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幻覺
三個人踉踉蹌蹌的進了船艙,船隻徹底失控,胡亂行進起來。
三個人拚命地扒著固定的東西,然而持續一會,顏知歡便沒了力氣。
船隻一個甩頭,顏知歡也沒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船艙的船板上。
疼得她一直難以動彈,趴在地上又不受控製的左右搖滾起來。
殊不知,船舵之所以失控,正是因為水下的魚群以及暗流湧動。
“知歡,你怎麽樣了?”慕謹宸擔憂地詢問。
“沒……事。”顏知歡奮力的朝著固定物抓去。
過了一會,船隻停了下來。三個人得以喘息,遲冷月提議,“我出去看一下?”
“好,小心。”慕謹宸點頭。
遲冷月小心翼翼地打開船艙門,朝著外麵看了一眼,霧氣散盡,入目之處一片綠色的叢林。
“你們快出來看,我們好像到島上了。”遲冷月激動地喊兩個人。
慕謹宸扶著顏知歡出去,果然瞧見一片綠色叢林。
“看樣子,這就是叢林了。”
三個人將該帶的東西都帶上,從船上跳了下去,又合力將船係在一棵距離水邊最近的大樹上,以免被海浪衝走。
三個人整裝待發,顏知歡掏出一瓶解毒的藥,給他們服下。
“聽說瘴氣有毒,這是解毒藥,先服下。”
她又拿出帶有鈴鐺的繩子,係在手腕上,三個人同係一根繩子,並且佩戴獨立的鈴鐺。
“準備好了嗎?”遲冷月看向他們詢問。
“走吧。”顏知歡伸出手。
三個人手牽著手,朝裏麵走去,一邊走一邊找尋雪千尋,然而這叢林的外圍根本沒有雪千尋的影子。
三個人隻得深入,這叢林間出奇的寂靜,連一聲蟲鳴都沒有,一片死寂。
然而越往裏走越覺得視線不佳,空氣也愈發稀薄。
“我怎麽覺得越來越呼吸困難了?”
“這瘴氣有毒。”慕謹宸從懷裏掏出三個蒙麵的帕子遞給他們兩個,“快戴在臉上。”
三個人將帕子蒙在臉上,這帕子被藥水浸泡過,能夠緩解瘴氣的毒。
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找尋雪千尋,但卻沒有看到一株。
“這雪千尋未免太難找了。”遲冷月無奈地說道。
“再找找。”慕謹宸繼續低頭尋找起來。
然而霧氣越來越大,就連身邊的人都看的不清晰。
“知歡。”慕謹宸喚了一聲,但卻沒有回應,他瞬間慌了,“知歡。”一連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他連忙扯動手上的繩子,卻發現自己手上的繩子不知什麽時候斷了。
他站在原處一時迷失了方向,“知歡,冷月。”他揚聲大喊,但四周隻有他一人。
他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喊兩個人的名字。
“我在這。”他依稀聽到顏知歡的聲音,緊接著就瞧見他的麵前出現一抹紅衣身影,走的近了些,這才發現正是顏知歡,此刻正在朝著他微笑。
“過來。”她朝著他招手。
“知歡。”慕謹宸似是受到蠱惑一般,朝著她靠近。
她一把攀在他的頸間,緩緩朝著他靠近,聲音蠱惑,“我們就一直待在這好嗎?”
她的麵頰與他近在咫尺,薄唇幾乎要貼上,下一瞬,她拿著匕首狠狠刺向慕謹宸。
慕謹宸有所察覺一把握住她的手,反手一掌打掉匕首,朝著她狠狠刺去。
刹那間,他眼前的顏知歡頓時消失不見。
他猛地搖了搖頭,低頭在一看手上的繩子還在,顏知歡與遲冷月正躺在他的腳邊。
他這才恍然大悟,方才是幻覺,他們也入了幻覺。
他蹲下身子不停的搖晃顏知歡與遲冷月,“醒醒,快醒醒,你們看到的都是幻覺。”
他叫喊兩個人根本沒什麽用,忽然想到鈴鐺,在兩個人的耳邊,不停的搖晃,並且大喊他們的名字。
“顏知歡,遲冷月。”
遲冷月率先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慕謹宸的手,“這是發生什麽了?”
“我們剛才吸入這迷霧中了幻覺。”
“知歡怎麽樣了?”
“她還沒醒。”慕謹宸手裏的動作沒停。此刻的顏知歡深陷幻覺難以自拔,痛苦而又無助。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冷月見顏知歡神情痛苦,便知她定陷入其中出不來,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劃破她的指尖,滴出一滴鮮血來。
顏知歡這才緩緩醒了過來,“謹宸,冷月。”
“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們方才都陷入了幻覺,還好謹宸醒的最快。”遲冷月見她醒來頓時鬆了口氣。
“這鈴鐺還是有用的。”
慕謹宸將顏知歡從地上扶了起來,將她的手包紮一下,三個人繼續深入找尋雪千尋。
走著走著迷霧消散了許多,然而卻出現了怪叫,時不時突然叫一聲,猶如孩童的啼哭一般。
“這是什麽聲音?”
“這林子還真是處處充滿詭異。”遲冷月搓了搓肩膀,不由得覺得背脊發寒。
“大家小心些。”慕謹宸警惕地說道。
顏知歡忽然覺得後頸一痛,隨意抓了抓,並未在意。
“怎麽了?”慕謹宸見她抓身上,關切地問道。
“沒事。”顏知歡搖了搖頭。
慕謹宸看了一眼,並未發現什麽,便隻得作罷。
三個人繼續找尋,然而顏知歡卻愈發覺得後頸不舒服,隱隱感覺到疼痛。
慕謹宸瞧看時沒有任何的異樣,可現在她的後頸卻出現了一個大紅包,明顯被東西咬傷。
顏知歡並未聲張,從瓷瓶裏倒出一粒解毒藥,再次服下。
三個人緩步而行,卻突然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你們可有聽到什麽聲音?”遲冷月懷疑自己沒耳朵,便開口詢問。
“有。”慕謹宸點頭。
顏知歡也跟著點頭,她也聽到。
三個人圍靠在一起,各個嚴謹以待。
“有蛇。”顏知歡眼尖瞧見藏在草裏綠色的毒蛇。
慕謹宸與遲冷月順著她指的方向果然瞧見一通體碧綠的小蛇。
遲冷月直接揮動手裏的匕首,將其砍死,“死了,就是條小蛇而已。”
他剛擦匕首,便察覺不對勁。
三個人看向另外一個方向,就見一條足有一人粗細通體碧綠的蛇,正朝著他們吐著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