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蹭今天，把事兒給辦了
“這.……”
張離突然提到這茬，再次確定了之前張全張叔說的並不是開玩笑。王建當醫生也有段時間了，然鵝別說是當醫生了，就算是他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種事，更別提現在發生在自己麵前了。
但顯然這一家子和他不同，是已經通過氣了，甚至有了心理建設。
“老婆，你去做飯吧，等會兒我和王建一起吃飯。”
張離也沒等他多做反應，拍了拍王建的肩膀，不知道是想安撫還是想安他的心，繼而又說道：“前兩年在車間出的事情，雖然我保住了命，但還是差點截肢，不過有些東西還是出了問題。”
張離指了指身下。
“這玩意萎了，一點用都沒有，不管去哪看醫生，都沒什麽用。”
“我跟麗萍結婚這幾年，一開始是想著賺錢的，但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沒想到到最後，錢也沒賺多少，現在倒是直接絕後了。”
張離此時已經拿出了香煙開始抽了起來，吞雲吐霧，滿腹愁緒。
“其實這事一開始也好解決，我們打算去不孕不育中心找點辦法，但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在醫院裏看到了我們，把這事兒給傳出去了。村子裏已經開始傳我們倆要不了孩子，還罵我和麗萍，各種議論，恨不得所有人都要說一個版本出來。我出事的事情，連我們家親戚都不知道，隻有我爸和我們夫妻知道，但要是時間久了，可能親戚也會知道這事……”
“從那之後，我們也不敢再去醫院了，人言可畏啊.……你知道嗎？”
“前段時間有人罵我死太監，我爸氣的差點暈過去，高血壓都上來了，理論也沒理論出個結果，還差點進醫院。”
“當兒子當到我這個樣子，也是沒誰了。”
張離的神情早就沒了之前那種談笑的狀態，王建印象中的張離，小時候也挺沒心沒肺的，能玩能打的那種，他從沒見過張離這樣。
王建低聲問道：“你還想過其他辦法嗎？”
“其他辦法？”
張離搖了搖頭，看了眼廚房，裏麵的李麗萍正在切菜，菜刀和砧板碰撞的聲音很有序，能看得出李麗萍在廚房是個好手。
張離低聲說道：“辦法沒有，煩惱那是一大堆。麗萍剛和我結婚就守了活寡，她是個欲望很強的女人，這兩年我和她吵架來發泄，也隻是杯水車薪，這種發泄能頂個屁用.……說句心裏話，我真怕她跑了，而且那時候我還不能怪他，因為那是我的問題。”
張離的聲音更低了。
“但我就是怕，你知道嗎，萬一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怕我會受不了。”
“所以.……我想讓你幫幫我，咱們一起長大的，我也就信的過你。”
張離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建頓了頓，確認了一遍：“你想要我怎麽幫你？”
張離掐掉了煙：“嗐，這吸煙對生孩子不好，你不抽煙吧？”
這問題問的，雖然跨度太大，但王建還是搖了搖頭。
“不抽煙好啊。”張離說完，還抓了抓王建的胳膊：“我看你還鍛煉，身體也不錯啊。你知道我去不孕不育中心看醫生後，醫生怎麽和我說嗎？”
“醫生說，不抽煙還鍛煉對男人又好處，有助於懷孕。”
張離自說自話，說完笑了起來：“你是當醫生的，肯定也知道吧。”
這讓王建怎麽回答，他當然也知道這個事情，不然他也不會經常鍛煉加戒煙戒酒了。
張離對這件事的渴望比張叔強太多了，王建甚至感受到了壓力：“離子，哥有個建議，你聽一下？”
見張離看了過來，王建趕緊說道：“我遲早也是要結婚的，到時候抱一個給你，你覺得怎麽樣。”
張離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們張家親戚最近也有生孩子的，但我和我爸都不願意把這事情傳給親戚知道。有些事情，告訴你比告訴親戚，反倒更讓我們放心。”
“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又不是隨便說的，你和我從小玩到大的，你什麽性格什麽人品我知道的很清楚，我爸也很了解你們家，所以我相信你。”
“更何況，等你結婚，那得讓我們家等多久.……不太現實知道嗎。”
說來說去，張離其實早已經認準了張叔一開始就說過的那個方法，而且看樣子還認準他這人了。
“難道麗萍不漂亮嗎？”
張離也看出了王建的猶豫，甚至有些不理解的問了一句：“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是不知道，麗萍可是我們廠花，當年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人給娶回來的，你可別告訴我你看不上。”
王建沉默了.……
李麗萍的樣子，其實是王建喜歡的那種，要是在大學裏認識這樣的女孩子，說不定王建會開始追她。那不是一眼會覺得漂亮的類型，但卻越看越舒服，真的很可愛，眼神和笑容都充滿了趣味性，讓你想多看幾眼。
這樣的女人，誰不想擁有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張離拍了拍王建：“我沒想逼你，隻是如果不找你，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我不想看著我爸他最後因為這個出什麽事，也不願意看著麗萍離開我。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張離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王建知道是躲不開了：“泥子，我們家之前出大難，也是靠著你們家接濟才走過來的，就連我去讀大學也是靠張叔借的錢，我總得報恩才行。”
“你答應了？”
“嗯。”
見王建點頭，張離直接站了起來：“好，就等你這句話了，果然夠兄弟！”
“打鐵趁熱，過會兒吃完飯就先把事給辦了吧。”
“啥？這麽急？”王建有些無語，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他答應下來本來隻是個緩兵之計，他其實有另外的辦法的，隻是還沒有確定，所以也沒法直接說。
“咋，你難不成還和女的一樣，不方便，來月事了？”
張離翻了個白眼：“你不會是怕麗萍那邊吧，這個你放心，昨天你回來後，我就已經和她通過氣了。”
“哦，難怪了……”
王建這才想起來，李麗萍之前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審查什麽，現在想來，就像是在審核他的資格？
這就有些古怪了，一旦事情和這個掛上鉤，就顯得很古怪。
“什麽難怪？”
“沒什麽.……”
張離也沒多想，他看到王建往廚房瞟了幾眼，心裏暗罵，這小子也不老實，明明想要，卻裝的挺那個的。雖然張離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到了這一刻的時候，他心裏多少有些不對勁的。
隻是有些事，他現在也沒改變，要是以後有人能治好他，才能改變這個結果。
“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下廚房。”
王建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沒有再多說其他的。
其實他心裏的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想治好張離。
王建這些年在外麵拜了一個老中醫為師，不是什麽學院教授也不是什麽知名醫師，而是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市井裏認識的。
這些年他成長的那麽快，也是因為這個師傅的原因。他這師傅厲害的狠，比他認識的任何一個教授和醫生都厲害，很多疑難雜症在他那裏都能得到解決。唯一的缺點就是，師傅雖然年歲已大，但還是喜歡到處遊山玩水，經常無緣無故消失，留給他的也就幾本醫書，還有一本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行醫錄。
王建誕生報恩的想法，也是因為他有這些醫書和行醫錄。萬一他能幫張離恢複原樣，也就從源頭解決了事情。
但是現在……事情明顯發生的太快了……
王建呆坐在沙發上，一臉糾結：“我做還是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