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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誘餌

  晉陽城,乃是南唐排名前五的大城,若是真有海族深入,後果當真不可設想了。


  也難怪身為一閣之主的陳平會臉色大變。


  侯姓老者卻是淡然說道:“據我調查,隻是兩位紅鱗族的海妖在作祟,其中一位在金川縣以人族血肉和青寒玉喂養白玉蜘蛛,另一位則是附身在晉陽城揚姓的副城主身上,一直在大肆搜刮修煉資源,與整個海族應該沒有關係。”


  陳平這才鬆了一口氣的問道:“侯師弟可是能確認此事?”


  侯姓老者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應該便是如此,不過那位混在晉陽城的海族,在金川縣的同族死去後,便莫名消失了,不過按照我所了解的蛛絲馬跡,怕是要尋仇。”


  陳平臉上浮現出了沉吟之色,片刻後話鋒一轉的問道:“我聽說此事是適越門一位內門弟子提前發覺,並上報給張冰鈺師弟的,不知是適越門的那位優秀弟子?”


  侯姓老者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神情的回答道:“倒不是什麽優秀弟子,此子名為林悅,是在接張師弟下發的宗門時,碰巧發現的,此子倒是與黃師兄有些關係,但資質低劣,隻是三靈脈而已。”


  “三靈脈?若是如此資質,我等倒可以稍加利用一二,既然你說這位海妖真的要尋仇,我等又不願再次得罪海族,倒不如以此子為誘餌,將其引出,再施展一次搜魂術,畢竟海族之事實在事關重大,若是處理不善,後果難料,”陳平思索了片刻後,口中不緊不慢的說道。


  侯姓老者同樣一陣沉默。


  這兩位築基長老,似乎同時回憶起了數百年前,那場人族與海族的大戰來。


  足足過了一頓飯的功夫,侯姓老者才有些可惜的說道:“林悅此子心性不錯,若真成為誘餌,怕是難以活命……”。


  陳平卻是擺了擺手的打斷道:“以此子的資質,很難有太大成就,倒不知再替宗門冒險一會,若是僥幸活了下來,我等自然不會虧待於他。”


  侯姓老者點了點頭。


  陳平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的問道:“我聽說黃師弟與熊師弟再次出門遠遊了,不知何時能回來?”


  侯姓老者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黃門主應該是去尋找一味煉製珍稀丹藥的藥引,至於歸期,怕是在大比前吧。”


  陳平點了點頭。


  接著,二人便交流起了修煉心得來。


  ……


  ……


  一個月後。


  距離落雲山脈千裏外的一處陰暗潮濕的密林中,一位身材已算壯碩、皮膚黝黑的少年,通體被黃蒙蒙的光罩籠罩著,雙目凝重的盯著前方。


  隻見少年對麵五丈遠的地方,有一隻巨大的毒蠍,正惡狠狠盯著他,


  這毒蠍長有一米、生有六足,前麵舉著兩隻粗大的鼇,尾部則生著高高揚起的鉤尾,醜陋的三角臉兩側長著兩隻綠油油的雙目,通體漆黑如墨,鉤尾卻是呈現詭異的紫黑色。


  此妖散發的妖氣也是不弱,已經達到了一級巔峰,與人族的練氣境修士戰力相差不多。


  這毒蠍名為紫尾蠍,正是張冰鈺玉簡上所說的,必須要抓住的妖獸。


  這黝黑少年,自然便是林悅。


  林悅一路風塵仆仆的感到此地,並且足足尋找了三日後,才找到紫尾蠍。


  早就知曉紫尾蠍劇毒的林悅,一見到紫尾蠍,便早早施展出了土甲術,將渾身上下護了個密不透風,並且拉遠距離的死死盯著此蠍。


  紫尾蠍早就感應到了林悅的敵意,但是它並不高的靈智,依然感受到眼前人族的不好惹,在惡狠狠盯了林悅一會兒後,紫色的鉤尾閃電般一抬,一道長有三尺的紫黑色尖刺,帶著惡臭味道的,閃電般朝著林悅射來,接著紫色的鉤尾倏忽間朝著地麵一探,半邊身子便鑽入了泥土中!

  這紫尾蠍一見敵人不好惹後,竟是發出一擊後,打算直接逃遁了。


  林悅見此,臉色微變,腳下月影一晃,躲過紫黑色的尖刺,同時雙手一揚,兩道巨大的青色風刃,直接斬向在泥土中隻剩下了小半身體的紫尾蠍。


  “撕拉”聲中,地麵被犁出兩道巨大的裂縫,而紫尾蠍明顯也被波及到了,整個身體被風刃帶來的巨力,衝撞的在地麵上滾了幾滾,隨即便又若無其事的站正了身體,三角臉上油綠的雙目亮了一下,口中對著林悅發出威脅般的“滋滋”聲。


  林悅不敢大意的腳踩著灰雲,漂浮在紫尾蠍頭頂三丈高的位置,接著繼續毫不客氣的施展出數道巨大的風刃。


  紫尾蠍六腳齊動,速度竟也是奇快的躲過了青色風刃,接著鉤尾一揚,再次射出三道紫黑色尖刺後,朝著前方亡命狂奔起來。


  林悅根本不敢接觸這紫色尖刺分毫,隻能將靈力瘋狂注入眼前的土黃色護罩中,勉強阻擋住這紫黑色尖刺。


  這一瞬間,紫尾蠍又逃到了十丈之外,並且鉤尾再次鑽入泥土中,打算從地下逃之夭夭。


  林悅好不容易才找到此蠍,自然不可能讓此蠍輕易逃脫,於是想也不想的屈指一彈,一顆成人頭顱大小的火球,狠狠朝著紫尾蠍砸去。


  “轟!”


  地麵被砸出一個碩大的泥坑,紫尾蠍自然無法再鑽入泥土中逃生,隻能繼續在地麵上狂奔。


  待林悅快追上紫尾蠍時,此物又如法炮製的從鉤尾處射出毒刺,逼得林悅不得不運轉靈力抵擋。


  一追一逃中,半個時辰的時間飛快逝去。


  已經消耗了小半靈力的林悅,臉上終於浮現出不耐之色。


  “看來想要輕輕鬆鬆解決這紫尾蠍,是不可能了,”林悅喃喃自語了一句後,對著數丈外的紫尾蠍,十指飛快的連彈了幾下。


  頓時,數十個碩大的火球,圍成一個火球組成的大圈的,狠狠砸向紫尾蠍。


  火光飛濺,地麵上泥土飛揚,將紫尾蠍暫時困住。


  接著,林悅對著儲物袋輕輕一拍,那把血色小劍,便一陣輕鳴的懸浮在他的眼前。


  林悅麵色淡然,屈指將一滴鮮血彈到劍身上。


  劍身上血光一陣大放,接著一個半丈的血劍幻影,便浮現而出。


  林悅遙遙對著地麵上狼狽逃竄的紫尾蠍一點,口中輕吐了一個“斬”字!


  一陣淒厲的劍鳴聲中,血光一閃,狠狠斬向紫尾蠍。


  地麵之上,火球被一股無形氣浪吹得東倒西歪,最後直接化為點點火絲的消失不見。


  紫尾蠍發出一聲哀鳴。


  讓人牙酸的切割聲,僅僅隻是響了一下,一切便戛然而止。


  林悅精神力一動,恢複了原狀的血色小劍再次懸浮在他的眼前,並在他一拍儲物袋後,在閃爍的白光中消失不見。


  林悅則是體表依然光罩護體的落在了地麵,朝著下麵的大坑看去,隻見一米長的紫尾蠍,已經被斬為兩截,死的不能再死。


  林悅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精神力附著在被斬為兩截的紫尾蠍上,同時一拍儲物袋。


  兩截紫尾蠍的屍體,便在閃爍的白光中,被林悅收進了儲物袋中。


  從發現紫尾蠍,到斬殺此妖,前後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看起來甚是輕鬆,但是先前利用自身精血驅使血色小劍,依然耗費了林悅一半的靈力。


  林悅麵色不變的盤膝坐在大坑旁邊,閉上雙目恢複起了靈力。


  半個時辰後,林悅長身而起,腳踩灰雲朝著下一目的地而去。


  一周後,林悅將一隻有高有半丈、膀大腰圓、臂長過膝的黑色猿猴,堵在了一處無人的溪澗旁。


  這黑色猿猴雙目圓睜,瞳孔漆黑,寬厚的背部生有銀光閃閃的大片如精鐵般的鱗片,奇長的雙臂上肌肉如小山般隆起,看起來頗具力感。


  正是張冰鈺指名的鐵背黑猿。


  這猿猴實力也不強,隻是初入二級,但是力大無比,雙臂一揮,怕是有數千斤巨力!


  林悅運氣也算不錯,若是在樹林中遇到此猿,怕是連這妖獸的毛的抓不住,不過既然堵在了此地,那麽一切便好說了。


  “吼!”


  鐵背黑猿對著饒有興致看著自己的林悅咆哮了一聲,露出一嘴黃色的牙齒,接著示威般用力砸了砸自己的胸口。


  林悅不願再耽擱時間,腳下月影一閃之後,逼近鐵背黑猿,接著右手虛空對著此猿一揮。


  無聲無息,此猿的腦袋,便直接從脖頸上滾落下來。


  林悅三兩步上前,將此妖收入了儲物袋中,略微一猶豫後,便腳踩灰雲的懸浮在空中,稍稍辨認了一下方向後,朝著遠處飛去。


  時間繼續向前,一個月後。


  渾身是血的林悅,看著倒在地上的三隻巨大青色風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按照張冰鈺玉簡上所標,林悅來到這座名為嶽麓的小山上,在一番搜尋後,終於找到了通體青色的風狼,並且極為幹脆的將其斬殺,然而他剛要收起此狼的軀體時,卻驚動了另外三隻成年風狼,而且這三隻風狼皆都是二級頂階!


  林悅見此,隻能亡命飛逃,然而這三隻風狼速度皆都奇快無比,林悅竟是無法逃脫,隻能硬著頭皮與其爭鬥了起來。


  在幾乎拚了半條命,施展了所有手段後,林悅才將這三頭風狼斬殺,然而他的靈力,也基本上虧損了個幹淨,並且全身上下皆是傷口,即便是服用培元丹,一時也無法盡快複原。


  林悅隻能就地修養起來。


  ……


  ……


  就在林悅瘋狂的為張冰鈺收集妖獸材料時,一位自稱姓寧的中年男子,以執事弟子親屬的身份,進入了星辰閣,並且在執事弟子的住處,找到了那位滿臉麻子的寧姓青年。


  這位滿臉麻子的寧姓青年,林悅也算熟悉,正是那位在開靈前,為林悅等人安排了住處的執事弟子。


  當寧姓青年看這位中年男子後,滿臉驚喜的叫了一聲“兄長”,便將其引到了自己的石屋。


  當晚,這位中年男子突然化為一道血紅色的殘影,悄無聲息的來到熟睡的寧姓青年身邊,接著周身的皮肉直接爆裂開來,頃刻間化為一隻體型龐大的紅色怪魚。


  這紅色怪魚伸出魚鰭,對著熟睡的寧姓青年輕輕一劃,紅光閃動間,便將寧姓青年給活剝了!


  一張幾乎完好的人皮,與血肉模糊的劉姓青年分離開來!


  血色怪魚則是嘴巴一張,將血肉模糊的寧姓青年直接吞入了腹中,接著,這紅色怪魚體表紅光輕輕一閃,驟然變小了無數倍的鑽入了劉姓青年近乎完好無損的人皮中。


  片刻後,與紅色怪魚融為一體的“寧姓青年”,便詭異的再次活了過來。


  “林悅……”!

  “寧姓青年”口中發出了寒氣森森的聲音,接著“嘿嘿”一笑,大模大樣的躺在床上,竟是如已經被吞入怪魚口中的寧姓青年一般,呼呼大睡起來。


  地麵上、石床上的血跡,則也是詭異的消失的一幹二淨。


  先前的一切,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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