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式組隊與莫瑞亞提的目的
“所以說，現在你是一個疑似來自CIA的特工？冷血而殘酷，同時具有極高的臥底經驗和精湛的演技？哦，亨利，你也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嗎？雖然這隻是別人認為的……”
亨利在講解結束後就立刻遭到了亞當的嘲笑。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亞當！你別忘了，那個莫瑞亞提現在也把你算在裏麵了！現在在外界看來，失去蹤跡的我們兩個人不過是隱藏起來了而已！按照對方目前為止展現出來的的行動效率和手段的酷烈程度，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相比於亨利對眼下情況的緊張心情，亞當則顯得較為輕鬆和淡然：
“放輕鬆，現在的情況沒有你想象得那麽糟糕！首先，我們的對手要確認我們沒有死在那場爆炸之中，然後試圖從現場尋找我們逃離的蹤跡，光是這兩個步驟就至少能為我們爭取到一整晚的時間！”
亨利知道亞當分析得沒錯，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好吧，或許我不應該太著急於考慮太多的事情！而且聽起來你已經有計劃了？”
此刻的永生二人組並沒有離開這條河流太遠，亞當根據不知道多少年的刺客經驗帶著亨利躲在最近的馬路旁邊的一處陰影之中。亨利腦子裏還一團漿糊不知所措的時候，亞當一直盯著這條寂靜偏僻的道路上的情況，直到發現一道燈光由遠而近地出現。
亞當：“先解決眼下最急迫的一件事！亨利，你猜那兩位傑出的偵探有沒有跟來？”
亨利反應了一秒鍾：“你是說，那兩位偵探第一時間會去找亞伯拉罕，然後亞伯拉罕了解情況後知道我們兩個同時因為爆炸而重生之後一定會來找我！而按照那兩位偵探的執著程度，絕對會想盡辦法調查我們的秘密！”
亞當補充：“而亞伯拉罕恐怕會出於某些曾經的誤會，認為和你同時重生的我會成為巨大的威脅，所以說……”
亨利歪了歪頭表示理解：“亞伯拉罕如果這樣判斷的話，他就嚴重低估了人生的戲劇性！當然，這種事情其實也不能怪他。不過那兩位偵探你想好怎麽辦了嗎？”
亞當：“我記得你給他們的評價很高？”
亨利：“他們是非常可靠的偵探，各種意義上都是！我們應該盡可能不要把他們牽連進來！”
亞當恨鐵不成鋼：“哦，亨利！你還認為，到了現在了，他們是否被牽連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們可以決定的嗎？”
說著，亞當便堂而皇之地從陰影處走出來，不顧亨利試圖阻攔地站在馬路正中央。
福爾摩斯和喬恩在亞伯拉罕的車上有些沉默，不斷地互相來回使眼色。而開車的亞伯拉罕則完全沒有發現一樣，自顧自說著：
“亞當那個家夥非常的危險，我看一會見麵就直接使用致命武力比較好！後麵有我的獵槍你們應該都會用吧？先接走亨利我們再從長計議！”
喬恩看不下去了，有些尷尬地打斷亞伯拉罕：
“你就沒有好奇過，為什麽他能夠永生嗎？雖然你和他相處了很多年了，真相或許對你來說非常殘酷！但是亨利隻是個利用特工手段表演了幾次所謂“重生”的把戲，這樣的可能你就沒有考慮過嗎？”
亞伯拉罕忽然沉默了，他知道偵探們把他當做了一個被特工欺騙利用多年的倒黴蛋，加上自己這個年紀再怎麽爭論似乎都很難說明問題。哪怕說自己是二戰遺孤被亨利一直收養到現在，估計也會被理解為被下了藥洗了腦之類的。
車裏的氣氛有些詭異的沉悶，福爾摩斯正想把話題引到眼下的行動中，卻忽然發現馬路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一個一身便裝的男人。
“什麽鬼！”
“該死！”
亞伯拉罕一個急刹車，強大的慣性摔得車裏的三人東倒西歪，刹車片刺耳的嘶吼打破了這段僻靜小路夜晚的寧靜。
“shift！是亞當！我的獵槍在哪！”
亞伯拉罕在看清楚攔路的人是頂著那張冷漠司馬臉的亞當的時候，頓時像遇到殺夫仇人一樣變得無比暴躁！
亨利趕緊從旁邊走出來：“冷靜亞伯！我在這裏！”
亞伯拉罕拿著槍仍舊指著亞當：“我的天啊亨利！我們現在和亞當是一夥的了？”
福爾摩斯和喬恩此刻也來到車前，不可思議地不斷打量著眼前站得好好的一臉冷酷的亞當，再看看換了一身便裝的亨利。
福爾摩斯：“這位醫學奇跡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偽裝藥劑？我真是對於你們的秘密越來越好奇了，能解釋一下嗎？希望不是什麽永生不死之類的狗屁！”
亨利和亞伯拉罕交換了一下複雜的眼神，長久的默契讓他們暫時放下不必要的詢問，相信並接受對方做出的選擇。
不過麵對兩位偵探緊咬不放的追尋，亨利求助地看向了亞當。
亞當眉頭一挑：“福爾摩斯先生，以及喬恩女士，看起來不給你們足夠說服力的說明是不了！而正好的是，要戰勝莫瑞亞提我們也需要戰友！”
說著，亨利脫掉上衣丟給亨利，走到亞伯拉罕仍舊舉著的獵槍前麵，昂首挺胸並一手抬著槍口對準自己心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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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尋找“把戲”未果對這種現象失去一切常理解釋，三觀被狠狠震碎的福爾摩斯一把搶過獵槍，親自對著亞當開了一槍，開槍前輕輕說了一聲“再見了，正常的世界”！
等亞當再一次從河裏遊上來的時候，正好瑪汀納茲也趕到了。
瑪汀納茲看著渾身濕漉漉的亞當：“什麽情況？他是你的族人？”
亨利沒好氣：“我們都是人類，什麽叫是我的族人？況且我們也不知道這一身詛咒到底是怎麽回事！”
瑪汀納茲：“好吧！不過永生不死並且保持青春不老這樣的能力，想來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把這當做詛咒吧！你都多少歲了，再看看你現在的樣貌！我打賭有人敢拿一切換自己的不老容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從三觀被狠狠破碎的震撼中艱難走出來的兩位偵探，在下意識地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好慢慢接受眼前這一切，此刻仿佛忽然間把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喬恩回憶著莫瑞亞提的風格：“我一開始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她幹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拖泥帶水，更不喜歡直接強搶，因為那樣顯得小家子氣並且風險太高！但是薩沙?薩申科夫這件事情上實在是太違背她一直以來的作風了！”
福爾摩斯也對接近真相激動不已：“除非這件事情原本就隻是最小的那個環節，計劃中這樣的事情根本算不上值得關注的事件！而實際上正式如此！要不是亨利湊巧委托我們，要不是那位FBI的朋友自作主張邀請我們，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莫瑞亞提也根本不會暴露出來！”
喬恩指著福爾摩斯提醒道：“還記得我們在CIA、在各大政府部門的朋友傳來的警告嗎？還有在亨利店裏那位黑客麗茲發現的，薩沙情報的保密等級及其不正常這件事情！博弈甚至早在莫瑞亞提出手之前就已經開始了！這也是莫瑞亞提罕見地暴力出擊的理由，因為這完全必要而且收獲隱蔽且豐厚！”
福爾摩斯眼神複雜而感慨：“正如她曾經的自我介紹裏說的那樣，如圖犯罪網絡之上那蟄伏中央的蜘蛛，隻需要輕輕撥動就能引動整片網絡向著她想的那樣變化！而這次她進步了，撥動的不僅僅是犯罪資源，更精妙的地方在於人性根本上那甚至算不上弱點的缺陷！”
瑪汀納茲根本沒聽明白：“好吧亨利，看來你們把這兩位徹底逼瘋了！”
偵探們想要說明他們的推理，不過亞當死了這麽多次總要收點利息，這次裝逼的說明就被他搶了：
“我們低估了阿特納的真正價值！當把格局和視野放到整個世界的角度時，金錢本身的價值便不再是如平常那樣誘人，甚至到了一定程度還會自動貶值！而隻有權力，這種可以任意調用世界資源，給自己提供金錢無法購買的便利，這樣的東西才是價值最高的！
一般情況下使用金錢也能購買到權力，但是那樣效率太低並且風險會不斷提升！我想那位莫瑞亞提以前肯定也會在使用錢利誘的時候，也會同時加上威脅、監視等等保持權力的有效期。雖然麻煩，但這也是最常用最有效的方式了。
而這時候阿特納忽然出現了！亨利，你說說這種產品究竟有沒有足夠的效果？”
亨利讀懂了意思：“一種可以讓亞伯拉罕這樣的老年人，身體恢複到和我們相差不遠的青壯年的保健品，如果當做賄賂高官的禮物，不少上年紀的政要財閥恐怕都沒辦法拒絕！更何況當時我和瑪汀納茲接觸時候都是為了成本而使用劣質材料的版本，要是正版配方製造的產品效果會更讓人瘋狂！
該死！一開始沒意識到阿特納的重要性，我僅僅把它當做一件商品了！完全沒想到要是不生產成產品麵相大眾，反而變得更加有價值了！”
喬恩凝重地提醒：“不隻是莫瑞亞提意識到了阿特納的真正價值，CIA、NSA等等都發現了這一點！隻是因為權財交易這種事情注定上不了台麵，所以這些機構都沒有對這件事大張旗鼓！這也是薩沙在內部情報裏等級詭異的原因——他們想要私底下使用這些來達到政治和情報目的！”
福爾摩斯對這些自以為是的政府情報部門向來沒有好感：“現在好了，他們被莫瑞亞提截胡不說，搞不好過兩天他們自己部門的高層全被莫瑞亞提收買！要知道，同樣把劍，在絕世高手手中發揮的威力和在一個菜鳥手上完全不一樣！”
瑪汀納茲問出了現在最實際的問題：“那麽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亞當這個年長的出了主意：
“亨利的出現是莫瑞亞提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意外，破綻應該從這裏抓起！
我覺得亨利你應該在身邊找一找線索。畢竟那幫人可是連我都翻出來了，沒理由不去友好訪問一下你另外一些有過古怪接觸的生命過客！”
亨利無比惱怒這種牽連的情況：“該死！最好不要有什麽讓我愧疚一生的事情發生！”
亞當渾不在意亨利的情緒：“那麽祝你們好運！我就不一起去了，作為一個死人我得安靜一會！過兩天我再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