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

  姚思思來到廚房,果然見到給她留著的靈食,而且還不少,像是單獨給她做了一份,她美美地吃了一頓,剩下的裝到了儲物袋內。


  “唔,這個小公子很講究嘛,有好吃的沒忘了我這個人。”


  就是這般做,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摸了摸滿足的肚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開始慢慢煉化吃下去的靈食。


  一股股能量慢慢被提取遊走在經脈中,她打坐了一個時辰,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屋內昏暗影響視線,她起了床幾步跨到桌前,就著月光點了燈,提起符筆開始製符。


  她的時間似乎除了修煉便是製作符籙,要麽出去狩獵,大部分時間全花在了這上麵。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到製符時,靈氣慢慢從丹田抽取,除了她對靈氣的控製更精準,還有靈力遊走後會慢慢滋養經脈,每當靈氣空了,再次充滿丹田的時候,總比之前多了幾絲。


  製作符籙原來也相當於修煉,隻是沒有心無旁騖修煉時速度快。


  因她修為比之前提升了,聚靈符刻畫的更快了,也更多了,一個時辰出的符籙是原來兩倍還多,而且她越畫越穩,慢慢的出的符籙更多。


  一盞燈亮了整個午夜,姚思思看了看天色,轉了轉有些發木的脖頸,扭了扭疲勞的手腕。


  “天馬上要亮了。”


  她收起畫好的一摞符籙,吹滅燈,幹淨利落的脫了衣服回床上補眠。


  以她如今的修為,還做不到一整天不睡覺,雖然普通人熬一天也沒什麽,修仙之人更該如此,但是費身體犯不上。


  姚思思鑽進被窩,慢慢進入夢鄉,夢裏她似乎掉進了一個靈氣洞穴,她開心的力氣盤坐修煉,無數的靈氣爭先恐後的鑽進經脈匯入丹田,讓她連連突破,夢境太真實了,等她醒了,竟然緩了緩才發現自己還是之前那個樣子。


  但夢境中,修為提升帶來的強大感,讓她更為憧憬。


  她點了點儲物袋內的符籙,已經有三十六張了,一張五十玄珠,如今也近兩千玄珠,還債肯定是夠了,但是她無法解釋怎麽畫符這麽快,在沒有背景的情況下,容易被人誤會成她有更好的靈符傳承。


  她起身又畫了四張,湊夠了2000玄珠,對器靈說道:“今天不畫符了,咱們去狩獵吧!”


  她從桌麵拿起符籙大全打開,在器靈迷糊的問題中找出適合戰鬥的符籙,開始刻畫。


  “唔,主人,你這是馬上上戰場了,才準備狩獵工具啊!”


  姚思思:“這次不同,要在外麵多待幾日呢!”


  對於狩獵用的符籙,她很久之前就有設想,果斷的翻到後麵某頁,提筆慢慢刻畫。


  第一張廢了,第二張臨到結尾再次廢了。


  不過她找到了原因,不急不緩第三張果然成功了。


  不多時,幾張符籙堆在桌案一角,她數了數,一共五張,足夠她先用上一陣,而此時畫符用的獸血,差不多也耗盡了。


  符籙這東西很是神奇,比如這獸血,不是說沾滿筆尖就可以刻畫很久,它是跟你所繪畫的符籙有關,有些符籙在繪畫的時候,你眼睜睜的看著獸血裹挾著靈氣慢慢濃縮,看起來似乎能浸滿整張符紙的鮮血,到頭來卻隻能繪畫幾筆。


  若是獸血高級一些,耗費便可以少一些。


  她收好符筆,打開屋內的櫃子翻了一套被褥塞入空間,準備的差不多了便出了門。


  她沒順著長廊往前院走,按照就近原則,直接從後院的牆翻了出去。


  如今宴會結束,府外早就沒了人把守著,再加上這條街道平時都沒人,她翻出去的時候冷冷清清的無人發現。


  出了府,她先找了家雜貨鋪,買了幾個儲存獸血的罐子,隻是普通容器的那種,內部沒有拓展的空間,她選了幾個中號的,有小花瓶那麽大,足夠她用上一段時間。


  普通罐子價格便宜,她又選了幾個保存靈藥用的木盒,準備的差不多了,才向著城外走去。


  野外叢林距離城池有一段距離,被高高的城牆阻擋著,往返一次比較麻煩,姚思思以前不深入,回來的還算快,但是更多的武者通常一連在外麵盤旋數日才歸。


  姚思思有空間在手,野外的處境比他人好太多,她選了一條路,向著叢林深處走去。


  林子越走越深,霧蒙蒙的透著陰森,才走了不遠就遇到了一隊人,他們身後是玄獸拉著的車,這些車很奇怪,像一個個牢籠,用緊實的硬木封著,側麵有不大的出氣孔。


  姚思思瞟了一眼,見與自己無關,便與他們擦身而過。


  走得遠了,互相看不見彼此,她在心裏猜測著是不是押送什麽珍稀玄獸,也不知是押送到哪個城池去。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感歎自己知道的東西太少,哪怕看了些書,也不過是片麵的知識,沒有真正融入到這個社會,如今這個情況,怕是連柳源那個小廝都知道是什麽,她卻不知道。


  她正了正神色,沒忘了此行的目的,“器靈,注意尋找玄獸蹤跡。”


  偌大的森林想要相遇不容易,第二天午後,她剛斬下一頭玄獸,估算著它的價值,沒一會兒再次遇到那隊拉著不明生物的獸車。


  她隱在暗處,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水囊,大口的喝著水,不料這時變故驟起,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突然冒出,殺向那一隊獸車。


  她擦了擦嘴,將水囊收好,輕手輕腳的上了樹,森林的樹大多高大密實,她攀上去後找各個方便觀察的位置,靜看下麵的人戰鬥。


  “這些人的戰鬥方式更像武者啊,與空間內書籍中提到的戰鬥不太一樣,若真說有什麽相近的地方,那邊是這些人的戰鬥更接近劍修的感覺……”


  可是又不太一樣。


  姚思思莫名的當了一次看客,隻見黑衣人無心戀戰,他們的目標明確,就是要帶走那些籠子,可當他們的武器劈砍牢籠時,這些籠子上麵閃過一層波動,竟然毫發無傷。


  黑衣人不死心,側耳在籠子跟前聽了聽,不知道對著籠子內的東西說了什麽,隨即拿出來一個東西,長得尖尖的仿若個錐子,一點一點的衝著籠子上的透氣孔紮去。


  錐子需要玄力推動,但玄力不能停,幾個黑衣人拚命的在給他作掩護。


  這麽一耽誤,頓時死了幾個黑衣人,不過那施展錐子法器的人終於成功了,隻聽啵的一聲,籠子上有什麽東西被破解了,黑衣人幾下就劈開了籠子,裏麵頓時飛出幾道影子,眨眼間就消失在密林中。


  姚思思愣了愣,原來這些籠子裏裝的不是玄獸,而是活人啊!

  她繼續觀察著戰局,黑衣人帶著其中一人,飛快的離開戰場,其他黑衣人也很快消失在此地,似乎快的堪比逃命。


  姚思思輕輕從樹上落下,不打算摻和,找了條相反的路尋找玄獸的蹤跡。


  這一條路上根據她的觀察,很大概率上有玄獸的蹤跡。她手握匕首,在林子中穿梭,很快的發現前方有動靜,她走近了竟看到一頭二階玄獸疾風狼在與一位黑衣人纏鬥。


  姚思思:“???”


  他們不是順著另外一個方向走的嗎?這…怎麽會遇得上。


  前方疾風狼凶性大發,遊走在黑衣人跟前,嘴裏不懷好意地淌著涎水,而黑衣人此時已經掛了彩,手上的劍不穩了,感覺堅持不了多久。


  姚思思看了看,似乎正在考慮是等一會兒人死了,她再去處理玄獸,還是……


  然而她還沒想完,那黑衣人竟然發現了她。


  姚思思退後一步,嘴唇微起,說出話的差點把人氣死:“壯士您自便,我隻是路過絕對沒有搶奪那頭玄獸的意思哦!”


  龔亦辰萬萬沒想到自己臨死前看到竟然是她,也不愧是她,昨天就把他氣得半死,今天一個照麵,差點又氣得魂魄升天。


  但問題是,他死了,他不信這人會真的離開,不殺一個回馬槍,扒下他的偽裝。


  他似乎早晚都要暴露。


  “救救我,有重謝!”


  姚思思腳步一頓,在他勉勵支撐的時候,問了一句:“具體多少?”


  龔亦辰被噎的一下,愣神間手上的劍被打掉,眼看著疾風狼張著大嘴直奔他的咽喉。


  他整個人都懵了,呼吸仿佛停歇了,腦子裏最後一個反應便是,這個人就是在誆他,原本就沒打算救他。


  姚思思一道符籙激射而去,疾風狼被定住一瞬,她伸手一抓,上半個身子攬住疾風狼的脖頸,一把鋒利的匕首順著它的脖頸一路向下劃去。


  定字符能產生作用的時間有限,幾乎是她剛剛將匕首刺進它的皮膚,疾風狼就能動了。


  姚思思順著疾風狼的動作,一隻手拍向它的頭顱一隻腳狠狠一踹,匕首刺得更深,她一個轉身,匕首被帶進它的肉裏。


  疾風狼吃痛,張著血盤大口轉身去咬掛在身上的人,姚思思向外一拽,連人帶匕首向外一滾,疾風狼赤紅著眼,仇恨得追逐她。


  疾風狼的特性便是速度以及狡猾,就仿佛之前,它在戲耍黑衣人獵物,不急著吃下,但看到了他有幫手,立即猛虎撲食,不給反擊時間。


  姚思思來不及站起身,疾風狼已經撲了過來,她揚起脖頸,匕首向上一劃,疾風狼前爪準備打掉匕首,姚思思整個身體一翻,匕首劃向疾風狼的身側,與此同時她的身子像驟然飛起的葉片,淩空而動,匕首在疾風狼身上劃出一道向上的弧線。


  此時疾風狼已經有了逃跑的念頭,它尾巴夾了起來,似乎明悟眼前的人類它打不過,並發出嗚嗚的悲鳴。


  姚思思站起身,疾風狼弓著身體往後退,不再試圖往她身上撲,但姚思思怎麽會放棄到了嘴邊的鴨子,幾刀下去,疾風狼奄奄一息。


  她這時回過神看向不遠處的黑衣人,看身形似乎是個男人,臉上也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她沒急著走過去,不緊不慢地用疾風狼的皮毛擦了擦染血的匕首。


  “不知閣下怎麽酬謝我?”她正缺一筆錢買東西呢。


  龔亦辰壓低了嗓音,不想被她聽出來:“一千玄珠。”


  姚思思挑眉:“一千玄珠就幫你打敗疾風狼啊?”


  龔亦辰皺了皺眉:“我身上現在隻有這麽點。”


  姚思思走近他,總感覺這雙眼睛在哪裏看過,非常熟悉。


  龔亦辰見她眼中閃過疑惑,整個人慌得往回縮,並且嘴巴欠的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獵物…你就直接仍在那了?它還沒死呢!”


  姚思思道:“怎麽,它都那樣了你還怕?膽子這麽小還穿什麽殺手服啊。”


  龔亦辰:“我不是殺手!倒是你這般殘忍,才應該是殺手。”


  姚思思的頭微微側了側,她就說這人怎麽那麽熟悉,她認出來了,這不就是昨天那個嗆口小辣椒嗎?

  她眉毛一挑,心道:這位公子可不像個差錢的家夥,竟然也好意思開口一千玄珠。


  她轉身沒理他,從儲物袋中拿出止血散,一點點的灑在疾風狼的傷口上。


  龔亦辰道:“你幹嘛?怎麽給它治療!”


  姚思思輕笑一聲,意味不明的說:“怎麽,公子剛剛不是還說我殘忍麽?如今這般做,不是才滿足了公子的善良之心?”


  龔亦辰一噎,見她真的認真給疾風狼止血,不由得開始害怕,嘴巴上隻好服軟:“咳咳,它一頭畜生打殺了也不算什麽……”


  姚思思根本沒停,繼續給疾風狼止血,她這麽做是為了讓它的血液新鮮,畫起符籙來更加方便,但她沒必要告訴對方,何況儲物袋隻能放死物,不能放活物,這狼她是要放入空間的。


  “那麽公子具體給在下多少報酬呢?”


  龔亦辰無語,也不知道那戚慕到底是怎麽苛待她了,這都快掉入錢眼裏麵了。


  “那我再加一千?”


  姚思思道:“公子的命就隻值2000玄珠嗎?你要知道單單這一頭疾風狼,都能賣上幾千玄珠。”


  龔亦辰咬了咬牙,合著她說我還不如一頭畜生價格了。


  可他如今黑衣蒙麵,一看就是個接任務的窮鬼,怎麽可能說出那麽多錢,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姚思思不緊不慢的給疾風狼止血,龔亦辰急得額頭冒汗,“你不用再給它止血了,我給你錢還不行嗎?”


  姚思思見他果然把止血的事情當成了對他的變相威脅,她樂得這樣,便伸手把止血散收了,“公子想好多少錢了?”


  龔亦辰悶悶的道:“一共五千,已經是全部家底了。”


  姚思思見好就收,沒打算拆穿他的真麵目,她將疾風狼也收了起來,向他走了幾步,伸了伸手,意思是拿錢吧!

  龔亦辰腿上有傷,身上也有幾處傷口,看上去實屬狼狽,見她伸手,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算你還有點良心。”


  姚思思:“???”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吧!”


  龔亦辰剛要罵她:那你為啥伸手啊,消遣我嗎?


  話還沒出口便反應過來,人家是要錢,他氣的差點又坐回去,不甘示弱的喊道:“都人命關天的時候了,你怎麽這麽迂腐!”


  他這一聲忘了偽裝,被氣得完全糊塗了,吼完才發現哪裏不對,更可怕的是他起身牽動了破爛的服裝,臉上的麵罩也跟著掉了。


  一時間氣氛十分尷尬,整個空間都安靜了。


  兩人麵麵相覷。


  姚思思在心底歎氣,萬萬沒想到這位公子這般的……又蠢又憨,之前那聲喊她都想裝作沒聽出來,但他麵罩掉了,再認不出來,那可就太假了。


  “這怎麽是龔家小公子?你不好好在城內帶著,跑到城外森林做什麽?”


  龔亦辰見自己左右也露餡了,刁蠻道:“要你管!”


  姚思思壞笑一聲:“真不用我管?”


  龔亦辰立即閉嘴,眼睛氣的都紅了。


  “我現在真的隻有一千玄珠。”


  姚思思道:“那剩下的怎麽辦?以你昨日那般咄咄逼人,氣得我師弟都沒好好吃飯,我若說不要了,是不是對不起我師弟?”


  龔亦辰不甘示弱:“嗬,四千玄珠我還給得起!”


  姚思思道:“嗯?剛剛不是說五千玄珠是全部家底嗎?”


  龔亦辰一噎:“我不管,反正你剛才答應了五千玄珠。”


  姚思思點點頭,“成,那我這次認栽。”她手指微動,龔亦辰的發帶就到了她的手中,“那麽,那四千玄珠就用作贖回它的東西吧!”


  龔亦辰渾身僵硬,傻兮兮的看著她手中的發帶,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怎麽可以打散我的發帶!”


  姚思思見他反應不對,疑惑道:“怎麽了?”


  龔亦辰閉了閉眼,他直覺今天要被她氣死了,“男子發帶隻能妻子解。”


  姚思思一愣,不是吧,她攤上事了……


  “這都什麽人命關天的時候了,你怎麽還這麽迂腐,呐,給你,就當啥也沒發生過哈。”


  龔亦辰氣呼呼的給自己綁了發,但沒有鏡子,怎麽綁怎麽像在野外跟人廝混了一樣。


  姚思思從儲物袋中翻了翻,找出了一把鏡子。


  “喏,我給你舉著。”


  龔亦辰在心底白了她一眼,不知怎麽的突然問道:“你怕不是沒有婚約在身吧?”


  姚思思:“沒有啊!”


  龔亦辰想嚇嚇她:“那正好你解了我的發,這可不是小事,你看怎麽辦吧!”


  姚思思一頓,心道:什麽意思,不就是不小心打散了他的頭發嘛?


  但是他全身烏漆嘛黑的什麽配飾都沒有,就發帶看著不普通,她不拿發帶…還脫了他衣服拿他小衣嗎!


  姚思思:“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平衡,要不也打散了我的發?”


  龔亦辰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再次氣死,“姚思思,你是個流氓!”


  姚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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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思思:這個世界的男人,她算是服了……


  雙章合一,把昨天的補上了。昨天痛經沒起來,今天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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