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的血竟是療傷聖品
眼看鳳邶夜的呼吸越來越弱,江嫵都快急哭了。
“你別死啊!我剛剛還說了自己運氣好的,你要是就這麽死了,我多沒麵子啊!”
她急得去搖鳳邶夜。
“鳳邶夜?”
“你別睡啊!”
“快醒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結果手不知道被什麽劃傷了,破了好大的一個傷口,鮮血爭先恐後湧了出來。
下一秒奇跡發生了。
在她的血滴落在鳳邶夜身上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江嫵直接愣在原地。
動作比腦子快,她舉著受傷的那隻手,四處亂摸。
既然她的血是療傷聖藥,那就全部糊上去,一滴都不能浪費。
江嫵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反正她兩人的血混在一起,瞧上去駭人得緊。
直到鳳邶夜不再流血,江嫵這才停了。
應該都好了吧?
這樣想著,就覺得腦袋發暈,才站起身來,就重重倒了下去,砸在鳳邶夜身上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她想起自己方才用衣裳擦幹他腰側的血跡時,那裏好像有一朵彼岸花的胎記。
江嫵暈過去沒多久,鳳邶夜就醒了。
看見江嫵倒在自己身上,鳳邶夜愣了許久。
再看到自己身上的傷,不知道因何緣由竟全部好了,更是驚奇。
但他肯定,這絕對和江嫵有關。
在看到江嫵手中的傷後,他擰緊眉頭。
顯然不知道江嫵好端端的怎麽會受傷。
他把人抱回榻上,用術法幫江嫵止血,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安全,便塞了一個東西在江嫵手裏。
這才去屋外打水清理自己。
他知道江嫵愛幹淨,不想叫江嫵醒來,看見髒如乞丐的自己。
鳳邶夜不知道,在他走後沒多久,江嫵身上就泛起一陣白光,整個人被籠罩其中。
伴隨著天邊滾滾雷聲,她咻然消失。
周遭又陷入黑暗。
待鳳邶夜再次回來後,看著空蕩蕩的床,整個人僵在原地。
臉色蒼白,眼底浮現出一股子孤寂和難過。
她又走了,趁自己不注意。
……
等江嫵醒來時,已是翌日晌午。
她明顯感覺手裏有東西。
低頭一看,竟是一塊古樸又神秘的玉。
呈彎月狀,隱約泛著白光。
而另一隻手已經被止了血,就是傷口沒包紮,駭人得緊。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暈過去前。
她記得她和鳳邶夜都倒了。
也不知道鳳邶夜怎麽樣了,還有這塊古玉,不知道怎麽出現在她手裏的。
直覺不是凡品。
正想著,杏兒就推門進來。
“小姐可是醒了?”
“進來吧!”
杏兒這才繞過屏風,打起帳幔,打算伺候江嫵梳洗。
結果眼尖看到江嫵手傷了,頓時大驚失色。
“小姐,您受傷了!”
“莫要驚慌。”江嫵道,“已無大礙,你先幫我包紮一下,莫要告訴旁人。”
杏兒聽話,連忙去尋了藥和紗布來,仔細幫江嫵包紮好。
“奴婢雖不知道您的手是怎麽傷的,您不說自然有您的道理,可是遲早瞞不過老爺和夫人,若是叫他們知道,定會詢問。”
江嫵道:“到時候再說吧!”
見江嫵臉色慘白,杏兒生怕她有什麽不測。
忍不住勸道:“要不奴婢還是告訴夫人,叫夫人請太醫來給您瞧瞧吧?”
小姐這臉色也太嚇人了些,萬一有個好歹如何是好。
“無妨,養上幾日就好了,你家小姐還沒那麽嬌弱。”
江嫵為了救鳳邶夜放了那麽多的血,失血過多的她此時肯定虛得很。
說來也是奇怪,她的血竟然能救鳳邶夜。
若不是偶然發現,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血是療傷聖品。
她想起什麽,對杏兒道:“你把手劃個口子。”
杏兒二話不說,直接拿剪刀在指腹上一抹。
速度快得江嫵都來不及把話說完。
看著長長的血痕,江嫵把“莫要劃太狠了”給咽了下去。
這丫頭,向來實心眼。
杏兒也不喊疼,看著江嫵:“小姐?”
江嫵把傷口弄破,將血擠在了杏兒的傷口上。
結果等了許久,杏兒的傷口始終毫無反應。
她又叫來墨歡,在墨歡身上試了一下,依舊如此。
看來她的血隻在那個世界有用。
隻是不知道,適用於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還是隻有鳳邶夜。
墨歡看出江嫵的意圖,問道:“小姐,可有什麽不對?”
“沒什麽。”這些事太過離奇,根本沒有人相信,江嫵便也不提,“你們上些藥,止止血。方才事出緊急,我想要驗證心中猜測,這才出此下策。”
墨歡見江嫵不說,便聰明地沒問。
隻是道:“晨起六皇子將蘇小姐接出府去了,是過了明路的,老爺夫人都知道。”
江嫵挑眉,幾日前見蘇晚晴,都被折磨得沒了人樣,這才多久,她竟然還敢出門。
看來她上次叫墨歡在蘇晚晴麵前說的那些話,確實刺激到了蘇晚晴。
江嫵對墨歡道:“你繼續盯著她,阿福也是我的眼線,是個可用之人,若是有不方便的可以叫他去。”
墨歡點頭:“我知道了。”
他頓了頓:“你的傷……”
“無妨,”江嫵道,“你去對母親說我想多睡會,不去前廳用膳了,叫他們不用管我。”
江家極其寵愛江嫵,所有規矩在江嫵麵前都形同虛設。
而江嫵向來肆意,江家也早已習慣。
是以,墨歡去傳話的時候,江樾就道:“叫我的乖女兒多睡會,愛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
唯獨江栩聽後,跟著墨歡來了藏嬌閣。
從昨日到現在,短短時間接觸下來,叫墨歡知道江栩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尋常的借口在他麵前根本不好使。
墨歡能想到的,江嫵也能。
因此在墨歡過來時,她放下手中的狼毫。
“阿弟,你來了。”
“阿姐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江栩眼尖看到江嫵手上的紗布,神色一變,“阿姐你受傷了?何時傷的?怎麽弄得?你屋子裏這麽多的奴才,竟會讓你傷到?”
江嫵有些無語:“你一次性說那麽多,你叫我回答哪句?還有,你這幅樣子哪裏像個出家人了?”
江栩抿緊嘴唇,眉頭緊鎖,定定的看著江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