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常
因為接收到的信息,不是想象中的陸易發來的匯報劉離消息的信息,而感到有些小失望的韓冰澈。
在慢吞吞地點開高偉光發來的信息的時候,他原本有點小失落的情緒,立刻又被訝異和好奇給充分調動了起來。
韓冰澈猶豫著剛想給高偉光發一條消息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另一端的高偉光又給韓冰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站在我麵前的這個粉嫩粉嫩,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應該就是你的小女朋友。還有,如果我們有猜錯的話,你的小女朋友似乎已經和你分手了吧?剛才我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韓冰澈的男人,結果她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一句,不認識。”
高偉光發完這條長長的短信,好像還不過癮,緊接著又給韓冰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話說,你的小女朋友本人,可比照片好看太多了。韓冰澈,你怎麽搞的啊,這麽美麗動人的女朋友都舍得放手。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你小女朋友的事情對不對,否則她也不會連認識你這件事情都要一口否定。看在我們老同學一場,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限你小時的之內出現在我的公司裏,過時不候。如果你沒按規定的時間出現,我可就要把你的小女朋友據為己有了哦!
靠,無恥!
韓冰澈看著高偉光像是寫作文一樣發來的那麽一長串信息,他本來就頭痛欲裂的腦袋,現在疼得更厲害了。
話說,以前高偉光寫作文的時候,也沒見他寫那麽多字。今天是怎麽了,看到美麗的女人,激動瘋了還是怎麽的?
一開始看到高偉光一口一個小女朋友地稱呼著劉離和韓冰澈的關係的時候,韓冰澈還覺得很欣慰來著。沒想到幾年不見,高偉光這貨終於學會說人話了。
可是看到後麵,高偉光一會兒一個拋棄,一會兒一個他高偉光要把劉離占為己有的虎狼之詞,瞬間想要暴走的韓冰澈,氣得臉都變成鐵青色了。
就在韓冰澈準備打電話叫陸易給他當司機,去華盛娛樂公司走一趟的時候。陸易剛巧敲響了韓冰澈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韓冰澈的聲音簡短而急促,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壓抑著的憤怒的情緒。
本來習慣性敲三下門的陸易,卻在剛抬手敲完第一下的時候,韓冰澈低沉的嗓音就從辦公室裏傳來出來。於是,陸易舉起地微微彎曲手指的手,在正要敲第二下門的時候,非常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韓冰澈這是怎麽了,感覺他好像很著急很趕時間一樣。
這可不像陸易認識的韓冰澈的性格,在陸易的心目中,韓冰澈是那種,就算他眼睜睜看著迎麵,有一架戰鬥機正在朝著他位於三十六樓的辦公室氣勢洶洶地飛過來,韓冰澈也會淡定自若地甚至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以前即便陸易很有禮貌地敲了三下韓冰澈的辦公室門,韓冰澈也聽到陸易在敲門了。但是韓冰澈隻會聽見當作沒聽見,對陸易要進來的舉動表示默認。
而深知韓冰澈脾性的陸易,也會在敲過三次門之後,便自行推開門進入到韓冰澈的辦公室裏。
韓冰澈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他不僅破天荒地第一次對陸易敲門的行為做出了反應,而且還是在陸易剛敲第一門的時候,韓冰澈就迫不及待一般對陸易說“進來。”
陸易在門外遲疑了一下下,最後有些誠惶誠恐地推開門走進了韓冰澈的辦公室。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陸易剛走進韓冰澈的辦公司,就被他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嚇住了。
韓冰澈的辦公桌上平常都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文件的,現在卻空無一物。因為原本擺在辦公桌上的文件,現在卻散落一地。
“阿澈,你是又頭痛了嗎?”看著眼前臉色慘白,挺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的韓冰澈,陸易下意識地問。
“我現在要去華盛娛樂公司,你來替我開車。”韓冰澈直接無視陸易的問題,開門見山的說。
“可是,你頭痛的時候哪裏都不能去,你需要休息。”陸易真心為韓冰澈的身體感到憂慮。
“別囉嗦了,我趕時間。你如果不開車送我去,我就自己開車去了。到時候我萬一在路上出了什麽事,你可別後悔。”韓冰澈話音還沒有落地,就已經開始邁動他挺拔的大長腿往外走了。
陸易知道一個道理:胳膊是永遠都擰不過大腿的。更何況在韓冰澈這個“世界第一粗”的大腿麵前,陸易甚至都稱不上是胳膊,隻能勉強稱為韓冰澈的一根小手指。
看著韓冰澈火急火燎的樣子,就好像他未來的老婆趕著要去醫院生孩子一樣。如果不是韓冰澈的頭痛病又犯了,估計他早就自己開車出去了。
陸易一臉惆悵地回頭最後看了一地狼藉的辦公室一眼,然後一路小跑著追隨韓冰澈的腳步去了。
抬腿坐進汽車後座之後,韓冰澈隻給陸易說了要去華盛娛樂公司,然後又交代他開車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裏。
說完這些,韓冰澈便皺著眉頭,閉上眼睛,像是在沉思著什麽很費神的事情。
“那個,速度開多塊才算快?”陸易不怕死地扭回頭,衝著閉目沉思的韓冰澈盡可能小小聲地問了一句。
“如果你在半個小時之內開不到華盛娛樂,我就炒你魷魚。”韓冰澈仍舊閉著眼睛,一針見血地回了陸易一句。
“艸,你這個該挨千刀的暴君。還有你,陸易,誰讓你這麽嘴欠的?該!”陸易敢怒不敢言地在心裏咒罵了韓冰澈一句,與此同時,陸易也自我反省了一下。
華盛娛樂公司和他們現在所在的冰雨大廈,雖然都位於S市的市中心。但是S市這個在全世界都很出名的大都市的市中心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位於市中心的兩個地標之間,比如華盛娛樂公司和冰雨大廈,也是隔著一個小時的車程的。
正常一個小時的車程,韓冰澈隻給了陸易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是要求他在保證行車安全的情況下,完成這樣一個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韓冰澈,你大爺的。你幹嘛不幹脆叫我去死。
早知道就不問那句“速度開多塊才算快了。”如果不知道韓冰澈心目中的那個具體的數值,陸易就可以以比正常速度稍微快那麽一丟丟的速度開車了。
到時候就算韓冰澈怪他開得慢,陸易也可以替自己辯解說:韓冰澈沒有說清楚,他陸易又不是韓冰澈肚子裏的蛔蟲。所謂不知者無罪。再說了,陸易那也是出於安全駕駛的需要,純粹是為了韓冰澈的安全考慮。
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都怪自己嘴欠。陸易對韓冰澈很無語,對自己更無語。
現在韓冰澈的軍令狀以下,陸易隻能用一種赴死的心情拚命往前開了。思及此處,陸易突然想起一句古老的諺語: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