿佛她才是當事人。
黃娜:“這種人真該死,可是馮姐能怎麽辦,這種事情無憑無據,又不像尋常犯罪那樣留下證據。”
用這些陰損招數的人不會被抓住接受審判,他們會繼續逍遙法外,繼續作惡。就連宏德光也還是會繼續當他的大老板,香車美人,一個不少。
陸汀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馮茜茜輕輕握住黃娜的手,冰涼的手指很有力量,就像她的人一樣,曾經被打倒過又怎麽樣,她還是能有新的力氣站起來。
“一定會有辦法的。”馮茜茜心裏一片茫然,奇怪的是,意誌卻十分堅定。
陸汀今天為她做的一切,讓她相信,世界上的確存在著玄妙的,常人無法觸及的奧義。既然這樣,神話故事中的因果輪回也一定存在。
壞人不可能永遠逍遙法外,總有一天,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女人鎮定的神情感染了黃娜,她望著陸汀:“這世間真的存在因果報應吧?”
陸汀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也是個剛剛入世的菜鳥。跟馮茜茜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青年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留下三人在客廳麵麵相覷。
進了屋,陸汀拉上窗簾,他隱約覺得林歸不太喜歡陽光。然後盤腿坐到床上,對著空氣說:“林歸,我們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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