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典當
“掌櫃開間房。”
“一間?”掌櫃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遊移,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對,這是我哥他腿受傷了,一間房我方便照顧他。”遲冷月見掌櫃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們,隻得解釋一句。
“了解。”
遲冷月將慕謹宸放了下來,將他腰間的玉佩拿下來,“我們要住幾天,這個就當銀子抵了。”
慕謹宸所戴的東西非富即貴,用來抵幾日的銀子綽綽有餘。
掌櫃拿起玉佩看了看,頓時笑容滿麵,“樓上請。”
遲冷月扶著慕謹宸,一瘸一拐的朝樓上走去。然而慕謹宸的腿不能回彎,剛上兩個台階,他就看不下去,直接將他背了起來。
到了房間後,將他放在榻上。遲冷月這才瞧見,他黑沉鐵青的臉,以及讓人發寒的眼神。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都不介意被人誤會,再說這羋月城無人認識你我。”遲冷月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不忘給他也倒一杯,“喏。”
“謝謝。”慕謹宸別扭地道了聲謝,雖然掛不住臉麵,但他也是為了他好,他明白。
遲冷月上下打量慕謹宸一番,又將他的玉佩扯下,“我去當了換些銀子。”
慕謹宸點頭,他這玉佩隻是一個普通的玉佩,無關緊要。
遲冷月臨走前吩咐店小二準備點熱水,他們要沐浴更衣。
他又向小二打聽一下典當行,得知後,徑直去往。
典當行的掌櫃見遲冷月衣裳皺皺巴巴還帶著海腥味,很是狼狽地模樣,便愛搭不惜理,誤以為他沒什麽好東西。
“當什麽?”
“掌櫃你這態度,難怪生意不好。”遲冷月也沒惱怒,隻是有些不快。
“有東西就當,沒有就趕緊走。”掌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遲冷月頓時不悅,奈何周圍隻有這一家典當行,便將玉佩掏了出來,“你看看。”
掌櫃見到玉佩頓時眼前一亮,又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帶有審視的神情,“這玉佩,你從何得來的?”
“這是家裏的傳家寶,兄長生了重病,急需用錢,這才迫不得已將它典當,想換些銀子給他治病。”遲冷月說的很是誠懇,他見掌櫃如此問,定是這玉佩不凡。
掌櫃對他的話信以為真,認真地端詳起玉佩來,給出價格,“十兩銀子。”
“十兩?太少了,能否再加點,我爹說這玉佩少說也能換個幾十兩銀子。”遲冷月心裏暗暗腹誹,慕謹宸的東西,怎麽也不可能隻值十兩銀子,這掌櫃的還真是黑心。
“十五兩不能再多了。”掌櫃的眼波一轉,又說了一個數。
“才十五兩,算了我不當了。”遲冷月說罷,作勢要拿回玉佩。
掌櫃連忙製止,“等等,你想要多少?”
“五十兩。”遲冷月想了一下,伸出五個手指。
“五十兩?”掌櫃瞬間雙目瞪大,盯著玉佩猶豫不決,沒有明確的拒絕,也沒有答應。
“這玉佩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這玉質極佳。你若是轉手去買,少說也能賣個七八十兩銀子,不虧了。”遲冷月這麽一說,掌櫃這才發覺他這是遇到行家了,狠了狠心,一咬牙答應下來。
“五十兩就五十兩。”
“好,爽快。”
二人一拍即合,掌櫃前去拿紙契以及銀子。
遲冷月見他拿來紙契仔細看了一番,見沒什麽問題,這才簽下一個假名字,這紙契的大概內容就是他將玉佩以五十兩的價格賣給掌櫃,不得再收回。
尋常的東西,可以當了之後再贖回,這掌櫃擺明不想再將這玉佩“吐”出來,他也懶得再贖回。
遲冷月驗了一下銀子的真假,便抱著一大包的銀子離開。
他前腳剛一離開,掌櫃便吩咐手下幾句。
遲冷月在回客棧的路上,便發現有人暗中跟隨自己。故意從客棧門前路過,走進一處小巷。
“跟了這麽久,出來吧。”他頓住步伐,揚聲道。
暗中尾隨的四名壯漢見被發現,紛紛跳了出來,將他圍住。
“你們是什麽人?”
“將銀子交出來,哥幾個饒你一命。”
“你們是當鋪掌櫃指使來的?”遲冷月見他們雖然極力裝作賊匪,可同樣的衣著以及舉手投足都暴露了他們。
四個人聽他這麽一說,互相對視一眼,明顯沒想到會被認出來。隨即又強裝鎮定。“什麽當鋪掌櫃,你在說什麽哥幾個聽不懂。”
“既然如此,沒什麽好說的了,這銀子你們休想拿去。”遲冷月懶得和他們廢話,他還要趕著回去沐浴更衣,這衣裳一股海水味,他自己都覺得難聞。
四個人齊齊朝著他撲去,遲冷月神情一凜,與他們交起手來。
然而對付他們幾個人,他遊刃有餘。
三拳兩腳,遲冷月便將他們打趴在地,他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打滾喊疼的四個人,冷哼一聲,“回去告訴你們掌櫃的,莫要做這種小人行徑。”
四個壯漢從地上爬了起來,互相攙扶灰溜溜的離開。
遲冷月摸了一下裝滿銀子的包裹,揚唇一笑,回了客棧。
“我回來了。”遲冷月推門而入,然而屋內空無一人。他臉上的笑容一僵,“謹宸。”
他連忙在客棧到處尋找慕謹宸,生怕他擔心顏知歡獨自去尋。
在客棧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遲冷月焦急不已,便出去找尋。
他跑出客棧率先去了碼頭,像碼頭的船夫打聽描繪慕謹宸的模樣,但都表示沒有見過他。
他們來時的那艘船還在岸邊,他張望幾眼,海麵上空無一物,並沒有船隻。
“這家夥到底會去哪呢?”遲冷月一時想不到他可能去的地方,又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找了許久。
直到夜深,他方才憂心忡忡地回到客棧,推門進屋。
“你怎麽才回來?”慕謹宸正在榻上靠著見他回來,淡淡地詢問。
遲冷月見到他瞬間瞪大雙目,“你在屋裏啊。”
“我在啊。”慕謹宸神情淡然,語氣平淡。
“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我在客棧找了一圈也不見你,又跑出去找你,還以為你偷偷去找知歡了。”遲冷月鬆了一口氣,隻要他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