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噴出宣傳效應
“情況如何了？”
“很糟糕！你這邊呢？”
“比預料的糟糕太多了！”
又過了兩天，大家約好的再一次碰頭會，福爾摩斯和喬恩一進門就和亨利交換了壞消息。
雖然大家都沒有應對這種事件的經驗，不過相信科學的他們詳細了解了病毒的特性決定如此頻繁的會麵交流。
實際上在新冠傳染性如此可怕的情況下，每一天的應對變化都會對防控造成巨大影響。間隔兩天重新聚會討論現狀和下一步計劃已經是非常“遲鈍”的反應速度了！
但是讓他們惱火的是，真正肩負重任應該主持大局的政府部門，居然比他們還要“遲鈍”！
“簡直難以置信，整個政府部門就好像被人洗腦了一樣！他們根本不理會真正的災難已經到來，甚至還在嘲笑我們杞人憂天！就連我們把數據赤裸裸擺在他們麵前，他們也會選擇性忽視掉！”喬恩似乎已經對政府部門徹底失去了信心。
福爾摩斯補充說明了他們的工作深度：“我們試過了一切方法，幾乎一切能想到的！無論是好好勸解對方讓他明白正確防控病毒既是在拯救人民也是自己未來的政治資本，還是黑暗收到比如動用我父親遺留的人脈、麗茲還有人人黑客送來的黑料、現場抓包他們灰色交易，全部都沒用！”
談到這裏亨利也不由歎著氣：“我能理解這種憋屈的感受，實際上這兩天我和莫莉這邊也碰壁無數！我甚至冒著暴露自己永生秘密的危險，跟一些曾經有過淵源的豪門世家嚐試溝通，他們不是把我當成瘋子就是拒之門外！莫莉那邊嚐試接觸學術界倒是比較順利，但是政府和媒體根本不理會學術界的聲音，和我們誌同道合的教授們也無比憤慨！”
三人就這麽在門口沉默地站了十秒鍾，春季溫暖的風拂動他們的發絲卻帶來了秋風蕭瑟的錯覺。就好像這麽大的國家，這麽強大國家裏麵，真正在為國難奔走的就他們幾個人一樣。
大廈將傾兮，獨木難支！
“你們知道嗎？我曾經和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一樣，覺得這個國家是最強大的！但是這次的事情讓我開始懷疑，這種認同是不是媒體新聞給我造成的錯覺！”喬恩作為一名來自東方的亞裔，所思考的有關這個國家的事情更有獨到的角度。
“誰知道呢？反正有個大洋彼岸的國家在這件事情上比美國強了千百倍！”福爾摩斯聳聳肩，毫不留情地諷刺國情，說完又不抱希望地順口問了一句：“對了，我們的老人帶小孩小組幹的怎麽樣了？”
提起這個，亨利忽然有些表情複雜：“我從沒想過會變成這樣，不過可以說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亞伯拉罕他們的成果非常顯著！”
“你在開玩笑吧？”福爾摩斯和喬恩有些不信，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濃濃的好奇。
亨利還是滿臉糾結：“實際上馬汀納茲警探也遭遇了非常大的挫折，但當看到了亞伯拉罕那三個人做的事情就立馬投入了進去，這會兒正在書房那邊火力全開呢！你們也看看吧，就是他們做的事情確實不怎麽……常規！”
被亨利領著進入書房的福爾摩斯和喬恩，剛打開門就被從未見識過的場麵震的愣在了原地。
諾大的書房已經被徹底改造成了電子室，大大小小的屏幕擺滿的幾張書桌，這個小組的幾個人都正對著自己麵前的電腦幹得熱火朝天！
最顯眼的當屬馬汀納茲，一邊狂敲鍵盤一邊對著電腦嬌聲怒喝：“你個社會底層的渣滓！滿腦子隻有酒精和性的傻叉！還說什麽自由開派對是每個公民的應有權利，你這種擼澤爾除了知道開派對還會幹什麽？半夜充當鬼火少年還是讓高中女朋友早孕？**你**！”
第二顯眼的是盧卡斯，對著三個屏幕動作幾乎和馬汀納茲一樣：“新冠病毒是騙局？我看你母親的生殖係統也是騙局，你就是個假人！哦，你也覺得政府應該對疫情采取措施，但是反對任何限製民眾日常生活的政策？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你怎麽不說病毒也有自有傳播的權利，我們不能強製幹預呢？論傻逼我真是輸給你了，求你離我遠點別把新冠和腦癱傳染給我！”
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害怕的偵探二人組，亨利苦笑：“我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感染新冠出現了幻覺！雖然看上去他們隻是當網絡噴子，但是確實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說著，亨利把好奇的兩人帶著來到麗茲的工作區域。麗茲和亞伯拉罕都比較安靜，所以並不怎麽顯眼，但是麵前那目不轉睛同時操作的七塊屏幕和堪比演奏鋼琴曲的敲鍵盤技巧，顯示少女的工作實際上一點都不少！
“情況如何？”亨利主動詢問麗茲。
麗茲回過頭，看見兩個偵探也到了，便摘下耳機：“你們兩人也來了！你們的進展如何？”
“非常難看！你們呢？”福爾摩斯道。
麗茲：“糟糕嗎？我真感到抱歉，想必政府那些屍位素餐的蠢豬比想象的還要愚蠢吧！我們這邊的話雖然不知道實際能起到多少作用，但是好歹有一點成果了！你們看這裏，我整理的資料庫！”
麗茲點開這兩天才搭建的網站，點開其中一個專欄，一排排極具諷刺的語錄展現出來。稍微掃了一下，麗茲又打開另一個專欄，赫然是將疫情有關的政要新聞現場截圖或者視頻P圖修改了，變得極為戲劇性甚至攻擊性。
似乎是怕觀看的人不理解，麗茲開始說明這些資源的用法：“我們可能一直都進入了誤區，以為隻有改變政界對新冠的看法和重視程度才能真正對病毒進行控製！但是實際上普通民眾才是這次災難真正的主體，無論防控還是輿情都在最普通的市民身上，所以媒體的宣傳有時候實際上比官方的政策還要管用！
而如今的民眾，相信媒體更多於權威的教授專家，所以博人眼球的宣傳手段就變得極其重要了！比如這樣！”
說著，麗茲點開紐約政府的官網，選擇在新冠疫情的專題下麵的評論欄，隨便寫了點請求政府組織防疫的話，然後挑了網站資源庫裏的兩個辛辣諷刺複製粘貼進去。
看著好像這也沒什麽，網上口出狂言的人並不缺麗茲這一個，但是麗茲的操作才剛剛開始。
她往下查找其他市民的留言，逮到一個鼓吹新冠是政治陰謀的人的評論，從資源庫裏找了一個很有政治諷刺意味的表格評論出去：左邊列舉了哪個成果防控新冠的國家采取的措施，以及哪個國家的人都怎麽過日常生活，右邊則列舉這個國家應該采取哪些措施，這個國家的人應該怎麽生活。
總之都是非常誇張的結論，比如早上要吃豬飼料，睡覺必須單腳倒立，每家每戶必須每年生一個小孩，沒有達到這些標準的人就應該懷疑他們是亞洲間諜！表格左下角還有兩個格列佛遊記裏小人國的小人拿著刀劍爭吵雞蛋應該先敲大頭還是先敲小頭。
福爾摩斯和喬恩這下眼前頓時一亮，麗茲這一下子的操作諷刺意味一下子拉到滿格，他們相信至少是這一條評論下麵很難再出現支持這種政治陰謀論的論調出現了！因為隻要看到了麗茲這充滿了極致嘲諷的表格，再說新冠是陰謀的話就好像在自我打臉！
到這裏其實還沒結束，麗茲打開暗網的聯絡，叫上了一夥專業水軍，紛紛到剛剛的網站資源庫裏拿起“武器”到麗茲在紐約政府官網下麵剛剛發布的兩條評論下工作。
可以說不愧是暗網裏收了錢專業的，火力之強勁剛猛，一瞬間就引起了一定的話題，甚至哪個被嘲諷的原評論都被炸出來，惱羞成怒地互噴，引得不知道情況的路人紛紛加入。
但是不管怎麽樣，這些路人是支持政府采取強硬手段也好、當和事佬作壁上觀也好甚至繼續搞出一些“反智”言論也好，人們對於疫情的關注的的確確隨著討論上升了！隻要人們真正開始關注這件事，那麽就會有人實事求是尋求真正的答案，麗茲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引起一陣小小的討論整個過程花費了接近一個小時，取得的成果絕不是顛覆性的，甚至連巨大作用都談不上，但是比起福爾摩斯和亨利這樣現實走訪毫無建樹的成果已經算非常優秀了。
“引起這樣的話題除了加強民眾的防控意識，更重要的是我們使用的那些精辟有趣的圖片語錄和短視頻，會引起網民的好奇。他們會有人追根溯源找到我們的網站，隨後進一步宣傳我們這個為防控新冠疫情專門搭建的網站，這樣又能更進一步擴大我們的影響範圍！”
麗茲如此解釋。
實際上這些都是亞伯拉罕那裏傳來的套路，而事實證明這個才剛剛接觸網絡環境的老頭子似乎確實有些行之有效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