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工
考試開始，風纖纖前麵一些題還能應付，可是越到後麵，她就越迷茫。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試題，風纖纖覺得，自己像是看著一排排無解的符號，越看，她就越暈。
風纖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最後草草做完，幹脆直接摔了筆，趴下，睡覺。
風纖纖早就將剛剛在教室門口的豪言壯語拋在了腦後，轉身和周公的兒子約會。
最近一個月的辛勞，讓她感覺特別累。
魏雲琛一直在旁邊教室監考，看著滿場的考生，心思卻不在這上麵。
一顆心，早就跟著風纖纖飛到了旁邊考場。
魏雲琛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現在很矛盾，他心裏麵是有點小期待風纖纖考試考好的，可另一方麵，師生的關係，又讓他有點猶豫。
魏雲琛此刻心裏可謂是天人交戰。
看了看四周，實在是待不下去，便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出去了。
出了教室門，魏雲琛下意識的向風纖纖所在的考場路過。
他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他隻是上廁所路過而已，並不是想去看她，嗯，路過。
魏雲琛路過風纖纖考場的時候，微微頓了頓，向裏麵看了看，他一眼便在全場的考生中找到了風纖纖。
看著風纖纖趴在桌子上睡覺，魏雲琛心中不免有點小失望。
而後魏雲琛故意將這種感覺忽略，他就告訴自己，這樣的話更好，她也沒有理由在纏著他。
他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學校任教。
魏雲琛隻看到風纖纖在睡覺，他不知道的是，風纖纖為了和他在一起，為了考滿分，這一個月內幾乎沒有好好睡過覺，每次都看書看到半夜。早上一大早又起來。
小龍女都直呼風纖纖簡直變了個人，還以為她因為什麽一下想不開，打算從一個學渣當學霸了呢。
魏雲琛也不會知道，風纖纖為了他，有多麽努力。
魏雲琛笑著搖了搖頭，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他早就應該猜到，小女生的想法，也隻是說說而已。她現在說喜歡他，也隻不過是一時說說而已。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他。一時的熱意，他差點還當真了。
可一想到以後風纖纖會這樣對別人，魏雲琛心裏又想塞了沉重的鉛，極不舒服。
魏雲琛覺得有些好笑，什麽時候自己也喜歡胡思亂想了。他答應風纖纖，也隻是相信她根本做不到而已。
現在不就證明了，當時她也隻是隨便說說。
回到考場，魏雲琛也無心監考，思緒，早已不知飄飛到了何處。
考試結束，風纖纖從睡夢中醒來，鬱悶的看著自己的卷子被收了上去，老天保佑，一定要讓她達到那個分數啊……
交了卷子之後，風纖纖收拾好東西，蹦蹦跳跳的去找魏雲琛。
來到魏雲琛的考場，魏雲琛正在收卷子。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魏雲琛身上，像給他度了一層金，宛如仙人一般。
薄唇輕抿，堅挺的鼻梁，濃密而悠長的睫毛撒下一片陰影，風纖纖靠在門上，竟看的呆了。
魏雲琛早就知道風纖纖來了，隻是沒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收著卷子。
最後實在受不了風纖纖熱烈而直白的目光，輕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卷子收好，轉頭，無奈的看著風纖纖，輕聲道：“有事嗎？”
風纖纖完全看呆了，連魏雲琛轉頭問她話都沒回過神。
魏雲琛無奈，隻好走到風纖纖麵前，提高了聲音再次問道：“有事嗎？”
“啊！”
風纖纖回過神來，探頭看了看教室裏麵，對著魏雲琛調皮的笑了笑：“忙完了嗎，我請你吃飯吧。”
魏雲琛愣了愣，看了看風纖纖，眉頭輕皺。
風纖纖睜大了眼睛期待的看著他，她發現，他似乎很喜歡皺眉。
“哎……幹嘛這麽看著我？”風纖纖似乎是被這個眼神看的有些發毛了，抱著手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吃頓飯啊，情侶之間，這樣不是經常有的嗎？”
魏雲琛故意撇開目光不去看風纖纖的眼睛，沉吟片刻，低聲道：“我們還不是情侶，等成績下來再說吧。”
說完，轉身拿著卷子便離去。
看著魏雲琛冷漠的離開，風纖纖眼中的希望一點點落空，低著頭，一副落寞的樣子。
魏雲琛一直在用餘光看風纖纖，看到她那副模樣，竟有點不忍。
風纖纖眼中的落寞很快便收起來，又恢複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
對著魏雲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到：“魏雲琛，我一定會成功的。”
說完，轉身離去，她今天還要去找小龍女，小龍女給她找了一個調酒的工作。
她說過，要給魏雲琛一個水晶蘋果。
看著風纖纖漸行漸遠，魏雲琛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隻是他自己沒有察覺。
來到小龍女的酒吧，裏麵音樂聲，驚呼聲混為一片，小龍女正在吧台前，看到風纖纖，興奮的揮了揮手。
風纖纖穿過重重人群，走到小龍女麵前，看著小龍女，興奮的抱了抱她。
“我要做什麽？”風纖纖看了看四周，對著小龍女耳邊大聲的吼道。
“纖纖，你來啦，今天剛好客人挺多，你先忙著，調酒就行。”
風纖纖點了點頭，接過了小龍女手上的東西。
小龍女放心的點了點頭，這個小丫頭，別看平時瘋瘋癲癲的，實際上做起事情來其實也還是蠻認真的嘛……
伸手打了個響指，從吧台的另一邊叫來了個男生教風纖纖調酒，小龍女也就沒再多想，徑直上樓去了。
風纖纖本來就長得漂亮，一時引起了四周一些目光。
整個酒吧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人摩肩擦踵。
“喲，新……新來的調酒師嘛，挺漂亮的嘛，小妞，你叫什麽名字？來……陪哥哥玩玩？”
一個約摸20多的男子染著一頭黃色的頭發，手中拿著酒瓶，麵色潮紅，看樣子是喝醉了，打著酒嗝的說著。
風纖纖微微皺了皺眉，沒有理他。
“喂，我說，這是我的人，怎麽？你也有興趣，嗯？”
小龍女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人，冷聲道。
“既然是小龍女的人，我怎麽好意思有什麽想法，我隻是過來問問而已。”男子打了個馬虎，笑嘻嘻的走了。
一晚上，風纖纖好幾次都被調戲，但都被小龍女擋了下來。
本來風纖纖不太喜歡這些地方，可是一想到魏雲琛，心裏就一陣暖暖的感覺。
“叮鈴鈴……”
上課鈴聲準時響起，魏雲琛踏著鈴聲走進教室，臉上表情嚴肅認真，讓原本嘈雜的教室安靜下來。
雖然表麵上停下來了，但是還是有人小聲的跟別人議論著。
“怎麽又是他的課啊……”一個小女生低下頭，想要用發絲擋住自己的口型一樣的說著。
她的同桌像是感同身受一樣的點了點頭，開口回應道：“真是讓人討厭，整天板著個臉，對任何事都小題大做，麻煩死了。”
細小的聲音沒有逃過魏雲琛的耳朵，冷眼看過來，嚇得兩人立即心虛的低下頭。
魏雲琛也沒打算跟那兩個同學計較什麽，收回視線時，無意間看到一個空著的座位，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坐在那裏了。
他記得，她是生病請假了。
不過，需要這麽久嗎？
魏雲琛眉頭一皺，低頭翻開書本，聲音沉穩：“上課。”
一節課下來，學生們都有種憋氣潛水的感覺，沒辦法，若是他們發出一點聲音，那道視線就會轉過來，看得你頭皮發麻。
好在，魏雲琛沒有像其他老師一樣總是在下課時拖幾分鍾，無論如何，他都會在下課前兩分鍾將要講的課全部上完，然後在下課時準時離開教室。
這是在學生們眼中他唯一的一個優點了。
回到辦公室後，魏雲琛似是無意間提起風纖纖：“王老師，我們班上的風纖纖為什麽一直沒有來？”
正在備課的王老師聽到他的問話，抬頭看向他：“我沒有跟你說過嗎？她生病請假了。”
她還真沒跟魏雲琛說過，是他聽到她在跟風纖纖打電話的時候才隱約知道了一點。
“可是這有一個星期了。”
王老師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哎…當時接到她電話時聽到她嗓子都啞了，應該是挺嚴重的吧，這孩子也是挺可憐了呢。”
魏雲琛沒有再說話，默默將王老師這句話記在心裏。
魏雲琛一天的課並不多，在學校備好課之後，踏著夕陽離開了學校，半路上他一直在沉思，好像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拿出手機撥打了僅打過一次的號碼。
從那一天風纖纖聯係過他之後，她就因病請假了，雖然一開始有些擔心，畢竟當時是他失約了。
但是想著她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學校，到時跟她解釋也可以，沒想到，一等便是七天，而且在這七天裏，竟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手機裏的呼叫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就在他以為電話會自動掛斷時，聽到一聲低小的聲音，聽上去很陌生。
“喂？”
“風纖纖？”魏雲琛不確認的喊了一聲。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再出聲時，聲音比較清晰，可以清楚的聽出她的虛弱：“魏老師。”
“你的病還沒好？”魏雲琛皺起了眉，一個星期病都沒好，她到底都在做些什麽？
“嗯。”風纖纖輕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