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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太能折騰了

  “回府”南寒川黑臉怒吼。


  二月這才斜過身子,發現了盯著她看,恨不得把她吞下的南寒川。


  酒醉勁還沒過,她哪裏會怕他。趔趄著向前,雙手直接放上南寒川的雙肩,“哎,你怎麽也在這兒?你也要找我喝酒啊!”


  她是一點也不顧及南寒川即將要爆炸的情緒,嫌棄的撇嘴,擺手。“不不不,我不和你喝,你是個壞人。”


  一把拉過二月靠在自己的耳邊,一字一句威脅警告。“你要胡鬧到什麽時候?想讓我逐你出府嗎?”


  二月安靜,眼睛直視眼睛,“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一點王妃的體麵嗎?”


  他以為二月會怕,會蔫掉認錯。可是他哪裏會知道,喝了酒後的二月那是人間金剛,天地之間都唯她伸縮。


  “凶什麽凶,體麵你有嗎?來,給我笑一個。”她竟然伸出兩根手指放在南寒川嘴角的兩邊,由裏向外拉扯。“哇,你的笑比哭都難看,笨蛋,還敢在我麵前拽。”


  這不是老虎頭上拔毛嗎?白羽在旁看的是一身冷汗。


  南寒川忍到極致,感覺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喉嚨處。他一把扯掉二月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如果眉毛能變色,不知它現在應該是什麽顏色。


  扭頭訓斥白羽,“還站在那幹什麽,還不快扶王妃回去。”


  王妃那倆字音調特別重,說的可謂是咬牙切齒。


  然後他對著登南警告道:“以後別再出現在她身邊,否則幸運不是每次都有。”


  “你這是算威脅嗎?”


  他在南寒川身後喊,南寒川沒有回頭。“如果你敢挑釁,那就是。”


  白羽扶著二月,二月是一點都不老實。重心不穩,身子老晃,手腳還擺來搖去掙紮著不聽話。她指著白羽,嘴裏說著醉話。“我不跟你回去,你是壞蛋,欺負我的黑臉怪。”


  白羽手忙腳亂,鑒於男女有別和身份高低,二月身上的很多部位他都不能碰。想扶個手臂還被二月無情推開了,眼看著二月搖搖欲墜要倒下了,卻隻能在旁幹著急。


  滿滿的無力感,真是不好操作啊!自家主子就在身後,看剛才那陣勢,醋性不是一般的強。如若自己稍微不小心,接觸到了什麽,估計都有可能被就地解決。


  “邊上站著。”


  南寒川叫白羽讓開後,來到已是不倒翁的二月麵前,橫腰將其抱起。


  “閉嘴,如果你不想被摔。”


  二月本還是要掙紮的,但不知道她是被南寒川這句話嚇到了,還是真的鬧累了想休息,或是他的懷抱太溫暖。


  總之她安靜了,像個貓一樣,窩靠在他胸前睡著了。


  南寒川抱著二月,沒有回二月的住處,而是直接去了他的書房。


  二月住的地方離這裏太遠,這女人不知往肚裏吃了多少東西,是把人家整個店都吃進去了嗎?死沉死沉的,重量都抵一頭熊了。


  若是這樣抱她回去,估計他這兩條胳膊就要在此作廢了。何況一路這樣穿行,勢必太招眼,會引來府裏的猜測和動蕩。


  他抱二月進自己的書房睡,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畢竟在這兒之前,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在這裏過過夜。


  書房不僅是南寒川讀書練字的休閑處,也是他日常處理要務,和宿在府內的住處。可以說南寒川在府裏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兒,這相當於他的第二軍營,吃住一體。


  他把二月放在床的最邊上,實在是抱不動了,先放上去再想辦法。


  他拿出備用褥子往地上鋪,準備鋪好後再把二月移下來,他才不會讓這女人睡他的床,絕不。


  可是弄好後,他起身過來看時,二月早已滑到了床中央,枕著他的枕頭,蓋著他的被子,伸展成一個大字型,四肢鋪滿床的四個角落。


  南寒川難以接受,他可是有潔癖的人,怎能容忍一個這麽邋遢的女人睡自己的床,沾自己的東西。更何況她連鞋都沒脫,南寒川頭皮發麻,表情那是相當難受。


  “喂,你起來,到下麵睡。”他對著二月大吼。


  二月睡的香沉似海,哪裏會給他回應,說不定正夢著在哪賺錢呢。


  叫不動他就去拉二月,他從沒想過對她客氣,準備把她拖到地上來。


  哪知手剛搭上就被二月轉個身掙脫,她翻身繼續睡,還夾了他的被子在腳下。


  真是讓人極度無語了,重新出手,這次他準備上床對著她喊,不怕叫不醒她。他站在她的腳邊,俯身下去正對著她喊:“喂,你快醒醒,你睡的是我的床。”


  聲音剛喊出去,二月一腳就踢過來了。“喊什麽喊,還讓不讓人睡了?”她還倒埋怨上了。


  南寒川幸虧是練過功夫,反應快,一下子就躲過去了,不然二月那一腳可是正中他的麵部。


  算了,他放棄了。估計這女人是睡死了,再吼再叫估計也是對牛彈琴,扯不動又叫不醒,一切都是徒勞。


  何況那東西都被她沾了一圈,還有什麽是能用的,估計就是要過來,自己也不能再睡了。


  這都什麽世道, 自己是太閑沒事了嗎?出去找她幹嘛,誰還能把這樣的人怎麽樣。


  自己怎麽想的,把她抱回來。這下好了,鳩占雀穴了,還占的挺理所應當,弄都弄不走。


  看她都做了什麽事,自己不是在惱在怒嗎?還管她幹嘛。


  堂堂一個王妃竟然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去喝酒,告訴別人小名不說,還敢讓人背。真是不知羞,成何體統?他嚴重懷疑她是女人這個事情。


  二月,她小名叫二月。他都不知道,從來沒問過,也沒必要知道。沒來由的,他又想起剛剛那個男人叫她的畫麵,怒氣再一次被激活。


  他想要叫醒她好好教訓一番,可目前來看好似有些不太可能。她睡成那樣,估計雷都捶不醒,言語說了無益。隻能等她明天醒來,再算總賬了。


  他自顧自搖搖頭,遇見這樣的人,憤怒都被磨成無奈了。


  回到鋪好的地鋪上,又向上瞟了一眼二月。深深歎口氣,女人活的像她那樣粗糙,還真是嚇人。


  忽然睡到地上本來就很難入眠,二月還整個晚上不老實,一個勁兒的踢腿說夢話。什麽“都別動,這可是我的,我的錢。“掌櫃的,這酒能便宜點嗎,我以後可以給你做宣傳。……喝……好喝。”“一個賺十兩,兩個賺二十兩,嘿嘿,我發財了。”


  嘰裏咕嚕,神神叨叨,一個晚上嘴就沒歇過,說的全是和錢有關,還真是個財迷,做夢都是賺錢發財。


  她是倒睡好了,還有美夢相伴。南寒川就慘了,活活被折磨了一晚上,連個盹都沒打成。


  二月這又笑又鬧,還時不時坐起來發下酒瘋,真的快把他整崩潰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災難。隻是一個晚上而已,他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麽漫長,那麽讓人難以忍受,比刑法還恐怖。


  南寒川很不好,整個人都略顯憔悴,而且連大大的黑眼圈都在他臉上顯形了。那女人不是人,是魔鬼。


  他忍夠了,人生極限。現在就等二月醒,他要新帳舊帳和她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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