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因禍得福
沈之雅見她如此淡然地模樣,很是不爽。
柳桃接過她的話音繼續說道,“沈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們家小姐與公子自幼訂下娃娃親,隻不過我家公子一直未與你提及過。”
“娃娃親?”沈之雅不信她的話,“你的話我不信,你們就是騙我的。”
“你若是識相就離文闊哥哥遠點,不然休怪我要你好看。”沈之雅冷冷地威脅。
顏知歡最不怕的就是威脅,聽她這麽說,她也不必好言好語。
“沈姑娘若是這麽說就自討沒趣了,我是你文闊哥哥的未婚妻,你一個外人跑來楚府指手畫腳,就不怕人恥笑?”
“恥笑?我的臉早就丟盡了。我才不管別人如何看待,我隻要文闊哥哥。”沈之雅神情很是堅定,說著步步朝著她靠近,“所以你離他遠點。”
“沈姑娘真會說笑。”顏知歡輕笑一聲。
“你敢嘲諷我?”
“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沈之雅一把抽出腰間纏著的軟鞭,狠狠地在地上一抽。
柳桃見此,立即護在顏知歡的麵前,“沈姑娘,您想幹什麽?若是您敢對小姐不利,被公子知道了,定不會饒你的。”
沈之雅冷哼一聲,雙目迸射著怒火,“你給我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沈姑娘,您別衝動。”
“滾開。”沈之雅大嗬一聲,柳桃依舊不為所動,她一鞭甩了過來,顏知歡聽到甩鞭的風聲,一把將柳桃拉過,鞭子從她旁邊生生擦過,險些落到她的身上。
柳桃驚訝於方才的一幕,雙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看著顏知歡,“小姐,您……太厲害了。”
沈之雅見一鞭落下沒有打到人,更加氣憤,“你竟然會武,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瞎子,還是假扮瞎子博取文闊哥哥的同情。”
她說話的腔調以及話語很是難聽,讓人不悅。
“沈姑娘,你未免太過分了。”顏知歡冷冷地說道,她第一次見如此咄咄逼人囂張的女子,跑到別人家裏來胡作非為,還動手打人。
“那又如何?”沈之雅說完,又揮動手裏的鞭子朝著她的臉抽去,她要毀了她這張臉。
柳桃見此瞳孔驟然一縮,被嚇得不輕,下意識擋在顏知歡的麵前。
顏知歡剛要躲閃柳桃就撲了過來,她踉蹌一步沒有站穩,整個人朝著後麵摔去。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一時皺緊眉頭,身上還有柳桃這麽一砸,她頓時覺得喉嚨湧出一抹腥甜。
“噗。”一口烏黑的鮮血吐了出來,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暈了過去。
柳桃將顏知歡的頭抱在懷裏,“小姐,小姐……”
“快來人啊,叫大夫。”柳桃大喊,一旁的下人急忙去請大夫。
沈之雅被嚇了一跳,急忙為自己開脫,“這可不關我的事,她隻是摔了一跤,我這鞭子都還沒有碰到她呢。”
“沈姑娘,奴婢都說了我家小姐身子沒好,經不起您這麽折騰。”柳桃看向沈之雅說道。
沈之雅抿了抿唇,“誰讓她這麽柔弱,摔一下就暈了。”
楚文闊從外麵剛一回來,便聽說此事匆匆而來。
“嬌嬌。”
“文闊哥哥。”沈之雅見到他柔柔地喚了一聲,連忙收起鞭子。
楚文闊瞪了她一眼,便錯過她走到顏知歡跟前,“怎麽回事?”
“是沈姑娘,她要打小姐。”柳桃一口咬定是沈之雅所為。
沈之雅連忙辯解,“我鞭子沒有碰到她,是她自己摔倒暈了過去。”
楚文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若是嬌嬌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定不會饒你。”
他將顏知歡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回屋,將她放在榻上。
“可有去找大夫?”楚文闊問。
“已經有人去請了。”柳桃回答道。
沈之雅站在原地一時沒有任何作為,沒有離開,也沒有跟上去。心裏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她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
很快,大夫就趕來了,給顏知歡把脈。
“如何?”
“她並非有大礙,反而將體內的沉積的毒血吐了出去,說不定她在醒來就可以看清一些東西了。”
楚文闊聽大夫這麽一說,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麽一摔反而因禍得福了。
大夫也跟著喜悅。他還愁如何將這毒血逼出來,現在好了。
“文闊哥哥。”沈之雅站在屋門口,大喊他一聲。
楚文闊瞥了眼門口,讓柳桃好生照顧顏知歡,便與大夫一同走出屋內。
大夫朝著他拱手一禮,自行離去。楚文闊站在門口的台階上,瞧著沈之雅,“你怎麽還沒走?”
“文闊哥哥,她怎麽樣了?”沈之雅見他神情淡漠,語氣冰冷,心裏很不是滋味,強忍著心頭的酸楚。
“她沒事。”楚文闊冷冷地回答道。
沈之雅聞言,點了一下頭。
“今日幸好她沒事,不然……”楚文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之雅打斷,她一臉受傷地模樣看著他,“不然什麽?”
楚文闊見她這樣,一時狠絕的話難以說出口,別開目光,“你走吧,不要再來楚府了。”
“文闊哥哥,我和你相識數年,真的就抵不過她嗎?柳桃說什麽娃娃親,我根本就不信。我之前從未見過她,她也不是羋月城的人,她的來曆你真的知道嗎?說不定她接近你別有目的。”沈之雅一心都為楚文闊,婆口苦心地說道。
“這些與你無關。”楚文闊負手而立,依舊保持冷漠。
“與我無關?嗬……”沈之雅踉蹌一步,嗤笑一聲,“文闊哥哥,這麽多年我從未逼迫過你。可你別忘了,我是城主的千金,我若是不想讓她好過,你也攔不住。”
“沈之雅你若是敢亂來,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楚文闊聽出她話中的威脅,瞳孔一震,警告道。
“她都成了你的未婚妻,我還有什麽好懼的。”沈之雅盯著緊閉的房門,眸中閃過一抹陰狠,“希望她命長一些。”說罷,她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