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自在
白如畫看到這幅畫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為什麽山上隻有一棵樹?
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經過白如畫的仔細觀察,她才心裏有了猜測,那就是,當初作畫的大師,並不是想描述大樹不畏險阻,真正的含義,是用一顆大樹凸顯自己的孤獨!
一棵樹,孤零零矗立在山頭,沒有同伴,隻有自己!
孤獨的麵對暴風雪,孤獨的麵對嚴寒,孤獨的麵對群山……
聽到白如畫的話,張玄心裏有種默然的感覺!
因為,白如畫所說的話正是她那時心情的寫照!
登上高峰,張玄第一眼看到天嶽鬆的時候,確實感覺到天嶽鬆的無畏,可經過詳細的觀察,他卻覺得天嶽鬆的孤獨!
同時,張玄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在高山,他寄情於景,所以,才繪出了這麽一副畫。
他做這話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凸顯自己的孤獨!
當然,楊榮說的也沒錯,因為,張玄初始作畫就是為了凸顯天嶽鬆的強悍,隻不過,作畫過程中,心意發生了改變!
張玄對白如畫的分析非常佩服,但是,周圍人可不這樣認為!
白如畫的話說出來後,他們看向白如畫的神色瞬間就變得不怎麽和善!
因為,‘天嶽俠客’在他們心目中就是一個有俠義精神的人,他的存在代表著自己麵對任何東西都不懼怕!
可經過白如畫這樣一分析,竟然將‘天嶽俠客’描述成了一個可憐的人,這怎麽能讓他們高興呢?
楊大誌立刻用訓斥的聲音對著白如畫說道,“你胡說什麽,天嶽俠客那可是大師,他怎麽會是孤獨的人?”
“大師一句話,無數人想伴在他左右,你竟然將他描述成為一個可憐的人,你這就是在敗壞大師的名聲!”
周圍其他人同樣對白如畫的話充滿了不滿!
“白如畫,我們本以為你是懂大師,懂大師畫的人,沒想到你對大師對大師的畫懂的這麽淺顯,真是讓我們失望!”
“敢如此評論‘天嶽俠客’大師,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天嶽俠客’大師會跟你一樣嗎?”
楊大誌在旁邊恥笑著說道,“女人的眼力勁果然不行!”
柳老雖然沒說話,但此刻,看向白如畫的神色也不像剛才那樣和善!
他剛才雖然說讓大家各自發表自己的意見,可實際上,是想讓眾人通過各方麵的褒獎來稱讚他的眼力勁!
可白如畫竟然說這幅畫為了凸顯孤獨,豈不是說他也是個孤獨的人?
白如畫也是明顯感覺到了柳老的態度變化!
她本以為自己來參加古董展覽會,真的可以任意發表自己的見解,沒想到,根本不是那回事!
此刻的她心裏同樣十分失望!
不被待見,白如畫也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裏的想法,她想帶著張玄直接離開,但這個時候,卻被張玄拉了一下,說道,“別著急!”
張玄可不是個吃虧的主,而且,他們這些人針對的是白如畫!
白如畫被眾人如此疏遠,可不是張玄要看到的結果!
他準備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在張玄心裏計劃著該如何讓眾人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時候,一旁的楊大誌突然開了口。
“柳老,你的收藏品讓我們眼花繚亂,我這次來也帶了一件畫卷,你給我評論一番可以嗎?”
楊大誌話說完,周圍眾人立刻將目光朝著他聚焦了過去!
柳老也沒想到楊大誌會帶畫過來,不過,楊大誌已經開口,他自然不會拒絕!
“是嗎?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楊大誌一笑,而後對著旁邊的楊榮說道,“你去把我的畫拿過來!”
楊榮點了點頭,立刻轉身離開,片刻的功夫,他手裏就抱著一幅卷軸走了回來!
楊大誌將畫接過去,而後說道,“這幅畫可是徐悲鴻大師的,他的畫那也是具有收藏價值的!”
楊大誌說話的同時,將手中畫軸打開,頓時,一隻黑白相間奔跑著的馬就出現在了眾人眼裏!
“栩栩如生,必定是徐悲鴻大師的畫作!”
“看這馬的動作,可這馬的神韻,必定徐悲鴻大師的無疑!”
“沒想到,楊家主也有如此寶貴的收藏……”
眾人立刻對著楊大誌開始恭維!
聽到眾人驚歎的話,楊大誌心裏非常得意!
就在他想賣弄自己文學給眾人講解一番之時,一道讓他十分不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畫一看就是假的,一副假畫竟然讓你們說成了真跡,你們的眼力勁可真讓人不敢恭維!”
楊大誌神色一滯!
周圍眾人的臉色同樣是不好看!
他們立刻朝著剛才說話的人看去!
正是張玄!
白如畫不受眾人待見,連帶著跟白如畫一起來的張玄自然也不是眾人歡迎的主角,何況,張玄還說他們沒有眼力勁,頓時,眾人就不滿了!
“你說什麽?”
“小子,說話可要拿出證據來,你這樣說,可是會挨揍的!”
被眾人敵視,張玄也不在意,接著說道,“我沒有說錯,這就是一副假畫!”
再次聽到張玄說這畫是假的,楊榮頓時就急了!
“你個臭小子,你說什麽胡話?我們眾人都說這幅畫是真跡,而你竟然說是假的,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場眾人的眼力勁都不如你嗎?”
楊榮的話引起了周圍眾人的共鳴,眾人立刻用不善的眼神朝著張玄看去!
“你故意說這種話是為了引起我們的重視嗎?”
“我們都是經過歲月洗禮的人,我們的見識難道不如你一個小年輕?”
“你要賣弄自己,那得找好時間點,找不好時間點,隻會讓自己更加丟臉!”
柳老此刻也是冷了臉,他冷冷的說道,“看來,你們兩人不是我這次畫展受歡迎的人,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讓你們過來!”
柳老可是說話非常客氣的人,現在,雖然沒有明說讓白如畫和張玄離開,可話裏的意思已經代表了他內心的不滿,可見他心裏的憤怒!
在他心裏,張玄和白如畫就是故意來給他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