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鬥嘴
顏知歡說的話不假，這是他們建立的製鹽所，豈會不知哪裏有什麽。
謝老四猶豫一下，又見慕謹宸走遠，隻得連忙跟上他。
顏知歡並未去如廁，而是到處打探起來，又去之前掩埋的密室入口看了一眼，並無重新啟用的痕跡。
她正要去別的地方打探，就被一工人撞破，“你是什麽人？”
顏知歡尷尬轉身，燦然一笑，“我想去如廁，沒找到地方。”
“如廁在那邊。”工人指了指如廁的方向，隨即又叮囑一句，“你莫要隨意亂走。”
“多謝。”顏知歡道了一聲謝。
工人也沒多說什麽，徑直離開。顏知歡見他離開，又去了其他地方探查。
慕謹宸這邊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試探，謝老四不知不覺就被他饒了進去。
顏知歡打探一圈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便佯裝剛剛解完手的樣子回去。
謝老四見到她回來，微微鬆了一口氣。
二人眼神交流，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人剛要離開，就聽到傅墨舟的聲音傳來，“今兒這是什麽風，把謹王給刮來了？”
二人聞聲看去，就見傅墨舟一身騷氣的青色衣袍手裏還扇著扇子，信步而來。
慕謹宸挑了挑眉，並不打算理會他，而是側目看向顏知歡，伸出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顏知歡搭上他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欲要從他身邊走過。
傅墨舟見自己被無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全無，冷了下來，“幾日不見，謹王莫不是聾了？連本王的話都聽不到了？”
“知歡，這裏有人在說話？”慕謹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不算人。
顏知歡憋著笑，難得見他如此擠兌他，附和道，“沒有，我也沒聽見有人說話，倒是有狗在狂吠。”
“顏知歡，你敢罵本王是狗？”傅墨舟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質問。
慕謹宸下意識將顏知歡往自己身後拉了拉，“璟王怎麽這麽大的火氣，氣大傷身，不知璟王的傷可養好了？”
他這一席話更是戳傅墨舟的痛處，對於他而言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想到那日發生的事，他就恨不得將他們兩個生吞活剝。
“不勞謹王操心，本王好的很。”傅墨舟極力隱忍，額頭青筋隱隱凸起。
“那就好，若是璟王一病不好，本王倒是少了許多樂趣。”慕謹宸說著末了輕笑幾聲，聽在他的耳中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顏知歡在一旁憋著笑，隻是那瘋狂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
她覺得慕謹宸真是變了許多，以前可不會如此和他鬥嘴！
謝老四在一旁不敢插嘴，麵對這樣的局勢，額頭冷汗直流，等他們走了，倒黴的就是他們。
“謹王放心，本王福大命大，定不會死在你前麵。”傅墨舟憤憤地瞪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最好如此。”慕謹宸豁然一笑，那大度的模樣，倒是顯得他小氣。
“謹王莫不是還惦記著鹽權？如今整個製鹽所製鹽司已無你插手的餘地，本王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璟王，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這鹽產量明顯低下，你覺得皇上是希望產量高國庫豐盈好，還是希望產量低下，盈利的銀錢隻夠海城花銷？”慕謹宸好言好語的給他提個醒。
傅墨舟雙目迸射怒火死死地盯著他，“皇上的心思不是我等可以揣度的，你最好打消你的如意算盤。”
“打小算盤的是你，璟王紙裏包不住火，莫要引火燒身。”慕謹宸與他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視線所及之處，電光火石，“硝煙”四起。
“你……”傅墨舟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麽為好。
慕謹宸牽著顏知歡的手，在他的注目下離開。
傅墨舟盯著他的背影，恨不得看出一個窟窿來。
慕謹宸察覺那道炙熱的目光，並未理會。顏知歡開懷大笑，“傅墨舟那個樣子，真是有趣極了！”
“你開心就好。”慕謹宸寵溺一笑，兩個人的手很自然的牽在一起還沒有鬆開。
慕謹宸低頭看了眼，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顏知歡這才意識到，連忙抽回手。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慕謹宸見她抽回手，有些悵然若失。
他們離開後，傅墨舟在製鹽所大發雷霆，倒黴的果然是謝老四他們。
傅墨舟沒好氣地質問，“他們來都幹什麽了？”
“隻是到處看看，問了些問題。”謝老四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如實相告。
“都問什麽了？”傅墨舟又問。
謝老四將他的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一字不差。傅墨舟得知後，冷哼一聲，心下明了，難怪他會說那樣的話。
傅墨舟又吩咐幾句後，離開製鹽所。謝老四好生相送，見他遠去，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暗自嘀咕一句，“這差事真是不好做唉！”
慕謹宸與顏知歡一邊走一邊閑聊起來。
“如今製鹽所換了一批新的工人，製鹽產量有所下降，也正常。”顏知歡說出自己的觀點。
“他既然想以公謀私，為何不將鹽產量提升上去，再從中抽取？說不定，孫越，呂二他們失蹤和他有關。”慕謹宸心裏隱隱懷疑，同時有個大膽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製鹽所隻是一個應付皇帝那邊的幌子，真正用來謀私製鹽的另有別處？”顏知歡聽他這麽一說，茅塞頓開，將自己的猜測告知。
她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慕謹宸讚同的點頭，“不無這個可能。”
顏知歡陷入沉思，摸了摸下巴，“他們到底會在哪呢？”
“既然想要製鹽，斷然不會離海邊太遠，定在周圍。你去探查製鹽所可有什麽發現？”
顏知歡搖了搖頭，“看似沒什麽不妥。”
“等晚上讓冷月在來暗查暗查。”慕謹宸提議道。
顏知歡點頭讚同。
二人回府後，將此事告知遲冷月，並且直接告知他晚上去夜探。
遲冷月無奈地應下，巴不得柯軒的傷勢立即痊愈，如若不是他傷勢未愈，這份苦差事也輪不到他。
遲冷月與柯軒提及，他隻道晚上等他回來給他準備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