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攪動的世界線
“我們應該相信他嗎？”
待魏灼離開房間，哈妲斯灰頭土臉地問著納奧。
納奧內心也無比糾結，因為這次回去一連幾天，他們一直在嚐試從古一那裏得到確切的答案。
但是一直以來耐心仁愛的古一大師，卻一反常態地拒絕正麵回答他們。不是敷衍地鼓勵他們，就是幹脆有其他事情躲著不見。
迫於無奈，他們才回到這裏，希望尋求進一步的解釋，卻沒想到迎頭就是一套實戰訓練。
“我們的級別太低了，古一大師不告訴我們是為了保護我們。一如既往！”
這是納奧反複思考之後得出的最符合他們認知的答案。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哈妲斯還是非常不適應這種不確定的狀態，往常他們都可以從至尊法師那裏得到準確無比毫無歧義的指示。現在他們則仿佛在未知的大海上航行，還沒有帶上航海圖！
納奧思考良久最後仿佛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麵帶掙紮：“有一點他說得對，至尊法師一定是知道這裏的事情的！但是她沒有對此采取任何動作，說明她確實默認了魏灼大師的做法！”
哈妲斯聞言點點頭：“確實如此！……或許魏灼大師說的那些事情還存疑，但是我們被派到這裏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兩人達成了基本的共識，對視一眼之後，紛紛原地打坐，開始冥想。
他們需要複盤剛才的戰鬥，學習、思考，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最近的事情困擾了他們的思緒。
另一個房間裏，魏灼和古一正坐在一起喝著茶。
魏灼：“恕我直言，你真的把卡瑪泰姬的法師們都慣壞了！”
古一：“我必須承認，這些年我對他們的保護確實有一些過了。”
可不是嗎？這麽多天過去了，就因為沒有得到他們崇拜和敬愛的領袖的正麵答複，就一直不知所措！
羅斯的頭七都過去了！
要是這種迷茫的心態不根治，以後真正遇上事了，難道要等他們自己的頭七到了他們才想起來自己應該怎麽做？
魏灼：“我覺得這種情況在卡瑪泰姬恐怕不是少數！”
哪怕是古一這時候也有些尷尬了：“.……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抵禦異維度入侵了，對於卡瑪泰姬內部的管理和法師們的鍛煉確實有些疏忽。”
魏灼看著古一：“你看到了多遠的未來！掌握著阿戈摩托之眼的你，到底看到了多少？”
古一避開了魏灼審視的目光，輕輕把茶水放下：“直到我的死亡。這是我找到的最好的一個可能時間線！
但是，你打亂了我觀測到的未來！”
迎著古一的質問，魏灼道：“因為東方一派打破了自己的誓言，重新回到世俗！傳承了千百年的魔法誓言被打破，足以造成時間的奇詭變化！”
說到這裏，魏灼稍微頓了頓，預期變得有些傷感：“實際上，在打破誓言的那一刻，東方教派已經實際死亡，現在留下的，不過是徒有虛名的空殼！”
古一顯然早就在來之前就做好了研究，此刻聽到這種解釋也完全沒有意外：“無論如何，你是改變未來的關鍵！閱遍全部的時間可能，我明白了光靠我一個人很難拯救這個世界！”
魏灼：“你有什麽計劃？”
古一：“你出現之前，我準備把一切托付給下一任至尊法師。現在，我願意嚐試更多的可能！”
魏灼：“你想聽聽我的建議？好的，我確實有這麽一個計劃，但是需要你的幫助！”
古一：“願聞其詳！”
但是下一句話，古一差點沒繃住。
魏灼：“首先，我們選擇一些異維度的對手，讓他們來到我們這個世界裏！”
古一強行忍住了：“.……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魏灼給出兩個字：“練兵！”
古一沉默了，魏灼看出來她的猶豫，再接再厲道：“兄弟朋友之間的練習、互相學習，永遠隻能教出來循規蹈矩的‘好學生’！但是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戰士！是鐵骨錚錚能夠在絕境之中浴血奮戰的強大戰士！”
魏灼指著房間那一頭：“你很強，強到可以一個人把幾乎所有危險的事情都攬下來！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是卡瑪泰姬再也不能出現一個真正強大的法師！而不遠的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光靠你一個人，不行！”
古一有點動搖了，但還有些不死心：“可是這樣會死很多人！或許我們還可以找到別的辦法呢！”
魏灼毫不留情地打斷古一對於美滿大結局的幻想：“你以前的做法一定救了很多人，但是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你誰也救不了！
為將者，不可婦人之仁！
你是卡瑪泰姬的至尊法師，全地球法師唯一的至尊！這種決定很艱難，但是隻有你才能做！”
古一放下了手裏的茶，起身背對著魏灼：“一個月後我再來拜訪。”
魏灼點點頭，他明白了古一這句話潛在的意思。
一一個月為期限，需要看到這裏能做出來的成果。在看到這裏的成果之後，她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
這個宇宙的古一略顯優柔寡斷，但這個要求還是合情合理。
打開光門，古一準備離開。離開之前，古一像是想到了什麽，提醒了一句：“有些事情已經出現了變化。
因為你！”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光門帶著古一的身影無聲消失。
隻留下魏灼笑著點頭。
這些變化，本來就是他所期望的。
漫威世界的全知全能非常不靠譜，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影響著世界線的大動作，他不可能不察覺。
比如，黑寡婦帶著一幫人馬直接開始了美隊屍體的發掘工作。
又比如，神盾局長終於按捺不住要開始發掘宇宙魔方潛藏的力量。
還有很多很多，潛藏的九頭蛇，不問世事仿佛歲月靜好的異人族。
各方勢力暗流湧動，早已經在積蓄力量了。
不過在此之前，魏灼此時此刻需要去見一位剛到附近的潛在顧客。
————
曼哈頓街尾一個露天咖啡店，一個戴著兜帽遮掩自己麵容的青年人正通過手機短信跟人討論著一些普通人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
“你確定，羅斯七天前帶著軍隊打進了曼哈頓，然後再也沒有從這裏出來了？”
“哦，上帝作證，那天至少兩隊地麵裝甲連隊，一支武裝直升機小隊，全部開進了曼哈頓街！都是羅斯的兵！
當時還有另一幫人跟羅斯打起來了，不過沒有堅持多久就退走了！”
“羅斯呢？”
“喔，說到這個就有趣了！從那天以後，國會、議會到處都在傳說，羅斯是找到了點什麽然後去執行秘密任務了！但是你猜怎麽找，整個美軍係統裏再也找不到羅斯的蹤影，也沒有任何一支美軍離開自己原本的崗位！”
兜帽男看到這裏就明白了，羅斯一定是出事了，上麵的人不過是在掩蓋真相淡化影響。於是，他對曼哈頓那個讓羅斯不惜帶著軍隊硬闖的地方越發好奇。
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他另一個朋友，和軍方內部牽涉很深，一般都收不到這位的來信。
打開郵件，看到的東西讓男子震驚莫名，卻又摸不著頭腦。
郵件裏隻有一個圖片，半虛幻的羅斯一臉痛苦掙紮地被掛在一棟建築的大門前。
合成圖片？可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郵件翻到底，隻有一句話：羅斯死了！！！
男子看到這話的瞬間瞳孔一縮。雖然他已經猜到了這件事，但真正得到確切消息時，還是無比震撼。
他重新翻回圖片的內容，略去看不明白的半虛幻的羅斯是一個什麽狀況，他找到了這家店的名字：
超自然現象谘詢及超能力訓練服務中心
男子：“？？？？”
“那是鄙人開的小店！”
突然的聲音差點嚇得男子一蹦三尺高！他快速回過神來，收起手機看向桌子對麵。
不知何時，一個亞洲麵孔坐在了自己的對麵，正一臉微笑著看著自己。
深呼一口氣，他現在反倒不緊張了：“你是哪家單位的？FBI，CIA？總不能是軍方吧？他們看到我的第一時間都是掏槍！”
來者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我叫魏灼，正是你剛才那張圖片中，那家服務中心的主人！”
男子眯起雙眼，開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你能告訴我羅斯的事情嗎？”
魏灼絲毫不在意敵視的目光：“很簡單，羅斯將軍不分青紅皂白將我當作了敵人，然後我就隻能以對待敵人的方式對待他了。就這麽簡單！”
這一點都不簡單好嗎！
男子已經繃緊了全身，心中無比警惕，因為殺了羅斯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麵前！
殺了一位美國軍隊的將軍，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咖啡店裏和自己侃侃而談，這可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正當他思索著怎麽逃離這裏的時候，對麵這位神秘的店主卻有一次做出出乎他意料的動作。
“你的狀況非常適合來我的店裏看看！會有驚喜的，相信我！”
說著，魏灼遞給他一張名片，隨即轉身離開，絲毫沒有留戀。
“希望下次見到你，不會太久，布魯斯·班納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