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居然就這麽把她賣了
“是,沒想到這麽巧,居然在這兒會遇見您?”
葉傾點點頭,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在這兒遇見你’,這就需要特地的強調一下了。
所以你居然也在怪我不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可你家侯爺不是知道的嗎?
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玩這點小聰明,可真夠可惡的。
他危險的眸盯著葉傾,似乎在觀察自己的獵物要怎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好抓回來。
“的確很巧,二位……入宮麵聖?”
他的眼底沒有半分暖意。
就連要和善的打招呼,都透著冷漠和疏離。
“見過了,我們準備出宮。”
葉傾尚未發一言。
古岩他就自己作主了,而且雖然鬆開了葉傾,卻靠的很久。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倆是一夥兒的。
“噢?見過了嗎?”
歐陽予眯著危險的眸,看向一旁喜公公。
頓時,喜公公連臉部肌肉都在顫抖著,整個人瑟瑟發抖,想否認。
“見是見到了,但陛下身體不大好,一早就要去休息,所以你別去了,免得讓陛下不高興。”
這時古岩又道。
“所以陛下真的生病了?那可傳了太醫?”
古岩話鋒一轉。
而歐陽予反應極快,沒有一絲絲的過度,立刻擔憂起來。
“這些事,就不是首輔您該過問的了。”
隻是他的關心虛假,多疑。
古岩冷聲道。
仿佛是在說,你會不會管的太多了?居然連陛下看病的事情都想插手?
你如此行為,很難不讓人懷疑,別有用心。
下一秒,歐陽予連虛假的冷笑都不給古岩。
兩人麵對麵,碰撞起了火花。
就仿佛無數雷電在兩人之間來回竄梭。
他倆倒是沒劈到了,可周圍的人,外焦裏嫩。
至少喜公公他已經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萬一兩人忽然打起來,他好叫禁衛軍……
“侯爺說的有理,是我擔心的昏了頭了,的確不該我過問,那今日,看來我是白來了,侯爺是要出宮是嗎?那便一道吧,好幾個月沒見過侯爺,我很是想念呐……”
歐陽予眯眼放著冷箭,語氣倒是十分溫和。
說的好像兩人關係很好似的。
“你該知道,我並不想跟你一起走,也不想念你。”
但古岩他是個直脾氣,怎麽可能跟他玩虛偽那一套?
所以一道出宮,沒門,他不樂意。
“侯爺,我來的匆忙,可沒駕馬車,您就行行好,送我回去?”
“不想。”
蹭馬車坐的?
古岩極其冷漠的拒絕。
到了他這個未分的,已經不需要迎合別人,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好難說話啊。
葉傾下意識的拉一拉古岩衣袖。
他這麽做,不合適。
這麽個小動作,可真是很親昵啊。
歐陽予看著礙眼。
但轉念一想,她這麽做好像是為了自己啊。
心底又滋生了一種莫名的想法。
“侯爺,前幾日我偶然得到一把鐵橋大師鑄造的陳銀大刀,重達五十斤,一直想贈予侯爺,不如今日您就隨我一塊兒去府上取?”
所以文臣,雖說手無縛雞之力,但腦子好使啊。
古岩他一聽鐵橋大師和兵器,眼睛都亮了。
“送你一程,也不是不可。”
不就是送一程嗎?
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不敢玩陰的。
而且小葉子好像也是這個意思。
“多謝。”
歐陽予暗舒口氣。
從來沒覺得要坐人家馬車這麽難的。
以往,都是別人求著他坐。
這位侯爺可真是……
歐陽予瞧了瞧他昂首挺胸的樣子,內心有些無奈。
所以因他步子大,走的又快。
葉傾和歐陽予自然而然的就並肩同行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也沒想到你就是傳聞中留在侯府的第一男寵。”
歐陽予微笑著說話。
他怎麽可能跟一個小太監搭話呢?
前世他記得他可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看都不曾看過他們這些公公一眼的。
所以現在知道她是太監還主動搭話,真是讓她意外。
“先前隱瞞身份,是在下的不對。”
她低頭頷首。
“哪裏哪裏,我不也一樣沒有報真實身份嗎?在那種地方若說你是個太監,隻怕會讓人取笑,而且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歐陽予微笑。
不知為何,雖一開始有些生氣他居然和古岩聯合起來欺騙他。
可聽他道了歉後,就什麽都不計較了。
難道說,自己還是個喜歡聽別人道歉的人?
“大人這麽說,我就更惶恐了。”
葉傾再次意外了。
怎麽你那麽替人著想呢?
“那日後,想去花樓的是不是不如寫封信給我,我帶你去?”
歐陽予眯眼微笑著,他一貫喜歡把丹鳳眼眯成一條縫,泛著冷芒的去看別人。
但這會兒,眼底冷意淡了許多。
好似是真心邀請的。
什麽意思?
要跟他做朋友嗎?
葉傾心驚。
覺得這位首輔大人心機太深了,自己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總歸來說,得到他的信任,是件好事。
正當她他要點頭時,古岩忽然回頭,一股殺氣對準了歐陽予。
“歐陽大人,你別忘了,她可是我府上的人,就這樣公然約她喝花酒合適嗎?”
古岩真氣憤。
“侯爺您潔身自好,向來不喜煙花之地,肯定是不與他一塊兒去的,我們做個伴,一同喝酒吟詩……”
“她也不喜歡,她是太監,跟你不同。”
古岩真是聽不下去這虛偽家夥了。
所以語氣很不好。
此時的太監二字,讓葉傾有些發愣。
他所說的不同……所以說到底,她不算個男人是吧?
一瞬間,好像安靜了。
她的確不是。
但總感覺這話帶有侮辱性。
歐陽予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而古岩看到了葉傾那略有些受傷的眼神,這才意識到,他好像傷了人。
“總之你不準帶她,帶的跟你一樣,一肚子壞水。”
他有些無奈,沒好氣的道。
“我告訴你,作為男人,當然可以風花雪月,但不能濫情,更不能傷害女子。”
古岩轉頭對葉傾道。
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好像他對以前的事很有經驗似的。
“男人也不行,總之不能始亂終棄,懂嗎?”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