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拷問
聽著洗漱間嘩嘩的水流聲,端木的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房間裏,貝多芬的鋼琴名曲《致愛麗絲》輕輕地播放著,歡快跳躍的音符像情人耳邊永遠也說不完的情話,幸福而甜蜜。
他為自己換上了一套月白色的絲綢睡衣,站在穿衣鏡前認真地端詳著自己,飄逸、儒雅,他對自己的形象很自信,很滿意,可是,想起下午的事情,他的心中頓時黯然,那個劉東亮,他到底對如蓮做了些什麽?他在心中耿耿於懷。
劉東亮,他在心中喊著這個名字,默默地將自己和他做著比較,劉東亮性格開朗溫和,身材挺拔,外表俊朗,家世也好,在鳳凰台市算得上出類拔萃,優秀卓越。
他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謙和睿智,飄逸儒雅,玉樹臨風,才華蓋世,雖然沒有當領導的父親為自己的前程鋪路,但是,自己通過努力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從而成為鳳凰台市乃至易之門省有名望的詩人、作家。
比來比去,他覺得自己和劉東亮相比,自己還是略勝一籌。
嘩嘩的水流聲怎麽還在響,他等得有些著急,如蓮啊如蓮,你要躲我到什麽時候?我們已經成為夫妻,你為什麽還對那個劉東亮舊情難忘?不行,我要拷問你,躲到什麽時候我都要拷問你,今天晚上,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否則,否則,唉!他還沒有想好,否則要將她怎麽處置。
嘩嘩的水流聲還在繼續,如蓮啊如蓮,我是要處置你的,但是也不會太狠哦,寶貝,你怎麽還不出來?他已經開始心軟。
他手中拿著一本書,可是卻怎麽也看不進去,如蓮待在洗漱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她進去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她不會有什麽事吧,他有些開始後悔,是自己冷漠的態度嚇住了她,她在躲著自己。
哦,乖,我不懲罰你了好嗎?你快點出來,你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哦,他惴惴不安,起身走到洗漱間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嘩嘩的水流聲驟然停止。
“幹什麽?”
端木頓時放下心來,她很安全,拷問她的想法再次在他的心中抬起頭來。
他站在門外向她說道:“你還要多長時間?”
“幹嘛?”
端木的眼中閃出一縷狡黠的光芒,不能硬往裏麵闖,看來也隻好智取了,他裝作內急的樣子,向裏邊說道:“蓮兒你快點啊!我要用衛生間。”
淋浴的嘩嘩聲終於停止了,如蓮裹著浴巾浴帽出了衛生間,他有些急不可耐,抱起如蓮往臥室裏走去。
如蓮猛不防地被端木突然襲擊,心中嚇了一跳,她捂著自己的胸口道:“你,你嚇死我了。”
端木抱著她一陣風似的來到房間,道:“你要給我乖乖的交代,也許我還能心軟饒了你,聽見了沒有。”
他不顧她的反抗,抱著她徑直向床邊走去。
她在他的懷裏捶打著他:“端木,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麽?”
他把她抱得緊緊地,低吼道:“你說我想幹什麽?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我要履行一個做丈夫的權力。”
如蓮竭力想擺脫他,但是他的手臂鐵鉗一樣禁錮著她,使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知道,端木這次可能真的要和她動氣了,看來今天晚上,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從劉家回來的路上,他就一直黑著一張臉,吃飯的時候他竟然向然然發脾氣,今天晚上,自己的麻煩大了,她心中忐忑不安。
端木將如蓮使勁地放在床上,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自己的手掌裏,他壓在她的身上,逼視著她,問道:“告訴我,今天下午,你們在樓上待了那麽長時間,都做了些什麽?告訴我!”
她回避著他的視線,柔弱的聲音說道:“沒,沒幹什麽。”
“沒幹什麽?你的頭發為什麽那麽淩亂?說,你說啊!”他回想起她當時頭發淩亂,失魂落魄地從劉東亮家的樓上跑下來的樣子,心中一陣陣地難過,拷問她的聲音不由高了起來。
“他抱你了嗎?你給我說,他親你了嗎?他,他,他對你做那件事了嗎?你回答我呀!”他氣急敗壞地拷問著她,心中疼痛難忍。
她默默地閉上眼睛,暗自流淚,沉默不語,她不敢相信,男人要是吃起醋了竟然是如此地可怕。
如蓮從下午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感覺端木對她的態度變了,他不相信自己了,他對自己好冷漠,好嚴厲,他不再是那個疼愛自己的端木,現在,他居然還向自己吼,他不再愛自己了,他不再憐惜自己了。
她不是那種會大哭大鬧的女人,事到如今,也隻好自己暗暗地傷心落淚。
她不想再和端木解釋什麽,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她閉上眼睛,一任他怎麽處置,眼淚不聽話地從眼角流了出來。
端木看著如蓮流淚,自己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他停止了自己的拷問,一下子將她抱在懷裏,哄道:“蓮兒,原諒我,原諒我好嗎?我看到你和劉東亮在一起,我心裏難受啊,蓮兒,你又那樣頭發淩亂地從他那裏下來,你要我怎麽想呢?蓮兒,蓮兒,我要拿你怎麽辦呢?”
拷問又舍不得,那口窩囊氣又咽不下,他頓時陷在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蓮流著眼淚,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腰,她哭著說道:“端木!你如果愛我,就要信任我,如果你無法信任我,不如,放我離開,我不想,我們之間再互相折磨。”
“不,蓮兒,我不放你走,可是,你……唉!你讓我怎麽辦?”
他抱著她,痛心地看著她的眼睛,她回避著他的目光,這目光裏沒有了往日的溫情,這目光裏充滿了疑問和困惑。
她的心漸漸地暗淡下去,他的愛在悄然退去,現在,他的心中隻有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沒有了對她的憐惜和溫情。
她在心中哀怨著,掙紮著,她試圖推開他,她要逃離,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婚姻,這婚姻,象墳墓一樣,壓抑得自己喘不過氣了。
“端木,你放開我,放我回去,如果我們的婚姻裏沒有了最基本的信任,何必還將彼此捆在一起,彼此折磨?”她鼓足了勇氣對他說。
“回去?回哪去,是劉東亮那裏,對嗎?他在等著你,對嗎?你這麽迫不及待地趕過去,是要和他耳鬢廝磨,對嗎?”
“端木!”她忍無可忍,大聲吼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這麽的不堪嗎?起開,你放開我!”
如蓮的憤怒激發了端木的占有欲,他一把將如蓮按倒在自己的身子下麵,肆無忌憚地親吻著她,不顧她的反抗,不顧她的眼淚,他隻要占有她,這個曆盡磨難才和他一起走進婚姻的女人,他不會輕易地放手,她是他的,誰都不可以碰她。
他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粗暴的將她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麵,任她雨點般的拳頭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顧她的反抗,不顧她的哀求,不顧她滿麵的淚痕,粗暴地掠奪著她,這一刻,她完全地屬於他,沒有人可以從他的身邊掠去。
幾番雲雨,他滿足地抱著她,沉沉入睡。
如蓮被端木蹂躪得渾身酸痛,她疲憊地閉上眼睛,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他在懲罰自己,這就是他懲罰的方式。
她的心中憋悶得很,她不想眼看著劉東亮沉淪下去,他是那麽地優秀,又是那麽地出類拔萃,他應該有一個輝煌的前程,不能因為自己和端木的結婚而變成酒鬼。他酒莊的生意已經開始蓬勃發展,他怎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因為自己的結婚而消沉下去,她隻想讓他振作起來,鼓勵他去擁抱自己的夢想,去扛起劉家的未來。
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挽救劉東亮的行為,卻無意中傷害到了端木的自尊,他以為自己和劉東亮舊情複燃,所以他要懲罰自己,用自己的身體來懲罰自己。
加在兩個男人之間,她的心被他們糾結地好痛,他們誰都想擁有自己,互不相讓,她的心已經被他們擠壓得粉碎,但是,她還是不想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她終於安撫住了劉東亮,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但是,卻傷害了端木,老天,你讓我怎麽辦?
陽光,明媚地照進了房間,如蓮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端木昨晚折騰了半宿,早已精疲力盡,他翻了個身,把自己的腿壓在如蓮的身上,把她嬌弱的身軀抱在自己的懷裏,繼續著自己的美夢。
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如蓮倚在端木的懷裏,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慢慢地閉上疲憊的眼睛,漸漸地睡去。
窗外的蟬鳴,驚醒了熟睡中的端木,他揉揉眼睛,抬頭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鍾,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他低頭,看著睡眠中的如蓮,她的臉上淚痕斑駁,他頓時一陣心疼,昨夜,是自己過於粗暴,沒有好好地憐惜她,讓她飽受自己的折磨。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心中愧疚萬分,他要爭取她的原諒,他不能失去她。
他重新躺了下來,擁抱著她,等她醒來的時候,他要好好地向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