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蔡文基的震驚
蔡文基急了：“那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子欲養而親不在，蔡文基並不想感受這句話。
“.……”
蔡興搖了搖頭，沒有直說，想轉移話題，晃了晃手機說道：“剛才王建打的電話，你也聽到了，有什麽想法沒？”
蔡文基張了張嘴想說點狠話，但是又忍了下來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他幹嘛。”
不過剛說完，蔡文基就反應過來。
他心裏對王建這個名字那可是印象深刻，之前他還懷疑過，王建是不是他弟弟，但現在看來，好像當初的另一個猜想成了真。
蔡文基立馬問道：“爸，實話說，那天你在山上是不是出事了，然後被王建給救下來的？”
“嗯。”蔡興點頭肯定了這件事，都到這個份上了，也沒必要再藏著了：“這小子醫術，十分詭異，年紀輕輕就有十分少見的見識和針法，我總感覺在什麽地方見過，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不簡單啊。”
“我這毛病，就是一般的老中醫都不定有辦法救過來，你猜猜王建怎麽救的我？”
這問題蔡文基是真的猜不出來，他對中醫並沒有研究過，那是基本都是耳聞，具體的都不清楚。
蔡興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景，悠悠地說道：“當時整個山上隻有我一個人，本來以為就那麽走了，什麽都沒交代，最後成了山裏的一堆白骨。那會兒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人也昏了過去，基本是沒了的那種的情況。”
“心髒病這種東西，一旦發病的時候昏過去，也算是一隻腳垮進了那一邊。”
“後來我一睜眼，就看到王建隻用一根針，把我給拉了回來。”
“除了那根針，什麽都沒用，事後還一眼就通過我采的幾味不全的藥，就知道了幫我調理的方子情況。”
“.……”
蔡興是一邊說，一邊感慨地搖著頭，嘖嘖稱奇。饒是他這一輩子，也沒見過幾個人能這樣的。
“關鍵是，就這麽一個年輕人，竟然不求名不求利，從京都大醫院退回村子裏開診所，這真是.……”
聽到蔡興這麽說，蔡文基也連連點頭，對王建的不同之處表示吃驚，不過更重要的是，王建竟然有這個醫術在，他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雖然這個希望在王建的年齡麵前顯得更像是奢望，但蔡文基還是想選擇相信一波。
“爸，既然這樣，你說王建有沒有辦法？”
蔡文基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蔡興的時候，渴望著最後的生機。
“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蔡興既沒有說出王建的話，也沒有否認，反而是對著蔡文基勸說道：“你忘記剛才的報告怎麽說的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是調理能解決的事情了，王建他才多大？就算他說他能治我，你能全信嗎？”
沒錯，王建確實是說過有辦法，但這個希望蔡興決定獨自承受，萬一王建說了大話，到時候失望的也隻是他一個人，對於蔡文基而言，不需要再承受第二次。這樣就算他最後真走了，蔡興也不至於因此怪上王興，蔡氏也不會失去一個未來注定會和死神搶人存在。
蔡文基可不管蔡興怎麽說，好不容易有一絲希望，他更加想要抓住它。
“爸，那剛剛王建在電話裏具體說什麽了？”
蔡興笑道：“說起這個，我又想誇他了。他在村裏開診所並不順利，畢竟年輕啊，都沒人願意去找他看病的。”
“這也正常。”蔡文基想到自己之前也對王建沒什麽多餘印象，於是附和道：“正常人看到這麽個年輕人，還是剛畢業的中醫，那不相信是正常的，所以他想了個什麽辦法，是要我們幫忙嗎？”
“辦法確實是想到了，他要開個義診，給周圍幾個村子裏的六十歲以上的人免費問診看病，所以他需要我幫個忙，不是要另外的醫生去幫他，而是需要一些人和服務的支持。”
蔡興解釋道：“他很有信心，似乎不擔心診不出病症，也不擔心不知道怎麽治，反倒是擔心人太多了，怕會有其他安全問題。你覺得他這算是心高氣傲的一個人，還是真有這麽厲害的本事？”
蔡文基點了點頭，突然開口說道：“我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更大一點。”
“你還沒我了解他多，怎麽就這麽相信他。”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勝在這一麵印象深刻，就多觀察了下他，不像是一個浮誇的人。而且老爸你都願意相信他，我有什麽好不信的。”
蔡文基在心裏補了一句，不管怎麽樣，王建都必須有這本事，不然就可能救不了眼前的人。
蔡文基補充道：“我看他既然有做義診的心，我們也不能小氣，他義診的藥材和費用，就我給出了吧。”
“可以。”蔡興笑道，難得蔡文基有這個心：“既然他要後天開始義診，我也去湊個熱鬧吧，看看他到底怎麽對付我這情況。”
“我看王建醫生畢竟年輕，不如把牛醫生和鄧醫生一起帶著吧，讓他兩偷偷看著，萬一真出了什麽事，也能及時出手幫忙。”
蔡文基這安排很合理，但真正擔心的，其實還是怕王建不靠譜，把蔡興給整沒了，有兩個老專家坐鎮，至少多一層保障，也能看看王建是不是真有本事。
他這心思，蔡興自然知道，不過也沒戳穿。
有了蔡家和李大魚這些村長的幫助，這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有三四十號人報了名，而且還在繼續增加。
王建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知道了一點，估計不是一天能看完的事情。
他這次是打算把口碑給打出去，所以不可能像在醫院坐鎮的時候，簡單問問病症就結束。中醫更多的是身體的平衡，和病人的日常生活都是僅僅相關，所以一個人身上花費的時間，平均下來可能會在十分鍾到半個小時，這一天能看完才怪了。
他也不是神，還得休息……這麽算下來，王建已經做好了打戰的準備。
不過也不那麽絕對，能來這裏看的，應該都不是什麽特別大的毛病，而會以哪種不好痊愈的老毛病居多，王建暗自做好了心裏準備。
這消息傳出去的第一天，嫂子有些吃驚，找王建確認之後，就一直說王建太衝動了，診所沒人來看，也沒必要急著搞這種大型的義診，萬一出了事，那一切都白瞎了。
嫂子徐倩的意思很簡單，他們整個市也沒幹過這麽大的義診活動，他這一回來就搞幾十個人的，還是隻有他一個醫生。
‘你以為你是誰啊，讀了個大學就飄了嗎？’
嫂子這話雖然傷人，但是那焦急的神情，顯然不是真的罵他，而是被他給激的。
王建自然知道嫂子是為他好，但更讓他頭疼的是，在外打工的大哥和爸媽也打了電話回來，對他的衝動一頓臭罵，不過這事情已經宣傳出去了，就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家裏人也隻能罵一罵他。
不過王建說出蔡氏會幫忙之後，家裏人也就放心了。
畢竟王建讓人不放心，但是蔡氏的強大擺在那裏。
借用蔡氏的名頭，王建已經忽悠了兩撥人了，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蔡氏根本就不會派醫生過來，最後的醫生還是隻會是他一個人。
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王建在去醫院實習之前，從老師傅那邊出師的時候，就被老師傅帶著專門給人義診，手底下的病人比這次義診人數那是隻多不少，所以他有信心。
就這麽過了一天，到了義診前夕。
王建今天又在診所傻等了一天，什麽人都沒來，呆坐著看了一天醫書，坐著不動一整天，那真的是腰酸背痛。最後隻有李大魚來送了份義診所有病人的資料，王建這才拖著酸疼的身子回了家。
王建剛洗完澡進房間，披著毯子在那玩手機，但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嫂子？”
“你這是?”
見著嫂子端著個水盆走了進來，那水盆裏的水還冒著熱氣，王建是一臉懵逼。
徐倩笑道：“你回來的時候，看你一直摸脖子，還扭腰，我就猜你是坐太久了不舒服。明天要義診，肯定更加累，所以我端盆水過來給你泡泡腳，然後給你按按脖子啥的，不然明天你哪頂得住啊。”
“你們這些醫學生啊，讀書的時候就天天坐著低頭看書，到醫院了還繼續天天坐著，肯定身子都有這種毛病。”
“中午去給你送飯，就看著你在那低著頭看書，也不知道動動，你這麽坐一整天，不疼才怪了。”
“你又不是鐵人。”
徐倩的囉嗦，聽得王建是一邊摸頭，又是一邊傻笑，對於嫂子的叮囑，他是都答應了下來，說是以後一定多走動走動。
徐倩不管王建拒不拒絕，直接把王建從船上拉了起來，看著王建隻穿著個平頭褲也沒避諱：“你坐凳子上吧，腳放進水裏泡著，我在後麵給你按按。”
等王建坐好，徐倩就貼了上來，低聲說道：
“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