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沈梔:你應該叫我大嫂
:我沒看錯吧,沈梔???是我知道的那個大一新生沈梔?
:她居然加入了京大的實驗室?京大實驗室不是一直都隻讓碩士生和博士生進去的麽?
:不是,我搞不懂哎,京大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讓一個大一新生去參加比賽?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場比賽有多重要?本來京大對上醫學組織就沒有多大勝算,這是實在沒人了,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京大領導這麽選沈梔,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你們別忘記了,沈梔當初可是以全國第一的成績進入京大醫學係的,之前的高校計算機聯賽,她也拿到了冠軍。我有種預感,沈梔會是這屆最大的黑馬!
:啊啊啊姐妹,我也這麽覺得,沈姐的騷操作太多了,完全不是我們這群凡人能夠理解的!每次我們都覺得她會輸,可她哪次輸了?沈姐的字典裏,就沒有輸這個字。
:嗬嗬嗬,醫學是一個熬時間熬資曆的行業,沈梔再怎麽厲害,能比得過那些博士生碩士生?能比得過醫學組織的人?到時候丟人丟到全世界麵前,讓我們所有人都跟著她丟臉!
……
沈梔翻著評論,大多都是罵京大和她的,偶爾有幾個幫她說話的,也被群起而攻之。
覺得京大選她是胡鬧,覺得她沒有那個本事還要參加比賽。
網友們義憤填膺,戾氣十足,仿佛沈梔是個千古罪人,這場比賽如果輸了,就全是沈梔的責任。
陳欣欣被這些傻逼發言氣得不輕,沈梔這個正主卻十分淡定,還悠閑的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她早就習慣了,完全不放在心上。
“小梔,吃飯了。”
霍謹言端著菜出來,喚了一聲。
沈梔連忙穿上拖鞋走進廚房,幫著拿碗筷。
霍謹言的廚藝是真的很好,沈梔中午確實也沒吃飽,便一口氣吃了三大碗。
吃完飯,霍謹言將碗筷放進洗碗機裏,上樓洗澡。
沈梔躺在床上等他。
“嗡嗡嗡——”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屏幕上閃動著‘陸時初’三個字。
沈梔對他有點印象,他似乎是霍謹言的弟弟。
想到他之前說的,她配不上霍謹言,霍謹言的母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那些話,沈梔眼睛眯了一下。
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她怎麽也算是陸時初的嫂子,接他的電話不過分吧?
“喂,哥,我和你說,我真的受不了了!媽她竟然給我關禁閉,還把我的賽車全部砸了!砸了啊!哥,你快點讓霍風來接我,我要來找你……”
一接通,那頭便跟個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沈梔覺得他聲音太大,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陸時初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喂?哥?你咋不說話?”
沈梔勾唇,“霍謹言在洗澡。”
陸時初瞬間驚悚:“!!!”
對麵不是他哥,是一個女人!!!
還說他哥在洗澡!!!
這還不到晚上呢,洗澡幹什麽?!
他哥一向不近女色,連能靠近他的男人都沒有幾個,陸時初一下想到這陣子,他哥一直在朋友圈秀恩愛的事兒。
他猛然反應過來:“你是沈梔?”
“嗯。”沈梔好心情的應了一聲。
陸時初瞬間炸開,氣得跳腳:“你對我哥做了什麽!你別想糟蹋他!壞女人!”
壞女人?
沈梔蹙眉:“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大嫂。”
“你配嗎?你覺得你配嗎!你哪裏配得上我哥,哪裏配我叫大嫂了!”
天天在朋友圈裏發一些酸死人的語錄,一看就是那種沒用的花癡戀愛腦女人。
也不知道他哥喜歡她什麽!
沈梔麵無表情的掛斷電話。
他不願意叫。
她還不稀罕認這種蠢弟弟。
“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嗎?”
霍謹言推開浴室門出來,帶著一身濕熱氣。
沈梔點點頭,將手機遞給他:“陸時初打來的,我已經接了。”
“好。”
霍謹言接過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寵溺的笑笑,完全沒有責備沈梔不經過他同意接他電話的意思。
……
酒店裏。
嶽老師和一眾醫學組織的弟子聚在一起。
嶽老師手機拿著平板,看著網上那些嘲諷京大和沈梔的言論,卻高興不起來,臉色一直沉著。
他買通了記者,將實驗室裏發生的事情全部壓了下來。
他知道,一旦實驗室裏的那幕曝光,沈梔勢必會成為焦點,醫學組織的光芒反而會被削弱。
“你們給我聽著,十天後的比賽隻準贏,不許輸!”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居然有些沒底。
明明之前,他壓根就沒將京大放在眼裏。
許是因為沈梔和那個女人實在太像,讓他總是忍不住的心慌。
“嶽老師,那個沈梔,也就是理論性比較強而已,我們比賽當天,考的可不是寫論文,而是真正的手術。”
田薇勢在必得的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她今年才大一,根本沒有上手術台的經驗,她不可能會贏的。”
就算她是Sz又怎麽樣?
論文寫得再好,比賽當天也派不上用場。
她或許天賦是真的很好,比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好,但她資源太差,年紀太小,注定比不過他們的。
她覺得嶽老師有些太杞人憂天了。
“回去好好準備吧,我累了。”
嶽老師擺擺手,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沈梔的臉,還有海島上那個女人麵具下的冰眸,很亂,他得靜一靜。
許津南起身,大步走出去。
醫學組織的弟子們也都跟著出去,田薇走在最後麵。
“其實你們有沒有覺得實驗室的沈梔……很像那個人……”
醫學組織的弟子們表情都有些凝重。
“你們也發現了是吧?我早就覺得了!隻是在嶽老師麵前不敢說!”
那個女人給他們的陰影太大了……
他們現在都還記得,她抓著田娜的頭發,一下又一下,把她的腦袋磕在石碑上。
磕到血肉模糊,都沒放手。
那股子瘋勁兒和狠勁兒,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從心底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